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吧。舒欤珧畱”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七颜抬头看到黎弦,微微一怔,随即尴尬地点头,“黎小姐……”
其实这么多天,她是第一次跟黎弦正面碰见,不知是不是被刻意安排,她跟黎弦每次都是错开,从未跟黎弦碰到。
黎弦走了进来,懒懒扫了七颜的房间,“这套房是这儿采光最好,风景最美的,当初我强烈要求住这间,可彦大哥就是放着空,不让我住,他自己只是偶尔过来,每次还都只是心烦的时候。”
七颜不知道该回什么,嗯了一声,“是挺美的。”
“把最美的最好的给你,这不正是彦大哥想要的。庄七颜,有时候我真是嫉妒的很,为什么你这种女人那么吃香,每个男人都能被你迷得团团转。像你这种档次的,怎么好男人都偏爱。”
七颜知道黎弦在辱骂自己,也很清楚此时的黎弦怨气很深,所以她只是笑了笑,“黎小姐恐怕是误会了,我只是在这里住几天,等身体养好马上就走的。”
“你的话可以唬任何一个男人,可是身为女人的我,怎会相信。有彦川这样的男人疼你,宠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黎弦冷笑,又嘲讽:“他没钱的时候你跑得比谁都快,有钱了,你也跑的比谁都快,只是这次是跑到人家床**上。”
七颜并不介意,依旧浅浅笑了笑,“看来黎小姐已经调查过我。是的,有个女人曾经抛弃过彦川,那个人就是我。”
“你承认就好,还怕你敢做不敢认。”黎弦扯了扯嘴角走到窗边拨弄着窗帘,眼睛望着窗外的喷水池,“说吧,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彦川。”
“黎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彦大哥没钱的时候你走,有钱了又回来,你是什么人,还用我说。彦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怎是你这种女人配得上。他现在不过是一时被你迷惑,当真以为他看得上你。”
“看不看的上那也是彦川的事,恐怕黎小姐说了也不算。”七颜本不想那么说,只是对于黎弦的咄咄逼人,她有些不开心。
她会离开这里,但不是黎弦赶她。能陪伴彦川一生的女人是黎弦,她从未想过要跟她抢。
“庄七颜,你果然是不简单啊,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不清楚子嗣对一个大家族的重要性。”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黎弦很骄傲,“这可是彦川的儿子,只要有他在一天,你就休想进彦氏的门,就算彦大哥同意,老夫人也不会允许。你应该清楚,彦川有多听他母亲的话。”
在七颜眼里黎弦说的其实都是废话,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一定是知难而退的,因为黎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条理清晰,句句有理。
七颜不想跟黎弦做无谓的争斗,所以她很平静地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又撇了黎弦肚子一眼。
“其实我觉得,黎小姐肚子里的是不是儿子还说不准的。”七颜把黎弦所有话都无视了,只捡了她认为的重点。
黎弦一下子被气到了,指着庄七颜,手都有些颤抖了。
七颜走过去,又是很平静地拿开她的手,仔细地看黎弦的肚子,“听说黎小姐怀孕也有四五个月了吧,怎么感觉没什么动静呢?”
黎弦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月复部,转身避开七颜的视线往门口走去,扭头忍不住狠狠瞪了庄七颜。
“你一定不会如意的,庄七颜。”她最后警告般留下一句话。
七颜还是望了她月复部一眼,感觉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摇摇头,她其实真心不想跟黎弦作对。
又不可能跟她说,咱俩别争了,我也不会跟你争。
如此一说,非但黎弦不信,还觉得她挑衅。
摇头,不去想黎弦的事。七颜的目光落在管家留下的文件上,亚克族长加洛,跟彦氏集团合作,目的又是什么?
加洛,嘴角不自觉勾起了浅笑。
望着窗外,第一眼便是高高喷薄而出的泉水,她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加洛,加洛,那么不自觉地,她念着这个名字,却像动听的音乐划过人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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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你放心吧,我不走,只是出去逛逛。”七颜拿着包一出去,管家就跟了上来。
“庄小姐,是少爷吩咐,必须跟着你,不要为难我们了。”管家笑着说,笑得有些尴尬。
“我不为难你们,你也别为难我了,谁喜欢逛街的时候被人跟着,真的,给我点自由。”七颜说。
管家想了想说,“如此,庄小姐放心去逛街,彦少的护卫队长元晟会跟着你,他一定会护你周全。”
毕竟上次那批人的来路还没查清楚,而那些人明显知道庄七颜和彦少的关系,彦少自然是不放心的。
七颜张嘴想说什么的,可是看看管家那坚定的表情,知道说了也白说,于是就不说了。
元晟是很自觉的一个人,七颜前面逛街,他一直躲在暗处跟踪,不和她很近也不和她很远,不远不近的距离保证她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他能够及时出现。
“元晟!”七颜突然叫了声。
“庄小姐有什么吩咐。”很快他的就出现。
七颜惊讶于他的速度,明显是训练有素,而且绝对是有过最专业的训练。
“我口渴,麻烦帮我买瓶水。”七颜笑着说。
元晟怔了怔,但还是点头,“马上回来。”
七颜才刚坐下,元晟就拿着水回来,给她后又彻底消失,七颜不自觉地睫毛颤抖了一下。
包里的手机响起,七颜看一眼电话,手有些颤抖,接起放在耳边。
对方是一个冰冷的男音,带着邪魅的诱**惑,“想我吗。”
“想。”七颜毫不犹豫地说。
“很快就能见到我,你开心吗。”
“嗯,开心。”
“这次我会接你回家,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七颜的手心都是汗,听到这句话,她觉得真是可笑,“是吗?这么多年,你可有一点点想我。”
“我应该想吗。”冷得刺骨的声音带着清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