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抑制不住流下来,她深深吸口气:“我……只是告诉你,我要留在碧波殿,不会……回萧山王府!”
千言万语,却只能说出这句话。舒骺豞匫
赵玉荀目光一滞,不可思议。
但随即又冷漠下来:“是为了明月?”
“萧山王多想了,只是我对于雪后有新的利用价值,她不会杀我,而我,想要的是花烛心,更想见北帝……”
赵玉荀冷笑:“你竟会相信雪后的话?”
“不然呢?相信萧山王说的话吗?”步媤妘终究还是不善于掩饰自己,她转过头,泪水在脸颊上肆虐,她凝视赵玉荀的眼,“萧山王说过喜欢我,说过愿意为我不再风流的,可现在……能够相信吗?请问,我可以相信吗?”
阳光透过清凉的风,刺得眼眸生疼。
赵玉荀望着步媤妘,她从来都是这样直接的,他的话分明刺痛着他的心,他却只能残忍。
媤妘!原谅我!
“果然,我没有想错。”赵玉荀眉梢冷冷一挑,“你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什么?”步媤妘泪水凝结在眼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玉荀。
赵玉荀嘲讽笑笑:“哎,本王还真曾经以为你不一样,不过若你愿意为妾……”
赵玉荀话没有说完,脸上便一疼,步媤妘狠狠一掌,掴在赵玉荀的脸颊。
赵玉荀唇角微动,冷笑:“人和神仙,也没什么不同嘛,还不都是这一套,不过,我也很谢谢你,能让神仙也对我动心,还真是从未想过……”
步媤妘眼前一片模糊。
这个人,他如今的双眼怎么可以无情至此?
“怎么?委屈了?”赵玉荀靠近步媤妘,捏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下来。
步媤妘一把推开他,如今的她只和凡人一般,推开他的同时,自己亦后退数步。
心口好像插入一把刀,疼得令人窒息。
他冷酷,就好像从未爱过她……
步媤妘一步步后退,终究转身而去,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多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眼神,他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娶明月公主……
赵玉荀望着她离开,对不起,媤妘,也许从最初就不该固执的开始……
…………………………
见过赵玉荀,步媤妘由锦衣引着,进入仙音阁,步媤妘抬头看一眼帝符,锦衣明白她心里所想,淡淡道:“你现在犹如凡人,帝符不会伤害你。”
步媤妘没想到,这几天自己不但被关在碧波殿,而且还进入了仙音阁。
她四周环顾,看着周围的一切。
锦衣提醒道:“好奇心最好不要太大,对你没好处,你现在……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仙。”
步媤妘看着锦衣,上下打量:“你也知道人、仙、魔、妖?可据我所知,你应该只是凡人。”
锦衣道:“我是凡人。”
“你不怕吗?”步媤妘颇是诧异,“不怕……雪后吗?”
锦衣突地站住脚步,回头看她:“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听说萧山王就要另娶他人了。怎么样?心里……是不是不好受?”
提及萧山王,步媤妘神色一沉,锦衣继续道:“萧山王风流是出了名,而你……是神仙又怎样?到底也是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还不是被萧山王几句甜言蜜语就骗到手了?呵,现在感觉怎么样?心痛吗?竟然还有心问东问西……”
锦衣言语嘲讽冷酷,步媤妘却无力反驳。
不错,她的确被萧山王的甜言蜜语和他温润俊美的外表迷惑不是吗?
她就算想要反驳,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小室,一如既往的黑暗、压抑,除了步媤妘,还有昏迷不醒的苏晚雪。
她并没有机会见到清醒的苏晚雪。
一个人的夜里,总是会胡思乱想,步媤妘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回想过去,果然荒唐,她才与赵玉荀有过多久的接触,为什么就认定了这个人?明明早就听说过他的风流不是吗?明明早就了解他早有妻妾不是吗?
他是不是再娶别人,会因为她而改变吗?
常常听花母说,人性是丑恶的,那时候她不相信,她向往人间的丰富多彩与自由自在。
可现在却不由得不信了。
那些她以为的真心,现在想起来,还是痛彻心扉的过去,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那些眼神、那些过往都是假的。
她看看躺在床上的苏晚雪,是什么力量支撑她这样活下去?
对北帝的爱吗?还是……为了活命?
不自禁竟流下眼泪。
泪水如河,簌簌而下,她伸手拭去,却怎么也止不住流泪。
“为什么哭?哭什么?”步媤妘哽咽难言。
越是想要停止,却哭得越厉害。
“现在,只需要顾着师傅交待的任务就好了,不是吗?这是好事……是好事……”她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却无法阻止悲伤蔓上眼眸。
……………………
是夜,遥月沉沉,无寐。
赵玉荀于夜色里,一身随风青衣,酒入愁肠。
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对一个女人有动了真心,自十年前,他以为,他再也不会了,可是步媤妘的出现,打破了他心里那层坚冰,他以为,都过去了,他可以重新开始。
忘掉那年杏花树下的女子。
忘掉那个几乎拿走了他的心,让他死过一次,伤心欲绝的女子。
步媤妘的纯真,步媤妘的直率,让他相信,女人和爱,不仅仅意味着背叛。
可现在,背叛了爱的人,却是他!
还好,他们开始的时间还少,还好,他们还爱的不够深……
忘了我吧!媤妘,就当我从未曾出现在你的计划里……
明月静静的站在赵玉荀身后,看着他悲伤的眼神,眼看着他如此,却无能为力……
今日,御花园里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明月回想着她的样子,却只记得她的眼里满满的悲伤,就如……赵玉荀一般!
宫灯暗,琉瓦寒。
白色帘幔如云似雾,隔绝着两重天。
仙音阁,雪后谴下所有人,站在床沿边,床上的北帝,仰靠着床榻,白色丝帘因窗外微风而从他的脸边扫过,他的容颜却看不清晰。
“考虑的怎么样?”雪后声音冷冰冰的。
北帝漠然道:“你非要如此吗?”
“是你逼我的。”雪后目光隔着白色丝帘,凝视这个清瘦的男子。
北帝亦缓缓回头看她,两个人之间,只有薄薄的丝帘,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如今,晚雪、北骊江山,还有……我这个一国之君都在你的手中,却说是我逼你?”北帝冷冷笑了,笑得嘲讽又无奈。
雪后道:“是我愿意如此吗?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是我吗?”北帝冷淡笑笑,闭上眼睛,“我累了。”
“我在问你的选择。”
“我累了。”
“我在问你!”雪后忽然抬高声音,“你不说,就不要怪我。”
北帝冰冷双眸一丝厉色:“你知道,我不能再对不起玉荀!这一次……玉荀……要由我来守护。”
他坚决的望着雪后,雪后却冰冷的看着他。
“守护!”雪后的目光里,竟有一丝痛楚,“曾经,我以为,你也会守护我!”
“我累了。”北帝疲惫的躺下,雪后望着他默然背影,竟流下眼泪。
她转身,北帝突然冷声道:“让她侍寝。”
雪后回头:“什么?”
“让步媤妘,侍寝!”北帝冷冷重复。
雪后看着他,许久不语。
“她……该还是处子身吧?”北帝叹息一声,“是的话,让她侍寝。”
“你知道侍寝后的结果……”雪后冷笑,“看来,你已做出了选择……”
北帝闭目,不再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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