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弦歌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夏明宇居然再次把她献给了穆清远。舒榒駑襻
靠在床-上摆出妖-娆姿势的她看到进门的男人的时候,一张脸上写满了诧异与愠怒。
“你好。”倒是穆清远很淡定,因为本来就是他要夏明宇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怎……”弦歌颤了颤唇,差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怎么是你?夏明宇呢?”
“唔……”穆清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和夏总说了一次,上次你的服务让我回味无穷。”
回味无穷……
回味你妹!
她真-相捏死面前这个欠揍的男人!
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凭借她在训练营三年训练出来的身手,看她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是她算到了开头却没有算到结局。
十分钟后,她已经被那该死的男人按在了身下,五花大绑。
他悠闲地用手撑着身体倚在她的一侧,懒洋洋地看着她,嘴角含-着笑意,“身手不错啊,看来诸葛诺的培训还不算失败。”
她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诸葛诺,他怎么会知道诸葛诺?
她疑惑地瞪着他,不可置信地启唇,“你,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遗憾的神色,“可是诸葛诺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什么了?”
忘了告诉她什么了?
弦歌继续疑惑地看着穆清远,却得到了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答案。
“当一个杀手……除了身手之外,也别忘了带着脑袋出来啊……”
居然变相说她没有脑子!
弦歌眯了眯眸,咬牙切齿,“姓穆的,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穆清远挑唇一笑,眼里有戏谑的光流过,他顺手勾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来,让我看看,拿什么来送你进警局。”
听他这么说,她蓦地色变,咬了咬唇,“姓穆的,你到底是谁?”
“我叫穆清远,谢谢。”他一边翻着她的包包一边随意地应着,“你可以叫我清远。”
他这几乎卖萌的语气让弦歌身上一阵恶寒,她撇唇,穆清远,清高辽远?
她呸!
“大叔!”不知怎的,她脑海里面就冒出了这个称谓,口从心声,她月兑口而出。
正在找着证据的穆清远猛地一顿,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盛满了震惊,呆呆地看着她。
“看你的样子就应该是大叔了,装什么年轻让我喊清远!”她皱了皱眉,面不改色地为自己辩解。
穆清远挑眉,有些疑惑地审视着她,半晌,才抿着唇开口,“不许叫我大叔。”
那是某个人对他的固定称谓。
弦歌翻了个白眼,你说不许我就不说?
况且,她觉得大叔这个称谓是……那么地符合他。
不都说猥琐大叔么,按他这个猥琐程度,绝对算得上是大叔级别的了。
穆清远没有找到什么证据,除了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有些灰暗的戒指,很简单的样式,却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许碰!”见他拿着那枚自己视之如命的戒指,弦歌的眼里终于泛起了火光。
那是诸葛诺给她的,据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信物,如果没有它,她就不再是弦歌。
诸葛诺说,三年前她重伤,他是看到了这枚戒指才把她捡回来的,否则的话,她早就成为了太平间里的一具尸首。
所以她把那枚戒指看成了命,即使出任务也不想离身。
之所以把它放到手提包里,纯粹是因为自己今天扮演的身份不适合戴这么不出彩的戒指。
可是现在,那枚戒指正被穆清远这厮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她不免火从中来,“放下我的戒指,否则的话老娘要你好看!”
穆清远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他细细地旋转着那枚戒指,终于在内环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字:弦歌。
弦歌。
他一直记得,这就是那个害了花花一声的女人,他曾发誓要把她碎尸万段。
可是现在,这枚刻着弦歌的名字的戒指居然出现在这个和花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身上,这不禁地让他有了疑惑。
“这枚戒指是你的?”他剑眉一挑,抬眸问她。
“是!”她咬牙切齿。
“你叫弦歌?”他皱眉,眼里满是疑惑。
她咬了咬唇,虽然诸葛诺说在行动中要尽量隐藏身份,可是让他知道名字也不算暴露吧?
况且他貌似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杀手,貌似还看到了戒指内侧的名字。
“是!”她咬着唇答道,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穆清远忽然轻笑起来,他大概忆起为什么这枚戒指他会觉得眼熟了。
他和弦歌交过手,近身搏斗之中,自然见过她手上的戒指,不过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并不会记得全貌。
可是即使他不记得弦歌的戒指是什么样子,但是他还没傻到会忘记杀了自己妻子的仇人的样子。
而现在,一个顶着和自己妻子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说,她就是他的那个仇人。
那么推测出来的答案只能有两个:
一,弦歌整了容,脑袋也变笨了。
二,当年的事故里,花花和弦歌被掉包了。
可是这两个答案里面无论哪一个,都有那么点不靠谱。
因为弦歌不会那么轻易就忘记了他是穆清远,花花更不会。
更何谈一直喊他姓穆的,连他的全名都喊不全。
他越想越觉得此时有蹊跷,不禁垂下眸,用手扣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和他对视,“弦歌,你还记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