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轼卿,长得是一表人才,又刚刚跨了三十的门儿,成熟、英俊、多金的综合体,走哪儿都是发光体,又因为身份特殊地位显赫,走哪儿别人也巴着他。舒骺豞匫眉眼深邃,眼光犀利,一贯的没有笑容,却十分稳重,做事滴水不漏,在长辈眼里是能办大事的人。
“轼卿少爷,喝茶!”蒋和先捧了茶过来。
“谢谢蒋叔。”裴轼卿点头。
老爷子坐在他对面,抖了抖烟枪,道:“江家的事听说了?”
裴轼卿目光转向坐在单人沙发上垂着脑瓜的人,微微颔首,“听说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我是舍不得打她,你这段时间没事,帮我看着点儿吧。”
裴轼卿神色没有太大的波动,目光扫过宠唯一,无比准确地捕捉到她胳膊上的红点,那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被他抓回来扎的,本来是为她打针,谁知道她浑得出奇,把血拧了出来,之后那点就像一颗痣点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老爷子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宠唯一听到这话,突然就转过头来,说怒又不像,就这么幽幽地看着他。
之后宠老爷子没再跟她说一句话,仿佛是对她心灰意冷了,让佣人收拾了几箱衣服就把她赶到了裴轼卿的宾利跑车上。
等她慢慢吞吞上了车,裴轼卿才道:“有心里准备了?”
宠唯一当然有心理准备,如果裴轼卿是只狼狗,他咬了自己的话,她还得慎重考虑考虑才能咬回去。她从十三岁认识他,就没有讨到几回好。
“为什么开宾利,你的悍马呢?”她静坐了一会儿,才这么问了一句。
“见的人不一样。”裴轼卿眼神都没斜一下。
宠唯一模了模座椅的皮,然后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嘟囔了一句,“我还是喜欢悍马。”
到了蔷薇园下车的时候,裴轼卿才发现身边的人睡着了。他神色冷清地看了她一会儿,对着出来接人的张伯说道:“让薄锦过来,把人送去部队。”
张伯犹豫地看了眼车里的人,“四少爷,这……”
裴轼卿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补充道:“把车里的箱子搬出来。”
他不容置疑的模样让张伯叹了口气,转身就给翟家大少爷拨了电话。
翟薄锦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翟宇玩桥牌,他丢了牌就要走,翟宇拦了一下,戏谑道:“这么利索,去见美女?”
翟薄锦一笑,故作神秘道:“就是个小妖精!”
身边陪着玩儿的女人娇嗔了两句,用涂满蔻丹的十指拉了他过来亲了两口才放了人。
拉门关上了后面的一阵笑声,翟薄锦哼着小调儿就上了车,摆弄了一下后座某个怀春小女生送给翟宇的巧克力,心思琢磨着去讨好讨好小妖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