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玉荀离开,步媤妘才缓步走出来,媛儿见到步媤妘道:“姐姐,姐姐刚才那个公子……”
步媤妘望着赵玉荀的背影,想着花母的话,道:“过几日,二十七星宿要来。舒榒駑襻”
荷花仙子道:“妹妹,这是何人?”
步媤妘望着,没有回答,反而道:“姐姐可知山神大哥何在?”
提到山神,几人神色都是一变,微微低眸。
果然有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步媤妘追问。
荷花仙子一笑:“妹妹切莫担心了,待过些天二十七星宿要来了,山神也该是要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步媤妘看向媛儿。
媛儿年纪小,怯生生的低头不敢说话。
步媤妘思量,她们都不敢说,想必此事与花母有关,只是,花母虽法力比苏幕天要高出许多,可苏幕天却是与花母一般仙位,花母如何敢对他怎样?
况且,天心山神乃五岳山神的亲侄子,花母怎么可以不顾与五岳山神的交情?
步媤妘推测,若花母与苏幕天发生争执,苏幕天该是被软禁在玉溪崖。
………………………………
天心山,玉溪崖,飞流直下的水瀑,急流汹涌。
水瀑之内,有一个洞口,以水为帘。
步媤妘知道若要飞入瀑布之内,需得以灵力穿透冷水瀑布,不然会被水瀑冻僵。水瀑腾起雾白的水气,冰冷之气,远远便可感受。
步媤妘灵力运在掌心,飞身直入水帘之中,水花冰冷,步媤妘飞入洞内,水帘荡漾巨大水花。
“谁?”
一个声音响起,步媤妘转眸一看,果然是苏幕天!
“山神大哥。”步媤妘连忙跑过去,黑暗的洞内,不见五指,寻着声音,苏幕天亦辩得是步媤妘。
“媤妘?”
两人直到水帘前,借着水帘外的光亮才看清彼此的脸。
“山神大哥,你……”步媤妘想问,却问不出口,其实,他是为了自己,他想到了。
苏幕天道:“媤妘,你回来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不必再与花母争执。”
步媤妘道:“果然是为了我,山神大哥,其实有些事我不懂。”
苏幕天道:“我也不明白,为何你师傅定要你前去玉都城!”
“山神大哥我问你,在我之前,天心山可有一梨花妖?”步媤妘觉得苏幕天既为这天心山神,虽然花界不归属于他,但他应当是知道的。
“花妖?梨花妖是有几个。”苏幕天想了想。
“可有雪魔?”步媤妘直问。
“没有。”苏幕天很肯定,花妖与花仙一步之遥,在天心山只要妖不祸害人间,向来与我们无牵,彼此间相处还算和睦。
果然,花母的话是假的!
步媤妘说:“过几天,二十七星宿要来,那时候师傅必定会放你出水洞。”
步媤妘看着苏幕天,想花母定是定住了苏幕天在天心山中的山灵!
若苏幕天轻举妄动,天心山将一夕崩塌,到时,天帝便会降罪天心山,所以苏幕天只能呆在这水洞之中。
步媤妘不敢多呆,若被花母发觉,只怕有害无益。
步媤妘见过了苏幕天,回到梨花坞,梨花坞是她平日所居。
许久不归,虽正是梨花盛开之际,却到底显得凄凉。
说起来奇怪,苏幕天说,天心山有些花妖在,并不为过,一直相处和睦,可为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花妖?
“姐姐。”
是媛儿,步媤妘回头看媛儿:“媛儿,何事?”
“姐姐,白天的那个男子并没有离开天心山,刚才在云峰之巅看到了他,云峰之巅是师傅常去之地,万一被师傅看到……”
媛儿显然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是荷花所言。
他为什么要去云峰之巅?赵玉荀不是做事鲁莽之人。
“我去看看。”步媤妘与媛儿出门。
云峰之巅,夜幕之下,烟气浮霭,星月无色。
赵玉荀站在云峰之巅,微微闭目,这云峰之巅,不愧是仙山,仙气浮动,沁人心脾,令人心气舒畅。
步媤妘与媛儿来到云峰之巅,站在他身后,赵玉荀却浑然不觉,他倏然拔出身上宝剑,绝风剑出鞘,星月之光倏然变色,赵玉荀举剑对月,月光莹白,与剑气合二为一,剑光大放,亮如白昼!
步媤妘与媛儿大惊。
绝风剑,她只听说是人间利器,可却不想竟能吸取日月之光?!
这,连花母都不曾做到。
花母有一百花杖,花母时而对月而炼取宝物灵光,却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星月之气与百花杖终究无法相融合。
可,绝风剑竟然可以!
赵玉荀并非仙家,如何可以……令宝剑吸取星月精华?
步媤妘刚要叫她,忽然身后轻风过耳,步媤妘一怔,回头看去,果然,只见花母一袭胜雪白衣,长发似夜色里的墨色莲花,与夜风纠缠绽放!
花母双指灵光一闪,打在赵玉荀手腕上,赵玉荀吃痛,回身望去,绝风剑落在地上,赵玉荀跌倒在地,手腕颤抖,步媤妘见状,急忙奔过去,握住赵玉荀手腕同时,灵光隐隐,在赵玉荀手腕上环绕,赵玉荀这才感觉好些,火辣辣的疼痛,随即消失。
花母低头看着,冷哼一声:“媤妘,你好大的胆子!”
步媤妘看赵玉荀一眼,连忙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花母:“师傅,媤妘会尽快劝他离开天心山,请师傅不要怪罪。”
花母不语,转眸看向地上的绝风剑。
她走过去,捡起依然染有月光之色的宝锋:“绝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