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荀轻轻一笑,看一眼慌张的明基:“谁人又可证明不是二皇子明知玉佩遗失,而杀妾布局?”
一句话,雪后亦惊讶的看着赵玉荀,这样的谎言,赵玉荀竟张口就来!
“你说什么?血口喷人!”明基怒吼对向赵玉荀,赵玉荀却依然不卑不亢,“你说小妾为人所杀,可有证据?”
“萧山王又有证据吗?”明善哑声问。舒榒駑襻
赵玉荀看一眼锦衣,锦衣对于赵玉荀虽记恨,可答应了雪后的事,她会做。
“王子,可还认得我?”锦衣上前一步。
明基早已看到了锦衣,锦衣对向南陵王:“王上,这字迹可是明基王子字迹?”
明基听了,大吃一惊。
这女人,为何会保留了这张字条?
明善接过字条,脸上神色顿时大变,他拿着字条的手颤抖,怒目瞪向明基。
明基步步后退:“父王,您听我解释……”
“明基!你……你竟然……”
“王上,阻挠婚事,杀无不可!这八个字虽短,却……已说明了明基王子的动机,不是吗?”赵玉荀眼角一挑,明基吓得跪倒在地,“父王,这……这完全是北骊人的陷害啊父王,我真的没有去过妹妹的洞房,这吊坠真的是昨天被一个妖女抢走的!天霜也是被妖女所杀,对了……昨夜有婢女也看到了妖女,父王一问便知啊!”
雪后还有被别人看到?赵玉荀看一眼雪后,雪后低眼默认。
赵玉荀凝眉,思量片刻,明善已令人将昨夜吓得失了魂一眼婢女带来。
婢女跪地,来时与明基一般,双眼无神:“参见王上!”
“你说,昨夜可是有人闯入鲲上馆?”明善指着那婢女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婢女抬头看一眼屋内之人,眼光与雪后对上。
雪后唇角一挑,美丽的眼眸忽然变成血红色。
婢女惊叫一声,众人随着眼光看去,却只见雪后安静的坐在原处,亦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婢女颤颤发抖,明善追问:“我在问你话,如何不答?”
他声色俱厉,却怎么比得上雪后的威胁?
婢女连忙磕头:“不!奴婢……奴婢没看见。”
“贱人!”明基大吃一惊,今早,他命人四处询问,这女子还说看到了怪人,掐住她的脖子,明基一步跑过去,扯开她的衣领,“这是什么……难道不是和天霜脖颈上的一样吗?”
婢女慌张之间,却看雪后,雪后眼神一瞥,看在明基身上,婢女自然懂了。
“王子……求王子……饶奴婢一命!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婢女话说得不清不楚,明善却已经怒火攻心。
他一把揪住明基,一拳打在明基的脸颊上:“逆子!”
明基被打倒在地:“父王,我真的……真的没有杀明月……那吊坠真的是昨夜被抢走的!”
“还要狡辩?”明善一把抽出侍卫腰间长剑,直刺明基,明基连忙说,“父王,就算要杀人我也不会亲自动手啊父王,我怎么会将吊坠遗落在萧山王府?”
“我萧山王府何等森严?岂会神不知鬼不觉便让公主横死?若不是与公主熟识之人,怎么会不惊动王府侍卫便将公主掐死?”赵玉荀看一眼明善,“王上,本王府上还有一名人证,可随时传唤,而明基王子……”
赵玉荀低头看他:“王子,杀人嫁祸,又杀妾布局,图谋……不过是怕大皇子势力稳固,不是吗?”
被说中要害,明基猛然抬头,赵玉荀俊美如仙的脸容,看在他眼里却是扭曲的可恶!
他一个突然,愤然夺过明善手中长剑,直向赵玉荀而去,赵玉荀闪身躲开,反手扣住明基肩膀:“王上,此案是否可以就此了结?”
明善见明基如此急于杀人灭口,心中更肯定了他图谋不轨。
明善老泪纵横:“明月!我的明月啊!”
明月!
不错!只可惜了明月!
赵玉荀心中隐隐作痛,那个清爽美丽的女子,就这样平白做了内斗与爱情的牺牲品,甚至,她临死之前,他给她的都是绝情的背影。
他缓缓放开明基,看一眼悲恸的明善:“王上,可否令我祭拜明月公主?”
明善哭着点头,向下人挥挥手。
………………
祭拜了明月,赵玉荀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他一路一言不发,与雪后走出鲲上馆。
雪后回头望去:“比想象的容易许多,呵,你倒是真有胆量,我发觉你很会说谎。”
赵玉荀冷笑:“蝴蝶吊坠只是一个上门问罪的借口,我们知道是谁做的,只要不是冤枉了他,用一些谎言欺骗,又有何不可?”
赵玉荀面无表情,锦衣却已攥紧了衣袖:“萧山王说得……好轻巧,原来,萧山王的谎言是如此轻易便能出口!”
赵玉荀奇怪的看向锦衣,锦衣目光如刀,似乎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样子,令他疑惑,他正要询问,却听得身后一阵风声。
转眼间,只见粉红色的花瓣儿纷飞如雨,鲲上馆前,立即香风阵阵,乱花迷眼,赵玉荀后退几步,迷蒙之中,只听见雪后一声痛呼:“啊——”
再定睛看时,雪后双手正握着一柄长剑。
桃花飞舞之中,于青烟手握桃木剑,向着雪后刺去,雪后显然猝不及防,虽然躲开了致命一击,双手却被桃木剑所伤!
雪后发丝渐渐变色,眸光亦变成血红。
于青烟挑唇冷笑:“果然功力大减!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