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山顶。舒骺豞匫沽名山庄。
山庄大门洞开,似乎是在等待客人远道而来。
诸葛均没有一丝顾忌的踏门而入,环顾四周,一片幽静。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喜悦,又似是嘲讽。
“你就这么款待我?”诸葛均放肆的道,声音中透着一股放荡不羁。
忽然,面前的主厅一下打开,昏暗的山庄内出现了一丝光明。“三年不见,你依旧如是。”大厅中传来了一个极为磁性的男声,这种声音犹如一种吸力,是一种惊颤的美好。
诸葛均还是肆无忌惮的向厅内走去。厅中,空旷安静,四周墙壁皆呈现出灰暗的色调,一走进,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凉之感。周围的布局很是简单,没有过多的繁饰,而唯一最吸人的,无疑就是那慵懒的斜靠在椅塌上的男子。他一袭白衣,身形修长,慵懒的样子让人仿佛置身于万物芳华的春日,周遭的一切就算再过平凡也变得光彩夺人。
“你还不是一样。”诸葛均毫不客气的坐下,将脚放到椅上,模样极为随意自在,就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
“青芍,上茶。”男子低低开口,眼神示意身边的女子沏茶。
诸葛均接过茶盏,慢慢喝了几口,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陶瓷杯盏,良久,并不见男子要开口的意思,便没正经的道:“你大费周章让人引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喝茶吧?”男子没有笑意,只是用那堪称绝代的细长双眸静静看了诸葛均一会才开口:“喝茶,磨磨你的耐性。”“哈哈。”诸葛均笑道:“从隆中到沽名可不算近,一路赶来,耐性都被磨光了!说罢,到底有什么事?”
男子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只是兀自喝着茶,还不忘抬眸说一句:“老师喜欢的庐山云雾,香如幽兰,回去时带给他老人家。”
“恩。”诸葛均接过旁边青衣女子递过的茶包,应了一声,“你也有三年没回去了,老师还帮你留着席位。众多弟子当中,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言语诚恳,一改往日的作风。
男子颔首不语,眼神有些许迷茫之色。三年了,真快···
“下盘棋如何?”男子忽然开口,诸葛均愣了一下:“半夜把我叫来喝茶下棋?你在解忧山就如此寂寞难耐?”特别加重了后面几个字,诸葛均调侃的问道。还没等男子回答,诸葛均一下起身,回视男子道:“不了,我还有事。”说罢踏门而去。
屋内,只剩下了男子和那青衣女子。
“公子,他走了!”门外忽然跑进来一抹橙色,神色慌张,手指窗外。
“橙净,他是该走了。”青芍上前几步道。
“属下不明白。”澄净一脸茫然,方才公子还让自己在门口守住,若他离开就要拦住。
“时间到了,他自然该走。”青芍看了一眼依旧慵懒在椅塌上的男子,笑了。男子的眼色未曾停留。
“时间到了?”澄净匪夷所思。等着青芍的解释。
青芍上前走了几步路道:“一个女人要想从一个男人身上得要一样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得到他的心。”
白衣男子静静听着,脸上不见一丝波动,神色不变,却有与暮色媲美之意。
“可是,这又与诸葛均有何关系?”橙净还是抵不住好奇得问。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是不需要第三个男人的。”青芍话语轻巧,却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也就是说,公子拦住诸葛均,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孙子殷和诸葛亮独处,从而得到玲珑宝盒!”橙净的话语中有些许震惊,与青芍面面相觑。
青芍一笑:“呵,橙净,你总算有所长进。”言语之间只有含笑,没有调侃的意味。
“只要拿到玲珑宝盒,公子,就能势如破竹了···”橙净的话中似是肯定。
男子神色阴冷,与那一身白衣不尽相同。
沽名月色,阴寒之极。
云袖湖。湖畔。
岸边,恪儿拿着他那串还没有吃完的糖人一直向河中央挥手:“二先生,凝姐姐!我也要乘船!”
子凝仿佛听到了恪儿的声音,便把头往外探,看到了恪儿,还看到了一脸阴沉而又风尘仆仆的诸葛均。
“倒把恪儿忘了。”孔明也听出了那是恪儿的声音,道。
“我要乘船!我要乘船!”恪儿在河岸上面又蹦又跳。
子凝笑着把头钻回船内,对孔明道:“别搭理他,谁叫他贪玩误了时辰。”
岸上,恪儿扯着诸葛均的袖子:“三叔,你把我送过去!我要乘船!”恪儿又开始软磨硬泡。
诸葛均一把甩下恪儿,转身离开,背影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