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肚子了还见天往外跑,你不怕半路上生吗?”裴尔净喝了口咖啡,悠闲地看着在一边忙碌的文优和殷素素几人。
文优斜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站在那里看!”
裴尔净挑眉,“我的责任是负责接送宠唯一,其他体力活儿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文优横了他一眼,转头对殷素素道:“待会儿的蛋糕也没他的份儿!”
殷素素哼了一声,“休想跟我抢蛋糕!椁”
宠唯一放下笔,招手让文优过来,“你看看这个图案怎么样?”
文优走过来接过画板,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很漂亮,不过别那么快送到TT去,不然他也太省事了。”
裴尔净吃惊地看着她,“文优,那可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这样戳他脊梁骨?焊”
文优和宠唯一同时瞪他,会不会说话,有他说的那么难听的吗?
裴尔净讪讪一笑,连忙打住,举起双手讨饶。
“这样可以吗?”殷素素冲三人道:“看看歪了没有?”
“可以了。”宠唯一道。
殷素素从高凳上下来,拍拍手满意地道:“总算让我挂完了,画廊的生意也可以恢复了。”
阮绘雅从里面搬出来两幅画,笑道:“别着急,这儿还有呢!”
“还有?”殷素素吃惊道:“不是已经挂完了吗?我看仓库里都没有了。”
“这是唯一的。”文优掩唇笑道:“她现在可是名人了,不利用利用多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
殷素素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和阮绘雅一块儿去挂画。
这都是宠唯一之前的旧画,不过文优一点儿都不嫌弃,非要做个什么“天才成为天才之前”的专题。
裴尔净旋着车钥匙道:“快到饭点儿了,要吃什么,我去订餐。”
“我先来!”殷素素第一个不客气。
“我一块儿去吧,”宠唯一站起来,笑道:“省得一个个记了。”
“唯一知道我们的口味。”文优赞同。
刚刚跨出两句,宠唯一突然不动了,裴尔净回过头来,“怎么了?”
宠唯一双手缓缓扶在月复部上,半晌才抬起头来,表情异常怪异。
“天啦!”殷素素被吓了一跳,指着宠唯一的裤子道:“羊水破了!”
裴尔净冲到宠唯一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急道:“我送她去医院!”
“我来开车。”文优抽走他手指上的钥匙。
“我们也去!”阮绘雅急匆匆地跟上去。
文优开车,裴尔净将宠唯一放在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阮绘雅和殷素素就在后面拦车。
文优一踩油门将车子轰出去,玩命儿的按着喇叭往前冲。裴尔净手差点被宠唯一掐断了,看她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唇,他不忍道:“你要是太疼就咬我的手,别伤着自己!”
宠唯一月复部抽痛,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哪儿有力气张口去咬他的手。
裴尔净支着手等她咬,半晌没有等到反应,又看她紧紧闭着眼睛,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哆嗦着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
手指刚刚放在她鼻下,宠唯一就猛地睁开眼睛来,怒道:“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痛吗?!”
裴尔净连忙收回手,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为妙。
月复部的疼痛越来越紧促,渐渐超过了宠唯一的承受能力,她不禁张口,想深呼吸一口气,谁知道出口却是破碎的痛呼声。
裴尔净紧张不已,不停地给她擦着汗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看她痛的脸都扭曲了,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唯一,你再坚持一会儿!”文优一边开车一边大喊。
另一边裴轼卿正和翟薄锦几人在一起,接到殷素素的电话就匆忙赶去医院,翟薄锦几个人也跟上。
赶到医院的时候,宠唯一已经被推进了产房,刚刚立在门口,里面就传出一声惨叫,裴轼卿的心瞬时就揪了起来,他紧张地道:“医生呢?医生在哪儿?”
“别着急,”裴尔净连忙道:“医生已经进去了。”
“四少,”江慕瑾走过来,道:“生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关的,最好的医生都已经进去了,别担心。”
裴轼卿焦虑地来回踱步,耳边是宠唯一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他听的心都揪到了一起,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显暴躁。
老太太和宠正宏来的很快,身后乌泱泱带了一大帮人,医院院长也不敢怠慢,领个几个医生急匆匆地赶了来。
“怎么会痛成这样?”宠正宏不住地跺脚,“还没生吗?”
老太太是经历过的,就是再急也只能按部就班,“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再过一会儿就会生了……”
宠唯一在门内嘶吼,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裴轼卿在门外也出了一身汗,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以往不曾有过的焦虑全部涌上心头,如果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怎么办?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生?!”耳边回荡着宠唯一的喊叫声,裴轼卿终于忍不住吼道。
医院院长就站在他旁边,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产妇生产快的就是一两个小时,慢的可能要……要十个小时以上……”
他磕磕绊绊的说完,裴轼卿脸就黑了,“要这么久?!”
“这个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院长满头大汗的解释,“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生了……”
裴轼卿攥紧拳头,院长连忙往旁边推了一步,他一点儿都不怀疑下一秒这个快要爆炸的男人会冲上来打他!
裴轼卿面向着墙,牙关绷紧,他很想进去,但是事先和宠唯一有约,绝对不能进去……!
“哇哇……”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裴轼卿先是一怔,连忙走到门前,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宠唯一。
“生了生了!”老太太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这还算是生的快的,”院长终于直起了背,“孩子哭声这么亮,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医生把孩子抱出来,宣布道:“是个六斤的女孩子。”
宠唯一也被推出来,裴轼卿看都没看女儿一眼就扑到病床边,握着她的手道:“唯一,辛苦了……”宠唯一累极一笑,看着他的脸,又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宠正宏,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老太太把孩子抱到她面前,道:“先看看孩子。”
宠唯一低头看了眼,第一个感觉就是皱巴巴的很难看,孩子这时睁了一下眼睛,黑黢黢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就又闭上了,小小的唇动了动,又沉入了梦乡。
宠唯一突然觉得痛的值得了,这么小的人儿,就是她和裴轼卿爱的结晶。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是暗的,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宠唯一动了动手,立刻惊醒了守在床边的裴轼卿。
“醒了?”他惊喜一笑,连忙道:“饿不饿?想不想喝水?”
宠唯一笑着点点头,“想喝点水。”
“你别动,我等会儿来扶你!”裴轼卿连忙制住她的动作,急匆匆转身去倒水。
裴轼卿倒好水放在床头柜上,又伸手抄起她的肩膀小心将她扶坐起来。
宠唯一喝了口水,看了眼旁边小床上的宝宝,声音有些哑:“我还以为女儿生出来会很漂亮……”
裴轼卿笑起来,“又不是演电视,抱出来的孩子就油光水滑了,这是才出生的孩子。”
宠唯一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孩子小小的脸蛋,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急迫充盈心头,她喃喃道:“这么小……”
裴轼卿坐在床沿上,环住她的肩膀道:“很快就会长大了,小孩儿都是一天一个样。”
宠唯一点点头,舍得不移开视线。
“一一,”裴轼卿俯身吻吻她的额头道:“谢谢你。”
宠唯一靠着他,“我们的愿望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女儿已经出生了。”
“嗯,”裴轼卿轻声道:“等你能出门了,我们就出去走走。”
他们约在春天一起去田野看风景,他不会忘记。
*
小孩子果然是一天一个样,慢慢的就比之前圆润了,宠唯一除了给孩子喂女乃外基本没有操过什么心,只是喂女乃的时候裴轼卿在旁边难免就有些尴尬。
把这事说给文优听,文优一个劲儿的取笑她,夫妻之间什么没见过,还怕这个?
宠唯一是无法直视他过于火热的眼神,刚刚生完孩子,身体也补的圆润,每次他都着急眼红可以尽情吸允母乳的女儿,但医生又偏偏嘱咐了,不能做多余的事。
为了这个“不能做多余的事”,裴轼卿几乎内伤。
听着浴室里每天不定时要多出来的淋水声,宠唯一用指月复轻轻贴着女儿的脸颊道:“宝贝,爸爸是不是很辛苦?”
裴驴儿眼珠不停地转,一双小手也在空中挥动,嘴里吐着泡泡,好像在说话,但发出的只是模糊的单音。
宠唯一趴在床边,又道:“我们是不是该帮帮爸爸?”
裴驴儿转过头来盯着她,黑漆漆的眼珠就像宝石一样漂亮,她有些心虚地道:“宝宝跟余妈睡一晚上好吗?”
裴驴儿咂咂嘴,又玩空气去了。
“那我让余妈来接你咯?”宠唯一起身去叫余妈。
“哇……哇……”余妈上来,刚刚把她抱起来,裴驴儿就放声大哭,双手朝宠唯一挥舞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几乎要把宠唯一的心哭碎了,她连忙将她重新抱回怀里,无奈地对余妈道:“今天还是算了吧。”
余妈了然地笑笑,转身出了房间。
裴驴儿又抽了两声就不哭了,气得宠唯一用指头戳她的女敕脸,“你这个丫头生下来就要折磨你老爸吗?”
裴驴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叽叽咕咕地笑起来。
在浴室冲澡的裴轼卿也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裹着睡袍出来,无奈地瞪着宠唯一怀里的小东西,“果然是来折磨我的!”
宠唯一笑了笑,道:“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她可能是专门来讨债的。”
裴轼卿靠着她身边坐下,轻柔地碰了碰女儿粉红的脸颊,笑道:“只能让她讨了。”
裴驴儿很好哄睡觉,只要窝在宠唯一怀里,打两个哈欠就说明要睡了。
宠唯一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断断续续的歌,才几分钟时间,裴驴儿就睡过去了。
又抱了她一会儿,宠唯一才把她放回小床上。
转身就被纳入一个火热的胸膛,裴轼卿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一一,我好想你……”
“但是……”宠唯一有些羞涩,生完孩子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在一起过,每天看着他临水,她也不好受,但是女儿就在旁边,吵醒了可怎么办?
“我保证,我会轻一点儿的。”裴轼卿竭力诱惑道:“绝对不会把女儿吵醒。”
之前也试过悄悄把女儿抱出去,但是裴驴儿出门必醒,谁都哄不住,非要在宠唯一的怀里睡。
他们也偷偷把战场转移到浴室,但不知道是不是碰着了东西的缘故,裴驴儿总会在非常恰当的机会哭醒过来。
女儿一哭,宠唯一自然不会理会女儿欲求不满的爸爸,搞得裴轼卿很是郁闷。
今晚又是一样,所以他们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那我们去浴室。”宠唯一压低声音道。
“好!”裴轼卿兴奋地抱起她,直奔浴室而去,急虽然急,但关门的时候动作却轻的异常。
一把将她抵在墙上,裴轼卿拧开花洒,让热水淋在两人身上,免得她着凉。
外衣一件件剥去,裴轼卿急迫地挤压着她的身体,掠夺的吻从唇上下移,如愿地在她丰满上肆虐。
宠唯一敏感地仰起头,低喘了一声,这跟宝宝吃女乃的感觉相差太多,陡然而来的刺激让她情不自禁卷起脚趾,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裴轼卿低沉喘息,宠唯一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久旱逢甘霖,又是偷偷模模,还得放轻了动作,感觉就异常的灵敏,也显得格外的火热。
渐入佳境,宠唯一紧闭的眼帘颤了颤,她道:“裴叔叔,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裴轼卿哪儿还抽得出空。
“女儿好像醒了……”宠唯一睁开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不会这么巧的!”裴轼卿扶起她的腰,在她身上揉动着,哑着嗓子道:“一一,我来了……”
“哇……!”嘹亮的哭声划破空气,同时也划破这一室的暧昧,宠唯一瞪大眼睛看着僵在她身上的裴轼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裴轼卿挫败地抓着头发起身,懊恼地背过身去,“小讨债鬼!”
衣服已经全湿了,宠唯一只能过着浴巾走出去,裴驴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彤彤的脸蛋满是泪痕。
“我的小宝贝,怎么了?”宠唯一连忙抱起她。
裴驴儿脸往她怀里侧,宠唯一知道她饿了,连忙将浴巾拉开些给她喂女乃。
刚刚冷静下来的裴轼卿拉开门就看到这场景,霎时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转身合上门,认命地站到花洒下……
PS:裴叔叔好可怜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