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驴儿,又偷吃蛋糕!”宠唯一在房间里找不到那个小鬼头,匆忙下楼一看,她果然搬着凳子站到了冰箱前。
裴驴儿回头朝她笑,“妈妈,我想吃蛋糕!”
宠唯一抱臂,“比跟我装可爱,你早上才吃过蛋糕!”
“可是爸爸说驴儿一天可以吃两块。”裴驴儿无辜道。
“想都别想。”宠唯一白目,把她从凳子上拧下来,捏着她的脸蛋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老师又让爸爸去学校?轱”
裴驴儿咬住手指,模着小肚子道:“妈妈让我吃蛋糕我就说真话,妈妈不让我吃蛋糕我就说假话。”
宠唯一眉头直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臭小子!”
裴驴儿笑眯眯,“阳哥哥说驴儿身上香喷喷的,一点儿都不臭!碍”
“他也是个臭小子。”宠唯一深吸一口气,蹲来与她平视,“乖驴儿,告诉妈妈为什么?”
裴驴儿眼馋地看了冰箱一眼,宠唯一见状只是一笑,道:“要是你跟妈妈说真话,冰箱里的东西就全部归你好吗?”
裴驴儿睁大眼睛,高兴地点点头,开始老老实实地交代,“昨天我和班上的小朋友玩亲亲,上课的时候还没亲完,叶子老师就不高兴了,不准我再亲别人,其他小朋友哭了,所以叶子老师不能上课……”
宠唯一使劲捏她胖嘟嘟的脸蛋,“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小小年纪就这么没节操?!”
“嘛嘛……什米四节操……?”裴驴儿脑瓜跟着她的手挪动。
“你亲女孩儿还是亲男孩儿?”宠唯一问。
“人人都有份,一个不落空!”裴驴儿捧着小脸道。
宠唯一扶额,“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和你爸爸?”
“妈妈,你说错了,我很像爸爸哦,”裴驴儿天真道:“每次爸爸到学校,很多漂亮老师都会来我们班……”
宠唯一阴测测地笑起来,看来遗传了某个人的基因啊……
“妈妈,现在我可以吃蛋糕了吗?”裴驴儿嘟着小嘴问。
“随便。”宠唯一摆摆手就走人了。
裴驴儿兴奋地爬上凳子拉开冰箱门,瞪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干嚎:“妈妈骗人!”
走到楼上的宠唯一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哼,跟我斗,你还女敕了点儿!
她刚进画室裴驴儿就跑了上来,愤怒地指控,“驴儿要告诉爸爸妈妈偷吃蛋糕!”
宠唯一头也不回地道:“你去说啊!”反正现在裴轼卿有把柄在她手上。
裴驴儿瘪着嘴不甘心,豆大的泪珠就往下落,揪着衣服哭喊:“妈妈欺负人!”
“嗯嗯。”宠唯一漫不经心地点头,“我可不是爸爸,眼泪对我不管用。”
“哼!”裴驴儿把眼泪一抹,大喊道:“我再也不喜欢妈妈了!”
宠唯一抿抿唇,小孩子的不喜欢实在是太简单了。
裴轼卿刚进门就瞧见自己女儿梨花带雨地跑下楼,吃力却又想跑快的模样吓了他一跳,生怕她从楼上摔下来。
快步走过去接住她,谁知这小家伙扑进他怀里就开始哭,怎么哄都哄不住。
宠唯一终于从楼上下来,盯着他一脸的寒冷,“都是你,把女儿惯坏了。”
裴轼卿抱着裴驴儿坐到沙发上,轻抚着她的背,温柔道:“不用说,你又欺负她了吧。”这两母女,就没一个省心的。
宠唯一走下来,伸手拍拍裴驴儿的脑瓜,道:“这小东西也不知道像谁,竟然在学校里招蜂引蝶。”
裴轼卿轻咳了一声,他怎么从最后四个字听出了火药味儿,招蜂引蝶?
“是我们女儿太受欢迎了,”他道:“错不在她。”
“是吗?”宠唯一挨着他坐下,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倾身凑近他的耳朵,轻吹了口气,“怪就怪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裴轼卿拍拍裴驴儿的道:“乖,去房间玩儿,待会儿就有蛋糕吃了。”
目的终于达到,裴驴儿干脆利落地从他身上滑下去,小跑上了楼,一边跑还一边喊:“爸爸又要三小时!”
宠唯一听的老脸一红,“都怪你!”
裴轼卿怀揣莫名笑意,环住她的腰,“既然驴儿都说了,我们也该把这事坐实了。”
宠唯一拨开他的脸,“别想岔开话题,刚才说到哪儿了?”
“亲爱的老婆,”裴轼卿环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亲昵道:“你也别想岔开话题,偷吃蛋糕的小馋猫。”
宠唯一靠在他怀里,轻轻地笑,“蛋糕都让你拿去娇惯女儿了,为了她的未来,我牺牲一点没什么。”
“曲线救国的政策不靠谱,”裴轼卿摩挲着她的手臂,“不如我们趁早再生一个,顺便教教驴儿什么叫孔融让梨。”
“远水救不了近火。”宠唯一哼哼了一声,“别闹了,女乃女乃刚才来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呢。”
裴轼卿默算了一下时间,“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宠唯一笑道:“二哥好事近了。”
裴轼卿了然笑笑,长跑这么几年终于有结果了。
宠唯一耸耸肩,笑道:“只要二哥不像上次一样惹火君韵就行了。”
两年前本来裴尔净有一次机会,临到最后他却掉了链子,为此君韵消失了半年,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冷战了。
“他要是再敢,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了。”裴轼卿也弄不懂,三四十的男人了竟然还有恐婚症,难不成要君韵等他到七老八十?
“我上去洗个澡,你帮驴儿收拾一下。”他笑笑道。
“嗯。”
两人分头行动,宠唯一帮裴驴儿翻了条裙子出来,正准备让她换上的时候,原本在她背后的小丫头居然又不见了。
“裴驴儿!”她吼道:“给我滚回来换衣服!”
“我不要穿裙子!”裴驴儿的声音从床下发出,“我今天是男孩子,要穿长裤。”
宠唯一掀开床单,弯腰下去掐住她的小腿把她往外拖,“小东西,谁跟你玩躲猫猫,你要是再不换衣服,就不带你去太女乃女乃那里了,你也别想见到你的阳哥哥。”
裴驴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我就不要裙子!”宠唯一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拿着裙子对着她比划,边道:“你的阳哥哥可是最喜欢你穿裙子了,怎么,不想穿给他看吗?”
裴驴儿咬着手指开始数落裴政阳的好处,“阳哥哥笑起来很好看,从来都让着驴儿,还给驴儿买漂亮裙子和蛋糕,驴儿把太女乃女乃的花瓶打破了他也说是他打破的……”
“什么?!”宠唯一发飙,“那个花瓶是你打破的?!”
裴驴儿嘟着嘴,“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好啊你,裴驴儿,竟然还敢撒谎!”宠唯一捏着她的脸蛋冷着脸教训,“你知道为这事你阳哥哥挨了多少揍吗?!”
文优可一点儿都不含糊,裴亦庭又不敢帮腔,裴政阳那小子吃了不少苦,始作俑者竟然是这个小丫头!
“我不是故意的嘛!”裴驴儿万分委屈地道:“不过阳哥哥不会生我的气。”
“今天就去向太女乃女乃道歉,再向政阳道歉,小东西,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要造反!”
“那我今天穿裙子去。”裴驴儿瘪着嘴,太女乃女乃喜欢她穿裙子,只要穿裙子待会儿就不会挨骂。
“站起来,月兑衣服。”
裴驴儿乖乖地蹬掉鞋子立在床上,高高举着双手等宠唯一给她月兑衣服。
“妈妈,今天去太女乃女乃家我可以多吃一块蛋糕吗?”
“为什么要多吃,你今天已经吃过了。”宠唯一为她套上裙子,顺便在她短短的头发上别了一个卡通发卡。
“可是文姨的蛋糕很好吃。”裴驴儿小眼睛发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是文姨,是大妈。”宠唯一敲敲她的脑袋,“说了多少次了,不长记性。”
“大妈一点都不好听,而且文姨喜欢我这么叫……”裴驴儿小声碎碎念。
“穿上鞋子我们就出发。”宠唯一提着鞋子走过来,“伸脚。”
裴驴儿翘起右脚,等鞋子套上后又伸出另一只。
“好了,跑去吧!”宠唯一笑着拍拍她的。
裴驴儿欢呼一声冲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