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一起集中过来,都想看看费了半天力气弄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好宝贝。舒榒駑襻
在唐伊澈悲哀的挣扎中,斐济很麻利地打开了那个很沉重的盒子。
他欢笑的神情却忽地僵硬了,两眼发直:“怎么会是这样?”
廖耿耀知道坏了,忙上前去,只见盒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好像是一个个调皮的眼睛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他顿时又失控了,多少天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了。这些天他一直在被玩弄,处处碰壁,真是被动之极峥!
他怒发冲冠,一把甩掉了盒子,吼道:“唐伊澈,你给我听着,老子整不死你就不算人!”
准备等死的唐伊澈听到这样的怒喝声,心中大喜,哈哈大笑起来:“宝贝,我的宝贝,你终于安全了。弗洛,我的儿子,你厉害!你带走了它,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了……哈哈,做爹爹死也瞑目了!”
廖耿耀目光盯在他脸上,唐伊澈浑然不觉,或者是知道了还是如此放肆:他狂笑着,抓着窗户的铁栅栏大笑不止客。
廖耿耀在那把太师椅上坐了良久,看着天色要昏暗下去,他才慢慢起身,对唐伊澈说:“这一局你胜了。你制造了一个弥天大谎,你撒下了一颗烟雾弹,你把一切都搅得是非不分,叫我方向难辨。你够狠,你真是一只优秀的老狐狸!”
“不错,这的确是一颗很棒的烟雾弹,可惜却不是我撒下的……我一直都不理解是谁在做,现在似乎明白了不少!看来上天都在助我一臂之力!”
看着唐伊澈狂妄的样子,廖耿耀冷笑道:“你得意忘形了?”
“不,不是得意忘形,应该说是兴奋之极。我一直以为我们完了,我们没有了希望。我莫名其妙中就被你们请进来,心里十分恐慌。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安慰自己你们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我心中还是虚的,我知道你廖耿耀的名声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你应该很快就能发现我的秘密……
“难道不是吗?凭着你廖大探长的嗅觉一定会发现其中的问题,你们一定会很快搜查我的别墅。只是我很奇怪,你们却没有,一直都没有,直到今天才来,但是已经晚了,我的宝贝早就逃之夭夭了!
“当我发现弗洛一直没有出现,我心里很兴奋,我知道那小子已经跑了,却担心他会不会妥当安排好了那个宝贝。……当知道他还卷走了一切,我实在是高兴,因为他正在迈向成功的彼岸。我嘱咐他遇事一定不要慌张,他果然做到了……”
廖耿耀猛地一拍脑袋:“天啊,果然是这样。我早就要搜查别墅,可是总是等不来那个专案组……什么狗屁的刘芒!”
廖耿耀愤怒至极,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迟迟不肯露面的刘芒身上。
“刘芒?嘿嘿,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都是他啊!他居然也在帮我的忙!”唐伊澈笑颜如花,看来十分开心。
斐济却是怒气冲天,要不是顾忌警察的身份,他早就拳脚上去了。
唐伊澈并没有意识到斐济的怒气,反而继续他幸福的感受:“这能怪得了谁?我的大警察,我想不一定是你失算了,恐怕是你们的人帮了我,让我终于逃过了一劫!”
“我们的人?”唐伊澈心里一动,他也隐隐约约有这样的预感,“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当然。是不是专案组的命令使你不敢轻举妄动?”唐伊澈眯缝着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兴奋是无法遮拦的。
“不错。”
“是不是有个先遣队已经飞赴黄龙去了?”
“的确这样,你怎么都清楚呢?”
“很显然,”唐伊澈笑道,“只有那个刘芒带着队伍走了,你才可能下手动我的别墅,只要他在是不会让你动手的!”
廖耿耀真切地感觉到了后背浇上凉水的感觉,心中恐惧渐渐地清晰了。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地样子,微笑着反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你就断定我们的组长不让我们这么做?”
“一定会,他绝对不会让你动我的别墅?”
“为什么?”廖耿耀无法沉默,他扑上来,怒喝道,“你要是敢挑拨我们警员之间的关系,看我可会饶得了你!那可是我们的大组长!”
唐伊澈冷笑如冰花:“你们大组长?嘿,笑话!我的廖大组长,你也别急,请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好吗?我想现在也到了可以揭示答案的时候了。”
“你问吧。”廖耿耀莫名地被他的气势镇住了,在他的眼里,好像这个董事长忽然之间变得很是威严,叫他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走下去,连斐济和孙阳也感到了压迫。
“是不是那个刘大组长一到这里就急忙忙地要去黄龙坡?”
“是。”
“是不是他还说绑匪说不定是调虎离山,而他在这里又不熟悉环境,所以叫你留下,自己却立即去了黄龙?”
“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廖耿耀心里大骇不已,头皮开始发麻了。
唐伊澈却很悠雅地踱到窗前:“你别打岔,我再问你,你们是不是抓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
“是啊,天啊,你怎么会知道?”斐济也都睁大了眼睛。
唐伊澈微笑着说:“很好,请问,那个中年人还在你的警局里吗?”
廖耿耀望向孙样,孙阳挠着后脑勺,却吃惊不已:“不是您吩咐的,要是问不到什么名堂就放了他吗?”
唐伊澈含笑不语。
廖耿耀几乎要发疯:“我不是叫你暗中派人盯梢了吗?放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孙阳面红耳赤:“对不起,兄弟们没有盯住,不见了。”
“你们都是饭桶,都是吃干饭的啊!”廖耿耀冲着他的兄弟们大吼大叫。
“你们不可能盯得住他,我的大组长,你就不要责怪你的属下了!”唐伊澈不无讽刺地笑着,神情十分自得,这样的神态激怒了廖耿耀,他猛吼一声,像饿虎一般直冲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唐伊澈哈哈大笑:“你可是探长,你不知道案情方向,却要拿这个来问我,实在是笑话。不过,我可以说说我的猜想,我看,那个人八成就是那个毒枭,他应该是一个黑瘦的,有些矮小的男人。”
“不错,我们见过面。虽然在黑暗中,我还是能看的清楚。”
“那他一定是在你们放走了他之后刘组长才来的吧。我是说刘芒才到不久……天啊,这时间上也是吻合的。”
廖耿耀怒发冲冠,虽然他心里很是不安,但绝不能外漏,他吼道:“唐伊澈,你少在搬弄是非,你竟敢诽谤堂堂的专案组组长,你可是想好了,你不要命了吗?”
“哈哈,什么组长,我呸,他不就是当年的那个刘芒吗……”唐伊澈猛然住口,他发觉大家都在诧异地等待着他往下说。
斐济催道:“你倒是痛快点,这般的磨叽,你是不是还想拖延时间?
一句话提醒了廖耿耀:“立即追查弗洛等一伙的动向,立即向局长汇报,立即着手准备去黄龙坡!”
唐伊澈呵呵笑道:“我也没有必要再拖延时间了,刘芒已经给我够多的时间了,虽然他为自己在忙乎,却也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的廖大组长,你就是去了只怕也是来不及了!我想刘芒他们说不定已经到了!”
“不错,他们坐专机出发,早就走了,现在怕是快到了。”斐济在一边提醒性情大变的廖耿耀。
他却勃然大怒:“你他妈的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你还是我的搭档吗?”
斐济吓得不敢做声,却低声咕噜着:“这个头子这两天怎么性格变得古怪了?动不动就是火冒三丈……
廖耿耀吼道:“你在说些什么?
斐济不敢多说,廖耿耀却追过来,逼问道:“快说,你刚才说了什么?”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凶恶,就像是要吃了他的搭档。
斐济脖子一横,他可不相信老大会对自己怎样:“我说你小子性情大变,不像话!”
廖耿耀猛地往后退去,一拍脑门:“对了,我们都性情大变了,变了,变得太大了!”
他醉醺醺的样子,在原地不停地旋转,唐伊澈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不少的疑惑。
斐济急忙冲上去,一把拖住他:“头子,你可要慌神了吗?我们可要稳住,稳住,情况不一定就像他所说的。”
廖耿耀又马上回过神来,他晃荡着发疼的脑袋,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间热血上冲,无法控制,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好像又都恢复了正常。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隐藏着巨大的不安。
唐伊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稳定下来,在太师椅上又坐下了,才笑了。
“大警官,我想那个刘芒当年曾在黄龙学院读过书,应该对黄龙一带很熟悉。是这样吧。”
“你怎么知道?”廖耿耀疑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