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不管莫晓晓怎么解释,还是要把她归类于特别的存在,莫晓晓只好抱以苦笑,而那大女乃瓶的棒棒糖让她的心又产生了动摇。浪客中文网|
许铭铠回到了房间里,将领带扯开,他总是没办法这样正面地去对待关于锡阳的事情,总是不敢去承认他伤害了他,而莫晓晓的直言不讳变成了逼他面对。
莫晓晓在听了小柔的话后产生了反感,她突然不明白了许铭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他对她一直都带着讨厌的目光不是吗?
可是他没什么要给她买棒棒糖,又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有没有吃药,在从前,他是不是也这样对待萧兰呢?莫晓晓发现自己,一直都在纠结于他的过去,那视频里一个又一个开心的镜头不是一瞬间都可以抹去的,她抱着女乃瓶坐在床上,显得不知所措。
许铭铠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走进了锡阳的房间里,对着他亏欠的心里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填满,他在床边坐下,看着他安静的睡容,心里一阵叹息,他想自己对不起萧兰,因为他从她去世后就没有像以往那样去爱锡阳,只因为他长得太像萧兰,所以他对他是排斥的。
许铭铠看到那桌子上的画册时打了好几个问号,他想起刚才莫晓晓坐在床上时看的就是这本画册。
他把画册拿了起来,又把它打开看,只是看了第一页他就明白了莫晓晓今天晚上为什么痛哭流涕了。
莫晓晓抱着女乃瓶脑袋乱糟糟的,她想许铭铠说的是对的,他不过是害怕她死了后没办法去证明她没有和邓国道之间有没有勾当,才不可能会对她那么好,逼她吃药,没错的,一定是这个样子。最后她用许铭铠为了排除尴尬说的话想成现实。
“啊,不想了,一定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很关心我,又怕我会死翘翘呢,那会很可笑的,一定不可能会是这样,我要睡觉了。”
莫晓晓自我后就把那个大女乃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脑袋盖上,她越想这些就越乱得睡不着,所以不如不想好了。
只是当她要睡觉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小柔吗?可她的房间在佣人宿舍啊。”莫晓晓嘀咕着,门口的敲门声急促了几分。
“谁啊?”“我。”在莫晓晓问完后,外面传来许铭铠低沉的声音,莫晓晓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道许铭铠要做什么。
莫晓晓穿着睡衣,头发乱乱的,脚上的拖着都穿反了,打开门时许铭铠看着她的样子还是怔了一下,但随即又反应过来。
“我们聊聊吧。”他随口说完没经莫晓晓同意就自顾地往前走,明明是该用商量的口气他倒是用着命令的口吻,莫晓晓看着他的样子外套也没来得及披上就跟了上去,到了后院时才后悔了自己的匆忙,又懒得再进去穿了,只好双手抱胸继续跟着。
“啊啾。”她忍不住打起了喷嚏,许铭铠在游泳池边的白色椅子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莫晓晓可怜兮兮的样子时毫不犹豫地把外套月兑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你是傻子吗?就不懂得穿件外套再出来。”许铭铠喜欢把她和单细胞动物归类在一起。
“我以为你有急事。”她泛起了委屈,许铭铠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莫晓晓跳了上去,双脚放在椅子上,把许铭铠的外套拉好,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许铭铠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外套这么大,可以让莫晓晓像乌龟一样缩了起来。
许铭铠看着她总是会无意中露出搞笑的一面,原本的沉重松解了那么一点点。
“我看到锡阳的画册了。”他很平静了,没了刚才在房间的烦躁,莫晓晓听了他的话眼睛瞪大了,她没有想到许铭铠会进锡阳的房间,她忘了把画册给藏起来了。
“从萧兰去世后,我一直在治疗心脏,因为逃离火灾的时候,我抱着锡阳摔倒了,心脏重重地碰到了倒在地上的硬物,不但是病痛,低落的精神状态也把我变得更阴沉,刚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锡阳的不同,是买萧兰去世后的一个月,保姆才来告诉我,他一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了。”她带着紧张来听许铭铠说话,却没有想到他的开头是这样的低落,或许在半山别墅她看到他坐在窗前独自饮酒时只是落寂,现在她却看到了他那曾经被抛弃后**果的伤口。
“从那个时候我才开始紧张,可越紧张越没有头绪,越没有头绪越恨邓国道。”说道邓国道的名字时许铭铠几乎是咬着牙,莫晓晓的手抓着衣服时紧了紧,还好许铭铠提到他时只暂停在这里。
“我被仇恨和伤痛沾满了,却对锡阳束手无策,所以就算知道他不开口的原因,可也不知道怎么往前踏一步,亦或是多和他聊天,你知道吗,他很像萧兰,尤其是那双眼睛,而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也害怕看到他,因为这样的他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萧兰,那让我觉得痛苦。”
莫晓晓揪着心,呼吸也不敢太大地听着他的话,她仿佛能感受到来自他的无奈和痛苦,还是这样的真实,这一刻对她来说,许铭铠没有了冷漠的伪装,没有了强大的盔甲,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自己给锡阳带来了更大的创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心理医生说他喜欢你,如果我不去对他做些事情,那么就由你来,将他从孤单的世界里带出来。”
莫晓晓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不然为什么她看到了许铭铠眼里有了从来就不曾看到的请求的目光,她一度怀疑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算我拜托你,好吗?不管现在你的身份是否确认,对子锡阳他喜欢的人,我拜托你帮我这个忙,让他重新得到失去的那些快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痛楚,而莫晓晓像雕像一样凝固,她只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没有醒来,不然为什么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许铭铠,可明明这秋夜的寒意这么重,吹得她本来冒出来的水汽干了,吹得她今天擦了一下午的鼻头疼了,吹得她的脸颊冷得像块冰。
这一切真实的感官都在告诉她,她没有做梦,许铭铠此时就是这么彻底真实地在她面前,他让她看到了他有多么在意锡阳而自己今天晚上还跟个笨蛋一样去责怪他,她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