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是……是个,是个什么东西啊?如此……厉害!!!”
此时逃出生天的北仡四魔在这七只不见真容的魅影的气场外,俱是单膝跪地喘息。舒榒駑襻估计这天降骇物的气势把北仡四魔吓得够呛,那妄言面如土色的神情可窥出一二,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似是问人又像是问自己:这七只让自己惊险连连的鬼魅之影究竟为何物啊!!
那七只强悍之兽在訇然落地后,没有立即发动致命攻击,大概先前那破土冲天一击未果后,心中也有顾虑,虽有凭速度突袭取胜的把握,但一击未中后或多或少对必胜的心有些震惊,故不可贸贸然强攻,还是在原处观察一下形势。
而再来看看此时七只形若鬼魅的妖兽所蹂躏、暴毁的地方,一眼瞥去的话不可不心惊胆颤,匪夷所思。就整个似一巨型彗星破地一击——本来七只魅影聚集而落的方圆百丈之地登时树木鬯草化齑粉成扬尘,但过后的强大冲击波却是将本身破坏百丈之地更是刹那间绵延至方圆千丈之阔,那架势骇然更甚今世核弹之威力。
如此景象,本身鬯茂勃勃的森林就像是天神之手,从中央擢了“一撮”树木而去,整个方圆千丈之地瞬间焦土朝天,遮天蔽日不再。难怪这北仡四魔拼力电势般逃出这骇人的死亡之地。
“蛇猿!!!”
“蛇猿???”
等扬尘漫天的方圆千丈之地稍稍能依稀见物后,那眼力最好的佐恶突然无比大骇的惊叫道,此时巨人之身竟不禁惊到退后了半步。而那大哥天蚩听他大惊道,又吓得后退半步,于是急急面色凝重的朝他不解的问了一下。
显然纵横洪荒的北仡四魔之首也是对这蛇猿一无所知,可见此邪兽的神秘。
而那羁风、闻言在听闻两位哥哥的一惊一乍后,更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两人面面相觑,无语,满脸不解状。
“这妖兽,就,就是当年将我师父葬命的蛇猿!!”佐恶惊魂未定的说道,似乎道出了其中害怕之因。
“你师父死于这妖兽之手?!!”天蚩和那两位兄弟异口同声的吃惊问道,好像佐恶并未提及此事。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佐恶之师当年可是北仡叱咤风云的诛兽神人,怎么就死在这眼前的妖兽之下?
原来这佐恶的师父本是北仡国当时最善除兽的修行者,曾经依靠诛兽的绝世神技声震北仡,也不断被众修行者举荐为北仡二号人物“近仙师”。要知道能够不通过比武而被举荐成“近仙师”的人那是相当有过人实力的,所以能够被“举荐”的人一定是德武盖世之辈。
但此人不衷名利,只为除兽灭害,保百姓切身安危,所以数次被举荐的他数次婉言拒绝,称不为官,愿保北仡无邪兽妖灵作害。见佐恶之师如此表态后,当时北仡国国君便不好再强人所难,任他奔波边界之地无阻,行险山恶水诛兽后令人立碑记行!此就不多表,但看看这如此不世出的人当年如何死于这叫“蛇猿”的妖兽下。
“当年我师父常带我行山过水去诛兽降灵,也正是行到北仡与东神边界之地,遇一峣峣蔽日的大山,迤逦数千里,本是两国百姓赖以生存的福地洞天,但那些年妖兽盘踞、肆虐此地,百姓伐木、狩猎不成,所以我师携我急急前去诛兽。然而当时正是此蛇猿猖狂,见状后我师竟莫名将我封神禁功,隐于巨树树干之中,不让我参战。过后他老人家一怒斩杀三十余只,最后却是兽几尽,师体衰,在为我解禁魂神法术后,他老人家竟吐血而倒,凭着游丝之气告诉我此为“蛇猴”,奇速如电,攻击如雷,有妖心两颗,故运动不气竭神乏。当时我师父知其诡异难防,将我封神禁功隐于树中,而他正是被这有两颗心脏的妖兽们车轮战后给活活累死,当日之景我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时间和兄弟们详说。大哥,我们还是竭力对付这难防的妖兽,我感觉这又要妖兽蓄力来袭了。”
佐恶趁着这蛇猴因为尘土漫飞遮目不便攻击之时,一番对三位兄弟的低声长谈,此时他面色凄楚、凝重,似乎这段经历他是最不愿提及,同时他深深担忧北仡四魔之力恐不敌这蛇猿的惊世妖术。毕竟自己的师父就是死于这妖兽之手。
其实佐恶之所以不愿提及此事实为此事给他的记忆太痛了,痛到连自己最披肝沥胆的三位兄弟他都不愿提及。但现在情急之下他不得不说,不然他的三位兄弟很有可能因不了解此邪兽的突袭手段而被邪兽轻易致死。
原来,这佐恶也就是从他师父死后,性情大变。本是正道之人的徒弟,理应秉承德性,除邪安民。然而自师父死后,那时不足十六岁的佐恶便发誓要将师父传给他的绝技一一学到炉火纯青。但是殊不知师父留给他的武技绝学大多是些口传身授的技法,即是遗留给他的秘笈也尽是些深奥难懂之言。试想一下,十六岁的少年,即是天赋再高,没有人从旁指点,很容易因古籍秘法理解不到位进而走火入魔,神智错乱,性情大变。
而少年时的佐恶正是因为无人指教而又急于求成,竟不听师言,冒学古籍秘法中有关讲绝技速成的禁忌——啖青壮年的首级,将脑中邪念化成功力。
如此一来,佐恶自此由正转邪,嗜血入魔,也将往日所做正义之事尽数隐于内心最深处,不愿提及。更为极端的是,他一改往日姓名,竟以“佐恶”之名示人。意思很显然了,誓言将自此与邪恶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