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黑回宿舍之后,土豆正在洗衣服.
我上床之后继续思考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
毕竟这东西,不是一但背会马上就会无敌于世,还有一个真正领悟的过程,我刚才所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一边想,一边默念出我目前所开的各个手眼,看着这些手眼在我的左手心中,不断变来变去,但我并没有当初的那种喜悦,只是想着既然它们有缘分出现,那么就该让这些手眼物尽其用就是了难道这就是所谡的看淡吗?
我不知道。
看穿别人容易,看透自己太难。
孙悟空与六耳猕猴之争,或许可以看成六耳猕猴就是孙悟空的昨天,当六耳猕猴被如来佛所抓之时,就是今日的孙悟空与昨日的孙日空决别。
直到现在才真正领悟了一句话:人生之中,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
我一直自言自语默念着,土豆洗完衣服问:“赵工,你在念啥呢?”
“哦,没什么,念大悲咒。”我说。
“你要出家当和尚?咱们这工厂本来就是和尚工厂啊。”土豆开玩笑。
“不是,我在锻炼记忆力。”我说。
“叶工一天没见到人了。”
“他在市内有房子,然后还房贷去了。”
“市内有房子,那就真的有钱人了。”土豆一脸羡慕:“我这辈子也没希望在城里买房了。”
我没在理会他,继续思索着刚才的所想的一切,同时默念出宝瓶手眼吸取小黑的恶念。
谁知土豆突然又说:“赵工,我觉得你突然有些变化。”
“咋了。”
“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土豆说。
“人总是会变的,没什么不一样。”我说。
第二天,周日。
一觉睡到了九点钟,然后起床,带着小黑吃早饭,吃过之后,想着是不是去厂内ktv,刷卡唱几首歌抒发自己的感情时,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竟然是廖碧儿。
这个多少有点让我意外,毕竟我与叶子暄,同她只是萍水相逢,更何况,她现在也确实属于中腕了,离大伽估计应该也快了。
这个当然不是胡说,而是我在工厂报栏中看到的。
当时我看到这条消息确实有些意外,因为我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到廖碧儿,她说导演批她演不出武则天的感觉,但是她也看淡了演员这条路,并说了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话来。
那时我想,她能说出这番话,估计应该也从艺这条路,已经可能不太畅通,所以那天我看到报纸介绍她,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又给我打电话。
我争忙接过电话说:“喂,我是赵大龙,是廖碧儿吗?”
“子龙大师,你好。”她在那边笑道。
“你好,你现在不忙吗?”
“我正在拍戏,现在休息一会儿,我发生了一件事,所以想请教请教你。”
“什么事?”
“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精神有些恍惚。”
“工作压力太大?你应该休息一下。”
“我去看了看医生,他/她也是这样建议的,但是这当中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也就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我在休息时,我的经纪人小刘给我打电话,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感觉吵的心烦,于是我就呵斥了她/他,后来我消了气,又打电话给她/他,让她/他别生气,这时小刘很惊恐地对我说:“碧姐,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
我就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碧姐,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手机传出的声音,不是你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声音,你身边是不是有人接了你的电话?
我听到这里,顿时又有些生气,不由说,小刘,我有没有男朋友,你不知道吗?
这时,小刘说很惊恐地说:“碧姐,你现在的声音,就是男声!”
廖碧儿说到这里,然后对我说:“我现在就是很害怕。”
听完她讲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武则天不是离开她身体了吗?怎么还在?但一想武则天也是女人,说话是不可能带出男音的,于是便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新东区会展中心拍戏呢。”
“哦,那我一会过去找你。”
“嗯,我等你。”
我不禁有些内疚,当初不该把那个招魂符送给她,结果后患无穷。
接着我便打电话给叶子暄:“叶兄,这期的钱还上了吗?”
“已还上,现在正赶往工厂的路上。”
“嗯,那好,我在宿舍等你,一会我们去看看廖碧儿。”
“廖碧儿?怎么突然想起看她?她还好吗?”
“她刚行给我打电话,说她精神烦躁之时,会说出男人的声音来。”
叶子暄说:“我随后到。”
挂掉手机后,我回到了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包与衣服,这时又看到了那个鲁班尺。
最近一直没有带鲁班尺,所以它的颜色还是浅红,如此说来,这尺子也是吸一些邪气,使自己积聚力量,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控制其它高手。
但是那天晚上,我也见识到好它的厉害之后,叶子暄让我收好,我就收好了,再出去也不会拿它了。
叶子暄赶到之后,我抱着小黑,与他一起坐公交车去会展中心。
一开始上车,人不多,我与轩子暄说在后面寻了位置坐下,越快到新东区时,人越多,很快车内便挤满了人。
又一站到了,有一个人上车,第一眼,脸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新东堂的青春痘吗?
车上人本来就挤,青春痘上车之后,就推来推去,不管他怎么推,就这么大的地方,所以也推不开,青春痘当时就骂了一句:“找死啊,不会让开些吗?”
坐公交车的人,没几个牛逼的,自然也不敢应话,车内虽然挤,但依然和谐。
没人与他对骂,青春痘更是肆无忌惮,又骂了一句:“一群穷鬼,活该挤公交车!”
“叶兄,你怎么看?”我看着青春痘的样子问。
“这家伙不是骂别人穷鬼吗?叶子暄说:他为什么不坐自己的车呢?”
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青春痘的身边挤过。
青春痘又找到了发泄口:“你是傻逼吗?从我身边过,你不知道说一声?硬从我身边挤过。你妈没教你吗?”
那个人依然一言不发,装作没有听见。
青春痘更是吃了伟歌一般,骂个不停,不堪入耳,骂的我此时也一肚子气,心中暗想装你妈逼,你这傻逼也就配拿着板手修理,不修理还真不行。”
车内依然一片平静,任他骂来骂去,有的拿起耳塞听歌,有的看着窗外,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让他不要骂。
终于,司机忍不住了:“骂什么骂,不想坐就下去,有钱就去买车,没钱挤公交,还嫌挤?”
这司机是一个小伙子,不像上次,是个小姑娘。
青春痘又骂了起来:“你这比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伙子脾气也爆:“你弄死我你有本事?我一个开公交车的,你有多大本事?”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抓了抓的手,我看了他一眼,看到车内一片慌乱。
我于是对叶子暄说:“小黑看到了车内将来会一片混乱!”
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看到青春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然后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撒向了司机,与司机附近的人。
刑土!我与叶子暄不禁大吃一惊。
撒过之后,那些被撒的人先是呛的咳嗽了两下,但依然没人敢说话。
而那个司机,开始抓耳挠腮,黑色的毛开始从他身上长出,
接着,司机开起这个公交车,像发疯了一样向前开,一边开,一边狂笑他已开始变成了毛僵。
青春痘不禁大笑:“刀哥,你让我去卖?好啊,我就卖出去,免费给大伙。刀哥,我呸!我跟着你这么久,你说着说着就想把我卖了,这种土,谁卖谁倒霉,从老三开始,老二,老四,老六,老七,不是死就是被抓!如今却让我去,这不是让我送死吗?先前不是已经说好的吗?他们四人搞黑粉,我搞白粉,现在竟然让我搞黑粉,他们四个不知道这土有什么用,但我知道,反正我也是个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
草,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亡命之徒。
或许因为上次我们把他打了,车也砸了,所以就没什么地位了,如今来挤公交车,用刑土泄愤,尼玛,比李广还狠!
但是我那天见到端一刀时,端一刀表现的好像没什么事的。
小票在他身边,我当时还有奇怪,小票怎么也在?
如今想来,他应该就像是苍蝇一般,闻到了新东堂如今内部有问题。
这样想来,小票也是挺有眼光的。
仔细想想,新东堂是进丰的最后一个堂,但也是单独掌管一个区的堂,如是我是太子爷,我肯定不放心,不如安插自己的人去接管新东堂,而小票也是见机行事,提前下棋,不过当时端一刀也婉拒了。
从处事上看,端一刀应该算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他没想到,他的这个老八,真正的做了千刀万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