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轩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哎,这个话我也说不出口。舒榒駑襻要是别人,我也不管他的死活。只是……哎!”
简明轩唉声叹气,还是没有把话说清楚。
郭长老捋着白苍苍胡须道:“如雪姑娘,老臣和大王都希望您能在敝国多呆一些时间。也是机缘凑巧,大王的爱妃落樱夫人不幸染疾。举国上下的名医都看过了,却不知道是何种怪病。不过,大王洪福齐天。萧兄昨日夜观星象,见有白色巨星冲上九霄。那是贵人来了。果不其然,萧兄昨夜梦到一种神奇令牌可以让娘娘病体康复。”
“所以,如雪姑娘,赵公子”萧兄笑了笑说,“这事还要你们来帮忙。”
如雪、赵四已经明白是什么回事,他们相视一笑,如雪还是说,“草民无能,不知怎样做才好?謇”
简明轩赶紧走下台来:“如雪姑娘,你手里的令牌就是神医。他可以救活我的爱妃。请如雪姑娘一定要帮忙啊!”
赵四心里一怔,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宇文兄弟大惊失色,一起说道,“大王,这个万万不可。令牌是我家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祖宗。令牌是断断不能在外人的手里。郾”
毕军师立即上前,阴笑着:“我们并不是要你的令牌,只是要拿它来救人,这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再说,你们的令牌现在不就在外人手里吗?”
宇文兄弟顿时哑口无言。
简明轩有些不高兴:“莫非你们要坐视着朕的第一美人香消玉损?朕不惜冒犯北国也要收留你等,你们倒好!”
如雪忙上前一步:“请问陛下,是澄瑟姐姐吗?”
简明轩一愣:“正是。莫非如雪姑娘也知道橙瑟吗?不错,她就是落樱夫人的小名。”
如雪笑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让澄瑟姐姐病体康复。只是令牌真的有这样神奇功能?如果耽误了橙瑟姐姐的病情那实在是不小的罪过!”
简明轩大喜道:“这么说,你是愿意了?”
“当然,为陛下效劳是分内事。”如雪淡淡地一笑,又迅速地扫过宇文兄弟。他们虽然脸上露出惊讶和不满,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赵四却对她笑笑,表示支持。
“太好了!那么就请如雪姑娘、赵公子和宇文兄弟留在宫中如何?”简明轩脸上洋溢着愉悦。
萧兄一听忙上前说道:“宇文兄弟他们住在宫中,有些不方便,不如就屈驾到寒舍小憩。我也正好要向宇文兄弟、赵公子讨教,不知宇文兄弟肯赏脸吗?”
宇文通忙作揖道:“不敢叨扰,我们家丁人数众多,又缺少教养,只怕生出事端辜负了萧兄的错爱。”
如雪笑道:“大王是误会了我们的意思。”
“此话怎讲?”简明轩很意外。
如雪不慌不忙笑道:“为陛下效劳,为娘娘分忧是臣子应尽的本分。不过,令牌可以治病救人臣是闻所未闻,要是耽误了娘娘的病体岂不是天大的罪过。因此请容臣斗胆还是另请高明为好!”
简明轩其实并不指望如雪他们能够救活橙瑟,虽然他也是一百个这样的希望,不过,他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对橙色的爱太深,甚至还有着难以言表的愧疚。他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再说,郭长老已经查明在他眼前站着的如雪姑娘并非那么简单!赵四只怕更是卧龙,藏而不漏。
“你是真人不露面啊,真想把孤当做小孩子来玩弄吗?”这时他心里这样怒骂着,脸上还是保持着孤王应有的面无表情。
“那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简明轩最后甩出这样的一句话。
如雪马上笑着说:“臣不敢。再说令牌可以医治好病人实在是无稽之谈,还请大王治这个人的罪。”
“治罪?”简明轩心里好笑,眼睛不自觉地瞥向萧兄,那意思好像在说,“那可是你的主意,看你接下来怎样接招!”
萧兄羽扇轻轻一摇,还是面带微笑着说:“不试过怎么知道真假?如果说如雪姑娘怕橙妃会有个不测,那么可以先找一个人试一下,再作打算。”
简明轩大喜道:“还是萧兄有主意。只是找谁来试一下呢?”
这时,一个太监急忙忙进来在黄六二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又出去。
简明轩拿眼睛望着黄六二。
黄六二赶紧跪下启奏道:“大王,刚才有人来报:王子昨夜忽染重病,卧床不起。”
简明轩急道:“还不快传御医!”
黄六二叩首道:“大王,御医们都已经去了。都说王子的病他们从未见过,无法对症下药。”
“啊?”简明轩一坐在地上。这可是他唯一的王子,岂能有所闪失?
简明轩脸色大变,内心十分惶恐。
郭长老神色自若,并没有一丝的惊慌。他捋着长长的拖到胸前的白浪般的胡须笑着说:“大王,王子贵人自有上天来拯救。这不,如雪姑娘正好有令牌可以一展身手!”
简明轩急忙叫着:“如雪姑娘,你赶紧去王府试试吧!”
如雪正要张嘴,萧兄忙出来说道:“令牌神秘莫测,能力之大谁都无法说清楚。它是上古神物,一定可以救下王子。如果王子有不测,萧某愿受罚!”
“还不快去!”
大王发令,谁敢不尊?如雪、赵四、宇文将军几人连忙称是离去。
在黄六二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地来到了王府。
王府里积雪已经融化,到处呈现出春天季节特有的景致。到处都是翠***滴,浓艳的叫人喜欢。
四处的鲜花丛丛。看起来像是这里一簇,那里一堆,随意的摆设,却也是匠心独运。
王爷看来是个爱花的人。如雪这样想着,眼前就出现了宴会上那个相貌堂堂,举止端庄的那个王子来。
“如雪姑娘、赵公子,请!”黄六二躬身让如雪等人进去,就要躬身退下。
如雪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眼前的老太监似乎有些面熟,她突然问:“公公有劳了,如雪于心不忍。敢问公公怎么称呼?”
黄六二一愣,马上低头答道:“小奴黄六二,只怕这个名讳辱没了姑娘的耳朵。”
“公公是南国人?哪里人士?”赵四竟然也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跟自己很长时间了。
黄六二眼睛里忽然闪过叫人害怕的东西,不过这只持续了一秒钟。但是,这些已经落在了如雪的眼睛里。
她心里一惊。
黄六二笑道:“老奴年岁大了,早已记不得了。再说老奴自幼进宫,那么小的年纪……”
如雪忙说:“公公多虑了。如雪只是觉得公公好生面善,失礼了。”
宇文通笑道:“我们还是进去吧。走过了场回去要紧。”
如雪长叹一口气:“难啊!”
赵四抑郁道:“情况看似绝望……牙齿一咬,说不定柳暗花明,不知是谁说的?”
如雪狠狠地瞪他一眼,赵四却皮笑肉不笑。宇文通却不禁乐了。
正说话间,就有一个管家样的人出来了。他忙着施礼道:“敢问是如雪姑娘吧?王爷有请!”
他们很快见到了王子。他正躺在病榻上,轻声的申吟,看样子很是可怜。
如雪的内心不自觉地隐隐作疼。眼前的男子也用别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那目光里有着如雪熟悉的却又很陌生的含义。
如雪正想走的再近些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一夜间他的脸色就是这样憔悴的可怕。
“如雪姑娘,你们来得好快啊!”
这时,在王子病榻的后面的纱幔里转出了萧兄,抱拳对他们施礼。
他们忙回礼。
赵四却一愣,这让他感到意外:他按理说应该和他们一起来才是,怎么提前到了?而且最让赵四生疑的是他们目光像是很默契。不像是初次造访的客人,倒像是……
躺在病榻上的王子哼着,看上去很痛苦。
如雪他们刚进来时还挂在他脸上的惊喜也消失了。他头向里面挪了去,好像那样的睡姿更为舒服。
萧兄见赵四、如雪懵了,忙笑着说:“王子看来很痛苦,还请如雪姑娘赶紧解救。”
如雪更是迷茫,忙说:“我又不是郎中,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子一听,马上申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