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当做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弦歌微微一怔。舒榒駑襻
她有些无奈地看了穆清远一眼,拎起自己的包向卧室走去,“随你!”
她有些懊恼。
他明明对她那么过分,那么冰冷,甚至都可以为了贺云岚毫不留情地辞退她,现在,她却要关心他?
她想她绝对是脑抽了才会给他热牛女乃,一定是脑抽了才会让他去休息!
懊恼间,她已经走到了卧室。
卧室里干干净净,除了她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霍雨柔带来的那些物品已经全都消失无踪。
床头柜上静静地放着一封信。
她皱了皱眉,心知霍雨柔应该是离开了。
两天前,当她们两个一起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她就说过,办完了她想办的事,她就会回去。
她的不辞而别,弦歌并不惊讶,像霍雨柔这么淡然随性的人,的确是不会拘于世俗的礼数的。
拿着霍雨柔留下的信,弦歌坐在床沿上,默默地看着,嘴角微微颤抖,目光也随之有些恍惚。
霍雨柔说,她知道她发疯的时候做了什么,她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没有办法继续面对小轩,也没有办法面对一个想要掐死自己儿子的自己。
更何况,她独自跑出来这么久了,诸葛诺一定会担心……
最后的时候,她告诉了她一个日期,六月三日。
六月三日……
弦歌没来由地头痛起来,那种爆炸般的疼痛让她不由地捂住脑袋,无助地倒在床上翻滚起来。
痛。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膨胀一般,痛得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无助地翻滚着,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穆清远打开卧室的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花花……”他少有地慌乱起来,一个箭步上去,拉住她拉扯着头发的双手,“花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在弦歌脑中再次炸开了涟漪,她只觉得有颗炸弹狠狠地在她脑中爆炸,碎末横飞,飞到哪里,哪里就丝丝点点地疼了起来。
他伸出双臂环住她,把她的手纳入手心,企图给她一点安全感。
他轻轻抽+动嘴角,刻意放缓的声音带着狠狠的心疼,“花花……你清醒一点……”
弦歌疯了一般地挣扎着,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气息,触模到他的温度,都会让她的头很加放肆地疼起来。
她狠狠地挣扎着,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背,抓破了他的西服外套,甚至,揉乱他凌厉的短发。
“穆清远——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你——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一点都不想!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离开这里!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你走好不好——”
她几乎歇斯底里的祈求让穆清远的身体渐渐僵硬了起来。
他有些呆滞地坐在那里,任她撕破他西服的外套,任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慢慢地拿走他引以为傲的尊严……
他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挣月兑他的禁锢,瑟缩到墙角,无助地把头埋进膝盖之间……
她在颤抖,她在害怕,她在疼痛。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不能!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害怕,不能靠近。
凌乱的卧室里,弦歌抱着双膝瑟缩在墙角,穆清远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沿上,外面,是上午明媚的阳光。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卧室里的景象就那么赤果果地暴露在了穆羽惊愕的双眸之中。
手中的食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穆羽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莫黎……”他颤了颤唇,只能发出这两个微弱的音节。
穆清远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满脸呆滞和惊诧的穆羽,苦涩地一笑,“你怎么来了。”
穆清远的声音让穆羽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
他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弦歌,又瞥了一眼穆清远,顿时怒火中烧。
“穆清远!”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一个拳头就狠狠地砸上了穆清远那张有些微微失落的脸。
然而,穆羽的拳头却没有如愿地砸上穆清远的脸颊,而是被穆清远淡然地接住。
他捏着穆羽的拳头,眸色里依旧是一片死灰,“别不自量力,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他永远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感情上,穆羽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别人,他苦笑,他现在,已经失落到这个程度了么?
穆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穆清远!你已经老了!你不配再继续霸占着mu,更不配再霸占着莫黎!你明明知道她对你只是一时迷恋!否则她不会记起了所有偏偏记不起你!你三年前给了莫黎那么多伤害!你配拥有她么!”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穆清远冷笑一声松开了穆羽的拳头,“三年前,你动我的女人,我只会打你一顿,三年后,你再动我的女人,你还以为我会那么仁慈?”
“别吵了!”穆羽刚想说什么,却被弦歌的一声尖叫打断,“穆清远!我拜托你早点离开!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好不好!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我都会头痛!头痛!你饶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离开好不好!”
她尖利的叫喊让两个人都是一愣。
穆清远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最终成了一潭死灰。
他无力地看了一眼穆羽得意的眸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花花……”他抿了抿唇,苦笑着叹了口气,“好好保重。”
原来,到了最后,最没有竞争力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昨夜和雨柔的一番谈判,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她最重要的那个人。
现在看来……
他深深地锁了眉。
转身的那一瞬,他分明地看到了穆羽眼里的骄傲,弦歌眼里的解月兑。
心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般,他只觉得,窒息,无措,甚至,绝望。
出了楼道,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天气。
他的心情,一点都不晴朗,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