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捏了捏手心,镇定地说:“还没想好怎么样是吗?那我先下楼了。舒骺豞匫”
说完,她不等他说任何一个字,立即转身快步地走出了卧室。
呼……目测某人生气了,因为刚刚她转身的时候,他的脸色有点黑,眼神有点冷。
下了楼,兰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她开开心心地走过去坐下,吃得正欢乐时,兰姨走过来问:“少夫人,少爷昨晚没回来吗?”
“有啊。”
“那他怎么还没下来吃早饭?”
“他在生气。”夜清歌头也不抬地回道。
“啊?”兰姨一头雾水,随后又问:“那少爷的早饭怎么办,他的胃……”
兰姨欲言又止,夜清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想起楼上那位难搞的怪胎少爷,她有些头大。
不过是她留下的烂摊子,还是她自己去收拾吧,“我去叫他下来吃饭。”
兰姨很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夜清歌一脸视死如归,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嘀咕道:“保佑我能完好无损地下来。”兰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刚走到半楼梯,听到有脚步声,就抬头看去,是席司曜。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脸部线条是柔和的,步子很慢,一步一步下楼,随心而惬意,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她,好似想什么事情想得极入神。
夜清歌愣住了,这样的席司曜,不要说外人,连她……都是第一次见到,毫无棱角,毫无防备。
他背后的环境盘根错节,此消彼长,稍有不慎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他在人前向来都是冷漠淡然,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喂!”她叫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席司曜转过来,微微眯了眯眸子,一脸慵懒地“嗯”了一声。
楼下站着的兰姨险些以为自己穿越了,这么好说话的人真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少爷吗?不是说在生气?怎么看着像是在偷乐啊?
他看着她,耐心十足地等着她说话,模样温和而无害。
这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早晨,夜清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怪,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越来越多,氧气越来越少,她最终落荒而逃,转身的时候还低咒了一句:“见鬼!”
某人皱着眉头,下楼来到兰姨面前,故作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兰姨笑着睨了她家少爷一眼,说:“少爷,你太欺负少夫人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席司曜挑眉,“我有吗?”
“怎么没有,少夫人还以为你生气了,你自己说,你是在生气还是在偷乐?”
席司曜哼了一声,拽拽地走向餐桌,一脸的‘你不拆穿我会死啊’,惹得兰姨哈哈大笑,眼神不断地往楼上看,少夫人以前不了解,以后一定会知道,外人眼中凶残狠辣的少爷,其实还有着另外一面:幼稚、闷骚。
不过这一面,他只有在特殊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然……当局者往往没有局外人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