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暗室吗,混蛋,快点去找,一定是有地下通道,不然怎么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彭继秋气急败坏。舒榒駑襻
黄鸣秋又冒了出来,道:“我看他们那么多人通过地道走一定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赶紧派人到城外去截杀还来得及,这里最要紧的是……”
“我知道,你赶紧去办,要不然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了!这里我知道怎么做!”彭继秋忙命人寻找暗洞,一面差人向霍丞相报告,请求丞相大人帮助。
这边士卒们四下寻找,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彭继秋一脸的沮丧,不知道如何回去交差宀。
“彭大人,你如此焦急需要我来帮助你吗?”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望着憔悴不已的他,笑吟吟地。
“是,是……是夫人!”他身后的士卒吃惊的合不拢嘴,彭继秋更是觉得脖子发凉。这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她竟然没有跟着逃走!
她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推。
“夫人……你,你怎么在这里?”彭继秋结结巴巴,几乎要瞠目结舌。
“这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
夫人若无其事,拍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地在她的那张毛皮椅上坐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笑道:“大人请坐,只是府里突遇灾难无法盛情款待,还请大人见谅!”
彭继秋半天不能清醒过来,竟然很木讷地:“不是,……我不是这个……对了,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要紧的事,一跳而起,环顾四周,竟然不见了一切,只有这个妇人在她的眼前。
他顿时明白过来,冷笑着:“好厉害的夫人,你用自己性命来护你的小崽子们,你真有本事。但本将军不会上当的,给我绑起来!”
“不用了,我跟你走就是!”夫人优雅地站起来,笑道,“你快点带我去见我的先夫把,我真有点想他!”
彭继秋是忍无可忍却又是无法可想,只有吼者:“带下去!”
看着夫人一步步地走出去,毫无畏惧,他心里竟然升起了无穷的恐惧。他抹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气急败坏地冲着手下喊道:“找到暗道了吗,找到了吗?”
几个将校过来,都冲着他摇摇头。他顿时失望之极,一坐在那张虎皮椅子上。那张椅子顿时一歪,彭继秋一下子跌的四脚朝天。
“他妈的,连椅子也起伏……”他大骂着,眼睛却突然发直。他发现在椅子倒下去的地方,也就是刚才夫人坐的地方,那里有几块碎木板。上面的一张地毯已经被掀到了一边。
他顿时笑了,马上起来,把地毯完全掀开,顿时那三块很单薄的模板在他的眼前了!破碎的三块模板挡住了黑乎乎的洞口。
他对手下喊道:“就是这里!”
手下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清除了障碍物,果然露出了黑乎乎的洞口暗道来。
“大人,暗道找到了!”
可是彭继秋却没有一点的高兴,反而觉得更加恐惧了。他几乎不能想象,那个妇人是怎样在这三块很单薄的模板上优雅地坐下,神色镇定,坦荡自如的?
“追!”他无力地说。
几个将校带着士卒猛地跳了进去,却马上传来了一阵惨叫声:“妈呀,有机关!”
彭继秋又苦笑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暗道里,福格、如雪、赵四他们带着两位公子和几百名家丁急忙穿越着,直向城外去。
“这里通向乱坟岗,是我们老爷早就准备好的。府里只有我这样的老人才知道,但具体位置也是不清楚的!”福格忙着向如雪介绍,一边又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心里对老妇人最后把一切拜托给这个小姑娘很是不能理解。
不过,老夫人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那么他只有尽心尽职,所以一定要她知道府里的具体情况。
“那么,老将军早有安排?”如雪一边照顾两个公子前行,一边很诧异地问身边的管家。
地道很低也很窄,只容的一个人低着头通过。老管家一边低着头,一边气喘吁吁地:“我们老爷遇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就是得了那个肖明子,那是丢卒保帅。肖明子舍身救主,今天又是他来报信……就是那次以后,老爷就修了这条暗道。”
如雪一怔:“这么说老将军早就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哎,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啊!”
“哪里啊。父亲哪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要是这样,他想逃走本朝里还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他是怕皇上有难,他常说那一帮人会对皇上不忠。他这样做就是给皇上危难时候用的。我听父亲说过,这条暗道直通皇宫呢!”宇文通在前面说,声音嗡嗡作响。
如雪只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幻。赵四却暗自高兴,这条通道硬是叫自己捡了一条小命。这时候,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紧随如雪后面,几乎是寸步不离。
赵四的心在砰然跳个不停。他明白自己跟如雪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这个时候也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刻,还是躲过这一劫再说吧。
“当然,先皇是知道的!”福格又补了一句。
“如雪姑娘,我们出去一定要救我的娘亲,我的父亲。我们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宇文风一面疾行,一面回头对如雪说。
他们已经通报了姓名,彼此都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不过,这个时候,如雪只觉得肩膀上有千斤重担在压着自己。她没有想到不经意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赵四赶紧捅捅如雪,压低了声音说:“出去就赶紧走,你父亲他们不需要救的……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不好么?”
如雪听了心事重重。
她现在担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叫她怎么甩开膀子一走了之?当然她也明白赵四的惶恐。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还是先出去,一切才有可能啊!”
“那好,我们赶紧走!姑娘,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众人一起应道。
如雪顿时蹙紧了眉头,回头看看赵四,赵四正用火热的眼睛看着自己。在昏暗的地道里,如雪突然笑了:看来,她的赵大将军又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松口气,继续在幽暗的地道里疾行,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老夫人把他们都交给我,真是个怪事!还有这个令牌,这究竟是个什么?”
她下意识地模出了令牌,只觉得令牌冷冰冰的,一股寒意直入心扉。
福格见到令牌,忙说开了:“那块令牌是老太公流传下来的,是块古董。现在是我们家族的令牌,见到令牌如见到祖宗,是谁也不能违抗持有令牌人的命令!”
福格又说:“夫人把令牌交给你,而且是当着我们的面。那她一定是有用意的,我们绝对不会违抗命令。姑娘请放心,我们都听你的!”
宇文风见如雪紧蹙着眉头忙笑着说:“连父亲也必须听你的。”
如雪只觉得心头一暖,很感激宇文风的这句话,就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在昏暗的火把映射下,宇文风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还没有戴上帽子,不像他哥哥哥那样成熟,白皙的脸上还透出顽皮和可爱。
“当心,不要说话,我们快到洞口了!”领头的宇文通突然说。
大家立即闭紧了嘴巴,又赶忙灭掉了火把。
洞里顿时黑暗一片。
“如雪姐姐,我有点怕!”
一个细微的声音,接着一个黑影就靠了上来。如雪知道那是宇文风。她不由搂住他,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也只好轻声地说:“别怕,有我呢,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赵四在她耳边地神祷告:“是不是马上就走呀,你父王他……”
如雪无语,她何尝不想跟着赵四浪迹天涯,从此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伤心地。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叫她心痛。但是,她怎能一走了之?
走在最前面的宇文通蹲子,一拉身后的家丁,低声道:“上去看看!”
家丁的身手很好,立即一个纵身上去,又能听见上面传来轻轻落地的声音。然后有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没事,公子,快上来!”
宇文通连忙对后面的宇文风说:“风儿,快,哥哥送你上去!”
说着,宇文通用力托着风儿往上面一顶,宇文风像风儿一般冲了上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他的声音:“都上来,这里风大雪大,没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