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打着小呼噜,粉扑扑的小脸蛋上一脸功德圆满状。浪客中文网%&*";
可当她被厨房里锅碗瓢盆清脆尖利的碰撞声惊醒的时候,青黑的熊猫眼告诉她,小强是打不死的,同样的,某只也是打不死的。
凌衍森端着水杯出来,凉飕飕瞄她一眼,笑得极为和煦,“怎么醒了?刚才还呼噜声震天动地来着啊。”
“厨房里演奏着交响乐呢,我震天动地的呼噜声自然也得相形见绌了!”清妩皮笑肉不笑,一双眼,除了翻出来的白眼球是白的,整个眼窝,青黑不已,比烟熏妆还烟熏。
凌衍森顿了顿,背脊僵硬,端着水泰然自若走进卧室。
清妩无力地躺下,睡神凌虐,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可是,少顷。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凌衍森端着灌满的水杯,经过沙发,一脸讶然到做作,“怎么又醒了?”
“你很渴吗?”事实上,她想说的是,早不渴晚不渴,偏偏挑了现在,凌变态你是何居心!
凌衍森看了看杯子里从未动过的水,很自然地点点头,“你晚饭做的咸了。“
“……”
苍天可鉴!他俩口味也清淡,她又不是傻子,做饭时如何会不注意着点儿,少放点盐?
当凌衍森走进卧室将那满满一杯水倒进飘窗上的盆栽里的时候,门突然被大力踢开,清妩弓着腰,费力地提着一个大木桶,啪地一声盾到地上,推进去,“一桶水够你喝一晚上了吧!”
正在努力倒水的男人石化。
清妩看了看他伸在盆栽上方的手,手里的杯子还维持着倒水的姿势,她阴测测的笑了,满目狰狞,“那么,慢用。”
转身,啪地一声重重带上房门。
卧室里,窗边站着的男人惊悚的看了看门口那桶水,精干的短发在夜风中以光速凌乱起来。
果然,遭报应了……
翌日清晨。六点不到。
郊外空旷的机场跑道上,一架庞巴迪挑战者850大型公务机正稳稳的停在跑道上。
与之相形见绌的,是一辆由远及近驶过来的阿斯顿马丁,凌衍森下车,将车钥匙交给地勤,英俊的眉宇处闷闷的锁着,下眼皮青黑眼影沉沉,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上了飞机,放下公务包,疲惫地卷起袖子,吩咐空服弄杯咖啡,然后将沉重又无力的身体陷进豪华舒适的沙发椅里。
周继荣放下报纸走过来,挑挑眉,语气酸不溜秋的,“哟,来啦!瞧你这纵欲过度的模样,昨晚和大嫂通宵达旦做功课去了?”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拍拍凌衍森颓靡着的辽阔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哥儿们劝你悠着点哈。孔子先生说得好,少年不知种子贵,老来望女空悲切啊!”
“滚犊子!扯你娘的蛋!”凌衍森大手一挥,骨感分明的指头准确无误地戳向肩膀上的爪子,很满意的听到一声嗷嚎,他皮笑肉不笑,松开。
周继荣黑着脸,来了火气,闷不啃声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啪地一坐在了报纸上,得空,一张合不住的嘴又开始长途跋涉的犯贱路程,“总裁就是总裁,可以和老婆彻夜做功课缠绵到天明,我们这等小罗啰呢,夜半三更还要提前四小时去敲民航管理部部长的家门,申报航线,请求批准!”
凌衍森挑眉,波澜不惊,“这些事儿你可以交给林文才,他会比你处理的更好,这样我也不用大清早五点整就接到民航管理部长的投诉电话!”
“……”
周继荣愕然,随即很有自知之明的低头不语,昨晚为了能让飞机按时起飞,他的确有了点过激手段,差点没把部长家那扇可怜的门给敲坏……
这时,林文才从洗手间出来,拿起一叠资料奉到凌衍森的桌上,“少爷,您看看。”
凌衍森整了脸色,飞速浏览,然后抬头,“确定匹配吗?别又是像从前一样,对方以捞钱为目的,白去一趟不说,还浪费时间!”
林文才看向周继荣。
周继荣走过来,“应该是靠谱的,我们事先把毛毛的血型和肝功能检测的结果都传真了过去,那头的医生说,有很大希望。”
凌衍森面色凝重,“找了这么多年,希望一直渺茫,毛毛今年就该六岁了,真希望她再多活一些时间,好让我找到匹配者。”
周继荣顿了顿,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疯子,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要说与毛毛器官最匹配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那个女人从没为毛毛做过什么,也是时候让她……”
“你不了解就不要妄下定论!只要我还有一点能力,我都想毛毛活的干干净净,再不要和那女人扯上半点关系!”凌衍森沉了脸,太阳穴上凸出来的经脉纵横在刀削般的轮廓上,无端的显得有些狰狞。
周继荣愣了愣,没料到他竟动气了,他淡淡一笑,“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不想让大嫂知道毛毛的身世,所以才迟迟不向那女人讨债的。”
凌衍森怔住,握着咖啡杯的手忽的一片冰凉,他再不言语,只低头啜咖啡,舌尖触到滚烫的水,他脖子一梗,生生下咽。周继荣看他那样,似笑非笑,眸中却泛起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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