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松哈哈大笑:“你这个糊涂虫,死到临头了你不会还是不明白吧?我是谁的人,连这个你也不明白吗?”
靖王爷脑门处“轰”的一声,他的神经在那一刻完全崩溃:“你是说……果真是他……是他!是他!”
明松哈哈大笑:“总算叫你死个明白!”
靖王爷一下子跌坐在冰冷的牢狱里,呐呐地:“什么亲兄弟,原来如此;什么夫妻情分,不过如此;什么父子深情,竟然就是这样!孤王是糊涂了,悔不该不听信当初赵昇的话,那小子看得够远,说的真是切中要害呀……!”
明松冷笑道:“你还惦记什么赵昇?就是他给你惹下的祸事。舒榒駑襻你就死在这个人的手上!就是他要去黄龙皇陵去弄什么个宝贝,现在你们可就真的要一同到皇陵里去了,永生也别想回来了!澹”
王爷冷笑道:“不是赵昇惹事,而是有些人为了一己之利只怕没有事情发生!欲加人罪过,哪有没有由头的。只是看你怎么说罢了!”
“看来王爷这回总算明白了一些,只是于事无补了。”明松大笑着扬长而去。
牢房里冷冰冰的,连空气里也是如此的冰冷幻。
安静,安静极了,却传出了快要出去的明松的吩咐:“好生看着,不要给他吃的,叫他喝西北风就行了。这是上头的意思……”
后面的话就是小的像蚊子在哼,又像是牢顶上轻轻过去的冷风,无力地带着伤感慢慢地远去了……
“原来如此。本王算是全明白了。这都是那个亲兄弟,平日里把自己称作王兄,王兄,满面堆笑,百般恭敬的弟弟……他居然会在后面突然间给了自己一刀……这一刀下的真够狠,他也下得了手……在他的眼里看来是没有什么兄弟情分,只有他的皇权……明白了,他是要拿下皇位,自己却是他的拦路虎,绊脚石,所以被他拿开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原来如此!
“说什么人生美好,说什么夫妻情深,说什么兄弟之意,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说什么美女在怀,美酒在杯,说什么去日苦多……原来不过如此!当自己实力不济的时候,一切都是头顶上的风,呼啸而过,不见影踪……”
靖王爷在牢房里感慨良多,无法一一细表。只怕他是平日里糊里糊涂,一进入冰冷的牢狱彻底唤醒了他的睿智,他似乎一下子全都洞察明白了。
但是,已经晚了!
不过,他却又冷笑着:“你想这样就扳倒了我你是想得太简单了。父皇还是很英明的,他不会胡乱地相信任何人的话,除非是他亲眼所见!”
这夜,靖王爷如此深思熟虑,最后还是挨不住瞌睡虫的侵扰,迷迷糊糊地睡去。一觉倒也是天亮了。只听得外面似乎有些响动,接着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靖王爷忙站起来,整理好衣襟,昂首挺胸,俨然一位威严的王爷,只是额间有些伤痕,嘴角有些沧桑而已。
进来的正是父皇身边的太监阿黄,他后面跟随着几个小太监,手里托着干净的王爷服饰。靖王爷顿时心里一冷:坏了,不会是父皇不经过审问就直接要送自己上路了吧。
就算如此也只能如此了!王爷是一片无奈。
阿黄过来却出人意料地弓着腰,笑道:“靖王爷,皇上有请王爷。小的准备好了干净的衣帽,请王爷立即更衣,好叫奴婢送王爷进宫面圣。”
靖王爷一听,心往下一掉,心想还是父皇英明,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如果真是这样,待本王出去后不整死你这个阴险狡诈的顺王爷都不算是人!
御书房里,老皇上似乎等待的有些久了,这才见自己的走狗阿黄急匆匆地带着靖王爷过来了。
靖王爷赶紧扑通跪地,嘴里大叫着:“父皇,皇儿冤枉呀,皇儿这两日卧床不起,什么地方也没有去,何来的谋反之说。父皇,这都是有人在冤枉皇儿,存心不良,望父皇明察啊!”
老皇上见靖王爷站站抖抖,十分可怜,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忙问道:“依皇儿看,又会是谁在朕的面前胡说八道呢?”
靖王爷瞧见了一线生机,忙抬头道:“敢问父皇,这是谁说皇儿心存不良,究竟又是谁上了荒唐奏折?”
一旁的顺王爷赶紧过来,向他的皇兄行礼道:“皇兄,这正是新科状元明松递的奏折。皇兄这些日子可要注意身体,小弟看您身体消瘦了不少……”
靖王爷冷笑着,一把推开顺王爷热情的双手,指着他的鼻子冷笑道:“这不就是明摆的事情吗?明松正是你的侄儿,不正是您的意思吗?你不就是想扳倒了我你就可以得逞了吗?”
顺王爷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扑通跪倒在地,哭道:“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是冤枉啊。皇兄遭此不测,顺儿的心里真是诚惶诚恐,悲从心生,哪敢会对皇兄下手,这是叫顺儿死也不会做的事情啊!”
靖王爷却大笑着:“你不要假惺惺的,这是很是明白的事,你在我背后插上一刀却又跑到父皇这儿装作好人,实在是卑鄙!”
老皇上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再也按耐不住,不由得勃然大怒,猛拍龙案霍地站起来,吼道:“大胆的不孝之子,靖康,你竟然会是这般出息,亏得你弟弟到朕面前为你说清,你不感激与他,反而如此说他,你的良心看来是真的被狗吃了!”
靖康顿时一愣,却转而大笑:“父皇,他会为我说情?他巴不得我倒台快一点,他早就按耐不住想爬上龙椅,穿上龙袍了!”
顺王爷一听脸色绿的可怕,早就是鼻涕泪水一起出来,又把头磕得像小鸡哆米一般:“父皇,父皇,皇儿冤枉呀,皇儿一直以来都在王府里种种花,逗逗鸟儿,和一些奴才玩乐,从不问政事,这是父皇都很清楚的……皇儿何曾想过要了皇兄的位置,这是皇儿断然不敢的。”
老皇上冷笑着,从一边缓缓拿起那个宝贝,问道:“靖康,你认识这个宝贝吗?”
靖王爷抬头一看,顿时无神的眼睛充满了光亮:“这不就是那个万能琴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这宝贝怎么你也认识?这么说你见过它?”老皇上似笑非笑,却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靖王爷月兑口而出的话赶紧打住。他不能照实说,不能说这宝贝早就在自己府里了,只是前不久突然丢失了。这样说那无异于是自己找麻烦!
父皇一定会勃然大怒:好啊,你有如此宝贝却把父皇瞒得死死的,你到底安着什么心思?这真的不好解释了。可是不说话也不行!这下两难着,只叫他吓得大汗淋漓。
老皇上冷笑道:“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叫你的家将萧萧出来吧!”
萧萧出来,见过皇上、两位王爷,然后跪倒在地上。
靖王爷两眼发直,真想不明白萧萧怎么会在这里!
只听见萧萧说:“启禀皇上,两位王爷。我家王爷是想孝顺皇上,早就听闻皇上头疼病常常发作,后来在民间得知有此宝贝在黄龙坡被一群狐狸所得,于是派家将赵昇前往。
“赵昇将军带队出发,一路上倒也是顺利,他们只是在追捕狐狸王时遇到了一些麻烦。这个狐狸王深知黄龙皇陵受到我朝特别保护,所以带着宝贝竟钻进了皇陵。赵昇本是一个愣头青,倒也不管不顾,直接追杀进去,得到了宝贝,却被明松等人给拿下了,说是私闯皇陵,犯下死罪。其实却不知我家王爷对皇上的一片忠心!”
“是这样吗?”老皇上威严地问,心里却在一个劲地希望靖王爷回答是。如果这样,那就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吧。说真的,他的确很宠爱这个窝囊废的,谁叫他很像自己呢?自己不也是这般的窝囊废一个吗?
靖王爷纳闷了:这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呀?这是怎么回事?他却看见萧萧对自己一个劲地使眼色,看样子是要自己答应下来。可是,这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能不考虑清楚。一时间竟然是愣在那里。
老皇上急了,这个死脑筋的,你不会是真的要背上个谋反的罪名才好?那可不是玩的!
萧萧也急了,忙扑通跪在他的面前,哭道:“王爷,你就是照实说了吧,不要叫自己的忠心被别人当作了谋反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怪罪奴才也等您出去后要杀要剐都由着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