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道中,四处花香,离落儿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轻轻盈盈的。舒豦穬剧她想抓住一点儿的依靠,却是怎么也捉不到。
“我怎么这么的惨啊?”离落儿只是觉得,她自己的命运过于的不济了,怎么到哪儿都是得罪人啊,不明不白的得罪了一个东海金叶,如今,又冒出了一个宫紫月,难道,这是老天爷注定给她的命运吗?
轮回道中,很少见到有别的灵魂经过,因为,只有仙,才能带着躯体进入轮回道中的,离落儿跃了龙门,植入了龙脉,自然也就是仙了。
“离落儿……”突然间,有人叫起了她的名字,她四下张望,可是,身体依然是不受控制,好像是进入了真空空间内一样,四处的飘荡,任由命运带着她行走。
“谁啊?”她四下扭动着自己的头,可是,不是看不到人,身体还在一个劲儿的往下垂,虽然身上有些法力,可是,到底也不会用啊。
“我啊,阎无命啊,几天没见,不认识了?”突然间,从上空出现了一个光着脑袋的人,上去抓住了她的长发,她这才得以在轮回道中稍呆了片刻。
“真是冤家,怎么碰到这个鬼了呢?”离落儿不得不说,自己的命还不是一般的苦啊,怎么到哪儿都遇到冤家啊,这个阎无命,本来也对她不好,她还真不想碰到他呢。
“谁说我是鬼啊?我是鬼的头子。”阎无命笑着说道,他突然间发现,这个离落儿是越来越好玩儿了,怎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啊?“我说,你这是做什么啊?去哪里?是不是东海龙宫不要你了啊?要知道这样,你还不如呆在地府呢?我爹那老家伙,看起来对你挺有意思的,我不介意我多一个后娘啊?”这阎无命还和离落儿开起了这么一个玩笑。
他不提则己,一提到阎王爷那个老色鬼,离落儿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之意,这一对父子,当真还是他娘的天作之合。
“爬。你滚开,不要脏了我轮回的路。”离落儿这个时候,也只能是骂阎无命了。
“好了,我滚开了。”说罢,阎无命直接的松手,离落儿的身体,猛然的一失重,直直的掉了下去,她啊啊的大叫了起来。
“阎无命,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儿。”对于阎无命,离落儿并不害怕,可是,也不喜欢,谁让他跟东海金叶那个张扬的公主是一伙儿的呢?
“哈哈,我倒是想死,可是,死不了。”阎无命一伸脚,用脚尖勾住了离落儿的下巴,拽住了离落儿的身体,她这才不下沉了。可是,一双臭脚,摆到离落儿的面前,当真是味道不好闻。
“阎无命,我跟你也没有什么过节,又没有什么交情,你怎么老是出奇不意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啊?”离落儿气极了,想要摆月兑阎无命的臭脚吧,可是,又摆月兑不了。
“说明我们有缘份呢?”阎无命戏笑了起来,有种调戏离落儿的意思。
“我呸,缘个屁份啊。”离落儿再骂,她发现,在阎无命的面前,她总是能很轻松,没有在墨傲面前的害怕,也没有在云天震面前的紧张,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还不是因为你,给了我一个什么差事儿。让我帮孙猴子那老家伙找猴娃。我去了阴间,阳间,天界,都找不到,所以,只能来这轮回道中了。”阎无命也挺无奈的,谁让他爹怕孙猴子呢?
“哈哈哈哈,阎无命,这会儿,我发现你有种怂的感觉呢。”离落儿嘲笑起了阎无命,这一物降一物,怕是也是这个道理了吧。
“离落儿,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嘲笑我一句,我就把你扔到魔道里,让你成为一个女魔头,”阎无命是气的牙痒痒的,可是,又没有话说。
“你敢,你要是敢扔我,我成了魔头以后,第一个先收拾的,就是你们地府。”离落儿竟然还威胁起了阎无命,要知道,人家阎太子也不是吓大的。
“好啊,我等着呢。”阎无命呵呵一笑,并不害怕,他轻轻的松了一下自己的脚,离落儿的身体,又开始向下沉了。吓得离落儿又大叫了起来。“离落儿,别吓鬼,鬼是不怕吓的。”看到离落儿的表情,阎无命几乎是想要笑破肚皮了。
“你敢紧的松了我吧,你的这脚,怕是千年没洗了,奇臭无比。”离落儿这会儿情愿自己下沉,也不乐意再闻阎无命的臭脚了,那味道,当真不怎么好闻。
“你去哪里啊?你还没有跟我说,你要去哪里呢?”阎无命对于这个命运波折的离落儿,突然间好奇了起来,她这命,也真够逗人了,呆过龙宫,去过地府,这又上了轮回道了,下一站她想去哪里呢。
“我要知道,我就不在这里挣扎了,点子真背。”离落儿有些懊恼,她本无意得罪别人,可是,别人却怎么也不放过她。
“不说算了,别以为我阎无命找不到你,不管你在三界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找得到你,离落儿,走吧,嘿嘿……”阎无命一松脚,离落儿的身体,再一次的下沉了下去。
身边的一切,迅速的消失在眼前,这下沉的速度,较之刚才,快了许多,仿佛下面有一种引力,在吸引着离落儿的身体一样。
“离落儿,再见哟……”上空之中,传来了阎无命的笑声,可是把离落儿气的不轻。
“阎无命,你这个混蛋,我不想再碰到你了……”离落儿也大叫了起来,刚说完这一句话,她就发现,自己脑海中的东西,好像是被一点一点的抽离一样,一些记忆,也像是幻象一样,渐渐的消失。她想捉住点什么,可是,却始终捉不到。
眼皮,也格外的沉重,重到了她努力去睁,却怎么也睁不开,在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个时间,她的眼睛,浮现出了云天震那一张绝世俊美的脸,她伸手,想去模模这样的一张脸,可是,却怎么也模不到。突然间,她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这个男人的脸,怕是就是她最后的一点儿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