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颜依宁大惊失色,颤声尖叫,本能的想挣~扎,可是阿观将她死死压制在座椅里,让她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注射~进她的身体里。舒骺豞匫
“好玩的!有了这个,你很快就不会害怕了,我们可以尽情的玩儿,你不会感觉到痛,只会觉得无尽的快乐”阿观将空了的针管随手丢弃,附在颜依宁的耳边邪~恶的笑着,同时开始剥除她的衣服。
“不——唔——”
颜依宁的尖叫被阿观用嘴堵住,恐惧与挣~扎催化了刚刚注射~在体内的药性,很快,她就不由自主的软化在座椅里,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点一点的升温,疯狂的肆虐越演越烈13842710
停在路边的黑色车子开始摇摆不休,而在对街不远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里,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正密切的观察着黑色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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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温馨的气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苦涩中药味
小小的厨房里,一个纤瘦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茫然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正用小火煎熬的药罐,心不在焉的抿着红唇。
颜亦潇看着咕咕作响的药罐出神,从宋浩那里搬出来已经三天了,脑子里还时不时的回荡着她离开时,宋浩那怨愤不甘的眼神
三天前的那晚,他们的交谈很不愉快,她坚持要走,他执意要留,她一夜未眠,一大早就准备不告而别,然而一拉开~房门却看见满室烟雾缭绕,宋浩正僵坐在沙发里默默的抽烟,似是就这样坐了一夜,抽了一夜。
她忍不住狠狠蹙眉,本能的抬手掩住口鼻,她微微诧异的看着吞云吐雾的宋浩,心里泛起一丝惋惜,那一刻,她深深了解到,以前那个温柔腼腆的宋浩是真的不存在了,他连最厌恶的抽烟都学会了,他再也不是她认识的宋浩了
听到她开门,他立刻掐灭了烟头,在淡淡的烟雾中朝她快步走过来,他站在她的面前,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饱含幽怨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嘶哑着声音可怜兮兮的问她:“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对不起!”颜亦潇很坚决的吐字,如果是几天前,面对宋浩这样的哀求她或许会心软,可是打从确定自己怀~孕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毫无原则的信任他了,种种迹象已经表明了他的变化,她就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必须得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为人母的最基本责任,所以,她必须离开。
宋浩布满哀伤的双眼顿时泛起一股绝望,而且极其快速的浮现出一层可疑的水光,看起来似是难过至极
“对不起宋浩,我要走了!”她不想再看他这副哀伤的模样,不是怕自己会心软,而是她打心眼里觉得厌恶,他为什么每次都用恩情与同情来束缚她呢?她并不是每次都会妥协的,她也会厌烦的!
极尽淡漠的说完,她抬步就要越过他的身边,而下一秒,却被他抓~住了手臂,她被迫停下了脚步——
“偲偲”宋浩目光哀怨,深深看着她,难过的唤她。
“宋浩,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现在,请你放手!别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好吗?”颜亦潇面罩寒霜,目光冷淡的看着宋浩,狠着心说出最决绝的话。
连朋友都没得做
宋浩整个人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不知是被她的无情伤到,还是被她狠绝的话吓到,大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她的手臂。
而他一松手,颜亦潇立刻朝着门口走去,一刻也不想多留,在她拉开大门的那瞬,宋浩又快步追了上来,委曲求全的深深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对她说:“那让我送你好吗?”
“不用了!让我自己走,宋浩,别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一般看待,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颜亦潇义正言辞的拒绝道,然后在宋浩受伤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走掉。
“偲偲”你好狠的心!宋浩痴痴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在疼痛中严重扭曲
她自然听到了他痛苦的呢喃,可是她狠着心没有回头,而是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直到坐上了计程车,她才真正松了口气,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害怕宋浩,害怕他的疯狂,害怕他自以为是的‘爱’
他的爱,让人恐惧,极端得像是可以毁灭一切,这样的爱不健康,可是他却听不进任何的劝导,那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离开,远离他,远离危险!
离开了宋浩的住处,计程车一路往前奔驰,当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儿,她却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想去找洛云倾,可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刻又被她否决了。
那天的争吵,那些口不择言的狠话,那些失去理智的行为,他饱含怨愤的脸庞,冷厉似剑的目光,一声声的‘滚’,与‘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的怒吼全部的全部,都在脑海里盘旋萦绕,挥之不去,怎么都无法忘掉。
她不是生气,也不是怨恨,只是伤心了,难过了
他的愤怒和伤心她能理解,可是他却不能理解她的为难和顾虑,其实他们之间真的存在着很多很多的问题,或许,让彼此分开一段时间,都冷静冷静会更好一点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最后去了喻欢歌家的火锅店,时隔三年,喻欢歌家的火锅店越办越好,店面扩张了两倍,生意异常红火,不过却不见喻欢歌的人影,说是去了外省,要过几天才能回a市。
最后由店里的经理联系了喻欢歌,当喻欢歌听到她的声音时,电话突然断了,想必是手机被吓掉了,然后过了两分钟,喻欢歌打了回来,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谁也没有说话,两个小女人各自握着电话,默默的掉眼泪
在确定自己不是见鬼之后,喻欢歌知道在电话里什么也说不清楚,当机立断说要马上飞回a市,颜亦潇忙不迭阻止,说工作重要,她现在没地儿住,要先住她的小窝,等她回来就可以立刻看见她了。
于是,她就这样住进了喻欢歌的单身公寓里,两人通宵通宵的聊视频,再加上在国外的盛果,三个小女人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以至于她都没空去想其他的事情。
‘扑哧扑哧’!药罐里响起沸腾的水声,颜亦潇猛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然后关火。
小心翼翼的把药汁倒进碗里,然后端着药汁走向沙发,将碗轻轻放在茶几上,等待凉一点再喝。
蔫蔫的窝在沙发里等了几分钟,然后葱白食指伸进碗里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可以了,便苦着脸皱着眉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汁喝光,咽下最后一口之后连忙往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好苦
她讨厌喝药,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再苦再难喝她也要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光。
苦涩的滋味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心里,颜亦潇双脚曲起放在沙发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窝在沙发里,睁大无神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茶几上的空碗,莫名其妙的,她突然红了眼眶了射什压。
怎么办?她好想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他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忙着处理贺杰的后事吗?还在安慰贺杰的未婚妻吗?他口口声声说爱她,那她在宋浩的身边,他都不着急不担心吗?她已经不在宋浩那里了,他又知道吗?
原来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的难过,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连心里都变得空空的,颜亦潇轻轻~咬着红唇,小手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抚模着自己的小月复,还好,还好有宝宝陪着她,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的
‘叮铃、叮铃’——
突然,尖锐的门铃声乍然响起,将正在胡思乱想的颜亦潇猛然唤回神来,她疑惑的微微蹙眉,缓缓站起来走向门边,暗暗猜测来的会是什么人。
‘叮铃、叮铃、叮铃’!
门外的人似是耐心不好,不过刚刚停顿了下,紧接着就更加急促的按着门铃,颜亦潇不悦的蹙着小眉,没急着开门,而是谨慎的凑近猫眼往外看——
从猫眼望出去,一张微微变形的熟悉脸孔满是焦灼的呈现在颜亦潇的眼底,她的心,猛地一紧,他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