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胳膊受了伤,睡相又难看,我怕弄到你的胳膊,所以就抱着你睡了,不然你胳膊上的伤早就开口流血了,这样几时才能好,我几乎是睁眼到天亮,你瞧我脸色多差,上朝都没精神了。”苏寒依旧不疾不徐的解释,楚芸本来一肚子气,似乎又忽然没了。
再瞧苏寒脸色,似乎真的不太好啊!
“你还没吃多少吧,我先喂你吃。”苏寒拿起碗盛了一碗膳粥,直接坐在她的面前,亲自喂她,楚芸瞧了瞧他,似乎真的不气了,就喝了一口。
苏寒见她喝了一口也就着这个勺子喝了一口,之后又喂楚芸喝一口,楚景站起来就往外走,心里隐隐觉得受不了,楚芸竟被他抱着睡了一夜,刚还听苏寒说,没有把持住,就做了。
他竟然已经和楚芸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口说要娶她。
想到这些楚景就觉得心里又慌又乱,还有点疼。
楚芸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正和苏寒用一个碗一个勺子吃粥,直到一碗粥没了苏寒又去盛了一碗,之后喂她一口自己又吃一口的时候说了句:“今天的膳粥特别的好吃。”
“……”楚芸瞧着他,怔了好一会。
“张嘴。”他的勺子又送到嘴边。
“你,怎么这么恶心,这是我吃过的。”楚芸品过味来,皱着眉红着脸说。
“你的嘴巴这么甜,怎么会恶心。”见她没吃苏寒又自己吃了一口。
“你,你为什么要亲我。”楚芸被说得脸红,忽又想起太医说她脖子上的红点是被亲的,立刻便又愤声质问。
“刚不是说了,你睡相很难看,一直压着我,没把持住,才亲的。”
他说得坦然,竟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你连我这里也亲?”楚芸一指自己的胸脯,这里都有红点。
“嗯,一亲下去就把持不住了,你要是觉得吃亏,就亲回来吧。”苏寒放下碗,摆出任君处置的模样,似乎真的愿意让她报仇似的。
楚芸无语,咬牙,道:“这分明还是我吃亏。”
“怎么会呢,我还是童子之身,除了你没有亲过任何人。”
“这么说我还占便宜了。”楚芸不知道该是气还是笑,明明是她吃亏,照他这一说,又似乎是她占便宜了。
“这要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把自己当成受害者,自然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如果你反过来想,就不一样了。”
楚芸了解,点头,说:“对,是你吃亏了我占便宜了,你可是皇上嘛,多少女人想占你便宜还占不着,我这糊里糊涂就把你的便宜给占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又得招多少人的嫉妒多少人的恨啊,但昨天的事情我压根就不知道,也没有感觉,你竟然还敢说是我占便宜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苏寒似有些无辜,像个待宰的小羊一样瞧着她。
“怎么办?当然是,我要把这个便宜占过来,你怎么在我身上弄红点,我也怎么在你身上弄红点,你给我去那边躺着,自己把衣裳月兑了。”楚芸一指里面的床,苏寒立刻站起来去躺着了,很自觉的把自己的衣裳解开,露出性感的胸膛。
楚芸朝青石招手,青石立刻走了过来,楚芸和她低语几句,青石应了一声便退去了。
楚芸朝龙床走去,一边走去一边和他说:“我做的事情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你自己拿手帕,蒙住你的脸。”
苏寒瞧了她一眼,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便拿了手帕朝眼上一系,说了句:“轻云,你轻一点别弄太大动静。”
楚芸被噎了一下,轻一点,别弄太大动静,这应该是女人说的话吧!
瞧他笔直的躺在床上,胸膛一片光洁,性感迷人,楚芸不由吞了下口水。
青石很快走了进来,拿着硕好的墨汁。
楚芸接过,把墨汁放在床边,青石又退了下去,心里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楚芸弄了一点墨汁在手指上,伸手一戳苏寒的胸膛,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圈,却是惹得那男人身上一绷,楚芸便说他:“瞧把你紧张的,还真是第一次?”
“嗯,第一次。”苏寒口上应了一句,又补充说:“所以,你要轻一点,不要太粗暴。”
“噗……”不是楚芸没忍功,实在是没料到苏寒会说这话。
他让她一个女子不要太粗暴,他又不是男人,难不成会强暴他?
忽然想起之前苏寒所说的话,这种事情,如果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受害者的角色,那你就是一个受害者,如果你觉得调戏男人是一件占便宜的事情,那受害的就是男人了,权看你怎么转换这个角色了。
心里寻思着,原来现在这样对待苏寒,他觉得是被侮辱了。
那还真得好好侮辱他,他把自己身上弄出这么多吻痕,还害她没脸的传太医来问,真当她不要脸啊!
楚芸的手在苏寒的身上画乌龟,她手上沾了墨汁,还是红色的墨汁,每画一次苏寒就绷紧一次,甚至微微喘了起来,楚芸没有发现,只顾着画自己的乌龟,之后又在他胸前的二点上画起了草梅,一画到这上面苏寒的呼吸就显得急促了。
这个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玩火,他真是要把持不住了。
但是,不让她尽兴,她也不会放过他,谁让他偷吃后被发现了呢。
好不容易画好了一只草梅,虽然她速度其实是很快的,但苏寒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又开始描绘另一只草梅,在他胸前那一点上,这个小妖精,是故意折磨他的?
苏寒尽量想屏住呼吸,但实在是屏吸不住,一个他早就想搂在怀里的女人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他能把持着不挣扎不动弹,是他定力好!
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也知道她没做好事,隐隐嗅到有墨汁的味道,身上被她划过后还微微的凉。
最后,她的手沿着他的唇描绘起来了。
张了一张性感的唇,就算不描绘,也是粉薄的,要是再描绘一下,会更红的。
楚芸忽然先在他额上点了一个红点,之后才落到他的唇上,手指刚触碰到他的唇瓣,不料,他忽然张嘴,竟是咬住了她的食指。
他当然并不是真咬,并没有弄疼她,却是让她瞬间愣住了。
他的唇舌缠住了她的食指,甚至不管手指上是不是有墨汁,她轻轻的吸吮一下,似乎她的手真的很甜。
“乖,你想要,就动作快点,过了今天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占我便宜了。”苏寒忽然低语一句,声音里似乎带着催情的魅惑,楚芸一惊,再看自己的食指,上面的墨汁都没了,但手上却是麻麻的,一直麻到心里去了。
“你给我闭嘴,不许动,不许说话,也不许再咬我的手。”楚芸忽然冲他喝一声,恼。
苏寒果然乖乖不动也不说话了,楚芸一瞧自己在他身上的杰作,画得还挺好看的。
殊不知,此时的太后朝正这里走来。
太后是带着由慕容府新挑的慕容冰一起来的,既然慕容冰入了宫,总得找皇上给她一个高贵些的身份,到时才能配得上皇上,所以太后是准备让皇上给慕容冰赐一个公主的身份的,以后就侍候在她的身边,由她慢慢教,变成她的人。
太后一杆人等朝这边走来,在宸宫门前自然是被秦牧拦住道:“太后请留步,容我去通报皇上一声。”
“用不着通报,哀家来瞧自己的儿子,通报什么?”天下哪有当娘的看儿子还要通报的,太后直接推开秦牧就进去了。
秦牧低眸瞧了一眼跟在太后身边的女孩,太后刚弄来的女孩他自然是晓得的。
“皇上,太后太了。”秦牧冲里面大喊一声,他也不知道皇上现在正和公主做些什么,万一又做了什么亲热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后撞上的好,不然又要骂公主的不是了。
秦牧这一喊里面的人当然是听见了,楚芸不由说了句:“真是扫兴啊,你这便宜还真不好占。”
“要不,等天黑了再占我便宜,到时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你想得美,要占就现在占,就让太后老人家瞧一瞧,她儿子是怎么被我占便宜的。”伸手点了苏寒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休想反抗。
楚芸的便宜不好占,嗯,苏寒的便宜也不好占呐!
*
大白天的皇上的寝宫之内静悄悄的,宫女都侍候在外面,殿内一个人也没有,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出来,那个女人一准是在不分昼夜的迷惑皇上。
太后直气得拨开想要拦她的宫女就往里闯,掀开幔子走进去,忽然就呆了一下。
就见皇上半躺在那里,墨丝散开,撩在床上,嘴角有着血迹……
就是眉眼之间也有着点点血红,至于楚芸,她正站在床边拿布擦她的手上的血。
“啊!……”太后禁不住这一惊吓,尖叫一声,跑了过去。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子?”太后吓得面色都变了,只是,声音很快就卡在喉咙里,跟在后面的宫女等人立刻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齐叫:皇上……
好像皇上真的已经快要死了一般,苏寒满脸黑线,轻云干的这好事!
苏寒半敞着衣裳,胸膛露着,太后一扑过来就瞧见他胸前一片春色不假,但在胸口怎么还画着小乌龟,还有这二红梅上怎么也画了二草梅,再看皇上的脸色,透着古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七小姐。”太后腾的就站了起来,怒目向楚芸。
她才这意识到,皇上不是受伤了,是被这个女人在身上拿红色的墨汁折腾一通,但瞧皇上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起来,定然是被这妖女做了什么好事,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会在她进来后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楚芸若无其事的把手擦干净,朝太后躹了一礼,道:“太后万福。”
“你把皇上怎么样了。”太后怒声质问。
楚芸瞧向苏寒,忽然来到他身边坐下问:“皇上,你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苏寒忽然就坐了起来,似乎穴道已经解了。
她的话是冲那些宫女说的,那些宫女自然是赶紧朝后退去。
太后气不能消,逼视着皇上道:“你是一国之君,竟令这个女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传出去像什么话。”
“房中之乐,朕也不能为?”苏寒面无颜色,只是意味不明的瞧了瞧楚芸。
房中之乐?
楚芸一怔,太后一愣,狠瞪向楚芸,这个妖女!
苏寒已经站了起来,把衣衫合上,瞥了一眼楚芸,说:“太后也请回避一下。”
太后脸色一僵,转身就走。
楚芸脸色也僵了,明明点了他的穴道,怎么就冲开了?
忽然,苏寒伸手就抓了过来,楚芸拨腿就想跑,苏寒长臂一撩,一手圈过她的腰一手圈过她的脖子就把她固定在他的怀里,就听他在耳边恶狠狠的说了句:“你这个小东西,现在满意了?”
楚芸脸上表情不自在了,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就快窒息了。
忽然,耳朵上一热一凉,他的唇竟是含上了她的耳垂,立刻麻得她全身差点没瘫下去。
“这些人真扫兴,坏了你的雅兴,晚上我会支开所有的人,让你玩得尽兴的。”松开她,苏寒走了出去,楚芸还愣在原地。
那耳朵,还有点疼,楚芸不由得模了一下。
还麻麻的,一直麻到四肢百骸,苏寒一走,她就差点没瘫在地上。
苏寒人走了出去,若无其事的拿水把脸洗了,至于旁边的宫女,一个个低头脑袋,谁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太后的脸阴着,朝里面瞧了瞧,没见楚芸走出来。
不过,太后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找楚芸算帐的,实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也便暂时放过楚芸迷惑君主一事。
“皇上,哀家今天来,是有旨有请。”太后见他也没事了,便一稳自己之前的怒气,转入正事。
“喔?太后说说看。”苏寒倒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皇上,这是慕容冰,今年十三岁了,我身边还缺个贴心的人,就从慕容府要来让她陪陪我,但没名没份又怕委屈了她,就请皇上给她封个公主的名号吧。”
慕容府的人,作为一国之君,他又岂会不了解自己的臣子(国舅)身边都有什么人呢。
慕容香已经没有价值,太后便要来一个庶女就想代替慕容香,这皇后之位如果不落到慕容家,太后是不死心呢。
“一个庶女,就想要个公主的身份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苏寒悠然道句,慕容冰脸色微白,脑袋垂着,没有抬头,太后脸上也是一僵,但他又说:“既然太后开了口,儿臣也不能不给,看在舅舅和太后的份上,就赐个县主吧。”
太后脸上一僵,县主……
苏寒转身坐下,去写圣旨,并盖了玉印。
“小冰,还不赶紧接旨。”太后瞥了一眼,缓了下神色道。
慕容冰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准备接旨,道:“吾皇万岁。”
忽,她人根本还没有走过来,圣经已经朝她飞去,她根本没想到圣旨会飞过来,一个恍神,根本没有接住,圣旨直落在她的脚前,掉地上了。
“皇上息怒。”慕容冰立刻跪下,把圣旨捡起来就捧在了手里。
“都下去吧。”苏寒根本没有半点动怒。
“是。”慕容冰应了一声,起身退去,至怒至终,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太后瞧她这样子,心里微有不悦,慕容香是太过胆大,而她恰恰相反,太过胆小,连头也不敢抬,皇上根本就没有正眼瞧她,哪里晓得她究竟长什么样。
之所以让她近前去拿圣旨,就是为了让她靠近皇上,让皇上看仔细了她。
那七小姐虽然长得一脸妖气,但再漂亮的女人看久了都会腻的,难保有一天皇上不厌了她想换个新鲜的,但现在瞧这架式,还有得等了,皇上压根对慕容冰还没提起兴趣。
慕容冰退了下去,太后一扫里面还没有出来的楚芸,忽然又说:“皇上,近几日我正在教小冰学习宫中礼数,七小姐常伴在皇上身边,宫中规矩她都不清楚,如果将来有一天皇上要纳她为妃,到时她若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能好好服侍皇上,不如让七小姐也跟着哀家一段时间,好好教她学习宫中规矩吧。”
“我会亲自教她的,太后宽心便是。”苏寒缓声说句,楚芸翻了个白眼。
亲自教她?还不知道谁教谁呢。
脑子里忽然了太后说皇上要纳她为妃的事情,只想着最该教的是苏寒,当然不是她了。
太后心里咬碎一口银牙,皇上这是承认他有心要纳七小姐了,不仅如此,还百般呵护,连交给她也不放心了,说什么他要亲自教。
楚芸听着外面太后离去的声音,这才掀开幔子走了出来,就见苏寒还端坐在案前,俨然一副准备批发奏折的样子,本来想上前再教训他几句,但想着他现在要忙于政务,也就算了,免得耽误了他的正事,到时就真成了祸国的妖女了。
“过来,读奏折给我听。”苏寒喊了她一声。
楚芸点着脚走了过去,到了现在,她的脚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就是手上还绑着布,有点不方便,毕竟,挨了一刀。
知道他要是坐在这里一定是有得忙了,楚芸便说:“我给你硕墨吧。”很自觉的要为他硕墨,苏寒瞧她一眼,说:“我来硕墨,你读奏折便是。”不想她再动她的手,越动越好得慢。
既然他要硕墨楚芸也无所谓,就拿起折子读了起来,重要的折子先给他处理,不太重要的折子先放到一边,到时她处理这不重要的折子。
跟着苏寒多日,苏寒的笔迹虽然她不能完全模仿,但也能模仿个七七八八的,以假乱真,绝对没问题,再加上有玉印为证,谁也想不到她会代苏寒批改奏折。
趴在案前,她陪着苏寒一起批发奏折,一上午的时间,倒也很快就又把事情给处理完了。
午膳之时,宫女把膳品都端了过来,苏寒为她布菜,并不把筷子给她,只是说:“你的手受了伤,不要伸来伸去夹菜,免得又动了伤口。”他这是要打定主意喂她吃了。
楚芸无语,问了句:“刚刚我执笔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我受了伤……”
“这能一样吗?执笔你是趴在那里胳膊不会乱动的,夹菜的时候你可以保证胳膊不动就随便你了。”
楚芸无语,苏寒便说:“你好好休养,胳膊就能早点好,要是胳膊上的伤好不了,你到时就不用上台了,免得上台打不赢人家,到时丢我的脸,人家还以为是我教导无方,才会教出这么差劲的徒弟呢。”
楚芸彻底无语,一声不响的张嘴,吃了苏寒喂到她嘴边的汤。
苏寒说:“这汤是有营养的,多喝点可以把你的身子补点肉,瞧你也没二两肉,晚上搂着都各手。”
楚芸的脸腾的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怒羞,道:“晚上睡觉,你不准再偷偷模模的钻我床上,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我不规矩一次,我就切了你的手。”
“你当我想么?我要是想女人,随便挑个宫女身上的肉都比你多,搂你还各手,睡得人一夜全身发麻,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伤早点康复,好早点练武,免得到时你丢我的脸……”
楚芸一听这话就气了,随便挑个宫女都比她身上的肉多?
岂有此理!气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都没有说什么了,你居然还敢一直挑我的毛病,我哪里就只有二两肉了?你的这些宫女好,你以后搂着他们睡觉便是,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的看护了,我自己可以养好自己的伤,不需要你看着的。”冲他吼完,一把推开他就走。
简直气死她了,不吃了。
身子忽然被搂在怀里,楚芸彻底怔了。
“小东西,开个玩笑而已,瞧你认真的,气得饭都不想吃了。”耳朵忽然又被他咬在嘴里,楚芸石化得没了反应,麻……
那该死的感觉!
“乖,我再饥渴也不至于去搂宫女睡觉,我只搂你。”简直是甜腻得让人无力的情话,他不嫌肉麻,她却听得脸上烫起来。
可是,他这什么意思啊?
忽然惊醒,由他的怀里就挣了出来,他倒是轻轻松开由她出来了。
“苏寒,你什么意思啊,你干嘛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听见,别人还以为你喜欢我呢。”楚芸声音都提高了,但脸上却烫得像被火烤过似的。
苏寒瞧着她轻声说了句:“真是个傻瓜,别人本来就以为我喜欢你呀,听见有什么关系的。”
“……”楚芸蒙了,几乎有点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那,那你究竟是说着玩的,还是真喜欢啊?”楚芸又窘又羞,脑子里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嘴上已经月兑口问出来了。
“真喜欢。”他轻缓的说,声音忽然变得该死的温柔,一双眸子却承载着满满的情话似的。
“这怎么行啊,你不能喜欢我,我不喜欢你的。”楚芸根本就没有思想,一切都是本能的反应,大脑不受控制似的。
“轻云,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苏寒倒是耐心得很,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不喜欢而觉得尴尬没面子,反而善加诱导。
“胡说,我只当你是朋友。”楚芸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有喜欢他的,只是朋友。
苏寒瞧她有些慌有些乱,甚至小脸都开始白了,心里微微一叹,喜欢他,就让她这样难以接受?
就算难以接受,也得接受!
“轻云,如果你没有一顶点的喜欢我,你早在一开始就拒绝和我做朋友了,你不会冒生命危险与我来往的,你应当知道,若成为我喜欢的人,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很多人都会阻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但你还是选择了留在我身边,这就足以证明,你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留在我的身边,这难道不是喜欢?也许,不喜欢还要深呢!”苏寒走近她,轻声解剖,楚芸摇头。
“不,不是这样子的,不是喜欢……”
“是你说你需要一个朋友,我看见可怕,又没有可以和你说知心话的朋友,才会答应的。”楚芸有些恼羞了,他怎么能误会自己对他的心,一开始都说得很清楚了,只是朋友。
“这么说,真是我误会了,自作多情了?”苏寒瞧着她,忽然一改那该死的温柔,竟是一副伤心的模样,似乎她说不喜欢他,真的伤了他的心。
他转身走到桌边,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似乎如果手不撑住就会跌倒一样。
本还心里又慌又乱的楚芸忽然就冷静下来,再看他那几乎是轻颤的背影,肯定是因为她的拒绝伤心极了,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毕竟,他是皇上,第一次开口朝她表白,她竟然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天下怕还没有哪个女子拒绝过他,他也没有朝哪个女子表白过,现在自己这般拒绝,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再想到他和自己的相遇,听说自己第一次入宫的时候他就见到了自己,就对自己很特别,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自己了,但作为一国之君,他又装模作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之后他就开始一步步接近自己,封自己公主,想办法和自己做朋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表明,他喜欢自己。
这件事情大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有自己这个傻瓜,竟没有看出来,相信他的鬼话,以为他只是因为父王才表示对自己的关心,后来又因为与她投机才与她做朋友。
如果用他喜欢自己来解释这一切,那他所做的一切都顺畅多了。
看来,他对自己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呢。
难怪处处感觉他对自己很不对劲,但她后知后觉,竟没有察觉,还不是因为自己相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根本瞧不上自己。
楚芸现在忽然就理清了这一切,心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竟然真的被苏寒喜欢了,而她刚刚还非常干脆的拒绝了他的表白。
瞧他似乎都站不稳的身影,这一刻连背影似乎都是悲痛的,楚芸心里叹口气。
对于苏寒,她当然不讨厌,可以说还很喜欢他这个朋友。
但,若说男女喜欢,她就不干了。
如果他不对自己有非份之想,她还是非常乐意与他做朋友的。
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只好走到苏寒身边轻声说:“你也不要伤心了,我虽然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但我们还是朋友啊!”
唉,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个负心汉似的,自己拒绝他,好像挺对不起他的。
苏寒没有回身,只是声音有点低凉的说:“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当然拉,只要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看他这么怕失去自己这个朋友,楚芸也不忍心说别的,毕竟,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真的很愉快,她也很喜欢他这个朋友的。
“你不会因为我的表白,而害怕吗?或许,你只是嘴上说说,转身回去后就不想再见到我了。”苏寒又询问一句,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担忧与不安,楚芸的心就真的狠不下来了。
本来,她还真这样想,等找个机会回府后,就不再见他了,让他好好反醒一下。
“不会拉,怎么可能呢。”楚芸干笑,无语望天,怎么弄得好像她深深的伤害了他一样呢。
“你能保证,不会因此而不见我,你能向我保证,你心里不讨厌我,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是朋友!”苏寒的声音听着很没安全感,楚芸彻底被打败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因此不见你,我保证,不会因此讨厌你,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是朋友。”楚芸举手起誓,真是败给他了,瞧他这样子伤心欲绝,她真是狠不下心肠。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看见苏寒的脸。
苏寒嘴角微勾,得逞的笑,楚芸没瞧见。
转过身,脸上摆出很低落的神色,和楚芸认真的说:“刚刚真不应该在你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样急急的表白,今天这件事情,你就当没有听见,忘记吧,以后我也不会再说了。”
楚芸无语,他都说喜欢了,她能当没听见?
哎,算了,今天不适合说什么了,不小心一句话刺激到苏寒就不好了。
“我好饿……”楚芸岔开话题,又坐了下来。
刚刚她还气得想暴走,现在又老实的坐了下来,仿若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苏寒的事情一样,主动招呼他:“你也赶紧吃吧,你都忙了一上午了,你是一国之君,平日用脑用心的很累的,你要多吃些营养的补一补,这碗汤是你的,你要喝完。”楚芸给他布起了菜。
苏寒忙阻止她为自己布菜,道:“你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照顾好你自己的伤,不然到时麻烦的还是我。”
“喔,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楚芸拿左手吃菜,这次苏寒也没有再主动要喂她了。
*
楚王府,楚芸因伤得福,反而被苏寒接到宫里好好保护起来养伤了,吕侧妃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三少爷已经回来了,那信他自然是送出去了。
舅舅一接到信,再一瞧他身上还有着伤,当时就气得想要把楚芸挫骨扬灰了。
所以,他就急急布置了一些人。
作为一县之主,身边自然也是养了不少人的,派人去联络一下,出些银子,有的是人为了银子而卖命的,结果不曾想,派出去一百多人,竟全死了,对方的人一个也没有除掉,而且这事还惊动了皇上。
现在这件事情,皇上并没有拿到明面上来查,但却暗中派人查探起来。
楚王府的几位少爷也没有把这件事情闹大,也就那几个人知道,大家都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干嘛干嘛了。
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人心慌。
但吕侧妃料想他们不可能查到自己哥哥的头上,所以她倒是没有半点担忧,她只是恨楚芸竟因这事离皇上更近了。
“那几个贱人,命可真是够大的。”三少爷坐在吕侧妃的面前,口吐恶言。
正房生的那几个孩子分明就是他的克星,三少爷是恨他们不死,但又完全没有办法斗过他们,从小斗不过,长大他还是斗不过。
吕侧妃提到这事就一肚子气,五小姐六小姐更气,她们马上就要嫁入慕容王府了,前程就到此毁了。
“你们二个也不要绷着脸了,这事虽然已成定局,但你们去了慕容府只要机灵点,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二个女儿长得也漂亮,只要有用腕,就是小妾又如何,依然可以翻身当主母。
至于她,虽然这辈子只能是个侧妃,但王府里根本没有正妃,所以正妃就是个虚位,当家主母不还是她么!
五小姐六小姐没心情说话,吕侧妃又说:“你一会,去你舅舅那一趟……”
“不行,我回来的时候舅舅就说了,等他通知,没他通知让我不要随便去见他,现在风声正紧,别被人盯上了。”
“他是你舅舅,你看舅舅是天经地义的,怕什么。”吕侧妃不以为然,话虽如此,但还是道:“那就先不去吧。”大哥自有大哥的顾虑,她也不能擅自作主,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一次,大哥也损失了不少的人,就是她不再说什么,大哥也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楚芸她以为她躲在皇宫里就安全了,有本事她就真躲一辈子不要出来试试看!
只要她有机会出皇宫,大哥就有机会要她的命!
瞧楚王那里,似乎没有任何动静,这事他应该还不知道。
吕侧妃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打的什么鬼,这么大的事情竟没有让楚王知道。
*
苏月公主今一天都待在自己宫里,虽然她的脚在休息了一夜后已经差不多好了,现在又上过药,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被囚禁了,她竟是连自己的房门也不能走出去了。
下午睡过一会觉,醒来后就想出去走一会,但没料到才刚走出去门口就见有侍卫拦住了她。
“公主,靖王吩咐,公主现在需要养伤,不能出去。”陌生的侍卫,苏月没有见过,但一听就知道是靖王派来的。
本来因为靖王心里很窝火,再一听这话就更气了,怒:“把靖王兄给我叫过来。”
“是。”侍卫退下一个,另一个还守在门口。
不多久,靖王就翩然而来,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锦袍,眸子深邃冰冷,神情有几分冷傲,衣衫飘然,显得有几分的狂野不拘,往门口一站,瞟了苏月一眼,眼神挑剔,似乎她是什么脏东西,苏月的火就在胸口无升腾起。
这个无耻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就有本事挑起她极大的怒气。
“想出去?昨天母后不是说了吗,让我看着你,没我的吩咐,你哪也不能去。”他不紧不慢的说,声音凉凉的,没啥温度。
“你不过是一个养子,还真当自己是皇子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我。”公主是被他气得口不择言,骂他是养子,这亲的话她之前绝对想也没有想过,在她的心里,从来也没有瞧不起过他,但现在,嘴里骂出来的全都是最难听最能伤人的。
靖王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是对还在屋里侍候的宫女吩咐:“看来公主需要好好教,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吩咐,一个也不许进来。”
在场的宫女一听这话没有一个敢站着不走的,就是她的贴身宫女在瞧她一眼后还是低着头出去了。
太后已经把公主教给她了,她们这些个当宫女的,岂敢不听。
靖王手一扬,门给关上了,伸手插了门,苏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就往里跑。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定是想对她做那事,不然他用得着把门关上。
只是,就这么大的屋子,她往哪里跑?
刚跑二步,就止了步,忽然转身,道:“你若再敢对我乱来,我就把这事告诉母后。”
“随便你了,只要母后信你。”长臂一伸,她根本就躲闪不了,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不许碰我,你这个混蛋……唔……”嘴唇被吻住,身上的腰带被一把扯开,扔了。
谁会想到,这个以照顾她为名的靖王兄,每天来她这里的照顾只是为了把她掳上床。
一个时辰后,他衣冠楚楚的进来,衣冠楚楚的走出去。
至于她,也衣冠整齐的站起来。
她还真没那个脸,让人知道她被靖王兄掳到床上不只一次了。
就算是母后,告诉了母后,母后也不信的。
母后只相信靖王兄的话,他会用所有的花言巧语来哄得母后相信她,让母后以为她只是在打击报复他。
到时候,她便连自己母后的信任也失去了。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苏月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瘫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不久之后,她的贴身宫女就进来了,别的宫女也进来了,端来晚膳让她吃。
雪儿说:公主,靖王吩咐让你把晚膳吃了,靖王说如果吃不完,明天就不给饭吃了。
吃饭,她哪有心情吃饭?
她气得半死,伤心得半死,却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也没有。
“都给我滚出去。”苏月当然不吃,这些个奴婢,一个个都怕靖王不怕她,靖王让她们滚,她们就赶紧滚,究竟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公主,你还是吃点吧。”雪儿小声的劝,公主自从回来后就这样子,心情严重的不好,估计真是因为言世子受刺激了,现在外面都在传公主喜欢言世子,但被言世子拒绝了,太后怕她再去找言世子,到时丢皇家的脸,所以才让靖王看管她,免得她又偷跑出去。
“滚出去,不吃就不吃。”苏月气得站起来,桌子上的晚膳,她直接给掀了。
今天不吃明天就没得吃了是吗?那正好啊,靖王兄你有种,你饿死我好了,到时看你再如何交待。
他这样伤她,欺负她,她和他势不两立。
宫女一个个面面相觑,公主从来不发脾气,自从被言世子甩了好,脾气就见长了。
宫女们是很同情她的,一个个也不言声,赶紧去收拾一地的饭菜,公主却是喝道:“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这一身的脏东西,她要洗去,不能让他留在她的身上。
如此无耻不要脸的男人,天底下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竟还想喜欢他。
雪儿应了一声,赶紧去让宫女准备沐浴的水。
不久之后,苏月就去了沐房,雪儿在身边侍候她。
她是一直侍候公主的人,知道苏月公主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话,只是帮她把衣服月兑下来。
只是,当看见她身上有着各样的红点时不由惊讶:“公主,你身上,这么多的红点,是什么啊?”不会出什么疹子了吧?
苏月公主闻言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刚被那死男人给……
心里倒吸口气,语气立刻不善的道:“没事,一会就消下去了,你出去,我要静一静。”很快就钻进水里了。
雪儿晓得她现在脾气不好,也没敢多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
苏月见她出去又气得直拍水,使劲的搓自己的身体。
如果说过去还幻想过他,那现在这个人简直是自己的恶梦。
真是报应啊!幻想了不该幻想的人,就给自己招来这般的诅咒,所以才会让今天的她生不如死,有口难言。
窗外,靖王人正坐在屋顶上。
从这里,他可以看得很远,能看见苏寒的住处,也能看见在沐房的公主。
自从要了她第一次,那次是因为他服了媚药,当时控制不住,也许,不想控制,就要了她。
她似乎真的很疼,就哭了,还挣扎着不肯。
想起他之前和言世子的来来往往,心里就有气,所以忍不住拿狠话骂了她。
明明一直偷偷喜欢自己,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结果呢,他出征一年,她竟变了心,去追言世子,简直是水性扬花,说变就变。
甚至是当着他的面,主动勾引言世子,和人媚来言去,还去什么望夫岩许什么破愿望,好在言世子似乎没瞧上她,不然还真如她意了。
心里早就气得不行,只是他心高气傲,一直压抑着没说什么。
只是,他似乎又中了媚毒,要过她一次后,体内就一直蠢蠢欲动,还想要第二次,有了二次还想有三次,现在瞧她在沐房洗澡,他甚至就快要忍不住再冲过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要她了,就是要她一百次又怎么样,她现在是他的人了!
有他在,她休想衬心如意的去嫁给别的男人,这些年来一直跟在他身后望着她,难道是耍他玩的不成,现在想跟别的男人好,门都没有。
不过,欢愉过后清醒过来心里也气得不行,只要想到她现在心里念的是言世子,想嫁的是另一个男人,他就再想去蹂躏她一番,在她身上好好烙下自己的记号,让她知道这辈子她也没有希望了,死了那条心吧!
瞧沐房门口的雪儿转身走了,他的人竟又站了起来,脑子根本不听指挥的就飞身去了沐房。
她就在里面沐浴,他在这里看着,要是他现在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了。
无声无息的就开了沐房的门,由里面反插上,苏月正使劲搓自己的身子,想把皮搓掉一层,靖王瞧她这模样就更气了,她竟这样讨厌自己,自己在她身上留的东西她全洗掉。
“苏月……”拖长了声音叫她,眼睛里直冒火星。
苏月没想到他会进来,一听他的声音就本能的转身,一瞧是他立刻惊得双手护胸,叫:“你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叫人来也好,刚好让人知道我们二个现在有奸情,苏月公主追言世子不成又勾引自己的兄长,就是天下第一婬妇……”
这张毒嘴,苏月气得差点没背过气。
第下第一婬妇,她堂堂公主,竟然的婬妇挂钩了。
他伸手解他的衣裳,苏月缩在水里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跑定是跑不掉的,但若他下水,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之前才刚刚把她给蹂躏到没气,现在又想来……
“不,现在不行,我的身体也吃消了。”说出这样的话苏月简直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但不说又不行,不然他又会要一次的。
果然,他的手微微一顿,他倒是忘记了。
这身体还很娇女敕,才被他开过几次,自然是要慢慢来的。
“出去!”苏月吼。
“公主……”外面忽然传来了雪儿的叫声,她刚刚只是离开一下,回来门就反锁了,还听里面有声音,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苏月忽然没声了,紧张的看了看门外。
要真是让雪儿瞧见这一幕,就像这个贱人所说的那样,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天下第一婬妇。
比起她的紧张靖王可是悠哉的,他瞟了她一眼,并没言声,似乎就等着她解决。
“滚,不要叫我,也不要进来,我不需要你们管。”苏月扬声朝外面吼,雪儿一怔,咬着唇悄悄走了。
失恋的女人真可怕,连公主都快变成母老虎了。
靖王最终没有做什么,转身走了。
*
宸宫。
今天晚上楚芸清醒的回自己的床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苏寒表白过后觉得尴尬,也就没有和她多说什么,由着她睡了。
楚芸躺在床上,却忽然有点睡不着了,辗转几回,脑子里一直回转今天的事情,苏寒朝她表白,说喜欢她……
睡不着,啊!……
楚芸捂住耳朵,偏今天的事情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了。
苏寒,究竟给她下了什么魔怔,竟然她满脑子都是他今天表白的样子,被拒绝后伤心的样子。
哎,她没对不起他吧,怎么搞得她还心神不宁,觉得欠他似的。
次日,楚芸睡了个懒觉,实在是因为昨夜一直没有睡好觉,等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已经是后半夜了,等她醒来,已经是日上在杆之际,竟还没有人叫醒她。
楚芸爬起来要洗漱,青石这才进来服侍她。
“我睡到现在才醒,你怎么不叫醒我。”楚芸在洗漱的时候问她一句。
“公主,皇上说你有伤在身,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起床,吩咐奴婢不准打扰。”
楚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估计再一天就可以了,苏寒的药还真好,涂上去很快就见药了,特别是一双脚,已经不疼了,也不用掂着脚走路了。
“我二哥没来吗?”吃饭的时候楚芸又询问了一句,平时总是能听到二哥叫她的声音,今天却没有听见,不知道是她睡得太沉还是二哥没来过。
“公主,景统领来过了,但公主还在睡觉,便没有打扰。”
楚芸一听这话微有惊讶,二哥竟然因为她睡觉没有打扰?
“景统领知道公主有身,所以看了一眼公主就走了。”青石又说。
“二哥来看过我了?”楚芸微惊,她竟然睡得这么沉,一点不知道。
“嗯,景统领来看过了。”不让他看他就在外面又吵又叫的,一准要把公主吵醒,所以只好由着他看一眼了。
“皇上还没下朝吗?”想着苏寒也没见过他,估计是没下朝的。
“皇上已经下朝好一会了,在批改奏折。”
楚芸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都下朝了也没有见来看她,平日他通常是第一时间来瞧她的。
忽然想起苏寒表白没有成功,估计是不好意思,这样一想也就体谅他了。
算了,她都拒绝人家了,还不允许人家耍个性发脾气?
拒绝的人就该让着被拒绝的,被伤了心的是人家,又不是她。
低头把早膳给扒拉完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还不走一走吧,先不要看苏寒了,给他点时间,免得他瞧见自己又想到自己拒绝他的事情而觉得尴尬,楚芸体谅他,所以就走了出去。
“皇上,公主已经出去了,在宫里转悠,青石跟着她。”就在楚芸前脚刚离开不久后,秦牧就把这事情朝苏寒汇报了。
“那就让她转会吧。”
“公主,那边是苏月公主所住的殿。”跟在楚芸后面,青石和她解释,因为瞧她似乎有意往那个方向走。
忽然提到苏月公主,楚芸这几天人有宫里,在苏寒这里养着,也不知道苏月的情况,索性便道:“走,去瞧瞧她。”其实那天在望夫岩后,觉得公主也不是那样讨厌。
只是不知道后来她究竟怎么样了!
来到公主的院子,不想人还没进去竟是被二个侍卫拦住了。
“靖王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其中一个侍卫大声说道。
“靖王?靖王管的是不是太宽了,连公主他也能管?”轻云问向青石。
“回公主,奴婢不知。”这几日她一直侍候楚芸,哪里晓得公主这里发生了何等事情。
“皇上令我来瞧瞧公主,你们是觉得靖王的命令大还是皇上的命令大?”楚芸把苏寒给搬出来了,两侍卫一愣,楚芸拨腿就往里面走。
“站住……”一声厉喝,就见太太匆匆而来,身边跟的还有靖王。
本是来瞧瞧女儿的,听靖王说她竟在闹绝食,太后心里自是气坏了,为了一言世子,她竟连饭也不要吃了,想威胁她?
楚芸回身,瞧见太后气势汹汹的来了,心里叹声,早知道就不来瞧公主了,怎么就撞上这凶婆娘了。
“公主也是你可以随便看的?”太后斥了她一句,想她是言世子的妹妹,自己的女儿竟为言世子要死要活,但听说那言世子还瞧不上自己的女儿,心里又来气了。
虽然她不乐意自己的女儿和言世子有什么来往,但女儿被轻看,她也是气愤的,她的公主美丽又大方,那言世子的眼睛长到脑袋上了,竟瞧不上她的公主。
“既然太后在此,那我改天再来了。”冤家路窄,她惹不起还躲不起,楚芸转身走了。
太后没想到她竟这么走了,本来还想要教训她几句,但要教训的话还都没机会说出来,直气得冲侍卫吩咐:“你们都给哀家听清楚了,日后这个女人要是过来,一律不准放她进来。”楚家的人就没有一个让她喜欢的,拨腿进了院子,侍卫齐声应下。
靖王跟着一起进去,一进去就见满地的碗摔在地上,桌子也推翻在地上。
昨晚起苏月就没有吃饭,还把碗摔了,今天又是如此,非但不吃还把桌子给掀了,靖王劝她几句自然是没有效果的,非但劝不住还惹得她脾气更大,这不,转身靖王就把这事告诉太后了,太后来亲自来瞧个一二。
瞧这一地的光景,太后立刻就朝里走去,宫女雪儿赶紧迎了出来,朝里指了指,公主还在床上睡觉。
太后掀开幔子走进去一瞧,公主正仰面躺在床上,当真是在睡觉。
“一个言世子而已,倒让你绝食了。”太后声音微厉的斥了一声,公主听了她的声音才由床上慢慢坐了起来,瞟了她和靖王一眼,忽然冷笑一声。
“是不是不论靖王兄说什么母后都会相信他的话?”她绝食,靖王兄竟说成是为了言世子,这个无耻的男人,还能再无耻点吗?
“你在说什么混话,起来给我去吃饭。”太后薄怒。
“没心情。”苏月淡淡的说,她连发怒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不论她说什么母后都不会相信她的,就算她说被靖王强暴了,母后也一定以为她是在因为言世子报复打击靖王兄的,早知今日!
没有早知道!
“既然她没心情,那就三天不给她吃不给她喝,看她能撑到几时。”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是一副乖巧的性子,太后还不相信了,她这柔弱的身子能熬得住三天,怕是一天不吃她就饿得顶不住了,到时不给她还不得自己主动找人要吃要喝。
“一切都听母后的。”靖王应下,太后转身走了,苏月气得直直躺下来,她没被气死过去,是她功底深厚。
清楚的知道一个人在陷害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为自己洗清这一切,这感觉还真是令人不爽。
“如果你有一天想吃了,可以让人通知我。”靖王的声音忽然又传了过来,苏月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人通知他的。
靖王瞥了眼她,躺在床上的女子,身躯玲珑有致,头发散开在床上,别有一番的风情。
虽然才十五的年纪,但她已经长成一个妙曼的少女了。
靖王只觉得呼吸有点急促,每一次看见,都会让他控制不住,越来越离不开这副身躯了,但是,她现在是如此的恨恶自己,讨厌自己,一心只想与言世子在一起相好,怎么办!
脑子里有点乱,但行动上已经控制不住的扑了过去。
苏月的尖叫还没有出口,便被他如数吞在口中,抵死的吻她,撕裂她的衣服,占有她。
也只有如此,才能确切的知道,不管她的心里目前有谁,但这副身躯已经属于他了,总有一天这颗心也会属于她,要在她的身上完全烙下他的记号,属于他的印记。
苏月根本无力反抗她,除了承受他给予的暴风般的蹂躏,她只能大口的呼吸。
她已经饿到现在了,他竟然还……
该不会他每天都要来要她一回吧,只怕到时她还没有饿死,就先被他给做死了。
苏月气得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而且她还真撑着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咬上他的肩膀了,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一记根本使不出力气的狠咬就像一副催情的药,让他更加狂野更加卖力了。
整个掳夺的过程,彼此都没有出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一切归于平静,他依然衣冠楚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
楚芸转了一圈回去了,这一次她是直接去找苏寒了,她人在宫里,总不能不见面的吧。
何况,她还真有事想和他说。
公主那里竟被靖王看守起来了,还不能人随便见公主了,这事透着古怪。
进了殿里见苏寒人正斜靠在那里微微闭目,不知道忙得怎么样了。
没有像过去一样大摇大摆的去了,反是停顿了一下。
怎么忽然觉得这样别扭啊!哎,没事说什么喜欢啊,弄得自己这么小心翼翼。
“站在那干什么?”苏寒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过来……”一如既往的温润,没有任何异样。
楚芸心里这才松了口气,立刻走过去说:“我刚去瞧公主,但公主的院子被靖王的人把守着,还不让我进去,这什么意思啊?他们还把公主软禁了不成?”楚芸最后这话也是胡乱猜测,他们那样子分明也像是软禁人。
苏寒微微沉吟,对于公主,他的确是极少关心的,可以说顾不上关心他。
小的时候天天和靖王在一起玩,因为公主是女孩,他也不乐意跟她玩。
稍微大一点,十三岁开始,他就在征争天下,一年有可能见着公主一次,根本没有特别的印象,现在天下刚平定下来,他人也在宫里安稳下来,但所有的时间又都花在轻云的身上,眼睛里除了她谁也看不见,哪会注意到一直被他忽略的苏月公主。
今天若不是楚芸提了一下这个名字,他还想不起来她。
“有这事?”苏寒嘴上应了一句,倒也没想太多,公主整天有太后宠着,也用不着他去操心。
“找个机会,我们去瞧瞧公主吧,那里有人守着,我进不去,要是你陪我一起去,谁敢拦着。”楚芸提议,有他跟着办事的确容易。
“好。”既然她想要见公主,他倒也无所谓,在宫里除了他,也没有别的女孩可以陪她,如果她能与公主聊得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日后也好让她在宫里有个伴。
“那就下午去吧。”想着上午的时候太后没准在公主那里,等下午,太后总不会在了,到时再进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好。”苏寒应下。
“你忙完了没有?”楚芸瞧了瞧他面前的奏折,都堆在一旁了。
“嗯,差不多了。”苏寒说,瞧她一眼。
楚芸忽然就没话说了,哎,自他表白后,她心里就觉得怪别扭的,说话不似以往那样自在了。
“饿了吧……”苏寒又问了句。
“没有。”早上起床晚,她才刚吃过没多大一会。
“我去休息一会,下午我再来找你。”楚芸忽然转身走了,有点作贼似的,觉得心里怪慌的。
苏寒瞧着她匆匆走开的背影,嘴角忽然一勾。
他什么也没有说,她还能这样紧张,如果他再多说点什么……
当然不能吓着她了,虽然心里也急得像火烧,但他的耐性还是有的。
楚芸转身回去,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以往她会和苏寒一起练武,或者一起坐下来看奏折,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虽然她也可以帮助苏寒再看奏折,但苏寒没有开口留她,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那儿了,毕竟苏寒是喜欢她的,这事她虽拒绝了,但脑子里却时刻的记着这件事情,想忘也忘不了,记着的前提就是让她处处谨慎、小心。
恐怕自己一不小心触动了苏寒脆弱的心,昨天的拒绝已经让他够伤心了。
好无聊的一下午,苏寒始终没找她,就是吃饭也没有和她一起吃,楚芸体谅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也没有去找他一起吃饭,只是一个人吃饭觉得有点食不知味,不像过去似的吃得很香很饱,现在一盘龙虾放在她的眼前,她还得自己动手剥,以前都是苏寒帮她的,结果一盘龙虾她吃了半个时辰,满手脏兮兮的,如果苏寒在就不会这样子了。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楚芸就去找苏寒了,说好的要去看公主的。
结果,宫女说:“公主,皇上在午休。”
“睡觉了?”
“是的公主,皇上似乎挺累的,早上也没有吃饭,中午也没有吃,忙了一上午后就睡觉了。”
楚芸抬步就往里面走,不会吧!他是个男人啊,不就是被拒绝了,他难道还想闹自杀,绝食抗议,不能这样逼她的吧!
但,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心里莫名的就心疼起来了。
他整天这么累,饭还不吃,这身子不得累垮了啊!他当他是铁打的不成。
掀开幔子走了进去,果然就见苏寒正侧身躺在床上睡觉,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想到就是睡着了的苏寒一定也是一脸愁容吧,毕竟,他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了。
心里又暗暗自责自己当时太冲动,应该委婉一点,这样才不会伤了他的面子和自尊啊!
悄悄来到他身这,探身朝他脸上望,他果然闭着眼睛,神情倒是平静的,没有什么愁色,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了,瞧他睡得如此沉,定然是累极了。
只是想到他竟是连饭也没有吃,又觉得这样空着肚子睡觉太不好了。
一个人纠结了一会,瞧他还没有醒来的意思,睡着了的容颜像画出来的一样,美得令人移不开眸子,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闭着眼睛睡得这样唯美。
其实,如果他不是皇上的话,被这样的男人喜欢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人长得帅,又温柔体贴,武功好天资好,关健是,待她也好!做这等男人的妻子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啪……
伸手就朝自己脸上打了一下,想才能呢,他可不是普通男人,当了这种男人的妻子就得天天独守空房,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争宠去。
“轻云,你干什么?”苏寒忽然就坐了起来,一把拽过她,一个冷不防竟让他跌坐在他怀里。
“你打自己的脸干什么?”苏寒紧盯着她的脸,又是责备又是心疼,脸上都有五个指印,打自己还能下这么重的手。
楚芸愣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疼不疼?”苏寒去模她的脸,轻轻揉了一下。
有什么好疼的,又不是别人打的。
“傻瓜……”苏寒忽然就捧住她的脸吻了起来。
楚芸彻底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从来没有这样清醒的被人亲过,苏寒忽然就亲了过来,非常顺利的就逮着她的舌与她戏耍,简直毫无预兆,让她愣在当场,全身麻得动弹不得。
苏寒说他也是第一次,但他的吻好纯熟,她被搅得天昏地暗,一时之间都忘记抽身,整个人全都瘫在他的怀里,这吻似乎好甜蜜,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美好的事情。
主导权都在苏寒的手里,她自己迷迷糊糊的,嘴里溢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声音,直惹得苏寒浑身热了起来,怕自己到时克制不住,这才不得不先松开她。
苏寒轻轻退了出去,楚芸恍若还在梦里,忽然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寒就坐在她的身边瞧着她,眸子灼热,满眼的情意绵绵,她才满脸红晕的躺在她的床上,衣衫不整,楚芸这一惊非同小可,蹭的就由床上跳起来,先前对苏寒的谦意全没了,直着他就嚷:“你又亲我……”这一次还是光明正大的,当着她的面,把她亲得迷迷糊糊,简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对不起,没控制住,而且你也没反抗,我以为你同意的。”苏寒一脸谦意的看着她,低语道谦,楚芸一下子就失了语。
一句对不起就足够有杀伤力了,但他又说见她没反抗,以为她也同意。
她反抗得了吗?他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魔怔,一吻她的时候她就什么都忘记了,当时只觉得这吻怎么会这么甜,这么美!
该死,脑子怎么会想这乱七八糟的,伸手就要朝自己脸上抽,非得抽醒自己这脑袋不可。
手忽然又被握住,苏寒紧紧抓住她的手低语:“不要打自己,我会心疼的。”
楚芸一怔,像被刺猬刺到似的嗖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跳下床就往外跑。
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
“轻云……”苏寒伸手拦腰抱住她,使得她全身又是一僵,那麻麻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
“滚开……”不要提亲这个字,楚芸觉得太没脸了,用力一推要挣开他,没想到用力过渡,苏寒似乎没防备,一下子被甩了出去,身子直撞在床上,咚的一声响,楚芸愣了。
再看苏寒,人落坐在床下,脸色微微僵硬。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楚芸瞧他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赶紧过去瞧他。
刚听见响了,一定是撞到脑袋了,忙去检查他的脑袋,幸好没有撞破脑袋。
“我没事,只是有点饿了。”苏寒低语了一句,似乎真的饿了,连声音也有气无力。
“活该,谁让你有饭不肯吃。”楚芸斥了一声,但还是立刻叫:“为皇上摆膳。”去公主那的事情,一时之间忘了个干净,现在苏寒吃饭要紧,可不能饿坏了胃,到时身体要出毛病了。
“起来啊?”楚芸叫过见他还赖在地上不起来便冲他叫。
“脑袋疼,昏昏的……”苏寒声音似无力的说。
“没流血啊!”楚芸疑惑。
苏寒伸手模了一下脑袋,瞥了她一眼说:“起包了。”
“啊?”楚芸赶紧去瞧,伸手模了一下,还真是起了个包,脸上顿时绿了,嘴上还有点强硬的道:“这不能怪我,哪个让你忽然又抱住我的。”谁知道他会这么不禁摔,她才用一点力,他就撞过去了。
苏寒没有说话,微微垂眸,楚芸见状赶紧说:“我扶你起来,到床上休息一下,你拿药出来,我给你擦点药。”
苏寒这才嗯了声,楚芸便扶他起来,但他整个人像个软骨头似的,全都压在她身上,似乎站也站不起来,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来楚芸方才吐了口气。
“给……”苏寒身上有药,拿出来递给她。
楚芸接了过来,打开药就闻到一股香味,是之前给她擦脚用的药水,倒了一点放在手心里,之后在他脑袋上轻轻抹上去,照着他以前的办法轻揉了一会才算好。
“好些没有?”楚芸询问。
“好些了,就是有点头晕。”苏寒瞧起来还是没有精神。
“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楚芸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给留下后遗症。
“不用,休息一会也许就好了。”苏寒没有瞧她,微微闭目。
楚芸心里有点慌了,瞧他平日挺结实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个病人了,还真不习惯啊!
“哎,你别睡啊,饭马上就来了。”苏寒纠结了,可不要出事吓人啊!
“皇上,公主,可以用膳了。”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
“端进来。”楚芸吩咐一声,瞧苏寒这样子,还不能让他下床了。
宫女进来把饭摆在桌子上,楚芸示意她们退下,问苏寒说:“你要吃什么?”
“不想吃。”苏寒声音变得有点气若游丝了。
“那可不行,你已经二顿没吃了,我给你剥龙虾吧。”以前都是苏寒给她剥,现在她侍候他一回,站在那把龙虾蹭蹭给剥了,满手都是油,之后洗了手,这才拿着剥好的龙虾来到苏寒面前。
“张嘴,把龙虾吃了,我为你剥好了。”楚芸邀功的说,自己害他跌成这样子,算是补偿他吧。
苏寒睁眼瞧她一眼,果然都剥好了。
都送到跟前来了,这样的待遇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捞着的,苏寒张嘴吃了。
苏寒慢慢的把龙虾给吃光了,楚芸又弄了小碗汤喂他喝,苏寒也喝光了,楚芸最后又扯了块鸡腿给他吃,他依然吃光了,到时后楚芸觉得自己肚子也饿了,一边喂他一边自己也吃了起来,被端来的食物被他们二个全消灭掉了,苏寒似乎心满意足了,躺在床上休息,楚芸又让人来收拾一桌子的空盘子。
见苏寒躺在床上没有动,估计着他是吃多了,毕竟,这么多东西有一大半都被他吃了,平常也没见他吃这么多,估计是饿了二餐现在饿极了,胃口大开了。
“胃里不舒服。”楚芸正想这事,苏寒忽然开口朝她说,声音还是没有多少力气。
“不舒服?是不是吃多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楚芸本能的反应。
“太医看了也没有用,你给我揉揉吧。”苏寒闭着眼睛说,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表情,但听声音觉得他似乎挺难受的。
楚芸有点受不了他这样子,挺强壮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忽然说弱就弱了。
她刚刚就应该发现,他今天的饿量有点异常,不应该让他吃太多。
病人伟大病人至上,还是赶紧爬了过去,像个奴婢似的跪在床上服侍他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吃撑了都不知道说。”
“还不是你一直往我嘴里送。”苏寒低声抱怨一句,楚芸就无语了。
“你三岁小孩子啊,我往你嘴里送你就吃,饱了你可以告诉我的。”
“难道你照顾我一次……”苏寒的声音低而悠长,楚芸哼了一声。
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喜欢自己呗,自己好心照顾他,他撑死了也要吃。
哎,这男人,明明瞧着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事上这样笨。
也不知道是心疼他笨还是气他傻,只是愤然道:“以后不许再这样子,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胃撑坏了,受罪的是你。”
“嗯。”苏寒应了一声,乖乖的不再多说话。
楚芸一边揉他的胸脯一边询问:“好些没有?”
“嗯,好一点了,再往这揉下,肚子不舒服。”苏寒抓着她的手往肚子上贴。
楚芸便轻轻揉了起来,想着他怕是吃得肚子都要疼了。
让这个女人来为自己揉捏,分明是自找死路,苏寒在不久之后就发现了。
又控制不住了。
楚芸迈力的为他揉捏,想让他舒服点,哪会想到这人满脑子都在想不该想的事情。
她专注得都忘记外面天色渐晚,殿里掌起了灯,忽然,瞧见苏寒下面有东西顶了起来,还挺高的,不知道是啥东西,楚芸伸手就模了一下说:“你这藏的什么东西啊?”好硬啊!
苏寒的血液腾的就飙到脑子上去了,楚芸还不知道那是啥,本想要看个究竟的,苏寒已经忽然坐了起来,满脸通红的叫:“放手,快放手。”这个女人,手劲是不是也太大了,想弄断不成。
楚芸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脸色,他也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以至吓得她立刻缩了回去,怪异的叫:“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啊,还不能让看一看了。”
“你确定你要看?”苏寒满脸黑线的问。
“看,快拿出来。”楚芸一见有希望立刻伸手。
“你自己拿……”苏寒坐着不动,楚芸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他说可以看了,不知道他藏了什么宝贝在这里,伸手就朝苏寒衣裳里抓。
只是,手刚伸了一半就怔了,这是苏寒的裤子啊!
她这手伸哪了?
“啊!”楚芸尖叫一声。
“你这个坏丫头,想我现在就办了你是不是。”若不是知道她现在失忆了,他就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勾引他的了。
“我,你,你快起来啊!”楚芸满脸涨红,忽然感觉他那个宝贝在她月复下活动,吓得她声音都快说不出来了,苏寒这个坏蛋,明明很君子,现在怎么如此的坏。
尽管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要教训她一二,苏寒阴着脸说:“男人的裤档是这么好模的?你以为那里面是什么?”
“我,我哪知道啊!”楚芸差点要挤几滴眼泪了来,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藏的宝贝一直在她肚子下面动来动去的,让她又是痒又是羞的。
“这是男人的特征,以后不许乱碰。”苏寒警告一声,忽然就松开她,抬步就走了。
他脑袋也不昏了,人也有力气了,再不离开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强攻而上,她瞧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力量,他只是随便一个吻就让她头昏眼花。
但他,不想这样。
楚芸躺在床上愣了好了会,忽然就明白过来。
那个宝贝,是苏寒的……
“啊……”楚芸想一头撞死自己算了,为什么如此的蠢,竟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她还是一个大未出阁的大姑娘,她为什么要知道那是男人的东西啊!
啊……
楚芸拽过被子就往脸上蒙,羞死人了,她没脸见苏寒了。
苏寒这会功夫已经去沐浴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一个人在浴房待了足足半个多时辰,身上的火才算消下去,等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是月上枝头,想着那丫头估计也吓得逃回去了,这一晚上准是老实得哪也不敢去了,他也便回去了,不打算再去招惹她,不然这身体又不受控制了。
看色还尚早,一个人自然是睡不着的,便又坐了下来看会书。
漫漫长夜,如果轻云还能和从前一样爱着他,这会功夫就可以坐在他的怀里一起陪他看看书了,由他作陪,这寂寞长夜也就不觉孤独了。
想想她可笑又可爱的小脸,一个人也能出神的笑出来。
渐渐也有些困倦,苏寒这才站起来准备去睡觉,不料……
瞧地上一双鞋子,明明是轻云的。
难道,她一直没离开?
苏寒心里一喜,随即走了过去。
就见楚芸正蒙着脑袋睡觉,整个脑袋都被包得严实,居然在这里睡着了。
估计着是在他走后她羞得要死,苏寒心情还是蛮愉快的。
轻轻掀开蚕丝的薄被在她身边躺下,伸手一拉,她倒是顺势的就翻在他怀里了,腿一伸叉在他腰上,人依然睡得沉沉的。
苏寒无语,勉强克制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搂着她渐渐睡了过去。
能这样子也是不错的,如果她真记起一切,怕连这样也不能了,以后哪还有他好日子过。
眼前的一切是来之不易的,所以苏寒也就理所当然的抱着睡了,想揩油的时候也就尽量揩油了。
次日,楚芸一觉醒来的时候苏寒已不在身边了,她自然也不晓得苏寒又搂她睡了一夜,只是睁开眼来发现这床不是自己的床,似乎是苏寒的。
忽然记起昨夜她人在苏寒这里睡着了,根本就忘记走了。
天!苏寒不会又和她睡一夜吧?她的清白!
立刻检查自己,好在今天身上比较完整,没见一个红点,这就是说苏寒没有碰她了。
和她睡一夜,他竟没有碰她?
真不知道该夸赞他是君子还是自己魅力不够。
啪……
又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呢,人家没碰你,你还心里不是味了?
君子?苏寒像君子吗?瞧他分明就是披着狼皮的羊。
想起昨天的糗事,还是脸红心跳的,赶紧下了床,准备早点闪出去,不要和苏寒碰面,免得尴尬。
现在轮到她尴尬了!
“公主,洗漱吧。”青石已经在发觉得她起床后就把水端了进来。
楚芸瞧水都端进来自然是先洗漱了,青石又帮着她整理衣服,把她头发也梳顺了,之后外面有饭香的味道,青石和她说:“公主,早膳来了,去吃吧。”楚芸真觉得自己饿了,昨天傍晚才吃的饿,晚上压根没有吃。
走出去一瞧,各种点心美味都送来了,她理所当然的要先吃喝过后才行了。
楚芸这一次吃得比较快,在苏寒没有回来前她就吃过了,之后抬步就走了。
免得与苏寒遇上尴尬,还是出去走一走吧。
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还是去练习一下吧。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青石跟在后头询问。
“练功。”
“主子,你的伤……”
“不碍事。”
“主子,皇上说……”
“别提他……”
青石只好闭嘴,楚芸飞快的往练功房的方向走,不想身后传来一句:“瞧你跑得这么快,看来是伤已好了,既然好了,就回府吧,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整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对你影响也不好,将来怕你真嫁不出去了。”
除了二哥还有谁能这样说她,楚芸转身,果然,二哥来了。
只是,这才几日不见呀,二哥怎么似乎……
老了?
憔悴了?
楚芸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由揉眼,定睛再看。
楚景人已经走了过来,还是那个楚景,只是这脸色,好差。
“二哥,你病了?”楚芸赶紧伸手模他的额头,没烫啊!
“嗯,病了。”楚景倒是应了。
“啊?什么病啊?你赶紧说说,让宫里的太医给你瞧瞧。”楚芸瞧他脸色真差,真关心他。
“你回去,我的病就好了。”楚景如此说。
“啊?你开什么玩笑啊,严肃点,问你真的,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会真生过大病吧?”楚芸认真的问了起来,小脸也绷上了。
“真的,你回去我的病就好了,你整日在这里待着,我一想到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整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就吃不下睡不好……”
“喂,你胡说什么啊,我是在宫里养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被人刺杀,这些杀手非同小可,苏寒是不放心我,怕我住在府上到时被人暗杀,才定意要保护我,让我住在宫里一段时间,等我伤恢复了,武功也练好了,我就回府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闲人碎语好不好,要是在乎早在最初的时候就不与苏寒做朋友了。
因为楚芸一席话,楚景的脸色更差了。
“算哥求你,你回府行不行?”楚景盯着她说,眼神里真有着隐忍的痛楚。
楚芸就纳闷了,二哥管她也太宽了。
自打失忆醒来后,她就是自由自在的,谁也不管她。
父王不管她,还支持她,给她暗卫,皇上也纵容她,连太后她都不怕。
这样的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正是她所向往的,她喜欢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喜欢被人约束,碍手碍脚,但现在二哥,竟这样说,为了让她回府,还一脸痛楚的求她。
楚芸就纳闷了,二哥怎么这么霸道啊,非要管着她。
潜意识里,她还没有想过要回府,住在宫里也很自由,随心所欲,好吃好喝,爱来来,爱走走,谁也拦不住她,管不了她,皇上把她当贵宾,好吃好住的招待,她都快忘记她是楚王府的人了,差点以为这皇宫就是自己的家,要不是二哥又来找她提醒她回家的话!
自己一定是中了苏寒的毒,怎么会觉得住在宫里比住在楚王府舒服呢。
住在宫里有苏寒天天陪着她,住在楚王府,谁陪她啊!
不知不觉,竟是被苏寒弄得魔怔了。
楚芸发觉得自己喜欢宫里过于喜欢楚王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真被苏寒弄得魔怔了。
“轻云……”就在楚芸纠结的当儿,苏寒人已经走了过来。
刚下朝就听说她走出来了,苏寒便找了出来,没想到竟又瞧见他们二个人在这里……
苏寒隐下眼底的一抹不悦,这楚景,还真是让人有点不爽啊!
明明是‘亲妹妹’他还能产生别的感觉,作为男人的他,又岂会不了解男人。
男人的嗅觉也是非常敏锐的,一点不亚于女人的敏感。
“皇上。”楚景躹了一礼,忽然就说:“小七也差不多痊愈了,还未出阁的女孩不能总是住在宫里,小七,你该回去了。”
“说的也是呀,那就回去吧。”苏寒忽然就答应了。
楚芸心里微有不舒服,只是嘴上道:“我现在就回去了。”说罢这话转身就走,二哥和苏寒,这二个人都让她万分不爽啊!
“我送你回去。”苏寒转身跟着她去了。
“不用劳烦你。”
“不劳烦……”
“有秦牧送我就可以了。”
“主要也是想和楚王谈一谈。”
楚芸无语了,他的意思是说他是为了到楚王府,找楚王谈一谈,送他不过是顺路,她还能说什么呢。
不久之后秦牧就备了马车,载二个人出宫。
楚芸坐在马车里不说话,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自打他表白之后二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特别是昨天,她居然去模了他的裤档。
现在一想起这事脸上还烫烫的,好在苏寒似乎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丝毫没有拿这事嘲讽她。
“想什么?”苏寒忽然就靠了过来,楚芸本能的往后一躲。
“我瞧你的伤也差不多恢复了,明天秦牧会继续接你入宫,开始恢复练功,别荒废了。”苏寒瞧着她说,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又想到什么了。
“喔……”楚芸应了一句,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你二哥似乎挺反感我们在一起的,怎么办?”苏寒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伤感有点无奈。
楚芸一听这话就恼了:“我的事情他管不着。”她爱和谁就和谁,父王管不着,二哥也一样管不着。
“嗯,这才像你。”苏寒又近了她一些,楚芸正别过脸,没注意到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言词是不是有不妥之处,忽然感觉有气息离自己很近,猛然回头,一下子就撞上苏寒正凑过来的脸,若不是她退得急,差点就又和他嘴巴亲在一起。
“你坐我这么近干什么?你不嫌空气太热?”楚芸忽然有点火了。
什么意思啊,总是弄自己心神不安,怦怦乱跳。
“心静自然凉。”苏寒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楚芸顿时无话,负气的别过脸不再理会他。
苏寒也不说什么,只是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
一路上楚芸都别过身子不在说话,暗暗的让自己心静下来,不在胡思乱想。
闭目养神,车慢慢的行着,她竟被慢慢的晃悠着睡了过去。
倔强的小东西!苏寒在她睡过去后就伸手搂过她睡在自己怀里了。
也只有睡着了,她才会乖乖的由他抱着。
车行得并不快,穿过繁华的闹市,慢慢行在街上。
大家一瞧这车,就知道是七小姐回来了。
七小姐通常是坐秦牧的车,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了。
只是,车忽然就停了下来,就听外面有人在叫:“哟,这不是七小姐的车吗?怎么由宫里回来了,听说你最近是春风得意,我们皇上都被你狐媚的手段迷惑得失了魂。”
拦着马车之人的正是慕容香,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几位小姐,就是楚王府的五小姐六小姐也在其中。
自从宫里回来后慕容香就在在休养,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她是没脸朝任何人说的,只是窝在心里一肚子气,便约了几位小姐一起出来玩,除了楚王府的二位小姐外,还有端王府的小郡主,上官诗。
这端王也是外姓王,实力在朝中不比楚王小,膝下也有一位漂亮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早在几年前就被封了小郡主,可见其势力是丝毫不逊于楚王的。
马车之外慕容香这样一叫,立刻引来了许多人看。
京城老百姓本来就对七小姐的事情是津津乐道,十分好奇的,这会见慕容小姐拦着马车不让走,谁心里不期待七小姐立刻现身,然后二小姐大打出手,较量一番。
马车之内,楚芸在听到外面的叫声后就醒了,人刚睁开眼就瞧见自己睡在苏寒的怀里,还没挣扎着要坐起,苏寒便开了口:“慕容小姐,你是在说当今皇上贪恋美色,是一代昏君吗?”
这话一出外面的慕容忽然就禁了声,就算还没有看见人,也听得出这声音是皇上的声音。
“皇……”慕容香声音微颤,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在马车上,还反问了这样的话,她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七小姐难堪,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正想要解释,不料,里面又传出一句:“皇上要宠爱七小姐,难道这也让你红了眼,嫉妒了不成。走!”
秦牧得了令,鞭儿一扬,马儿嘶叫一声,不管有人没人,直接就走,几位小姐惊得立刻尖叫一声就闪了开,若不是闪得快,直接要被马儿撞倒了。
楚芸心里这才舒服了些,苏寒还是挺上道的,该顶她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忽然意识到她还被苏寒抱着,脸上顿时一僵,一边挣开他一边嚷:“你不要总动手动脚。”怎么眯一会就又眯到他怀里了?一定是他主动的。
“看你睡得不舒服,就把我给你当枕头了,胳膊都酸了。”苏寒轻揉了一下自己胳膊,丝毫没有抱她过后的难堪,反诉起了苦。
楚芸无语,低吼一句:活该,是你要抱的。
“嗯,是我活该,如果能天天抱着你,胳膊酸掉也没有关系的。”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腔滑调?”楚芸又羞又怒,这人说话简直没底线。
“一直都这样!”苏寒耸肩,这是实话实说。
楚芸无语,扭脸不看他,苏寒这张嘴,她还真辩不过他。
好在不久之后马车就到了楚王府门下,楚芸飞快的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苏寒来府上了,楚王也刚回府不久,一得了这消息便立刻迎了出来。
吕侧妃也跟着一起迎了出来,直把苏寒请回正厅,楚芸早在他们来之前闪身回去了。
他们在一起说话,自然是离不了官场上的话题,她还懒得听。
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奴婢们瞧她回来都惊喜的迎上叫:主子回来了,主子回来了。
“主子,我们可想你了。”阳阳跟在后面笑眯眯的说。
“去,主子是去办正事的,你天天想什么。”美美笑嘻着打趣。
“主子,这几天王府里热闹了,慕容府下了礼,马上就要迎娶五小姐六小姐了。”美美又喜滋滋的报信,这二小姐终于要出嫁了,以后就不能老在楚府鼻孔朝天了。
楚芸坐了下来,不用她开口说什么,这些丫头都已经把王府里的事情朝她报告了。
她不在的这二日,王府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就是五小姐六小姐要出嫁了,这已经是定局的事情了,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吕侧妃也老实了。
此时,吕侧妃正在前面陪着王爷招呼苏寒。
茶水上去后,苏寒直接说:“吕妃退下。”
吕侧妃闻言脸上一僵,随之一笑,道:“臣妇退下,去准备午膳。”
苏寒没有说什么,也就是应许午膳会在这里吃了。
“楚王,上次在望夫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苏寒开口询问了一句。
“是的皇上,微臣已听说。”楚芸被接到宫里后楚言就朝他说明了。
这事皇上没有张扬,他们做臣子的也就不张扬了,但也知道皇上已经着手查这事情。
再则,去望夫岩的时候公主也在场,事情查不出来,也不能妄下断论什么。
“父王,父王……”五小姐跟六小姐忽然就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慕容小姐以及上官家的小郡主。
之前瞧见楚芸常乘的马车,虽然楚芸人并没有出声,但也猜到楚芸有可能在马车里,果然,她们回来一问就听说楚芸回来了。
苏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楚王站起来就喝斥:“大惊小怪的,什么事?”
“额……”几位小姐进来的时候瞧见苏寒也坐在这里,顿时失了一会语。
“参见皇上……”慕容小姐立刻行了礼,上官小姐也躹了一礼,五小姐六小姐也没敢怠慢。
“皇上,刚刚的失礼之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慕容小姐已经走了进来,到苏寒面前解释。
刚被苏寒说她眼红啊嫉妒啊,那的确是她的心态,尽管心里气愤,还是不能因此让皇上讨厌了她。
“罢了。”苏寒没有多言。
“皇上,母亲最近身体也不是太好,但母亲一直在念着你呢,皇上难得出宫一次,不如到府上小坐一会。”慕容小姐直接邀请,她娘是国舅夫人,他去她们府上也是应当的,这楚王府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外姓王,但皇上却来她们府上好几回了。
慕容香用自己母亲的身体来做饵,他既然出来了,又听说母亲身体不好了,请他去,他总不好回绝的。
但,苏寒说:“明天宫里的御医去府上看看。”他又不是太医,有病也只能太医来治的不是。
慕容脸上一僵,竟被拒绝了。
楚王这时便说:“皇上,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到书房一坐。”
“好。”苏寒应了,楚王立刻带头去了。
慕容小姐脸上又是一僵,楚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多嘴杂?分明是在指她!
好一个楚王,他难道忘记了他的二个女儿马上就要嫁入慕容府,他不好好巴结慕容府,就不怕他的女儿入了慕容府没有好日子过?
楚王当然不是蠢的,他岂会瞧不出来皇上根本无心要去慕容府,皇上好不容易来了王府,万不能因为任何人惹了皇上心烦,让皇上心里不痛快了,怕以后就不来府上了。
楚王和苏寒一走,慕容小姐就气愤的一甩袖,转身就走了。
“上官诗,你还不走吗?”走了二步的慕容小姐见上官诗还站着没走,转身就叫她。
上官诗闻声应了一声,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五小姐六小姐相视一眼,没有言声。
*
又一次被靖王强行霸占,本来就一直没有吃饭,苏月怎么会受得了。
结果不久之后就差点没晕过去,迷糊之中就听靖王苏边和她说了句:“你不吃饭,我就吃你,你若吃饭,我就不吃你了,要是你饿死了,我把你的尸体用冰块保存起来,天天奸尸。”
绝对是天下第一无耻,第一不要脸。
苏月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迷迷糊糊的只说一句:“我要吃饭。”
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一顿不吃要她一次,只怕人还没死就被他给弄死了,可怕的是,要是自己死的话,他会把自己的尸体给冰起来,然后天天奸尸,再能忍,她也忍受不了。
靖王苏边穿起了衣裳,得逞的笑了。
转身,去吩咐:“把晚膳摆上,公主一会要吃饭。”
看天,天已经黑了下来。
转身,又去把她的衣服给穿了起来,简单的为她擦洗了一下。
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娇弱不堪,难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最终也只能有气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由他搂着。
和他斗,她还真女敕着呢。
体力上她不如他,计谋上,她也算不过他。
靖王伸手模模她的脸,把她的头发给捋顺在一边,苏月也仅能说出一个字:滚。
有气无力的一个滚字,当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靖王伸手进了她的衣裳,揉捏,挑逗,本来无力的人立刻溢出声音,脸色又渐渐染上红晕,只剩大口呼吸。
靖王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了,忽然就住了手,低声说了句:“不要叫得这么风骚,有人进来了,你想让人都听见?”苏月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
这个魔鬼,他是专门来折磨她的。
“把饭拿进来。”靖王对外吩咐,宫女把饭都摆了上来,见公主正娇弱的躺在靖王的怀里,也没有人会疑有它,毕竟,公主一直在绝食,无力也正常,靖王在照顾她,现在好不容易劝住她吃饭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怎么可能会想其它。
“放好了都退下。”
靖王在撤退宫女后便抱着苏月去桌边坐了下来,直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拿汤喂她喝。
她绝了好几顿了,现在要开吃了,胃一定也饿得不行了,自然是要先喝点汤辅助一下,免得弄坏了胃子。
“放开我,我自己吃。”苏月挣扎了一下。
“我喂你,你不要动,不然撩得我冲动了,又得吃你了。”靖王威胁意味很重的说。
苏月恼恨的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喝了他喂的汤。
靖王耐心的把汤喂她喝完,又喂她吃了点菜和饭,这才放下筷子。
“我还没吃饱。”苏月见他如此开口说,饿到现在,她岂会真不饿。
“先不要吃太多,免得你胃受不了,先消化着,晚点再吃。”靖王把她又放在床上躺了下来,转身,自己坐下来把桌上的饭菜给吃了。
“你故意的。”苏月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人,他竟如此的折磨自己。
明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很饿的,结果只让她吃个半饱,然后他坐在那里大吃大喝,不知道这样子会让她更饿吗?
靖王也不解释,吃过喝过便让宫女来收拾了,并吩咐道:“一个时辰后,再送碗汤和饭过来。”之后他转身去沐浴,苏月躺在床上闭眼不语。
事实上,一个时辰后宫女真的又把汤和饭都送来了,这次吃过之后苏月才感觉胃里好受一些。
绝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这的确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
非但死不了,还让自己更不好受。
最后一次吃过喝过,靖王人又过来了,吩咐宫女准备水让她沐浴,苏月知道自己身上有许多他留下的东西,直接支开了所有的宫女,一个人去沐浴。
一月兑衣裳,满身的痕迹,怒得她泡在水里一直时辰也不曾出来,似乎这样子就能把他的痕迹泡掉似的,结果靖王直接进来了,拿着她的衣裳命令她:出来。
不!
她没言声,但也不出来。
当着他的面出来,就算身上已经被他模尽看尽,她也做不出来。
实事上反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那人一个剑步上来,直接把她由水里抓出来了。
“你想泡到天亮不成,现在回睡觉,明天早常吃喝,不要与我作对,这对你没有好处。”现在威胁她已经不需要拐弯模角了,赤果果的威胁起来,眼睛也在她身上赤果果的打量。
苏月伸手就抢了他手里的衣裳赶紧往身上穿,手忙脚乱的,费了好久的功夫才穿好,好在这无耻的这次没有再碰她,见她穿好了便转身走了,苏月也默默无声的回去了。
如果说过去她偷偷的向往过他,想要爱他。
那么现在,她恨他的心,比曾经的爱更浓。
她贵为公主,何竟被人如此糟蹋,如此作践。
连自己的母后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连皇兄也不能求救,只怕,他们谁也不相信自己。
完全被他捏在手中,不能反抗,默然忍受。
*
次日。
秦牧又如期而至,但这一次,楚芸却拒绝了。
“去,告诉秦牧,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就不入宫了。”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入宫自己就得入宫?
楚芸早上醒来就有点小情绪,在听到秦牧来后就回拒了。
拒绝苏寒的那点小亏欠,不知不觉就消失了,早忘记苏寒会不会伤心落泪了。
练武,她在自己院子里也可练。
秦牧得了这令后就回去禀报了,并没有赖着不走勉强她非去。
楚芸人在院子里练武,天罗地网,她已经记着招式了,现在只要练习就好。
院子里的奴婢都是第一次瞧见主子练功,一个个全围在一旁观看,并不时拍手叫好,为她加油打气,特别是美美,人在一旁学着主子的样子比手划拳的。
不久之后得了消息的苏寒沉默了一会,闹脾气了?
明明昨天送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那就明天在接她入宫吧。”苏寒也没有勉强,吩咐下去。
“是。”秦牧应了声。
苏寒转身,准备回宸宫,只是,忽然瞧见楚景,心里又一顿。
真是让人越来越不放心,越来越不省心。
把轻云放在那样一个家庭里,有人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的轻云,他怎能放心。
“要想一个长远的办法,让她永远住在宫里,再不离开。”但目前,根本不可能,她拒绝自己的表白,他就没有理由让她一直住在宫里。
真是让人头疼!
“楚统领似乎比较闲,多给他点活做做。”本来要走的苏寒忽然说了句。
秦牧是很懂主子的心的,立刻应下:“是,这就让他去培训新兵。”秦牧告退,很快的追上楚景,训练新兵这事本来是该他做的。
“楚统领……”秦牧远远的叫楚景。
“秦牧?”楚景瞥他一眼。
“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帮忙。”秦牧立刻揽过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客气,说吧。”楚景笑问。
“训练新兵这事,要麻烦你代我做一段时间了,皇上现在正派我查上次望夫岩的事情,我一个人实在顾不来这许多的事情。”秦牧一脸真诚的说。
“这样啊?我其实是挺新为皇上分忧的,但最近小七身体不太好,上次在望夫岩受了惊吓,我要早点回家陪她,不然她一个人挺无聊的,我瞧四弟最近挺闲的,你和皇上说一声,让四弟训练新兵,他肯定愿意为皇上效力。”
“四公子已经在兵部了……”
“他在兵部并不忙,每天比我回家都早,就这样了,你赶紧和皇上说一声,去请四弟帮忙。”楚景挣开秦牧还揽着他的肩膀,飞快的离开了。
想把他的时间排得满满的,让他没时间陪小七,门都没有。
就这样他还嫌自己时间排得太满呢!
好不容易把小七叫了回家,一定不能再让她有机会住到皇宫里了。
苏寒这匹狼,不安好心的意图太明显了。
心里忽然一痛,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惧怕苏寒与小七在一起,为什么瞧见他们在一起如此的不痛快。
明明大哥和四弟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只有他,整天患得患失。
小七是妹妹,亲妹妹!
难道,自己会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不成?
若不然,要如何来解释自己心里的嫉妒。
是嫉妒,都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一想到小七和他在一起,就浑身的疼,想要立刻分开他们,以至睡不下吃不香的。
现在小七回去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人虽在官场上,心里却早已经飞回去了,只想回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陪着她,看她的一言一笑都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天,我怎么会这样子!
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妹妹!
如果小七知道,一定会避之不及的。
楚景心里又是怕又是惊的!
每每想到这事,都是又怕又惊,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心里的感情。
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意念啊!
*
秦牧在不久之后就把楚景的反应告诉了苏寒,苏寒无语了好一会,最后说了句:“那就派楚默去训练新兵吧。”秦牧的事情的确不能安排得太多,他要帮他负责轻云的出入,每天接送她,还要调查望夫岩的事情。
“是。”秦牧应了一句。
所以,在不久之后,待在后部的四公子就被秦牧传旨去训练新兵去了。
下午的时候,楚景就飞快的回府了。
人在朝营心在汉啊!
小七果然乖乖的在家里,听奴婢说她上武练功,下午吃过就睡了,现在还没有起来。
楚景听了就没打扰她,而是飞快的回去洗漱一番,之后神采奕奕的又来了。
楚芸在这个时候就醒了,也听说他来过了,这不,这就瞧见华丽的二公子走了进来。
“小七,身体完全好了吗,怎么可以练功了?”楚景走来的时候问她。
对于她的心思,他若不说谁能猜得到呢,放在心底,一个人忧伤一个人思想,表面上又装着兄妹情深,若无其事。
“嗯,已经无碍了。”楚芸应他。
之后楚景就赖在这里没有走,晚上的时候还与楚芸一起吃了晚饭,楚芸吃过喝过表示要去洗漱,他这才不得不离开,毕竟,天也晚了,楚芸又要休息了。
楚芸去洗漱一番便回来了,忽然有点提不起兴。
心里莫名的觉得失落,又不知道失去了什么。
转身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若是在宫里,苏寒就可以陪她到外面看会星星月亮,或者和她聊天。
她身体受伤,他可以把她当成姑女乃女乃照顾着,供着。
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满脑子都是苏寒啊?他现在人明明在宫里,为什么还能钻进她的脑子里来打扰她?
“臭苏寒,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魔怔。”楚芸气闷,翻身,爬在床上叹气。
“明明是你在我身上下了魔怔。”忽然传来一声幽然,楚芸惊得转身就由床上翻了起来。
就见苏寒人正站在她的床上,楚芸惊讶,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眨眼再看,还是苏寒。
“不是做梦,我真的来了。”苏寒忽然就欺身过来,一把就搂她在怀里直接吻上她的唇。
他能不来吗?
楚景对她虎视眈眈着,她又不愿意进宫,心里也不确定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明天会不会入宫,一个人在宫里坐立不安的,最终还是决定过来看她。
轻云一被吻住脑袋就轰的炸开了,身子也动不了,瞪大眼睛不知将要如何,脑子里只有一个讯号:苏寒吻她了。
苏寒的吻,并不讨人厌。
麻麻的感觉,让人心里有点期待,又点盼望。
声音低低的由唇齿间就溢了出来,人早就像团面似的赖在他的怀里,由他引导着深深而吻。
月复上忽然又抵来苏寒口里的男人特征,楚芸顿时清醒过来,伸手就抓住苏寒的耳朵往外拽。
苏寒被拽得一痛,人也清醒过来,满眼情丝的瞧她,瞧她也是满脸风情,但手上可是不松的拽着他耳朵不放。
“乖,放手。”苏寒轻声道,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楚芸立刻就松了手。
对于他的吻,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苏寒这才由她身上坐了起来,低声说了句:“没有办法,每次看见你,都忍不住想冲动,也不知道你给我身上下了什么咒语,迷惑了我的心。”
楚芸脸上烫起来,有些尴尬的赶紧坐起来,把自己几乎是被他拉开了的衣服给合上后方才平静下来,又气恼的道:“谁迷惑你的心了,分明是你在迷惑我给我下了咒。”
“这么说,你也被我迷惑了?”苏寒询问,似乎笑了一下。
楚芸自觉失言,心里暗恼。
苏寒忽然又伸臂搂了过她说:“那就让我们互迷惑吧。”
“你疯了。”楚芸作势要挣开他。
“可不就是疯了,如果你不迷惑我,我会更疯的。”苏寒抱着她没有让她挣得开。
“我可不想和你一起疯。”楚芸嘴上还是恼火的嚷。
“你也已经疯了,好不了的。”苏寒脑袋抵着她的脑袋认真的说,楚芸一怔。
“从第一次见面,我们就已经疯了,这辈子,我们注定是要一起疯的,谁也离不开谁,所以,你也认了吧,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了。”楚芸怔了好一会,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疯了?谁也离不开谁了?
不可能!
她不能和他一起疯,他是谁,是她疯得起的吗?
猛然推开他,避重就轻的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苏寒瞧着她,轻缓的说,但每一个字说出来后都撞在人的心上,让人又是紧张又是觉得窝心。
“你赶紧走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人知道你这么晚还跑我这儿,别人怎么想啊?”楚芸转过身不看她,赶起了他。
“除了你院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来的,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苏寒说罢这话脚上的鞋子一踢,人爬上床了,直接躺了下来,又说:“你还会怕人说嫌话吗?
楚芸惊,叫:”不行,你怎么能睡这。“就算她不怕人说嫌话,他也不能睡在这儿啊!
男人女人睡在一起,他们又不是夫妻,这相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睡在这儿了?你在皇宫里不也天天睡我床上,还睡我怀里,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别扭的。“苏寒说得轻描淡写,楚芸无语得想翻脸。”此一时,彼一时,你立刻给我出去。“楚芸可管不了这许多,伸手就要拉他起来。
忽……
他竟是一把搂住她,一个翻身就又压在怀里。”别再闹,不然我一会冲动起来不是人了你会受不了,现在乖乖睡在我身边,和我说会话,我不会碰你的。“居然威胁起来了,楚芸脸上绿了。
苏寒放开了他,睡在了里面,说:”你从现在起可以考虑一件事情,嫁给我,你不要急于拒绝我或答应我,好好想想再告诉我。“
楚芸无语,既然苏寒说不用立刻回答,她自然也不说什么,要拒绝苏寒这样的男人,得有智慧,再不能和上次一样一口回拒,那等没智慧的拒绝,让苏寒没面子,伤他的自尊。
拒绝一个人还如此为他着想,天底下找不出她这样有情有义的拒绝者了。”乖,睡我身边。“苏寒拍拍身边的位置,要她睡下来。
楚芸不肯,以前和他睡,是因为她睡着了不知道,现在清醒着,她怎么可能睡。”乖,听话。“苏寒伸手拉她的手,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五指,楚芸心里一颤,一股热流又划遍全身,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她竟是顺从的躺了下来。
着的魔似的睡在这男人身边,心里想的却是要如何拒绝才会比较有智慧,比较不会伤人心。”轻云,我真累了。“苏寒低声和他说。
他真的是累了,与她兜兜转转到今天,他都不知道她几时会恢复记忆,一旦恢复记忆,所有的一切美好便又回归到最初。
这个世上,没有谁比他更期待她永远不要清醒,一直沉睡。
但据李成的看法,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会恢复记忆,只是需要时间。
不管如何,他只想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再好好爱她一场,也让她好好体会他的爱。
轻云微微一怔,以为他说是朝事太多,才会累。”那你睡吧。“她回了一声,想要挣开他还扣着的手,但没有挣开。”轻云,让我抱着你睡。“苏寒的手圈在她的腰上,闭上眼睛,再未动弹分毫。
楚芸出没有动,他的要求,似乎总是让人难以抗拒。
不久之后,他发出均匀的声音,真睡过去了。
七小姐的院子里也渐渐暗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过来惊动里面的人。
大家自然是不会惊动的,小姐一直得皇上的宠爱,在宫里的时候也与皇上是一起的,在大家的心里,七小姐早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所以,苏寒出入这里也是光明正大的存在,不会有人阻止,更不会有人打扰。
次日,破天荒的,苏寒睡了个懒觉,也就是说,他没上朝。
楚芸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则老实的睡在他怀里了,脑袋整枕着他的手臂,男人睁着眼睛看她,满眼温柔。
楚芸脸上一僵,有些别扭,忽地坐了起来。”你睡着的样子最乖了。“苏寒忽然就又依了过来,伸手就由身后抱她在怀里。”别闹,天都亮了,你也不上朝。“楚芸心跳快了好几拍,要挣开他。
苏寒抱她很紧,不在意的说:”我这么累,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又说:”这是我睡得最踏实的一夜。“”这是你的命。“楚芸不以为然,身为皇上,想要偷懒,是不行滴。”嗯,我这命是要改改了。“苏寒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吻她的耳朵。”别闹……“”小姐……“外面传来美美的叫声,实在是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了,知道她们已经醒了过来。
楚芸立刻由床上跳起来,苏寒已经开口:”把水端进来,洗漱。“”……“楚芸顿时无语,美美已经应了一声,端着洗漱的水和阳阳一起进来了。
楚芸脸上烧了起来,这些奴婢不知旧情,还真以为他们已经……
哎,现在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让苏寒留在这里就是错,但瞧他昨天那样子,她怎么就狠不下心拒绝他,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非得葬送在他手里。
楚芸纠结了一会,苏寒已经起来拽过她一起洗漱,楚芸脸上红红的,二个奴婢一脸欢乐的侍候主子。”一会我们出去逛逛。“苏寒在洗漱过后和她讲。”你不回宫了?“”都已经出来了,就逛逛吧。“还不是想多陪陪她,让她玩一玩。”嗯。“楚芸应了下来。
心里明明喜欢,却又别扭的不肯接受,苏寒不知道她在顾及什么。
当然,她能喜欢,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也就成功一半了。
看她有些羞红的脸,苏寒的心渐渐愉快起来,不得不说,她此时的样子愉悦了她。
这样红着脸,想让人不想奸情都难。
奴婢很快端着水又退了出去,苏寒由身后又搂过她让她坐下来,直接拿梳子要为她顺头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楚芸心里还是别扭得不自在。
怎么感觉她们都像情人,可她明明是要拒绝他的啊!
怎么搞得这么别扭?”能为轻云梳妆,是我每天都想做的事情。“苏寒顺起她的头发,楚芸嗔他一眼。”你能不能少说点花言巧语。“害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偏心里似乎又不讨厌他的甜言蜜语,还觉得怪窝心的。
这个男人,天生是来迷惑她的妖精吗?
观看镜中的他,一身的白色锦袍加身,金线织边,衬托出一位华美的贵公子。
修长如玉的手指顺着她的秀发,自然又熟练。
棱角分明的五官,雕刻般的精致,脸庞流露出湿润的神态,连眼神都满了温情,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当成是倾人城池,让人心尖乱颤,整一祸害。
此时的他,不是那君临天下的君王,好似只是一个丈夫,一个情人,在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描眉画妆,翩翩风采,宛若谪仙的男人,更让人难以抗拒,震撼人心,美得惊魂。
天下之间,谁能有此荣幸,劳他亲自为一女子梳妆描眉。
一切所为,不仅是为了赢得她一片芳心。
也是为了,感受爱她甜美。
单单是为一个女人梳妆,就能愉悦他的心。
他注定,是要栽在她手里。
明知结局如此,还是觉得有滋有味。
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乐意!
没有人晓得苏寒是几时进入楚王府的,但楚王府的人却是看见苏寒由七小姐的院子里走出去的。
楚苏寒说今天要出去转转,是去西子湖,让她陪着,她自然是不能不从的。
早上的时候秦牧就来了,吃的喝的带都被楚生和他搬上了车,至于奴婢,并没有让跟随,苏寒说让楚生跟着就行了,所以楚生骑了马跟随他们的马车,一路护驾。
马车一路驶进繁华的街道,楚芸忽然就有几分不满的抱怨说:”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听你的话?“他进进出出她的院子特别的自由不说,似乎还能指使她的人,就连楚生好像也听他的,没她的同意楚生可是连世子和二哥都不给情面的。”你的人不也是我的人。“苏寒轻描淡写的说。
他俩都啥关系了,她经常住在宫里不回来,昨夜苏寒又住在她房间里没出来,楚生又岂会不知道这些事情,自然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亲了。
楚芸觉得吧,他这是胡搅蛮缠,问他:”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你的怎么不变成我的?“
苏寒瞧着她慢声说:”我的也是你的,如果你愿意,随便你差遣。“”我差遣你的人,你的人肯让我差遣?“楚芸翻了个白眼,虎弄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苏寒伸手拿出一块令牌给她说:”这个给你拿着,不管你去哪里,见令牌如见我,若有人敢不听你差遣,你可以随便处置他。“
皇上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楚芸一怔,还真没敢接。
这金牌在手,她就是差遣北国百万军兵为她效力,他们也得听从。”拿着。“苏寒郑重其事,往她手里一塞。”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要随便赏人。“楚芸立刻没出息的把金牌又还了回去,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她竟毫不犹豫的还了回去,主要是觉得,真的太贵重了,她收这么重的东西,还得起吗?
苏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了,才不敢收他的东西了。
苏寒瞧了她一眼,慢声说:”刚刚是谁说的,要我的变成她的。“”斤斤计较。“楚芸嘀咕一句,这能变成她的么?这能乱变么!”当真不要?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苏寒瞧着她询问。”听听你说的,你心里明明有犹豫,害怕我会要了去,谁稀罕啊!“没半点真心诚实,她就说嘛,他怎么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这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苏寒瞧着她半天没言声,反是被他盯上的楚芸觉得毛骨悚然,赶紧别过身说:”瞧什么瞧,我又没说错。“
苏寒默然无语,转而拿过箫说:”吹首曲子给你听吧。“”啊?这箫你不是给我了,你什么时候又拿走了。“”怕你路上无聊,就拿来了。“苏寒如此的说,之后拿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楚芸自打拿了这箫后就没有吹过,倒是用来打过人,没想到这箫被他一用,竟吹得这么好听,顿时也精神的听了起来,待他一曲尽时,竟有点雀跃的想要一试,禁不住问他:”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绝对是头一次听。”轮回……“”要不要试试。“苏寒询问。”我?我会么?“楚芸疑惑。”你天赋好,说不定一学就会了。“苏寒朝她身边坐了去,把箫放到她手里,又语:”我教你,很简单的。“”喔……“楚芸应了声,苏寒指点了几下,楚芸便放在唇边试了试。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苏寒所言,她天赋不错,她照着苏寒指点的试了几下,手下竟顺溜得很,苏寒所吹的曲子,她完整的
一曲吹了下来,一个差错也没有,似乎这首曲子,她早就吹弹过千百回,熟悉的感觉在心头划过,莫名的又是忧愁又是欢畅。
苏寒静静的瞧她,虽然记忆没有了,熟悉的东西她也早忘记了,但只要经他随便点提点一下,她便又能记起来。
这首曲子正是他们共同谱出来的,她命名为《轮回》,本来是打算要谱写出词的,结果,还没有等到那一刻,便已是刀剑相迎,势不两立。”苏寒,我曲子我感觉好熟悉。“楚芸忽然问他。”是吗,也许你失忆前早学过也不一定。“苏寒避重就轻的说。”喔,也对喔。“楚芸也没有在意。”这首曲子是没有词的,要是能有词就完美了。“苏寒又说。”这样啊?……“楚芸也没有在意,又吹了一遍这轮回的曲子。
熟悉的感觉又荡在心头,似乎这曲子能让她的心很快乐,又会暗然忧愁。
楚芸微微皱眉,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曲子,让她的心生出这许多的情绪?”我救了你,你用什么来报答我?“”以身相许可以么?“”呸,谁稀罕……“”啊!“脑子忽然乱了起来,楚芸手里的箫滑落。”轻云……“苏寒伸手揽过她,急切询问:”怎么了?“”脑袋忽然就点疼,好像记起了什么,但又好模糊。“忽然觉得好累,身子一软,竟是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定是你太累了,不要吹了,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苏寒轻声低语,心里暗暗懊恼。
真不该让她吹这曲子,哪曾想到会触动到她失去的记忆。
怕她记起,又忍不住想要她记起一点他们的回忆。
楚芸缓缓合上眸子,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是瞬间睡了过去。”传说只要到望夫岩许愿,有情人就生生世世不会分离的。“”真这么灵?“
……”我龙寒。“”我轻云。“”愿意娶轻云为妻,海枯石烂,此情不移。“”愿嫁龙寒为妻,天崩地裂,此爱不变。“”苍天作证,大地为媒。“”海枯石烂,此情不移。天崩地裂,此爱不变。“”轻云……“吻热的唇忽然贴了上来,抵死的缠绵,久久不舍松开。
……
苏寒微微皱眉,睡着的了的轻云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舌头都时不时的伸出来舌忝了一下,他看在眼底,心急火撩。
忽然低首,重重的吻住她的唇,她立刻缠了上来,热切的回应。
苏寒一怔,心里又是一震,她这么热情的回应,难道是在梦中……
恼,立刻松开她叫:”轻云,轻云。“居然睡这么沉,还不醒过来,到底是梦见了什么男人,竟让她露出这么风情的表情,可气!”啊!……“忽然转醒过来,楚芸一坐而起。
再看周围,坐在她身边的依然是苏寒。”怎么了?“苏寒瞧着她询问,她气色很不对。”没事,做了个梦。“梦中,好模糊的梦……”梦见什么了?“苏寒又问她。”很模糊,想不起来了。“但是,很甜蜜,好想再做一遍,看看是什么,忽然对苏寒说:”下次我再睡着,如果不醒来你不要叫醒我。“”喔?为什么?“”因为你打断了我的好梦,如果刚刚不是你叫醒我,我会一直做下去的,说不定也不会醒来就忘记了梦里的情形。“
苏寒心里不是滋味的道:”你该不是在做春梦吧。“”这你也猜到了。“楚芸不害羞的回敬一句,似乎还真是春梦,刚梦见有个男子和她接吻,男子的脸好像忘记了,但依稀知道,一定是一个绝美的男人。
都怪苏寒,没事叫醒她干什么?
恼火的瞪了一眼苏寒,苏寒正看她,脸色微阴。”我再睡一会,不要再叫醒我。“楚芸伸了个懒腰,真的准备再睡一会,说不定还会再梦见那个梦,刚忘记他的脸了,一会要是再梦见,一定要记仔细了。”马上就到了,不要睡了。“苏寒脸色不好的说,竟真的是在做梦与人……
楚芸闻言有些扫兴的道:”罢了,晚上再做。“”不害臊。“苏寒气闷得心口疼。”你才知道啊!“楚芸不服的顶回去,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了。
别人说她不害臊没有关系,但苏寒竟然这样说她!”哼……“苏寒冷淡的别过脸不理她了。
楚芸见状也别过脸不理他,莫名其妙,自己做梦他也管。
好在,不久之后就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苏寒站起来就走了,楚芸无语的跟着下了马车。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小气了?
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
不过,眼前的景致很快吸引了她,至于苏寒气不气,她才懒得管。
西子湖,是北国著名的一个湖。
不管是什么季节,这里的游人都是最多的时候,才子佳人,以文会友,都喜欢在这里一聚。
苏寒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并不是人人都见过他的,今天他一身的便装,白袍锦衣,衣诀飘然,巧妙的衬托出一位华贵的公子形象。
他走在楚芸前头,刚刚稍许的不快让他脸色微冷,但漂亮的容颜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吸引无数游人注视。即使是身为同性的公子少年,也难免要嫉妒一二的。
至于楚芸,正举止观望,这路边还有做买卖生意的,卖的大多都是情侣之间的小玩意,行人来来往往,不远处的一个长亭里,还有一些公子少年正在里面吟诗作对,至于西子湖里,则有游船在水里畅游,一眼望去,美景尽收眼底,再瞧苏寒,压根不理她,自顾行在前头。
莫名其妙的,气什么啊!
不过,既然是出来玩的,也不能扫兴而归是不是。
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就让他一二。
楚芸快步追上去,拽住他的衣袖说:”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玩的吗?你要怎么玩啊?“
苏寒的脚步才这顿住,瞧她一眼,道句:”划船吧。“”嗯。“只要他高兴,随便他了,她是无所谓的。
楚生这时已经跑去和船家说话,船家便开了船,楚芸和苏寒走了过去。
船,也分高中低三种档次的。
楚生自然是要了个高档的船,三个人这才上了船。
船是要绕着西子湖划一圈的,在这一圈之中,可以看见周围的各种景致。
别的船上有人正在吹拉弹唱,他们这边也没有闲着,秦牧把各种吃的水果点心都拿了来摆上了,还有一壶酒。
苏寒并没有坐下,手中的箫刚想放在唇边便又收回。
吹这一曲似乎对轻云真有影响,便也作罢。
这样也好,什么也记不起来他才能安静的守护在她身边,它日若一旦记起,还能否有今日的陪伴。
楚芸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瞧向苏寒。
直觉,他现在有心事。”还说出来玩呢,我瞧你可没有半点的雅兴。“楚芸走到他身旁哼声表示她的不满。
苏寒闻言便瞧她,瞧她双目似一池清水,她仰脸看天不看他,神态故作冷傲,却又能勾魂摄魄、气度高雅,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真是让人……
楚芸被他盯得不自在了,这个人,一双眼睛打在人身上,似乎打在人心上。”扫兴。“楚芸转身就往船舱里走,心里头慌慌的。
苏寒的眼神,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的紧张。
苏寒眸子微闪,快步跟了进去。”轻云……“
苏寒走进来伸手就拽过了她,不由分说的又吻住她。
好想吻她,好好的吻她,清楚的吻她。
楚芸惊愕,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脑子里还没想过反抗的念头,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
每次被他吻住,浑身就没有力气。
这吻,好甜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
真是疯了,为什么想要迎合他?
究竟他给自己下了什么魔怔?让欲拒还迎……
苏寒的吻也没有持续多久,在她喘息之际便松开了她,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在怀里,低声喃语:”轻云,我真的很爱你啊。“
轻云瞬间呆住,爱她?!
上次他也表白过,当时是觉得吃惊,慌张……
可这一次,却是被震憾了。
他说爱?他竟然说爱?”轻云,我真的很爱你啊!“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竟带着低低的叹息,但却字字入耳。”你懂什么是爱啊?爱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吗?“楚芸忽然就些恼,一把推开他质问。
什么是爱啊?
苏寒瞧着她,轻缓而语:”不论是睡下还是醒着,满脑子里都想着她,她受伤就会担惊受怕,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她难过就会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伤心,每一次看见,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边,巴不得她永远陪在身边,每天睁开眼来,都想能够第一眼看见她的脸,一生与她携手相伴,生生世世,与她订下誓言,哪怕轮回千万世,也不想与她错过一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楚芸彻底被震撼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定然是爱。
只是没想到,这是苏寒的爱。
是苏寒,对她的爱!
竟有这么的深?不可思议的爱!
她似乎,从未这样想过他。
也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的脸。
果然,自己其实是不爱他的罢。
又表白了,这样强烈的表白!
要怎么说才好!
心里一直不忍太过直接的拒绝他,就怕会伤了他。”轻云……“”啊?“楚芸张口结舌,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问他懂不懂爱?结果却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要她如何回他?”轻云……“”啊?“楚芸忽然心慌意乱起来。
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瞧着她?还一直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温柔,让她全身发毛。”你不用回答我什么,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罢了。“苏寒忽然这样说。
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没来为难她,楚芸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哪天,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了,记得告诉我。“苏寒又补充一句。”喔,好。“楚芸赶紧应下。
苏寒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楚芸忽然就坐了下来,刚刚真是紧张死她了。
她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有同样的感觉,不论是睡下还是醒着,满脑子里都想着她,她受伤就会担惊受怕,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她难过就会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伤心,每一次看见,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边,巴不得她永远陪在身边,每天睁开眼来,都想能够第一眼看见她的脸,一生与她携手相伴,生生世世,与她订下誓言,哪怕轮回千万世,也不想与她错过一世。
忽然,船抖了一下,就听外面传来异样的声音,似乎是人的惨叫声,楚芸拨腿就朝外走。
只见,他们的船已经划到深水之处,在他们船的周围,竟围了四艘船,每艘船上都有二十多人,四艘船加起来也有一百来号人,这些人竟然还带了弓箭。朝他们船上射起了箭。
刚刚那惨叫之声,正是对方船上的人所发出来的声音,他们射出来的箭被苏寒用掌力反击回去了,至于秦牧和楚生,也正抵挡这箭。”轻云,回里面呆着,秦牧,保护轻云。“苏寒已经瞧见她走了出来,立刻冲她道。
楚芸当然也不能逞强,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躲过这么多的箭,当下便应了一声说:”你要小心啊!“脑袋赶紧缩回去,秦牧也立刻退了出去。”哎,你不用保护我,赶紧出去帮他啊!“楚芸连忙要所秦牧往外推,这么多人苏寒一个人对付得了?”公主放心,有主子在,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但刀箭无眼,属下要保护公主的安全。“秦牧倒是对苏寒自信满满。
轰……其中一艘船竟是被苏寒的掌力硬生生的给炸开了,船上的人瞬间落在水里,水顿时被血给染红了,至于落水的人,根本不见一个浮上来。
楚芸人在船里也瞧见了这一幕,惊愕的想:”苏寒这是什么武功?这么厉害啊?“
他可没有把这武功传给自己,他竟然还留了一手,哼!”主子练的是天地真经,吸取日月之精华,就是再来一千个人,也只是来送死的。“秦牧见她一脸震惊,忍不住显摆了几句。
刚刚主子都表白了,她居然没反应,他这个当属下的听了都为主子难过,巴不得她立刻了解主子的所有好处和厉害,好死心踏地的跟着主子,不要再瞎想了。
楚芸不由又问:”是天地真经厉害,还是天罗地网厉害?“”喔?这个,怎么说呢,这个不好比的,如果天罗地网公主能炼成的话,也是挺厉害的……“秦牧忙解释一句。
再瞧苏寒,他已经腾空而起,双掌发功朝对面的船上拍出,对着他所射出来的箭又如数弹了回去,射入那些人的体内,与此同时,那船轰的一声,又炸了,被炸了的人,根本就是尸肉模糊。
一会功夫竟毁了二艘船,那些人也无一生还,楚生也已经飞身冲进一艘船里撕杀起来,另一艘船上的人,已经慌了起来。”是天地真经。“有人忽然认出苏寒的武功,惊叫起来。”走……“有人喊了一声,话落,已经有人扑通跳入水中,苏寒的功力再发来之时,这船上的人已经纷纷跳了下去,又是一片血红,船已被毁,有人扑通在水面上挣扎。
嗖的一声,苏寒手中出了一根金线,扑通在水里的人瞬间被提了回来,扔在了桌上,就见此人已经断了一只胳膊,是被刚刚的真气所伤。
其他人,已经沉入水里,除了一片血色,再不见一人。
楚生这时也已经飞身而来道:”主子,有活口没?“他那边没有留下活口,实在是这些人全是死士,最后一个人见已经无生还的机会,当时就用箭刺月复死了。”有。“苏寒走到那人身边,他疼得正在抽动。
苏寒伸手捏住他的嘴,检查一下,并没有任何发现。”说,谁才是那个幕后人。“苏寒询问,声音不高,但也足以令眼前的人恐惧万分。
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他的手段。
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他竟毁了这所有的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不知道。“那人口气还硬。”把他的伤先处理一下,别让他死掉了,回去好好审问。“苏寒吩咐一声,楚生立刻应下。”苏寒……“楚芸飞快的跑了过来拽着他。”你刚刚好厉害啊,把你的天地真经也传给我吧。“楚芸简直两眼放光,快冒金星了。”不行。“苏寒轻声拒绝。”啊?为什么不行啊?你不是说会传我武功的吗?你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楚芸气闷,刚刚还说爱自己来着,现在连个武功都不肯传她,爱个屁啊!嘴上说说而已。
苏寒慢声说:”祖上规定,这套武功,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传媳妇不传闺女。“”啊?“楚芸被噎了一下。”如果你嫁给我,就是媳妇,还是可以学的。“”谁要嫁给你啊,不学就不学,破规矩,小气鬼。“楚芸怀疑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秦牧把船又划了回去,楚生在给那个人处理伤口,并点了他的穴,免得他趁机自杀。
苏寒瞧了一眼周围,道:”看来今天真是有点扫兴,玩也不能尽兴,改天我再陪你玩吧。“”是我陪你还差不多。“楚芸嘀咕。”嗯,你陪我。“苏寒也不与她辩,辩赢了惹她更气,何必呢!
船很快就又划了回去,楚生扶着那人上了岩,并拖上了他的马车。
楚芸和苏寒也一起上了马车,秦牧驾马而归。”通知宗人府,来授理这个案子。“上车的时候苏寒交代了一声。”是。“秦牧应下。
马车一路飞奔而去,楚芸坐在车里再没有说话,主要也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人在马车里眯着眼,竟然又眯睡着了。
马车直接又回到宫里,楚芸也又被带回宫里去了。”轻云……“
又是喘息的声音,梦中,那个男子又来了。
他们彼此深吻,在客栈的床上,他几乎要月兑尽她的衣裳,但又生生压住。”磨人的小东西,真想现在就要了你,但我更想给你穿上大红嫁衣,完完整整的要你。“一宿温存,也只是彼此相拥相吻。
*”轻云,临时有急事,要回去处理,我明天会来找你,你就在客栈等我。“”嗯。“她应下,送他离去。
只是,转身,却收到一封来信。”速回。“
草草留下一封书信,只能匆匆离去,谁知……”轻云,轻云……“”啊?“忽然睁开眼睛,楚芸真怒了。”喂,我不是说过我睡着的时候不要叫醒我吗?“梦啊,那个梦,她竟真的接着做了,可是,一被叫醒,竟又忘记那个人的脸了,隐隐记得他和自己缠绵一夜,但是,那种感觉好熟悉,半点不陌生,让她不愿意醒过来。
所以,她才火大,为什么非要打扰她做梦啊,苏寒一定是故意的。”一会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回去吃点。“苏寒慢声说句,转身走了。
楚芸抬眼一瞧,她又来到了宸宫了。
忽然记起之前的刺杀事件,她也很好奇幕后人是谁的,索性就立刻跟了进去。”又做梦了?是什么梦?“苏寒见她跟进来后就询问了一声。”不告诉你。“楚芸哼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窘,她能说她在做春梦?梦见一个,似乎非常好的男子,让她不愿意醒来,只想回顾,重温那梦,想要看清他的脸,结果他一叫自己,自己就醒了,根本就记不清楚什么。”真的在梦里发春了?“苏寒声音平淡的问,人已经走进了殿内。
楚芸就火了,”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什么发春不发春,做梦而已,我就不信你这辈子没梦过女孩子……“”看来是真的了。“苏寒转身瞧着她说,眼底有着望不到底的深邃。”做个梦你也要管。“楚芸转身别过脸。”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样迷恋。“以至于他叫醒她,她还发脾气。”记不住,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叫醒我,都是被你给吓没的,说不定我自然醒来,就记得了。“提到这事楚芸就来气,要说苏寒不是故意的,她就不信。”御膳。“苏寒唤了一声,有宫女应下,去准备了。”哎,那个刺客,是冲着谁来的?“楚芸一扫这个梦的事情,提了正事。
苏寒正恼她这个梦,哪有心情理睬她,只冷着脸道句:”不知道。“转身往外走,吩咐下去:”准备水,沐浴。“
摆什么臭脸啊!楚芸见他这样冷淡顿时无趣。
他平日里对自己好,她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但现在他摆一副臭脸,她就不自在了。”我回府了。“楚芸转身就走。
手腕忽然就又被抓住,身子一晃人已经被苏寒又抱在怀里,只听他几乎是带着压抑的怒气说:”不许走。“”凭什么啊?“楚芸现在已经没心情在乎他的感受了。”先去沐浴吧,外面很危险,我不放心,别让我担心。“苏寒忽然又松开她,转身走了。
楚芸怔了一会,青石已经悄然走来说:”公主,去沐浴吧。“”喔……“楚芸转身去了。
外面很危险,我不放心,别让我担心……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刻入心底一样,旋转不去。
要沐房里,楚芸忽然有些烦燥的拍了一下水面,水上溅起浪花。
苏寒对她这么好,真是让她不忍……
嫁给这样的男人其实是很不错的选择,如果他不是皇上的话。
可惜,他是皇上,她注定不能选择他,因为她没办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他。
她是一个霸道的人,应该是的。
内心深处,隐隐的有着占有的强烈**,想要占有一个人,完全的占有,只能属于自己。
但若选择了他,他就不会只属于自己,那么日后,她会活得很痛苦,说不定,会杀了他身边的女人。
尽管失忆了,还是了解自己现在的内心真实想法的。
既然如此,就当成知己吧。
微微闭上眼眸,苏寒的脸忽然就又放大在眼前,他吻热的唇,吻了她,那感觉,真让人舒服。”啊……“楚芸忽然睁开眼来尖叫一声,可恶的苏寒,为什么一直在她心里。”公主,怎么了?“青石听见她的叫声,立刻匆匆的跑了进来。
楚芸叹声,应句:”没事。“
青石见她果然没事,这才放心下来。
从沐房出来的时候御膳已经被摆上了,现在这个光景,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楚芸也真是饿了。
苏寒人也已经沐浴过,刚沐浴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香味,他一扫刚刚的不悦,陪着楚芸坐下来说:”先吃吧。“继续为她布菜,一如既往的体贴爱护,像爱护小猫咪一样。
楚芸低头吃了起来,不知不觉,脸上烫了起来。
苏寒对她这么好,她似乎迷恋上了这种好,习惯了他的好。
倘若他忽然生她的气,对她摆脸色,她就会变得很不习惯,很不舒服。
一个不能嫁的男人,对自己百般的爱护,如果上瘾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猛然抬头,对苏寒说:”你以后,不用对我太好,我可以自己吃的,你不用管我。“”我愿意。“苏寒轻轻一句话,又搅得楚芸心里不平静了。”可我又不喜欢你,你对我这么好是没有回报的。“楚芸咬着牙说了一句。”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吗?“苏寒瞧着她问。”啊?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了。“”不……“楚芸无语,怎么解释得清楚。
是喜欢,但,不是和他一样的喜欢。
喜欢他,自然是喜欢的。
喜欢他对自己百般的呵护,疼爱!可也不能因此就上了瘾啊!
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爱自己,她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样的爱护。
真是又自私又贪婪啊!不想付出,却渴望拥有。
默默的吃着,楚芸没有再说过多的话。
如果苏寒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很失望。
她真是一个又自私又贪婪的女子,压根不想对他付出半点爱恋的。
但是,却希望得到他百般的呵护。
究竟,想怎么样啊!
啪……
楚芸一惊,苏寒望着她。
她手中的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一折为二。
楚芸惊得立刻扔了手里半截的筷子,说不出话来。”轻云,怎么了?“苏寒立刻过来,看她脸色忽然惨白,便很快把她搂在怀里。”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爱你的。“楚芸低声说话,声音忽然有点哑。”我知道,但那没有关系,你不用觉得有负担。“苏寒低语,心里隐隐又疼了起来。”可是,你这样会让我变得贪婪,你会让我变得很自私……“”我知道,但那没有关系,你可以贪婪也可以自私,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我对你没有要求。“只要不反感他的拥抱,亲吻,就足够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我快要被你给逼疯了。“楚芸低声叫,都快要哭了出来,满脑子都是他,闭上眼睛都是他的的好,他分明是要让自己沦陷。”因为我,真的我爱你啊!“他低语,吻住她的唇。
楚芸愣住,忽然就又挣开他的吻道:”不对,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对我这样子好,让我沦陷,让我习惯,你故意的对不对……“”是呀,我故意的……“苏寒静静的说,看她眼里都快溢满了泪水。”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楚芸挥拳就朝他砸了过去。
苏寒没有躲开,受了她重重的一拳。”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嫁你的。“楚芸眼含愤怒的宣告。”我知道,我不会勉强你的。“苏寒如此说。
楚芸怔,忽然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子?“步步接近,刻意沦陷,明知道不会在一起?还要如此?”情不自禁,我爱你。“苏寒又轻声说了一句,尽管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依然像雷鸣一样击在她的心上,让她颤抖。”我要回去。“楚芸受不了他这样的攻势,转身就要走。”现在不行,你这样离开我会很担心的,如果不想看见我,我离开就是,你好好冷静一下。“苏寒人也站了起来,走了。
楚芸看他,只觉他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孤独,心里忽然一片茫然。
苏寒他的爱,真的好沉,好重,压得她,没有半点力气,甚至连全身而退的力气也没有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
深深吸口气,该怎么办呢。
苏寒的爱,她拿什么来回应!
*
牢狱之中,苏寒和秦牧一起走了进来。
那个人,此时正被吊在半空中,虽然是断了条胳膊,但并不影响他的生命。”什么都不肯说。“秦牧说。
苏寒瞧了一眼那人,头发凌乱的遮盖了整个脸,上身是赤着的,从身上的伤痕来瞧,自然是用过刑的。”这是新配制出来的一种药,据说服下后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言语,不知道管不管用,给他试试。“苏寒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是。“秦牧接过药丸,抓过那个的脑袋,把药强行塞入他的嘴里让他吞下。
尽管挣扎了一会,那人还是被灌下了药丸,只是还叫着:”你们休想我说什么。“
在江湖中,总是存在着那么一些恐怖分子,可以称为死士。
这类人是有组织有训练的,拿钱卖命,就算行动失败,也绝不会开口吐露分毫内部的事情,不管什么严刑拷打,对这类人是没有效果的。
惟一的办法,就是用药物控制他的大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苏寒坐在那里把一杯茶喝完。
再抬眼瞧那人,脑袋已经垂了下来,也不在叫了。”你叫什么名字。“苏寒开口询问,声音没有了一惯的轻缓,话语简短而冷淡。”莫问。“那人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滞呆,眼神有点焕散。”主人是谁。“”红魔。“”红门的人。“秦牧微微一震,没想到竟是红门的人出动了。
苏寒站了起来,吩咐一句:”把他送到红门。“”是。“
苏寒转身走了出去,沉静的眸子忽然闪过光芒——杀气。
*
夜色,升起。
月色,冷清。
一袭红衣,刺人眼眸,鲜亮逼人。
长发披身,用一根红色的丝带带挽住。
冷而不艳,娇而不媚。
当真是一绝世佳人,勾魂摄魄。
四周灯火通明,在她的周围也分别站着二位护法。
只是,在大堂的地上,却躺着一具死尸,正是之前的莫问,被送了过来。”蓝猫、白狐听令。“”是。“”楚家的七小姐,去,给我把她的脸先毁了。“”是。“被称作蓝猫白狐的二位女护法应声,身影瞬间飞出。
真是岂有此理!
红衣女子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击成碎片。
苏寒,这是在朝她发出警告么!
楚家的七小姐,她还就不信,杀不了她。
胸口隐隐作痛,这个男人,对她一如既往的无情呢。
楚七小姐,一个没用的替身而已,输给楚轻云也就罢了,竟连一个替身也比不过,就因为那一张脸和她像似么,所以,她注定要败给这张脸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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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魔出来了,嗯,她是魔女,会有恶魔专门对付魔女的。
苏寒的爱嘛,一般人消受不起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