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回来,柳依依不在寝室,她的鼠标和键盘还是离开时的模样,看样子她一直没回来。舒骺豞匫而她下午没课,一定是和楚绍在一起!
天雪忍不住向宛情说起,阴笑着猜测:“她们**,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吧?嗷嗷嗷,依依可是有武术的啊,你说他们到了床上,是谁压倒谁?我总有一种事后楚绍会咬着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哭泣的感觉!”
宛情:“……”特么地你不会在脑子里这么脑补我和你大哥吧?然后那个咬被子的是我……
宛情郁闷了。
天地良心,天雪还没那么脑补过……估计吧。
正说得happy,柳依依回来了。
柳依依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刘海也厚厚的,却不像别人卖萌的齐刘海有美感,她的稍长,有点遮眼,出来一个锅盖头or西瓜皮的感觉。这还只是她脑门前的状况,她脑门后的状况有点惨:半长不短的头发是被铅笔插起来的!
如果你觉得这够惨了,那是没见过更惨!
她身上穿的是学校发的运动服,一套。白色外套和藏青色长裤,再好的身材往里一装都是水桶!依依本来有点圆润(==),这样一来就变得有点臃肿。另外,咳咳……她脚上穿的是拖鞋。
丑女还喜欢打扮呢,还会穿个有花边的蓬蓬裙、戴美瞳和假睫毛呢。她这样……天雪觉得好心虚,都是她一脚踹得太快了,没让她收拾一下形象。
可不怪她么?柳依依真是怨死她了。动作快倒没什么,问题是没告诉她楼下的人是楚绍啊!如果说了,她肯定把自己收拾漂亮点!谁知道是楚绍啊?不是楚绍,她打扮自己干嘛?
柳依依怨死她怨死她了!
“楚绍找你干什么?”天雪弱弱地问。
“谁知道?死抽风的,拉着我逛了一下午的街,是想让我出丑吧!热死我了,我还不敢月兑外套。”
天雪点头。c市湿润多雨,气候还算宜人,七八月在寝室,偶尔还得穿外套穿袜子,不然会冷!但那是室内!大太阳下一站,哪怕是现今的四月,照样不宜人。
天雪以为,柳依依不敢月兑外套,大概是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其实她觉得还好,虽然肉比她和宛情多一点,但还没有到肥的地步,用圆润这个词形容真的非常贴切!
柳依依气呼呼地,突然把外套月兑了。
天雪一看,惊了——哇靠!依依运动服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衣,木有穿内衣!不敢月兑是因为……
天雪觉得这事太坑了。如果柳依依和楚绍对对方互有好感,这样坑依依也坑楚绍啊!
男人是外表生物,楚绍不会因为依依这幅打扮又热得满头大汗的狼狈相就不敢追了吧?如果还是想追,但他没有看到心爱之人美好的一面……真的好坑。
柳依依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一脸委屈地去了厕所。
天雪抓抓头发,看着宛情。
宛情说:“不然我们把她打扮漂亮点,再让楚绍看一遍?”
“……”
两分钟后,柳依依从厕所出来,换了一件宽松的长袖t恤,下半身牛仔裤。她放下手上的运动服,拔掉头上的铅笔开始梳头:“楚绍说请我们吃晚饭。”
天雪一愣:“我们?还有我和宛情?”
“嗯。”柳依依真是怨死她了,很努力地梳了一个类似丸子头的发型,换了一双帆布鞋,站直后居然让人想到亭亭玉立这个词,看得宛情和天雪眼前一亮。
宛情和天雪也起身换衣服,她们当然是随便换换,只要不是穿睡衣就好了。不过……和柳依依站一起,身为美女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照样那么吸引人眼球。
柳依依这下是怨死她们俩了,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丑女吗!!!
柳依依对着镜子,缓缓地拿下自己的眼镜,拿了一半,又戴了上去,转身对她们说:“走吧。”
楚绍正在楼下等他们,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聊得很开心。天雪叫他一声,他回过头来,神情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或是惊喜)的亮光,然后眼睛就黏在依依身上移不开了。
天雪想:一定是因为依依先前的状况太不好了,他打算现在一次看过够本,洗洗眼!哎呀,最后这句不对!关洗眼什么事啊?洗眼不是应该看她和宛情吗?(她才不是自恋……)
神游四海间,楚绍已经带着她们往前走了,同时问:“你们想吃什么?”
“我们做东。”柳依依说。
楚绍看着她,无奈地说:“咱们谁都不差那点钱,还是让我展现一下绅士风度吧——别跟男人抢账单!”
三人瞪他。他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依依脸上,依依急忙撇开了。
吃饭时,天雪问楚绍:“你跑回国来干什么啊?被学校开除了?”
楚绍忙着偷看柳依依,闻言瞪过来,想抽她:“你能说点好听的吗?诅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会开心!”
“……”
“好啦好啦,开开玩笑嘛,我们多少年老同学了?不是一向这样的么?说真的,你回来干什么?”
他眼睛落在依依身上,眼不瞎脑不蠢的都知道他喜欢依依了。但天雪觉得,他不可能为了追依依大老远从澳大利亚跑回来,估计还有别的事吧?至于来找依依是顺便,还是别的事是顺便,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这件事,肯定不是他楚家的事。楚家扎根在a市,更厉害的就在京城了,若有事,他只能在家,有空也不能乱跑。而楚家横跨军政商三界,要是有点什么事,天雪这种家庭的孩子早就听说了,现今没有任何耳闻,很明显是楚绍自己抽风跑回来的!
楚绍说:“最近认识几个朋友,想合伙开个公司。我家里叫我从政,我不喜欢,干脆偷偷地把事业搞起来再说,等毕业的时候要是有发展,他们也不会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