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莫晓晓倒是回答了他,许铭铠这才把碗放好,把跟只小猪似的她抱在怀里.
莫晓晓任由他抱着,她喜欢他这样抱着,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以后,不好这样突然的不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许铭铠的脸埋在她的发俏里,闻着她头发的香味,莫晓晓的眼眶一热,鼻子忍不住吸了吸。
听到这样声音的许铭铠,刚开始身体有些发僵,当他伸着脑袋去看她的时候,竟发现她低垂的脸上挂了泪水。
“怎么哭了?”他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更加地担心了,莫晓晓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流得更凶了。
“莫晓晓,快告诉我,不要不说话,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刘燕燕说什么了,才让你从舞会跑出来,外面还下那么大的雨。”
他还是在怀疑着刘燕燕,因为他已经把她归类为坏人。莫晓晓捂着脸摇头,许铭铠一时不知所措,对于她的眼泪,他是越来越心疼了。
“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跑出去?”许铭铠扳开她的手,替她轻轻地拭去眼泪,喝完姜汤又被他刚才调戏了一番,她的小脸还红红的。
“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只是……”莫晓晓一个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最后还是张开手把许铭铠给抱住了,抱得紧紧的,丝毫不松手。
“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我以为你忘不了萧兰,我以为你因为她伤心了,我怕你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一阵哭诉着,许铭铠的心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砸了一下,他不得不为自己晚上那样突然离开而感到歉意,而莫晓晓,是这样的没有安全感。
这样小女孩似的依偎,小女孩似的哭诉,一点也不像她,可许铭铠却喜欢这样的她,至少不会带着那张故作成熟的面具。
“晓晓,我好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没头由地说了一句,莫晓晓倒是在他怀里吸了吸鼻涕,他身上总有一股干净的,好闻的味道。
“还记得你第一次逃走的时候吗?其实那个时候我偷偷去过你的酒吧,我坐在包厢里,看着你站在舞台上,脸上化着和你年龄不符的浓妆,在那样杂乱的地方,你现在舞台上,四周围都泛着光芒。”
如果许铭铠没有提起,莫晓晓早已忘记了这件事,那个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不敢相信他会找到酒吧来。
“那个时候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你怎么会是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呢,看到台下那些呐喊着你名字的人,我觉得好生气,只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做那里面其中的一个而生气,所以就早早地甩袖离开了。”
莫晓晓抬头看他,眼泪还没干,倒是一副不明白,许铭铠的指月复又帮她拭去挂着泪珠。
“是不是觉得我幼稚得可笑?可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好像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再抓到你的时候,也舍不得再那样地伤害你,看到你受伤的时候,心里也说不清楚,像是一块石头压着,透不过气,又想要朝自己发怒,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不断地想要把你推开。”
莫晓晓敢保证,她听过他直白的说爱她的话,可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真切地听到他对她说着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在他心里的她,她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许铭铠用着最普遍的文字,对着她叙述着。
“瞧吧,就是这样可怜兮兮的目光,我以为会像石头一样的心脏突然不安分起来了。两年里,萧兰的影子把束缚着,让我变得冷漠残暴,甚至失去了理智,以至于连身边有于德彬这样的一个大叛徒都没有发现,还差点就让你丧命在那个冰冷的地下室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对于那个地下室,莫晓晓这辈子是忘不了了,可那也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开始。
“你身上隐藏着巨大的魔力,就像你的歌声,曾经在我心脏痛得像是要进地狱的时候,是你的声音把我救了,而渐渐的,我发现我的视线没办法没有你,就算是在你流产的时候把你送回家,我每天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只能架着车到你家,偷偷地换了你家的锁,在你睡着的时候躺在你身边,好像这样我就觉得满足,不再充满萧兰离开后留给我的那一身的孤独和寂寞。晓晓,萧兰已经成了过去了,我会想到曾经和她在一起的平静,为她去世伤心难过,可是,我发现她在我的心里已经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了。”
她该哭吗?听到了这一句又一句带着珍珠般宝贵的话,已经足够了让她回忆一辈子,许铭铠轻啄她的唇,吻去她的泪珠,那咸涩的味道,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不要怀疑有一天我会扔下你,也不要担心我走不出曾经不好的记忆,因为你为我带来了明媚的阳光。”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来自他那薄唇的温度,耳朵把他说的话全部地,都记住了。
那去小兽般的害怕也不存在了,心被灌得满满的,噢,天啊,她爱他,他也不再把萧兰无时无刻地装在心里,或许她真的是他的阳光,或许有一天他知道萧兰爱的不是他,也不会有太过的难过。
莫晓晓觉得是这样的满足,其实相比于他心里是否有她而言,仿佛更害怕他走不出萧兰的影子,因为她是这样深切地感受到,当你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爱你,是会有怎么样的伤悲,更何况许铭铠曾经把萧兰看得如此之重。
这一夜,她窝在他怀里,想着他说的话,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而许铭铠在她身边睡熟的脸庞一点也没有察觉,那抱着她的臂弯就算是发酸了也舍不得放开,似乎晚上的找不到,让他有了阴影。
而第二天,许铭铠就可怜地感冒了,莫晓晓只觉得罪孽深重,昨晚他还先帮她洗了澡。许铭铠倒是自在地很,因为他可以这样慵懒地窝在莫晓晓的大腿上,然后吃着她亲手熬的粥。
“妈妈,爸爸病得很重吗?”锡阳看到这一幕心生嫉妒啊,他的妈妈怎么就对爸爸这么好,他过敏的时候她都没给他熬粥。
“是啊,锡阳,你去找小柔阿姨玩,妈妈今天要照顾爸爸。”锡阳听了莫晓晓的话嘟起了小嘴。
“爸爸看起来壮得很,一点也不像生病,爸爸,你是装的吧。”
锡阳不客气地凑近许铭铠问着,许铭铠给了他一记白眼,这小子是不是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