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林魍、竹魉!你们两个还不‘出魂’?!”
在这水怪无支祁莫名其妙的连连后退之际,那边躲避边惊诧的山魑、野魅二鬼面看到了一个既让他们惊讶万分又让他们狂喜万分的景象——那大哥鬼弋竟然以戾气之魂腾空十余丈很是威风。舒殢殩獍
所谓“戾气之魂”,乃极阴之体死后魂聚戾气而成的一种似气似魂的形象。和通常人们所说鬼魂这一形象相似,但似乎更高级一点——不下幽冥。一个时辰内必须找到一具尸体相附身,不然到时候就会气散魂消,永绝于世。
所以一般有此“戾气之魂”者,不会轻易从躯体里出“戾气之魂”,除非性命危急,他们才舍弃那修炼很多年,吃了不少人兽血肉而化成的半人半兽躯体嬖。
譬如今日这鬼弋——虽然那骇人的躯体被巨石击的粉身碎骨,但那一刹那他的“戾气之魂”极速闪出。
这就有了刚才那无形中看见谁猛击了这无支祁一下的景象。
其实这一下就是这鬼弋“戾气之魂”所为,但因为是类似于鬼魂一样的无形形态出现,所以除了这四个鬼面能看出其中的门道外,其他人恐怕没有谁会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乐。
待看到兄弟们如此表情后,这腾空的已经没有形体的鬼弋连连急喝那两个还挣揣在铁索里的林魍、竹魉,要他们也向自己一样出戾气之魂来对付这强悍的水怪无支祁。
也只有这样,这林魍、竹魉才能月兑身为杀怪而立功。毕竟那神奇铁索只可捆形体而不能捆魂魄,所以此时最好这样来救自己。
如此,此时的这两个鬼面一思量:反正是这无支祁看不到自己,所以自己有信心在“戾气之魂”不散时,可杀死这水怪无支祁,然后再行找到寄身的躯体保住“戾气之魂”。
“吼吼——”
就在这被捆的林魍、竹魉欲化魂而出的时候,那见大哥没死的山魑、野魅便斗志再起——你一斧,我一戟各向那无支祁的上三路和下三路攻去。登时就只听闻那无支祁一声声吼叫比先前惨厉数倍。
此时再看这无支祁的巨身时,铜头铁脑般的后首被那山魑悍然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而那大腿膝盖后面也被这野魅用半月戟刺了个不深不浅的洞,并最后使这无支祁单膝跪下了。
但这样的痛快景象却须臾间又不见了——就待这二位偷袭得手准备相视而笑之际,哪知这刚才致这无支祁伤情的部位登时让人难以相信的复原了。
这差点儿惊爆了这二位鬼面的眼珠子!
于是在万分惊奇中,这二位鬼面又再使浑身的劲儿向那跪着的无支祁或砍,或斩数次,看这次是什么情况。
然而在哥俩拼力一顿猛击后,岂料那些伤处在流血些许后,又自然复归原象了。
在这期间,也幸亏那鬼弋在这无支祁的面前一直猛击他的眼睛,使得这无支祁掩面痛嚎不已,不然那容得了这两个鬼面在身后这样放肆的攻击。
“四弟、五弟,这畜生看不到你们,你快击他的下裆处试试,他女乃女乃的,这也太邪门儿了!”
在见到自己怎么猛击这无支祁都不会使他欲丧命之象,这有些气竭力乏的山魑、野魅便开始破口大骂这无支祁的不可思议之处。最后见自己的两个兄弟出了“戾气之魂”后,便寻思着叫他两个“戾气之魂”到这无支祁的阴处去破这无支祁的“金身”。
如此之举,虽下流至极,不为人所齿。但这为了保命,还有什么阴招是这号称魔道中人的鬼面们使不出来的。
见这二哥和三哥这样说了,这林魍和竹魉虽面面相觑,甚感难为情,但为今之计,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攻破这无支祁的“不坏金身”。
要说这无支祁也真是天地间一不可思议的水怪——怎么击打他,虽然能感到痛楚,甚至流点血,但就是不能使其丧命。或许这大概就是当年那大禹神为什么没能杀死这恶兽而把他压在这龟山脚下的原因吧!
于万千愤怒中,这先前被这无支祁用铁索捆住的林魍、竹魉便一提气,化气为“刀”(此刀虽比不得先前他们所执的人间利器,但这种以戾气为无形刀状的魂中“兵器”,那也是不可小看的),跟着就看见这两个鬼面急急从地面弹起,如箭一般直直将那“刀”插在那无支祁的裆部。
由于这无支祁似果猿之躯,那气刀就不光是狠狠而且是准准“扎”在那无支祁的阴部。
这可怎么了得——灵长类的动物,大抵身体的“弱处”就在,而以阴部为最甚。如此一击,虽不能见血,但那种痛非无支祁而难言其痛苦。
果然,在那惨叫变声中,那无支祁在龟山上痛的护裆而满地打滚。并且那时的无支祁口吐污血,奇臭无比,令那被捆着的蛮奴惊惧中各自大吐,而那南涯五鬼面也是连连作呕,其景象之恶心,纵笔百万字也难描述当时之情形。
与此同时,那东方通天和力奴“噌”的一声同时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在他们见此景闻此味儿后,顿时胃痉、挛,月复中翻江倒海,也是无一例外的吐了起来……
“咦?那、那鬼弋还活着??”
“陛下,臣使了个“出魂术”,形体毁了,但“气魂”还在。诶?陛下你能看到我们?”
“陛、陛下,你……你这是和谁说话啊?”
“你不能看到鬼弋吗?哦——对了,你们是看不到那‘极阴之魂’的。”
“陛下,此时还是少说为妙,接下来你看如何处置这水怪!”
“嗯,朕此时也不问你们是如何将这畜生放倒的。剩下的蛮奴和五鬼面听令,合力杀了这畜生并将他那铜铃铛取下——大神的东西,肯定有什么玄妙……”
“陛下有所不知,这畜生不知道是什么怪身,谁都不能置他死地,仅是我那四弟、五弟使了个阴招才将他如此的。”
“呃?有这等怪体异象??这……我说当年那大禹怎么没杀死这畜生,原来他还有这般躯体……这样吧!你们刚才是如何将他放倒的,那就再狠狠击他弱处,我倒要看看这畜生能有多厉害!!”“是!”
…………
在止不住的吐了片刻后,那东方通天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明明看到那鬼弋死于那巨石压顶之下,怎么这会儿这家伙腾于空中,很是威风?
于是在百般不解和见这无支祁仍在巨痛中,这东方通天便向着那空中吃惊喊话,问那空中的鬼弋怎么还活着?
当然这不是希望自己的手下死于那巨石压顶之下,而是于万千不解中直呼心中疑问。
见自己的主子如此问,这鬼弋一边看着这那满地打滚的无支祁也一边回答主子的话。
虽是只是一句解释,但他先前知道自己五兄弟的秘术这主子东方通天都知道,因此在此情况下,他只说一句,相信自己的主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正是这一解释,这鬼弋突然感到不可思议——先前能看到极阴之体“出魂”的魂形者,除了自己的这几个鬼面兄弟外,他以为再没有人能看出此中神奇。但不曾想,这主子东方通天竟然能看到“出魂”的自己,因此他感到十分的难以想象。
毕竟哥儿几个都不曾在这东方通天面前用过此秘术。即使他曾经有告诉过主子他们天生会此秘术,但非极阴之体的人那是不能见到此景象的,难道这东方通天也是极阴之体?
当时这鬼弋如上所想。
就在这鬼弋话还没说完之际,那在这东方通天身边一直处于惊恐状态的力奴弱弱的向东方通天问着他认为极其诡异的事儿。
听这话后,那东方通天一抬头,显得很是疑惑,问这力奴不能看见这鬼弋吗?但那时的他立马想到这“戾气之魂”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因此也就释疑了。但那一刹那,他更加难以想象自己怎么能看到“极阴之体”,于是他再昂首刚想说向那鬼弋说什么时,这次却被那眼露紧张神色的鬼弋抢先开言了。意思是看东方通天如何处置这可怕的恶兽。
这东方通天知道鬼弋想“趁热打铁”将这水怪杀死,于是也不想多言错失良机的他便命令剩下没被捆住的蛮奴、鬼面等人将那看似已无反抗能力的无支祁杀死,并将那铜铃铛取下,看看大神之物有何玄妙,对自己修的“大神之气”有没有帮助。
然而这东方通天不知这无支祁怪异身体的实情,所以如此下令。见此情况,这鬼弋便长话短说,道出了此水怪的厉害。
闻言后,这东方通天很是惊奇,他没想到还有这等杀不死的水怪,于是此时的他心中嘀咕,想到了那大禹神当年为何不杀这水怪的原因。但“不信邪”的他眉毛一紧,转念一想,既然你们打他阴处能使他痛得要死,那么再去打他阴处试试看吧!
就这样,这没被捆着的蛮奴和鬼面们便朝着那水怪为了过去,而越靠近时,他们谁都难受万分和谨慎万分——难受是因为每进一步,那熏天之臭足以使人窒息,而谨慎则是怕那这么一击他的阴处都不死的无支祁又使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致命杀招……
看此情形,这无支祁似是就此魂断龟山。但如这些人所想——既然这么狠的击他阴处他都没死,会不会一切充满变数。
此时这东方通天看着众人谨慎而前时,那心都提到嗓子眼来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越来越超乎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