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陆狂颜自我检讨,十分真诚的画着圆圈:“我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这样的状况了,今天是例外。”
君轻邪唇边含笑,轻拥着那柔软的身体,道:“嗯,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了,有我在。”
“天色好晚了,有点困了。”陆狂颜张着嘴巴打了打哈欠,某男对于眼前格外煞风景的女人格外无奈,只能笑了笑,道:“刚好,我也很困了,一起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陆狂颜着实累了,倒头便睡着了,许是因为君轻邪在旁的缘故,她的心格外安定,就连睡觉时唇边都带着笑意。
次日一大早,陆狂颜便醒了,并且养足了精神,起身转头,精致睡眼映入眼瞳之中,卷翘纤长的睫毛,笔挺的鼻子,绯色唇瓣,手指划过,十分满足檑。
嗯!这些都是她的。
“小颜儿,醒得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君轻邪是浅眠的人,很轻易就被她给惊醒了。
陆狂颜赶忙收回手,倒是没什么尴尬害羞的,淡然无波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早!祷”
“早!”君轻邪抱住她,啄了啄她的脸颊,替她拾起黑色长袍套上,陆狂颜自己动手穿衣,他在一旁替她束发。
“真像一个妻子,邪,以后我是夫你是妻。”陆狂颜无不戏谑的说着,站起身来,一身“装备”就齐全了。
君轻邪倒是不介意,眼眸含笑:“也好啊,那要为妻伺候么?”他可是无时不刻不在想怎么扑倒某女呢!
“”汗颜,陆狂颜转移话题:“青尊没回空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去看看问点事儿。”
“我和你一起去?”
陆狂颜上上下下打量了君轻邪一眼,只见他慵懒的坐在床上,发丝披散,衣襟微敞,露出胸膛大片肌肤,可谓是风情万种,绝代万千。这模样要是跑出去,指不定会被人当作妖孽收了,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要了,我自个儿去。”
君轻邪目送陆狂颜出了帐篷,于是收敛了笑容,从纳戒中掏出一枚震动的通讯珠,听着属下传来的消息,便随意的交代了几句,才怅然将东西丢回纳戒里。
唉!
真是不得安宁啊!
陆狂颜一掀帘,很轻易就发现了在树上睡了一夜,青袍之上沾了浓重雨露的男子,不是青尊是谁,于是慢慢的走过去,笑道:“早!”
青尊是醒着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见陆狂颜出现,冰冷冷的脸庞充斥着一抹柔情,淡淡回答:“早!”
“青尊,昨日忘记问你,体内剑气之事还有办法么?”陆狂颜满怀期冀,但凡青尊出马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这样的问答早已习惯了。
“暂时没有!”青尊摇了摇头,感叹一声,道:“不过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恢复的。”
陆狂颜有些许失望,不过还是笑:“我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颜儿。”背后有人喊她,正是君轻邪,他立在不远处,盯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不爽快,好吧!他承认他占有欲与生俱来的强。
自己的妻子去找别人,做丈夫的怎么还能安然的待在帐篷里,所以随意套了两件衣服就追出来了。
“嗯?”陆狂颜转身,君轻邪一身白衣纤然出尘,眉目温和俊朗,只是简单的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
君轻邪大步走上前来,低头看她,从纳戒里模出一只药瓶,温文尔雅的微笑:“昨日见到小颜儿实在是太开心了,都忘记了送小颜儿礼物。”
“礼物?”陆狂颜推拒:“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个?你收回去吧,不要什么好东西都给我,自己留着总有用处的,我这边也有很多宝贝了。”
“我用不着啊。”君轻邪温柔至极,将药瓶塞到陆狂颜的手里,道:“我的剑气没有全失,用不着这瓶药啊,拿着吧,小颜儿没有剑气可是很危险的。”
陆狂颜惊诧的瞪大双眼:“恢复剑气的药?邪,你哪里来的?”
青尊蹙眉,陆狂颜剑气特殊,能恢复她剑气的药物珍贵至极,起码得九品,他就是怕陆狂颜莽莽撞撞的去冲击九品境界,所以才说没有,君轻邪是怎么有的?以他看人的阅历来看,君轻邪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什么太子,更不止是四大神殿的神秘殿主,他一定还有别的身份,否则弄不来这么珍贵的东西。
“不许低估你相公的实力。”君轻邪耐心解释着:“我可是青龙殿殿主哦,小颜儿难道不知道神凌大陆也是有神殿的?身为殿主,向总殿求点资源是什么问题的,像这种药物都属于常备。”
陆狂颜想一想,也是,便收下了,倒是青尊,仍旧心存疑惑,却没问什么。
倒是一粒服了下去,立刻就有剑气从身体中涌出来十分见效,她欣喜的露出笑容,好有效的东西。
“每天一粒,三天就可以恢复实力了。”君轻邪趁机提出要求:“不过,在三天时间里小颜儿还是很弱,就由为夫贴身保护着,如何?”
刻意将“贴身”两个字咬重,陆狂颜脸上一红,点头:“好!”
青尊斜睨得意的某男一眼,面无表情:“那我回空间修炼了。”虽然很讨厌君轻邪,不过君轻邪的实力连他都有些看不透,差不到哪里去,或许比他更厉害,有他在陆狂颜身边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待陆狂颜应答,便闪身消失了,留下一袭青影在逐渐消失。
陆续的有官家人起了,刷牙洗漱吃东西,鸡腿子大块朵颐着食物,活像饿死鬼投胎,陆狂颜看着有些无奈。
“他大名为云玑,小名鸡腿子,我喊他鸡腿子。”
“嗯,那为夫也喊他鸡腿子。”
“声音小一点,都起了,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断袖。”
“本来就是断袖嘛!当初在神兽学院我就是了。”
“他是我收的徒弟,叫萧远,五品药剂师。”
“嗯,那你的徒弟该唤为夫什么?”
“自然是喊哥哥或者师叔。”“不对,也该喊我师父,你是我的,你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徒弟。”
“君!轻!邪!”
“有!”
“算了,你要是真想让他喊你师父的话,那就自己想办法说动他,他可是个忠实的徒弟,只要不吓跑了,他就是喊你师娘都没问题。”
“真的吗?”
“假的!”
“不行,晚了,我现在去找未来徒儿好好谈谈。”
君轻邪兴高采烈的去了,陆狂颜没想到他那么认真,再然后,不管是什么时候,萧远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全身恶寒,鸡皮疙瘩直起。
围着篝火吃早餐,君轻邪坐在她身旁为她切了一块肉,送到她手上,陆狂颜忍不住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君轻邪十分无辜,笑眯眯的道:“我只是把实话说了一遍。”
“你把我是女子的事情告诉他了?”陆狂颜问着。
摇头。
“那是什么?”陆狂颜疑惑。
君轻邪继续笑,而后慢慢道:“事实难道不是我们断袖么?从剑凌大陆一路断袖到神凌大陆,我辛辛苦苦追着你的脚步,终于把你追到手了。”
陆狂颜无奈了,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吓到他,你现在瞧瞧他那是什么眼神?”
“别多想。”君轻邪翻烤着手上的糕点,说道:“他那是感动的眼神。”
“啊?”
“我说我们之间有多么多么不容易,冲破世俗终于在一起,老实的小徒弟当场就流泪了表示很支持我们,说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要我好好照顾你。”
嘎
“他说以后在人前叫我师父,背地里叫我师娘。”
呃
快要启程的时候,萧远偷偷跑到了她的身边,盯着陆狂颜,小声的问道:“师父,师娘刚刚偷偷跟我说追了你六年,是不是真的?”
陆狂颜眨眨眼睛,恍惚了一下,她穿越到异世来快七年了,不知不觉她跟君轻邪已经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吗?过得真快。
“是真的。”
“师父,那你要好好对待师娘,师娘很辛苦呢。”
陆狂颜无语,只得怒骂:“小远子,长脾气了,都敢管起师父的事儿了。”
萧远不敢再说,连忙退下,回身,发现君轻邪正在和鸡腿子讨论云玑杀的话题,不由得感叹:师娘真爱师父啊,特意放段来笼络他们,讨他们开心,似乎越来越感动了,唉,以后自己能找到个贴心的男人这么对待自己就好了。
陆狂颜和君轻邪丝毫不知道,人生处处有伏笔,因为他们两个,萧远日后成了名震一方的真正的断袖。
***
到达剑神领又用了近十天时间,一行人站在剑神领边缘地带,无不被眼前的场景所折服。
宏伟壮观的建筑物高高耸立着,一排又一排不挨不挤,看上去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百米高的大门耸立着,几个袖口戴着宝剑勋章的护卫走来走去,不论是谁路过都格外羡慕的看着他们,充满灵力的巨石立在门口处,上面走笔龙蛇几个粗字“剑神领”。
“这里就是了?”陆狂颜惊叹着,尽管如此景观看过不少次,然而哪一次都没有如今带给她的震撼多,陆狂颜只感觉自己站在巨人的脚下,渺小的仿佛一只蝼蚁,随手可以碾压,存在感弱小到几乎没有。
难以想象这般庞大的工程是怎么完成的?
“好了,回神啦。”君轻邪将手放在陆狂颜的腰上,轻言笑语:“小颜儿若是喜欢这般景色,以后带你去看更加漂亮的如何?”
陆狂颜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其实就是被惊到了而已,比起城池我更喜欢有山有水有竹林有鲜花的地方。”
“云天,我们进去找个地方休息吧,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在城中好好的玩一玩放松一下。”有陆狂颜在,他丝毫不为东南赛事的事情担心,心情也格外放松。
“好啊!”陆狂颜大步跟上去,君轻邪紧随其后。
走来走去的执法护卫不向其他城池一样问东问西才放行,只是很随意的就请他们进城,剑神领之内还没人敢撒野。
酒楼很多,官俊澜也懒得挑最贵的,直接领着一队人马就进了一间名为“迎客归”的酒楼,他们马不停蹄急需补给。
掌柜的笑得乐开了花,朝着官俊澜跟前来了,谄媚的笑:“不知各位爷有何吩咐?”
“本少想将这里包下,你去清客吧!”到底是大家族,说话霸道,几张晶卡丢过去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掌柜的拿着钱,却是有点为难,道:“爷,这不好吧,现在是非常时期,许多外来人往城里来,其中也不乏大家族的,店小实在是不好得罪啊。”
“那就报出八大家族官家的名号,有什么事儿官家担着,你且放心去。”笑话,他要给陆狂颜最好的休息环境,酒楼客满那么热闹,打扰到陆狂颜修炼怎么办?
陆狂颜拉了拉官俊澜的衣袖,慢慢道:“这种事情还是少干吧!”非常时期,就要注意点行为,省得惹麻烦,她最怕麻烦了。
“是!”官俊澜对陆狂颜极为顺从,见她开口,忙不迭的叫掌柜的别去了。
君轻邪含笑对自家小颜儿无比满足,暗想当初自个儿是怎么慧眼识珠将她娶回来的呢?看看,多体贴啊,与有荣焉。
“哟,什么时候官家的少爷对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言听计从了?官家少爷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众人齐齐抬眸,发现有人站在阶梯之上,一身藏蓝袍子,裁剪得意,俊朗面容倨傲至极,嘴角噙着一缕冷笑,他的眸子紧紧盯着陆狂颜,阴冷森寒,看上去深仇大恨的模样,使得陆狂颜蹙了蹙眉。
官俊澜却是温文尔雅的一笑,看上去毫不介意:“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酒楼内还能看到郑少爷,着实令人意外,澜很好奇,莫非这剑神领城池内郑少爷并未寻到烟花青楼小倌销.魂之地?”
绵里藏针形容官俊澜的话再合适不过,听上去像是普通问候,实则句句夹枪带棒。郑家?
原来是郑家!
怪不得!
怪不得一看到她就苦大仇深的模样,君轻邪见陆狂颜脸色不太对,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许是郑家得罪了自家娘子,想到此处,心中微怒,怎么着也得帮自个儿娘子把场子找回来了。
“呵呵!这个不老官家少主操心,倒是官家少主,怎么,时间过了那么久,还是几年前的实力,没有半点提升,天赋之差是众多少主之最了吧!”郑家来人冷笑讽刺。
说起这个就来气,官俊澜知道自己天赋远远比不上眼前的郑家少爷郑蕴寒,可是官家当初也是有人才的,当初官家年轻最盛一辈都莫名其妙死了个干净,除了他无一人活下来,官家早就怀疑是郑家在动手,可惜苦苦找不到证据。
眼下,郑蕴寒出言不逊,自己又如何能反击?他说得又没什么错。
正要将这口气忍下去,一旁君轻邪微笑开口,淡然道:“官家少主,不知道郑家是什么东西?为何我来到东南域这么久,从没听说过?”
“啊?”官俊澜反射性的回了句,接着便配合君轻邪道:“八大家族之一怎么会没听说过?”
“八大家族我听说过,只是郑家确实没有听闻,不会是弄错了吧?”君轻邪面不改色,在郑蕴寒凌厉眼刀之下还能安然的将话说完。
“不会吧?郑家可是很厉害的呢。”
“是么?有多厉害?比官家还厉害吗?真的无法想象啊!”
一旁一直听着君轻邪说话的陆狂颜知道他肯定又要开始发挥自己的月复黑神功了,于是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果真,君轻邪似是十分认真的掰了掰手指:“我对东南域无比热爱,所以翻了不少历史和古籍,然后了解了八大家族,那是有关于大战的事儿。九方家族击杀七星至尊兽十只;官家击杀一只八星至尊兽,十只至尊兽;向家可是,并没有听说过郑家有过什么光辉记录。”
陆狂颜无力憋笑,哈哈出声,纯粹被某男无辜而纯洁的笑容给逗乐了。
官家少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默然,对君轻邪无比佩服。
而郑蕴寒则是完完全全要吐血了,编排也不带这样的,大战到如今隔了多远的时间了?世上的一切都是会变化的好么?凭什么拿过去的事情来寒碜郑家?
难道不知道今非昔比四个字怎么写么?
难道不知道郑家现在的地位么?
如果是不懂版的新人,他顶多会说一句山沟沟里的乡巴佬没见识,可这明摆着是在鄙视郑家,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该死的,本少要剁了你的嘴巴。”郑蕴寒冲上来就想打架,反正他实力强大,在他眼里能够入眼的也只是官家少主一个人而已,这两个不明身份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人实力能好到哪里去?
君轻邪毫不紧张,挑眉着,依旧微笑道:“剁了我的嘴巴?不行啊,剁了我的嘴巴我怎么跟你讲述八大家族的光辉历史?郑少爷,想来是我记性不好把郑家给忘记了,让我好好的想想,一定可以记住的。”
郑蕴寒冲下来,官俊澜往前一拦,沉声道:“他们都是官家的客人,怎么?郑少爷想跟官家开战?虽说郑家实力强大,但是官家也不是好惹的。”
考虑到家族,郑蕴寒只得无奈放弃,恨恨的瞪着君轻邪,而君轻邪仍旧做思考状,然后猛然一拍脑袋,笑了:“郑家少爷,实在对不住,我的记性确实不怎么好,我想起郑家的光辉历史了?”
郑蕴寒只当君轻邪是怕了他,所以想要迂回补救,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冷冷道:“说。”
“那次大战中,一支名为郑家军的英勇队伍冲出来和一只至尊兽战斗,然后”
“怎么了?”陆狂颜适时接过话。
郑蕴寒呵斥着:“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我郑家之威无人可比,在哪个年代都一样,你不会是被我郑家的功绩给吓到了吧?”
君轻邪笑得从容,笑得和煦,笑得如沐春风,可不知道为何郑蕴寒的心中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确实被郑家的功绩给吓到了。”君轻邪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郑家军英雄的和至尊兽战斗,然后被一星至尊兽给团灭了。”
“咳咳!”陆狂颜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恼怒瞪向君轻邪:冷笑话不好玩。
君轻邪回以眼神: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官俊澜粗重的咳了两下,郑蕴寒扑上来又要剁君轻邪的嘴巴,这次官俊澜拦不住,被死死的推向一边挨了几拳,一击就朝着君轻邪去了。
君轻邪原地立着,郑蕴寒的攻击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孩子的把戏一般,不慌不忙闪躲着,脸上绽放笑容,戏谑的瞧着眼前暴走的人。
“郑家少爷,你没用过午膳吧,待会可否一起?”
“本少要杀了你!”
“杀人是一件很血腥的事情,膳前最好洗个手,否则会生病的,病了的话万一驾鹤西去怎么办?”
见鬼的驾鹤西去!
郑蕴寒哪里还听得进别的,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部崩溃得彻底,眼里只有君轻邪一个人。
陆狂颜扶起官俊澜,两人挑了空位和见势不好吓得躲起来食客一起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一场好戏,只有掌柜的想劝不敢劝,只顾着心疼被砸的东西,都是钱呐!
忽然,从门外涌进来许许多多的人,个个袖口戴着宝剑勋章,领头的是一名俊俏男子,看上去柔弱纤细,然而那精神锐利的眼睛实在叫人不敢小瞧,他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住手!”男子大吼一声,精神攻击扩散,郑蕴寒连忙收手,而君轻邪直接冲上前去告状:“爷,有人要杀我,你快点管管他吧,他竟然敢无视城池规定直接犯事儿。”
噗——吐血!
郑蕴寒真是要被气得内伤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他怎么好意思跟个娘儿们一样装弱去告状?刚刚还不是把他当猴儿耍吗?刚刚还不是很得意很嘲讽的吗?
男子点了点头,脸色很不好看,冷冷瞪着郑蕴寒,挥手道:“带走!”周围护卫直接挽袖上去,君轻邪趁机朝着陆狂颜眨眼:兵不血刃解决掉了,厉害吧?
对于这一幼稚行为,陆狂颜当没看见,有没有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君轻邪在别人面前看上去各种高贵各种冷艳各种卓然不凡,在她面前就跟淘气的小朋友,她感觉智商被急剧拉低了。
“等等,你们凭什么抓我?”郑蕴寒不服,盯着君轻邪道:“是他出言不逊在先,难道你们都不讲些道理么?”
“从你们战斗起,我远远就在外观察了,难道会有假?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带走。”男子格外有气魄的反驳了郑蕴寒的话。
郑蕴寒素来骄傲,哪里容得别人碰他抓他,一掌就将上前来的人掀翻在地,道:“我可是郑家的少爷,你们胆敢上来,本少灭了你们。”
那男子不屑冷哼一声,指了指自己袖口的勋章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剑神领独有的勋章,知道我是谁吗?郑蕴寒,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我叫姜皓。”
啊?郑蕴寒惊讶抬头,手上的动作怔了怔,姜皓却早已冲上前来,两人立刻战斗到一块。
“凤凰涅槃榜单第一的姜皓是么?我郑蕴寒早就想跟你交手了,不用等决赛开始了,现在直接开始吧!”郑蕴寒不服输的说着。
于是乎,看好戏的两人阵营里又多了一个君轻邪,三人一边饮茶一边看,还要时不时指点上两句。
哎哟喂!
涅槃榜单传说中都不见踪影的前三甲高手今个儿就见了两个了,真是好运气。
酒楼老板才松一口气,没想到又开始打了,那感受简直是痛不欲生,虽然知道剑神领从来不会不讲理,损坏的东西都会照价赔偿,可是一天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第一和第三的差距到底很明显,郑蕴寒连忙罢手说不打了,愿意跟姜皓走一趟,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刮了三人几眼刀子。
姜皓倒是宽和,丢了晶卡给掌柜的,对着陆狂颜和君轻邪遥遥抱了抱拳,转身就离开。
好戏散场,躲藏的食客继续吃,还不忘三五成群的开始讨论着刚才的事情,相信要不了一会儿,凤凰涅槃的榜单上第一和第三战斗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剑神领。
比赛前的碰撞尤为抓人胃口,一些聪明的录了现场,转头就把记录珠复制着拿去卖了。
陆狂颜和君轻邪早早就去休息了,日子很舒坦,也过得飞快,明天就是陆狂颜即将参赛的时候了。
剑气恢复,她勤加修炼,隐隐有了要突破七星神主的阶段,马上要到达八星,若是能进入八星,实力又将提升一大截。
东南赛事的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对战,不管什么战,成群结队也好,单人也好,全部都要看实力,运气成分少得可怜,所以东南赛事含金量很高。
轮到陆狂颜比赛是淘汰赛,把前来凑热闹的那部分人给清理掉,也就比较严格,只有前百分之二十的人可以进入下一轮。
陆狂颜还是第一轮,要在一天内解决十个对手,如果无法解决掉,那么就被淘汰。
解决的人数越多,分数越高,到时候排名一一列下来,只取前面的百分之二十,后面的百分之八十全部刷掉,所以是双重淘汰。
像这样的方式很不公平,但是绝对检验高手的底子,很多人黑马在这一轮就开始月兑颖而出了。
官俊澜格外热心肠的给她弄来了排名表,高居第一的是九方睿自不必说,一天竟然打败了六百个,共分六轮,一轮一百个人被他尽数解决。
第二的是千重雾,打败了五百多个,采取的是全场暗杀,那种精湛的暗杀技术让围观者都为之惊叹。
细细的浏览了下来,竟然没有看到白烨的名字,不由得十分奇怪,到底是不会来了,还是还没开始比赛?
“那我要解决多少个人才能保证自己在前百分之二十的行列里不被出局?”陆狂颜问着。
“至少得两百个。”官俊澜说了个略微保守的数字。
陆狂颜将手中的排名纸张放下,点头道:“那今天就打败两百四十个人好了,不高也不低,刚刚好。”
“为什么?”官俊澜瞪大了眼睛,谁不想越凸出越好,越能吸引剑神领的注意,怎么到陆狂颜这里就变成像交任务一样的勉强了?
陆狂颜反问:“你不是说打败两百个人不会被淘汰嘛?省点力气要留着后面的比赛啊,我记得比赛越靠前得分就越低对吧?现在节省点力气少打败几个人,后面多打败几个人,分数自己就上去了啊!”
官俊澜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那好吧!”
“对了,郑蕴寒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陆狂颜问着。
“大概几天之后吧!”
“哦。”
***
“云天恨为主场,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提。”裁判大声说着,询问的目光望过去。
一般都分主场和客场,既然有淘汰赛,就会有复活赛,所以这种规则对于主场的人来说完全处于有利地位,要是一个人输掉了主场,那么不用想也知道客场的比赛结果了,肯定是要被刷下来的。
陆狂颜想了一下,还是道:“先上两百四十个人,分两队上来和我打,可以吗?”
裁判点头,将命令传递下去,立刻有人去点名,随即抽取了两百四十个人,一百二十个人为一队,轰轰烈烈的爬上台去。
“开始吧!”直切正题,一百二十个人齐齐扑上来,他们都是主场失败了的,要是再不抱住客场,与东南赛事就无缘了。
可是,他们开打了之后才发现陆狂颜是个高手,深藏不漏的高手,跟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冲上去只有被虐的份儿。
陆狂颜无力跟一百个人zhou旋,所以速战速决,所过之处,人无不是像蔫了的白菜一样倒下,她只是用剑面将他们击倒而已。
很快,一拨人清除,又来一波。照旧彪悍,照旧解决,裁判见陆狂颜脸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被累到的模样,询问道:“可还要人?”
陆狂颜摇头,道:“不用了,比赛结束。”
说完,施施然飘下了台,回酒楼。
围观的不禁目瞪口呆,真奇葩,哪有这样的人?参加比赛进行第一关的哪个不是打到筋疲力尽为止?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完全变了个样?
陆狂颜很急,急着吃饭。
径直上了楼,推开包间,却见君轻邪端着东西放下,微笑道:“挺早的,不过刚刚好,东西叫好了,过来尝尝?”
陆狂颜坐在椅子上,执筷子,咬了一口卷虾,觉得甚为美味,不由得又吃了两口,道:“好像很酒楼里的味道不一样,真好吃。”
君轻邪继续笑:“那是当然,我做的,怎么样?”
“你做的?”陆狂颜有点不敢相信,君子远离庖厨,在异世里男子会做饭也是很罕见的事情,何况君轻邪身份尊贵,真的不可思议。
“当然!”君轻邪宠溺的替她擦去唇边的油渍,笑了笑,道:“无意间学的,小颜儿若是喜欢下次我多做两道。”
陆狂颜幸福点头:“好!”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不过,再多的感动都是没时间的。
一顿饭过后,陆狂颜休息不到一刻钟,立马急冲冲的冲向了剑神领的比赛场地。
陆狂颜心里忍不住暗骂:坑爹的!要是知道第一场比赛完了直接开始第二场,那她何苦那么快解决掉两百四十个人像赶命一样?完全可以斯斯文文正正当当的一个接一个的打过去,打到中午用膳之后,还可以小憩一会儿再继续打。
好在考虑到公平因素,陆狂颜并不需要再应付那么多的人,只用打一个,对手是温凤。
她记得上次他挑战过她了的,然后被她破了绝招就直接认输了。
没想到这一次两人再次对上,温凤站在对立面无奈摇头,不得不感叹一句:“运气真差,又和云大师对上了,这一轮少不得要输掉,只能从客场再找回场子了。”
“呵呵!”
“虽然已经败在过云大师的手下,但还是想认认真真的跟云大师来一盘,大师若能在战斗中指点一二温凤感激不尽。”到底是有风度的人,知道自己打不赢便直接说要学习,让陆狂颜教一教,一战下来也不算亏。
“嗯,好的。”陆狂颜也不谦虚,温凤的差距跟她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谦虚的。
两人立即动手,陆狂颜没有再大剌剌的就将对手给甩下场子,对于温凤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所以战斗中稍微留了一手,慢慢的打过来打过去,就这么干耗着。
总归是要给别人留点面子,到底是凤凰涅槃榜单上的人物。
战斗有开始就有结束,自然是温凤败了,他颇为温文尔雅的抱了抱拳,道:“多谢赐教。”
“不客气。”
观众纷纷好奇,能打败涅槃榜单第十四位的温凤,她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很面生啊!
不知道是谁知晓陆狂颜的事迹,连忙道:“她名云天恨,是六品药剂师,击杀过郑芜,打退过郑勋,就连郑渊去报仇也被砍掉了双手丢回了郑家,别看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可厉害了。”
“啊?是吗?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这消息还能有假?只要去一趟曳城周围立马就能听到消息。”
“哦,那还真是个高手。”
如此议论陆狂颜自然不放在心上,抚了抚额头,她有点累了,于是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全被比赛占满,除了用膳时能看到君轻邪,其他时候就连跟他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让陆狂颜的心有些烦躁。
好在对手没有再出现涅槃榜单上的人物,她能应付得来,下手越发重,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一回酒楼君轻邪就很体贴的给她揉太阳穴,给她按摩,让疲累的她一身轻松的睡过去,第二天继续跟打了鸡血一样战斗。
看到陆狂颜如此辛苦,连官俊澜都有些不忍了,他没想到东南赛事这次一改往常规则,这般考验人,去年规则都没有这么苛刻的。
什么好的东西都给她留着,伺候着,只想更多的弥补陆狂颜,换别人,一个受不住撂挑子走人了,陆狂颜扛了这么多天没说放弃他就谢天谢地了。
鸡腿子很久不见陆狂颜分外想念,每次去陆狂颜的房间都扑了空,君轻邪对他格外好,亲自教他修炼,以致于实力突飞猛进,跟坐了火箭一样蹭蹭往上升。
跟陆狂颜一样苦逼的是萧远,药剂师的比赛更加劳神伤力,他也是马不停蹄的奔波在各种赛事之中,差点没断了气儿。
半个月后。
陆狂颜累瘫了,回来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醒来之后高兴的对君轻邪道:“终于告一段落了,只等决赛了,决赛大概还需要很久时间,我可以好好的休息。”
“嗯,我知道,辛苦了。”君轻邪抱着她,露出心疼的表情,每天陆狂颜的比赛他都会去看,陆狂颜在赛场多久,他就会待多久,除了中午要赶回去替陆狂颜烧饭。
陆狂颜遭遇的危机以及她的实力他都看在眼里,她成长得很快,羽翼长全,过不了多时就该一飞冲天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大概是喜忧参半吧!
“对了,邪,你在神凌大陆待了那么久,不回风凌大陆处理事务吗?”陆狂颜问道。
君轻邪表情一僵,可惜陆狂颜没有看到,接着头顶上响起淡淡的回答:“小颜儿,你在赶我走么?”
“哪有!”
“那就好,放心吧,那些事务有人处理,而且,总殿说我在风凌大陆任职表现得很好,把我调到总殿任差,目前还是闲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