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桦年意识到接下来父亲的话会让裴绯难过,他忍不住失礼地打断:“父亲!”
童国韬淡淡扫看他一眼,刀锋一样的眼芒让童桦年矮了半截,刚才的气势也没了。舒残颚疈
“年,打断长辈说话是很没礼貌的。”童国韬的声音如一条藤条抽打在童桦年心上,使童桦年立即变得安分。
然而胆子肥了的天然呆就是敢死,裴绯根本就没察觉到现在气氛变得紧绷,她还很煞有介事地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也想我不了解年,他明明喜欢骑马,为什么还会答应加入剑术部呢?年,为什么?”
这句质问十足的话由裴绯说出来只有不解,没有任何其他情绪,童国韬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走眼。
童桦年没想到此刻他会被点名,而且还被问上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他愣了愣,眼底尽是无奈与心痛,他揉着裴绯的发丝沉默地摇摇头。
“因为那是我替年做的选择!”童国韬的口吻变得严厉,“年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以后家族事业的唯一继承人。我不能容忍他再次发生意外,也不能接受任何有可能让年造成伤害的建议,让年进马术部面谈!”
从来没听过如此重语气的话,裴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但她还是坚持着,“伯父……你不能一直替年做选择,年有自己的想法。”
“至少我现在能!”童国韬目光如冰刃,看得裴绯吞了下口水,心生畏惧,“小绯你是年喜欢的人,我也喜欢你。但是你还执意要年做一些会伤害到年的事,我也可以替年不选择你!”
裴绯脑袋“嗡”一声,立即变得空白,恐惧充斥心间。童桦年明显能感受到裴绯的恐惧,他的心中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那种疼痛在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觉得胸间难受得透不过气。
“小年,现在晚了送小绯回家吧。”倒掉杯子中已经变冷的茶,童国韬对童桦年说,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姿态。
然而,童桦年却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紧紧抱住裴绯的肩膀,想是给裴绯勇气,也想从裴绯身上获取勇气,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迎着父亲刀锋般审判目光,缓缓开了口:“父亲,我要转去马术部。”
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裴绯惊喜地看童桦年,童桦年的坚定让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童国韬暗感不妙,这是童桦年第一次违抗他的意思,他皱眉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童桦年!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有千疮百孔的准备。
童桦年也变得大无畏:“父亲,我不介意你替我选择任何事,但是裴绯,没有能替我做决定。”
是的,即便是父亲也不能伤害裴绯。什么都可以让步,只是裴绯他坚决守护在最前面!
虽然很震惊,但童国韬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这个时候童国韬知道使用强硬的手段只会适得其反,他只能佯装妥协,再让他们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