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凯肩膀的伤虽然很深,但庆幸的是并未伤及到要害,所以当晚在医院里缝了两针,包扎之后就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蝶衣都没有见到他。听安管家说公司出了事情,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好几天未曾合眼了。对此,蝶衣虽然有些担心但表面还是漠不关心。虽然他为自己挡了一刀,但也不能磨灭他在她身心上所留下的伤口。
…
某日,一向浅眠的蝶衣被一阵议论声给吵醒,睁开眼看向床头的钟,凌晨一点。
是谁在外面那么吵?
蝶衣轻拢秀眉从床上坐起身来,随手披上外套走向房门。
一打kai房门,她看到安管家和一名女佣正站在对面的房间外,焦急的讨论着什么,专心得程度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安管家一个转身,在看到她之后,立马停止了争议声。
“对不起小姐,把你吵醒了吗?”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蝶衣淡淡的视线扫过他写满忧虑的脸,又重申了遍。“发生什么事了?”
“这…少爷回来了。”安管家吞了吞口水答道。
抬头,看到蝶衣并未向之前那样一听到他的称呼就露出厌恶的表情,安管家这才接着道来事情的原委。“刚才少爷回来的时候我看他脸色很难看,而且不时的露出痛苦的表情,所以我担心他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蝶衣移动视线,这才注意到一旁女佣手里提着医药箱。“既然担心,那为什么不进去?”
“因为少爷交代过不能打扰他,所以我…”
原来是这样,蝶衣明白了。
如果是之前,蝶衣肯定连理会也不理会直接转身回房,然而想到雷洛凯的伤是因自己而有,于是沉默了半晌。
就在安管家左右为难之时,蝶衣又开口了。“我去看吧。”
“小姐?”安管家瞪大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蝶衣没理会他的意外之笑,说道:“把医药箱给我吧,我能处理。”她学过护理,简单的处理她还应付得了。伸手接过女佣递过来的医药箱,打开房门正要进去之时,蝶衣听到管家激动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那小姐,一切都拜托你了。”
…
***
雷洛凯的房间,蝶衣进去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而且多半是被他叫进去的,这么主动的走进去还是头一次。
轻轻关上房门,走进屋里,明亮的灯光洒满一室,一律冷色调的家具,暗示着他不可亲近的脾气,简洁而富有格调的装潢呈现在她的眼前。
蝶衣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雷洛凯的身影。走到床头,将医药箱放在床边,正琢磨着他在哪里之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他在洗澡。
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
蝶衣正想转身离去过会儿再来之时,蓦地想到他的伤口不能碰水,于是立马就往浴室里走去。然而当手碰到浴室门把的那一刹那,她却停止了。
考虑到男女有别,蝶衣花了半晌的功夫才下定决心。
算了,他们更亲密的行为都有了,还在乎什么?只要把他当做病人就好了。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蝶衣深吸一口气,握上门把。
就当是还他为她挡下的那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