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门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司机把车开过来,许铭铠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莫晓晓和锡阳无聊地玩猜拳。
“许总,车子的轮胎不知道怎么破了,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到医院的路上扎到了玻璃。”
许铭铠听了司机的话眉毛紧皱,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
“我马上让于助理去接你们一下,您稍等一下。”司机挂了电话,莫晓晓好奇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车子破胎正在修理。”许铭铠将手机放回口袋,莫晓晓倒没像他那样心情那么不好。
“没事啊,我们可以搭公交车回去啊,锡阳一直被关在家里,我们带他逛逛吧。”
莫晓晓好心地提议,许铭铠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不要把我们拿来和你相提并论,锡阳也不可以乱走。”莫晓晓听着他故意间隔开他们之间的身份,脸色凝固了几分。锡阳这个时候倒是摇了摇许铭铠的手,他确实想要到处走走。
“不可以,你不可以到处乱跑,大街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人,如果你走丢了怎么办?”听到许铭铠的斥责,莫晓晓有些生气了,他把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加在了孩子的身上,哪有这么霸道不讲理的父亲。
“你是没信心看好自己的儿子吗?只不过是逛逛而已就怕他走丢,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才不会让他走丢,或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个月三十天只会把他关在家里。”
莫晓晓的理直气壮让原本就烦躁的许铭铠更加的生气,他走近了一步,低着头逼近莫晓晓的脸,莫晓晓向后昂了几分。|
“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莫晓晓的火也被点燃了立马回答他。
“我是人,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根本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锡阳,走,阿姨带你去玩。”莫晓晓拉起锡阳的手,朝着许铭铠翻了一记白眼就往大街上走。
“你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你站住。”许铭铠在身后喊着,莫晓晓全然不顾。
“那个人好过分哦。”“是啊,只是散步而已啊”“怎么可以这样呢?”医院门口的行人看着他们都发出稀稀疏疏地议论声,许铭铠连忙住嘴加快脚步追上莫晓晓。
莫晓晓看着他追上来的脚步一点也不理睬,许铭铠牵住锡阳的另外一只手没有再阻止,他可不想被人认出来,公众人物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锡阳乐坏了,他从来就没有这样在大街上走着,即使萧兰在世的话也不过是一家人在高级的百货大楼里购物,更别说大街了。
不远处有一个小摊子,正在做着棉花糖,莫晓晓开心地拉着锡阳往那摊子跑过去,许铭铠连忙跟上脚步。
“锡阳,你想吃吗?”锡阳连续点了好几下头,莫晓晓正要让老板做一支的时候许铭铠抓住她的手。
“你知道这马路上有多少细菌吗?这东西有多脏,待会儿锡阳如果生病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许铭铠又是一堆理论,莫晓晓仰着下巴笃定地看着他。
“我能负责,怎么样?”她那泼辣的样子让许铭铠气得咬牙。
“老板,给我做一个蓝色的。”莫晓晓神气极了,许铭铠拉起锡阳的手要把莫晓晓一个人留下,锡阳极快地抽出来跑回莫晓晓的身边,莫晓晓将他抱起来看那圆圆的机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蓝色的棉花糖一圈一圈的变大。
许铭铠后悔答应让莫晓晓呆在锡阳身边了,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开口说话,只会把他带坏而已。
锡阳紧紧地抓着棉花糖下面的棍子,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不可以吃。”正当他要张开嘴巴咬一口的时候,许铭铠却把整个棉花糖打掉了,摔在了地上。
莫晓晓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棉花糖掉在了地上时,锡阳发出了惊天动地地哭声,许铭铠也没有想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过分了。”莫晓晓拍着锡阳的背对着许铭铠吼道,后者的表情呆了一下,没想到锡阳会哭得那么凶。
“难道你要让他吃这种满是细菌色素的东西吗?”许铭铠一副有理的样子,莫晓晓的眼睛还瞪着他。
“只有满脑子都是肮脏东西的人才会把美好的东西说是肮脏的,吃棉花糖,零食,逛街微笑都是孩子们童年应该享受到了,而你却这样霸道地剥夺了他的权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快乐不起来了,因为他有你这样荒唐的父亲。”
莫晓晓气极了,脑袋失去了理智,她忘了自己是什么立场竟然敢为了锡阳对着许铭铠大吼,这样权利好像只有许铭铠有吧,可她现在一点也没有想那么多。
“锡阳乖,不哭了,我们不吃了,回家后阿姨给你做饼干好吗?”莫晓晓在呵斥许铭铠后又继续安慰锡阳,许铭铠看着她那变换极快的模样竟然说不出话来。
刚好在这个时候于助理打开了电话,问了他们的位置,把车开了过来?
当车子来了以后莫晓晓看都不看许铭铠一眼就独自抱着锡阳上了车,许铭铠的胸口顿时被塞住了,正要上车去和莫晓晓理论的时候被棉花糖老板拉住了,他们刚才的棉花糖还没有付钱,他随便抽了一张大钞递给了棉花糖老板。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零钱找你。”棉花糖的老板犯难了,他这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的零钱。
“那不用找了。”许铭铠急迫地想要上车一点也不在乎棉花糖的老板找不找钱。
“不行的先生,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一定要把零钱还给你。”棉花糖的老板固执极了,一直拉着许铭铠的袖子不放,许铭铠一阵烦躁,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塞给他。
棉花糖的老板拿了名片这才放了许铭铠的手,许铭铠仓促的上了车。
在回家的一路上,车里只有锡阳低泣的声音,莫晓晓拍着他的背给予安慰,她不想理会许铭铠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给锡阳带来快乐呢?还是作为他的父亲而言。
回到家,莫晓晓依然抱着锡阳,在她生气地走进屋里时许铭铠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给我站住,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在做让锡阳开心的事情。”莫晓晓也在气头上,她觉得许铭铠把棉花糖打掉的时候真的太过分了。
“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来教训我,你没有资格。”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下层社会的人来句句说他不是来教他带小孩了,更何况眼前是他所讨厌的莫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