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就是弦叶?”
上官弦澈看到门口这个满脸冰霜,却有些稚气未月兑的女子,声音中明显的颤抖,然而眼睛却愈发的明亮。舒骺豞匫上前将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上官弦叶抱紧怀中,轻轻的抚模着她柔软的秀发,心中却是欣喜与怅然的五味陈杂。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到了最后,却只是颤着嘴唇,吐出一句。
“小叶子长大了。”
上官弦叶听到上官弦澈带着欣喜这样道,他是担心他离开的六年里自己熬不过去吧。的确,原本的那个上官弦叶熬不住了,所以由她来代替。
“哥哥,娘亲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弦叶的声音依旧冰冷,她要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极力掩饰着她母亲存在的事实,她总觉得在提到母亲和看到她的时候上官隧的眼中总是带着愤恨的情绪。
“这就要问我们的好父亲了,凭什么听信一个贱人的话!”
上官弦澈的话中带着冷冷的寒意,然后握着上官弦叶的手却极力的将自身的热量传递给她。
“住嘴!她是你的庶母,也是你的母亲!”
上官隧怒道,双眼血红是生气的前兆。
“庶母?别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是个贱妾罢了。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生我的女人,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上官弦叶霜声道,双眸之中已经蕴含着凛冽的杀气,如果上官隧在不满足她的要求,恐怕下一刻上官弦叶不介意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问。
上官弦澈回头看了一眼变化颇大的上官弦叶一阵心疼,记得当年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怯弱的孩子,兔子一般弱弱的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如今竟然能散出这样凌厉的杀气,这六年里这个家到底带给了她什么样的折磨?
“你母亲在冷霄院。”
意识到此时上官弦叶的身份剧变,方才太师府送来请柬,要她去参加明日的春宴,若是两人关系闹僵恐怕传出去有损颜面,上官隧做了妥协。
“我们走!”
拽着上官弦澈的衣袖,上官弦叶没有二话便走出明澈轩。
半刻钟之后,看到上官弦叶已经绕回了同一个花园第六次了,上官弦澈不禁扶额,小心的问道。
“小叶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冷霄院。”
抬起头,虽然面无表情却是万分认真的道。看着上官弦叶这样的表情,上官弦澈忽然有种想要揉捏她的脸的冲动,然而却极力的忍住了。
“冷霄院在南苑,这里是中庭。”
上官弦叶闻言放开了上官弦澈的衣袖,沉默了很久。南?她住的好像是北苑,那南苑是在对面还是在对角?中庭又是什么地方?……
直到上官弦澈以为自己说的话太重伤害到了这个敏感的妹妹,刚想要开口安慰。
“小叶子……”
上官弦叶又一次拽住了上官弦澈的衣袖,平静如水得道。
“你带路。”……
幸好上官府在这六年之间虽然年年会有大修,却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将军府南苑西南角的一处荒芜的院落门前两兄妹定定的站在那里。
破败的木门,门上的牌匾已经掉了一颗钉子,歪歪斜斜的挣扎在门上。虚掩着的门上爬满了蛛网和灰尘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有人来过了。
“吱嘎”门申吟了一声,步入眼帘的院子里比想象中的还要荒芜。
屋子被前方的高墙挡住了阳光因而常年极少见到日头。院子里只有枯黄的杂草和一颗光秃秃的梧桐树。边上有一块小小的土地,种着一些芋头和青菜。
院子中间有一口井,还有一张掉了漆的木凳孤零零的摆在那里,似乎是平日里晒晒太阳用的。一座低矮的屋子坐北朝南显得格外的破败萧瑟。
“娘亲?”
上官弦叶轻轻地叫了一声,虽然这个地方破旧却到底还是能活下去的。见没有人回应,上官弦叶的声音明显高了些。
“娘亲!”
“叫魂哪!”
一道尖利破碎的声音响起,房门被狠狠的摔开,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上官弦叶面色一僵,嘴角狠狠得抽搐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就是她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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