见他承认了,靳沉香很生气伸手捏了下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话,我说过了,我们之
间没有秘密!”
可他却瞒着自己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在想着怎么告诉你么?”战海龙忙安抚娇妻的情绪,“我年纪打了,总有那么点小毛病,你放
心我没事。柽”
“没事,那为什么要去看医生!”靳沉香反驳他的话。
战海龙沉了一口气,笑着解释,“如今我都是四十的人了,难道身体还会和从前一样好么?”
“你终于肯承认你老了?”靳沉香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调侃他,也不知道以前谁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老牛吃女敕草垢。
这次战海龙么有生气,而是很认真地附和着点头,“嗯,是的,老婆说的对!岁月不饶人啊,不服老不行!”
听了他的话,靳沉香总觉得他的话里有纰漏,但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她问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嗯,是上次中毒的后遗症。”
“怎么说?”
“夏无风体寒,他血液里所培植出来的毒液带着一种致命的寒毒,之前的解药是解了毒素,但他的天生的寒毒却侵入
了我的体内,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靳沉香便接口说,“所以你的身体都是冰凉的,她之前以为是他最近疲劳的缘故体质下降,所以体
温也跟着下降,还想着给他弄点补品,可如今才知道原来是他中了寒毒。
“是啊,陆逸北说了,我必须要让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才能驱走寒毒,不然到时候我的身体就会被冰冷所包围。”战
海龙对老婆说了一半的实情,另一半他隐瞒了起来,寒毒不仅让身体变冷,而且还会吞噬他的红细胞。
“那陆逸北找到解药了么!”靳沉香将希望寄托在了陆逸北的身上。
战海龙此刻面无改变,只是淡淡一笑,“他还在研制,所以我要定期去他那里抽血,以便他可以研制解毒药。”
“在他研制出解药之前,你要怎么才能抵制这寒毒?”靳沉香伸手模了模他的手背,那里的温度才刚暖和,但那冰冷
的感觉却从指尖透了过来,刚刚才温存过他的身体本不该降温的这么快,可他的身体似乎储存不来温度般。
“嗯……”说到这里,战海龙略微感到尴尬地咳嗽了下,盯着老婆看的眼里满是光芒,“那个,陆逸北说我必须经常
和你做些激烈的运动,以此来令血液沸腾起来,驱赶寒毒。”
靳沉香:“……”
战海龙淡淡笑了笑,“其实,这个方法,我觉得挺好的……”
靳沉香的脸一红,“真的?”
“嗯!”他很肯定地点头回道。
靳沉香低头想了会儿,抬头对他说,“那么让我来帮你!”
“嗯?”战海龙侧着头,不理解她想要做什么。
忽然靳沉香伸手将他按倒在床上,战海龙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怎么,老婆,你打算主动点么?”
“怎么瞧不起人么!”靳沉香瞧着他眼底的那份促狭的笑,相当的不服气地瞪着他。
“没有,不敢!”
瞧他回答的这个话!
靳沉香怒了,横跨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弯下腰吻住了他的唇。
她双手伸出手撑在他的胸口,柔软的掌心下是两点同样柔软的凸起,瞬间,她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双腿间那火热又
硬挺的高昂一如初见时那般的昂藏七尺,火热从脸上辗转而过直冲大脑而去。
噌地一下,她感觉头顶喷起一团了白烟。
“呵呵,怎么了,不是说你要在上么?你现在要怎么做?不会么?”他坏坏地笑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瞧着她一连
窘困的样子战海龙的心情竟然莫名的愉悦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靳沉香那原本红得能滴出血来的小脸顿时一僵,他嘛意思,是瞧不起她么!好!她偏偏要做给他看!
她怒了一把扯过他的睡衣,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肌肤,那紧实的肌理让人看着都觉得心跳加速,那线条可算是极品中的
极品,优美不说,更富有张力,那种感觉令人血脉喷张。
见自己的老婆竟然对着自己的胸肌发呆,而且一呆就是好几分钟,战海龙的耐心被磨没了,看着眼前趴在自己身上,
盯着自己的肌肤流口水娇妻,他伸手扶住额头直叹息,他到底上辈子造了神马孽啊!
“亲爱的……”他伸手抬起她的脸,“老婆,身体不是用来看的……”
额……靳沉香小囧了,其实她刚才是色心大起,但后来发现她根本是有色心没色胆,更没色的能力,因为她压根不知
道从哪里下手。
之前的记忆都涌了上来,但老实说,她在上的机会不多,所以这样的经验不多,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做。
“怎么,不知道该如何做么?”战海龙的剑眉微微一挑,眼梢掠过一抹笑意,故意将双手枕在脑后,笑着弯了眉,一
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向她。
(⊙o⊙)…靳沉香顿时怒了,瞧他那样子根本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但话是她说出口的,不做绝对不行!
“怎么,真的不会么?”见她一直呆立不动,似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要我帮你?”他
很乐意。
她不乐意!
靳沉香咬牙,恨恨地说道,“谁说我不会了!”她就是不要他看笑话。
“哦?”那醇朗如酒香的声音,缓缓入耳,带着丝丝的调侃之意。
(╰0╯)#神马意思,他瞧不起自己么!
靳沉香猛地低头,伸手捧起他的脸,用近乎小鸡啄米的方式在他脸上胡乱地亲着。
他皱眉,这丫头到底是在亲吻呢,还是在泄愤,他没有快感只有痛感,不过……
战海龙笑了笑,眯眼瞧着靳沉香,她乱动到时候,小翘P不经意间擦过他的那里,那种软香柔曼缓缓而过的感觉就像是
一只纤细的手轻柔地在那里来回拂动。
顿时,他的那里再度紧绷硬挺了起来,血脉瞬间膨张。他苦笑,明明有着最简单的方法让他有感觉,她却依旧笨得在这里乱啄米,而他苦逼地还得煎熬着等她自行醒悟过
来。
靳沉香很卖力地亲着他的脸,满嘴的口水都沾在了他的脸上,但这丫的一点都没有动静,她哀怨地停住看着他,她真
的没太多经验,但她真的很卖力了,怎么他还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难道,她的方式不对?!
“噗嗤……”战海龙顶着满脸的口水,他笑得很无奈,“这就是你的能力了,以这样的方式你还想在上?”让她在上
的决定就是在折腾他自己。
被他鄙视了一番,靳沉香咬了咬下唇,她决计不能认输,这是一场床上的战争,赢了就能获得主动权,她才不要永远
都在下面。
“既然你认输了,那换我来吧!”战海龙收回手,打算翻身将她压下时,却被她反压住。
“谁说我不行了!”靳沉香这次跟他耗上了,她的目光犹豫地从他脸上往下移去,其实每次他和自己在一起时,脑中
总是一片的混沌,而他的那些招数她迷迷糊糊地还算记得吧。
战海龙笑着闭上了眼,双手枕着脑后,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样子。
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靳沉香恨恨地咬牙,往后移去,单手撑住床榻,一手按住他胸前的小肉肉,低下头含住另一头
的小肉肉,轻轻地柔柔地sun吸着。
瞬间,那种酥麻的快感涌向了脑门,他惊讶地睁开了眼,却见她轻轻地啃咬着了几下后,渐渐往下移去。
那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却很投入。他嘴角缓缓地勾起,眯眼看着她那如猫咪般弓起的身子。
她轻轻地吻着他的肌肤一路慢慢地往下移去,却在碰到那紧绷的肌肤时,戛然而止,那火热感透了过来还有那硬挺的
感觉冲向自己的肌肤。
她太过忘情,一路而下,以至于下巴磕到了那里,她才惊醒,忙起身却被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战海龙伸手拉住她的手,往那里按去,“乖,感觉它……”他的声音还和初见时那般的好听,带着醇厚的力度透了过
来。
她的小脸噌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跳的速度已经无法用感知来形容,第一次见他时她是无意间按住那里,可这一次他却
要她主动感知,这种大胆的行径令她顿时羞愧无比。
“不要……”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的颤抖,伸手拉住他的手,低着脸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他微微一愣,随即低低笑出,“呵呵呵,害羞了?”
让她在上面,那种感觉才最美,最欢愉。
他拉下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直接覆盖住那里,然后坐了起来,抬起她的下颚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他要慢慢地教会她,
慢慢地引导她。
辗转地sun吸着她那粉女敕的唇畔,撬开她的齿,卷着舌尖闯入她的口中,勾起她的舌头纠缠。
她紧张地卷起手指,却满满地将他的高昂包了严实,那瞬间蓬来的火热顿时吓坏了她。
“唔……”原本被情迷离的眼倏地睁开,她收回手猛地推开他,整个人往后去退去。
战海龙伸手抱住她,半强制地将她按在了他的双腿间,顿时火热挺拔被压在了她的双腿间,靳沉香感觉那一刹心跳一
下冲了起来,她惊呼着起身,被他大掌一按,人便直直地往下猛地一坐。
瞬间,那高昂的硬挺冲入了她的体内,那被瞬间填满的感觉夹杂着那满满的暖意,还有那冲入全身的快感,令她不自
觉地抬起了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的娇嗔。
她压下的那一瞬,他也感觉到了同样爆发出来的快感,那种被暖暖包围住的感觉,充盈了浑身的细胞,令血液喧嚣着
沸腾起来,他单手捧住她的双tun,单手绕过她的腰肢,用力地上下运动着。
猛烈的撞击令她止不住地轻颤着身体,双手按住了他的胸前,那席卷全身每处细胞的欢愉令她不自觉地卷起起指尖,
随着那每一下的冲动,在他的胸前抓出道道淡红的痕迹。
他抬头看着她那忘情的舞动着身子,那如海藻般卷曲的发丝在她身后肆意飞舞,单薄的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那旖旎
的身姿完全敞露。
完美的曲线一路而上,那双浑圆随着那每一下的猛烈律动而跳月兑着,美得无法言语。
他笑了,原来这样子才真的很美,最欢愉。
她在上,律动着身子,每一下都带着极致的欢愉,几乎都要将灵魂冲出躯壳,那种快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是她从未
体会过的感觉。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腰肢,在最后的那一下低沉中,他朝上用力顶去,那一下,她感觉一阵火热喷洒在了体内。
刹那,一股如电流般的快感从身下冲了上来,瞬间将她的灵魂冲出了身躯,她仿佛飞在了云端。
靳沉香咬牙,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那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在脑后如同午夜的黑玫瑰妖娆绽放,瓷白般无暇的肌肤上
泛起了一层粉色的红晕。
那样子煞是迷人,战海龙低头轻轻地在她那峰挺的浑圆上又是一阵的啃咬,她再也按耐不住了,伸手抱住他的头,一
手绕过他的腰,将他和自己贴合得更紧密。
那一下,令他的血脉瞬间膨胀,战海龙腰肢用力朝前挺去,那一下靳沉香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身子,瞬间被他冲得满满
的感觉令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战海龙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将浑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那蕴含着极大爆发力的矫健的身躯不断地摩擦着
她那娇柔如花的身子,那种被激烈撞击的感觉,瞬间爆发出了无数如电流般激荡的火花。
那种快感,从未有过,是种酥麻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疯狂,那种几近癫狂的感觉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尽情地自我释
放。
那是将平时压抑住的情感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将被深深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展示给对方,那是一种全然的回归自然,一种无压力的状态,令人全然放松的狂野才是自己最理想的状态。
这也是情ai所带给人们的最完美,最极致的境地,所以,自古以来,人们才如此的向往。
靳沉香伸手抱住他,轻轻地啃咬着他白皙的脖颈,引得他一阵的粗沉的喘息,那沙哑的声音从喉头隐隐荡出。
“小坏蛋!”他满额头的汗珠,低头看去,只见她一双迷离的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竟然在这个时候挑、逗他!
靳沉香轻咬唇,继续在他的脖颈上轻咬,伸出舌头轻舌忝了下,用舌尖流连过他那如玉般的肌肤,脖间的血脉多,敏感
的很,她的舌尖在他的脖间一舌忝,便足以刺激他大脑的每个神经。
战海龙只感觉似乎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自己的心头轻轻掠过,浑身的神经都被她挑起,瞬间如电流穿过,酥麻刺激的
感觉立刻冲向了大脑。
他将手按住她的丰盈,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揉搓着,引得她更加疯狂的索吻,两人的躯体便如同水蛇一般缠绕在一
起,更加紧密地缠绕着,上下蠕动。
那激烈得连带着大床都为之颤抖开,发出一种暧昧的声响。
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彼此,唇齿间的疯狂索取刺激着每根神经,纠缠着彼此的喘息声,低沉旖旎。
她大口地喘息着,伸手抱住他,扬起头在最疯狂的那一刻在他耳边低语,“老公,我爱你!”
那一声娇嗔,仿佛一剂强心剂,猛地一下注入机体,瞬间那肌肉紧绷起来,浑身充满了一种张力,他双手压住她的身
子,用力朝前冲去。
那一下一下的律动,瞬间化作了无数的电流冲向她的大脑,她紧闭着眼,满脸因qing欲高zhang而通红,那豆大的汗珠
随着他最后的那一下猛烈的撞击,而被震荡出去,瞬间洒落在了那如海藻般妖娆散开的发丝上,湿漉漉的一片。
她双腿紧紧地闭拢,身子朝前弓起,将他紧紧地夹住,被她瞬间包得紧实的感觉令他的愉悦达到了极致,那他低吼一
声,将所有的火热喷洒在了她的体内,紧绷的肌肉在那一瞬松软下来。
他的身子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大口地喘息着。
而她则在那一刻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风暴般,浑身都酸疼屋里,散架了一般无力地在他身下摊
开,唯有那愉悦的感觉在脑中久久徘徊不去。
“我爱你,沉香……”他在她耳边亲昵低语。
她亦是甜蜜地笑着,“我也爱你,海龙……”
心与心的交融,才是最美的。
身子一阵的虚月兑,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她无力地娇喘着,感受着他同样喘息的声音,汗水浸湿着彼此,却是一股
温暖甜蜜萦绕彼此的心间。
战海龙拉过被子盖住他们的身子,侧身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这一次的缠绵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寒意似乎退去了许久,难道一两次的不行,非要缠绵到了极致才可以有效?!
可是这样的话……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娇妻,眉头皱紧,她的身体经受的住么?
“看来,我还是得另外想办法……”他不想伤了她。
随着一声轻叹,夜晚徐徐落幕。
清晨,一阵鸟儿清浅的鸣叫随着徐风缓缓而来。
靳沉香缓缓醒来,伸手模了模却发现枕边空空如也,她倏地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喊了声,“老公?”
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靳沉香穿好外套,迅速下了床,趿了鞋便朝浴室走去,查了浴室和书房却不见战海龙的踪影,靳沉香转身走到床头,
这才看到他留下的字条。
“有急事先走了,这几天在安排你的办公室,你就先休息几天,等有了精神再准备上班。”
看了他那些透着温暖的字句,靳沉香笑了,昨晚他的确过于生猛了些,但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体内的寒毒在闹腾,人都
有寻求温暖的渴望,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自己。
虽然今天的确是腰酸背痛,但只要能帮到他,她便觉得是欣慰。
想了想,靳沉香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找陆逸北,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想着为缓解战海龙的病情出一份力。
————————————————《月复黑教官惹不得》——————————————
陆逸北坐在办公室里,刚放下电话,单手支着下颚,单手在桌面上敲打着,手下的敲打声越来越清晰明辨,他眯了眯
眼,“茹明画廊?”这个名字起的就让他够怄气的,这个分明是娶了两人的名字中的一个作为纪念而起的画廊名。
“苏茹婷,郎世明,哼,好个珠联璧合!”想着他们一起的那股子亲昵样,陆逸北更是气得脑门要冒烟。
正气的时候,敲门声起,抬头看去,陆逸北一顿。
“沉香,你,你怎么来了?”
见他似乎有些慌张,靳沉香眨了眨眼,“怎么,你干什么这么慌张?”活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般。
“呵呵,瞧你说的,我这里不是平时不轻易能见到你么,这一次见到你,自然是感到意外了!”陆逸北连忙解释,他
朝她身后看了看,“怎么,战海龙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他忙事了,对了我来帮他取药……”靳沉香随口说了句。
“药?”陆逸北一愣,眨了眨眼。
“是啊,他不是中了寒毒,你帮他配药?”见陆逸北的神情有异,靳沉香想了想便继续试探。
“哦,是!”陆逸北回了神,点了点头。
“海龙的病,光吃这些药并不能奏效,你还想出其他的办法了么?”靳沉香说的很慢,心情也很沉重。
陆逸北见了她这般的表情,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
“他的病真的无法救治!”靳沉香听出了他的话外的意思,惊呼地问道。
“什么,你……”陆逸北这才知道他无意间说出了战海龙的秘密。靳沉香只想试探他,谁知陆逸北见她这般的镇定,以为战海龙将那件事告诉了她,而她也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结果原
来靳沉香只知道了一半的实情。
“你的意思是,他的病,没有办法治了么?”靳沉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立不动,眼眶不知不觉
间红了,“你,告诉我实情……”
陆逸北深深地叹息,“他的病情,我到现在也没能研制出治疗的方案,唯一的可行的方法我想他也告诉了你,只是那
样的做法并非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只是在延缓发作的时间罢了……”
“能以血还血么?”靳沉香能想到的便是这个法子。
“谁的血能与他的匹配?”陆逸北摇头,“他的体内流淌着的是他父母和你母亲的血,我试过了,没有匹配的血
型。”
一句话无疑是给了靳沉香当头一个重棒,她颓然地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声音有些颤抖,“这件事,别让
海龙知道。”
“什么?”陆逸北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两遍。“你说什么?”
“我是说……”靳沉香回了神,深吸了口气对他缓缓说,“我知道了他真实病情的这件事,你别让他知道……”
“可是……”陆逸北张了张嘴,又闭上,这个时候再说其他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最后他一点头,“嗯!我知道
了!”
靳沉香转了身正准备出去,忽然停住了脚步看向陆逸北,“茹婷在北城开了间画廊……”
她能帮忙做的就是这些,不为别的,就为了苏茹婷在那一副图前站了许久,而那幅画恰好是她在陆逸北的家里所见到
的那一副一模一样的缘故罢了。
陆逸北听了后,笑得有些艰难,点了点头,“谢谢。”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想,人在活着的时候该多为自己做点什么,别等错过了才后悔!”靳沉香笑了笑便出了门。
靳沉香走后,陆逸北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一次,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月兑了医生的白大褂,取过挂着外套匆忙出了
门。
茹明画廊位于城北一条主干道上,热闹非凡,一眼就可以看到那雅致的建筑,白色,醒目,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感觉
如同流水一般缓缓入眼。
陆逸北一向知道苏茹婷喜欢纯净,那种宁静的感觉,所以在这里看到这个建筑他便一眼就认出,没有犹豫地迈步朝画
馆走去。
到了门口,立刻有热情的服务员上来,将他迎了进去。
“这位先生,一看您就知道您的品味非凡,我们茹明画廊的画作都是出自有名气的艺术家的手笔,每一幅画都有着它
独特的艺术魅力和不凡的艺术价值,我们这里的画作代表不同的风格,各种类型的画作一应俱全,我相信您在我们画
廊一定能找到适合您的作品。”
一看陆逸北的打扮还有举手投足所流露出的高贵不凡的气质,对方马上就知道生意上门了,连语气都带着一种恭维的
感觉。
陆逸北看了看四周的画作,随意走了走,目光落在了那一副画上,顿时愣住。
旁边的人见了后,立刻明白过来,“先生喜欢这幅?”
“这幅画的作者是?”陆逸北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模一样的画作,记得那时苏茹婷在他家里的时候也很喜欢这一副
曾在画前看了许久。
“哦,这幅画是我们画廊的主人画的,但这一副是非卖品,我可以给您介绍另外一个相类似的画作……”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逸北就打断了,“我就要这一副,你去把你们的老板请来!”
听他的语气,似乎对这幅画是势在必行,那人听了后顿时很沮丧,不过眼见着生意上门便不能放手于是他点头
说,“好,您等会儿,我去请示下。请到那边稍坐会儿,我给您泡杯茶。”
陆逸北在一旁坐下,喝着那人泡的茶,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但他一直都很有耐心,一直等着他就不信苏茹婷不下
班。
站在办公室里,苏茹婷掀开帘子看向画廊,瞧见陆逸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顿时泄了气,抬手看了看时
间。
她放下帘子,拨通了电话,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男子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怎么,这么迟了还不下班,当真要做个女强人啊!”
“你能不能别调侃我!”苏茹婷带着一丝的责备,“你马上过来画廊接我。”
“怎么了,有人来画廊捣乱么!我带人过去!”
“等一下,不是来捣乱。”
“那是怎么了?”
“陆逸北来了……”免得他冲动出乱子,苏茹婷只好说了出来。
“他?”那人愣了下,问道,“他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
“一个人……”
“我说你真的是,你又没有欠了他的,你怕他做什么,一个区区的陆逸北都让你这么没辙,看来你对他还是没有忘
情!”
“你到底帮不帮我!”苏茹婷对于这个死党是无可奈何,有事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给她添堵。
“是是,我帮你,我这就我的温柔窝里出来!”
没多久,郎世明就匆匆赶到,刚一进门就碰上了陆逸北,他见了陆逸北自然没有好脸色,对于这个利用了自己的好
友,又抛弃了自己的好友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给好脸色。
“哎呀我说是谁那么厚的脸皮,竟然赖在这里不走,原来是陆大医生啊!”郎世明一进门就冲着陆逸北发难,“怎
么,陆医生你确定没有走错门,我这里可是画廊,不是你的医院!别在这里逞威风!”
“我是来买画的,你们这里是画廊,我来买画你们却不买,到底是谁霸道!”陆逸北一看到郎世明就想起那晚见到他
们亲昵的样子,顿时心中嫉妒之火涌起,连带着语气都显得有些刻薄。
郎世明倒是个不怕的主儿,也跟着横了起来,“怎么,我们是卖画的,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什么人都卖!”
“你什么意思!”陆逸北站了起来,与他对视,两人气势相当,那种感觉令在场的人都感到了山一般的压力。“我的意思很明白,是你故意装作不明白而已,不过既然你问了想知道个明白,那我今天就给你说个明白!”郎世明
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说会掐,呛声的时候,他从没输过人。
陆逸北无语地扯了下嘴角,他从没遇到过这么会绕弯弯的男人,那嘴皮上的功夫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第一,我们这里是卖画的,卖给那些会懂画的人,至于那些想借着买画为掩饰的人,我们一律不欢迎!第二,你应
该知道苏茹婷是这个画廊的主人,她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欢迎,所以,基于这两个点,我想你该知难而退!”郎世
明一直不喜欢苏茹婷这般的拖泥带水,既然她请来自己帮忙,那他就帮她彻底断了这段孽缘。
“呵呵,你怎么知道茹婷她不喜欢我,而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来买画的……”陆逸北冷冷地看着他,因为他知道郎世
明不知道这幅画其实是他画给苏茹婷的,所以苏茹婷才一直珍视到现在,“而你又怎么知道她会拒绝我!”
“我拒绝!”苏茹婷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大步走到了郎世明的跟前,伸手拦住他的臂弯,看着陆逸北,“我不会将这
幅画卖给你,所以请你走吧!”
陆逸北的目光倏地一下变得冷,他冷冷地问道,“你再说一遍!”她敢!
“你的耳朵没问题吧!”苏茹婷懒得理睬他,转身对身边的人说,“我和郎先生要先走了,你们把这个人赶走后也下
班吧!”
见她要走人,陆逸北气得冲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将苏茹婷从郎世明的手里抢了过来,扛在了肩膀上大步走了出去。
这事儿来得太突然,郎世明都没回神,呆呆地看着陆逸北就这么跟土匪一样抢走了苏茹婷。
“放手,你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