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没怎么样啊。浪客中文网舒榒駑襻”
“你的脾气我最清楚。你不喜欢罗澜我知道,但再怎么说她才是我们的儿媳妇。”
“我也没说不是啊!”陈玉佳自以为冤枉的很,她又没去唆使儿子媳妇离婚。
“你知道这个就好。”张秉云不愿意多说什么,他的官位,他的经历,都决定了他惜字如金的性格。
“冬儿跟小硕以前是谈过恋爱,可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罗澜再不好我也没想让他们离婚。老张,你是不是想多了?”陈玉佳有些不明白张秉云为何忽然发火,“再说,这种事情你用得着当着人家的面拍桌子吗?弄得人家多下不来台?”
陈玉佳有些不明白张秉云为何忽然发火,“再说,这种事情你用得着当着人家的面拍桌子吗?弄得人家多下不来台?”
既然这样,以后你少跟那个姑在一起。”
“没这个必要吧?总不能儿子有了媳妇,我就不能跟年轻的姑娘们一起喝茶聊天了吧?冬儿怎么说也是老李家的女儿,也不是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姑娘啊。你这也……”
陈玉佳的话没说完,便被张秉云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扁着嘴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玉佳。”张秉云收了怒气,带着些许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老妻跟前,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脾气还不知道吗?家和万事兴,不要把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带到家里来。”
“好了好了!”陈玉佳跟了张秉云这半辈子,就是受不了这老头子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张秉云看老妻的气性灭了,便拉着她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低声道:“还有,从我坐在这个位置一开始,就决定了我们做人做事必须小心谨慎。明白?”
陈玉佳跟了张秉云三十多年,这句话如何不明白?
她轻轻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会做傻事的。”
“那就好。”张秉云不再多说。夫妻几十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楼下的餐桌上,没了一家三口,只剩下李冬儿一个人。
宋嫂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很尴尬便悄悄地躲到厨房去了。李冬儿气呼呼的环顾空旷的大厅,终于坐不住,啪的一声拍下筷子,起身走到门口拎了自己的小包走了。
罗澜抱着自己的ipad坐在窗口往外看,见那辆红色的宝马开走,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第二天,李冬儿又打电话约陈玉佳出去,说某美容院到了一款新的美容产品,阿姨要不要去试试。陈玉佳说这两天血压有点高,医生不让出门,要在家里静养。
第三天,李冬儿上门拜访探望陈玉佳的病,却被告知说夫人不在家。问警卫员夫人跟谁出去了,警卫员说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他妈的不知道?!李冬儿气的想踹警卫员一脚,可看了看人家电线杆子一样的军姿,又不知从何处下脚,只得开车离开。
而此时此刻,陈玉佳正被儿子开车带着去了天玺湾度假村。同时到度假村的还有小帅哥宁宇。
罗澜跟宁宇说了,要给老妈设计几套衣服,虽然陈玉佳作为张书记的夫人,也有专门的人为她打理行装,但罗澜说那些人的审美水平太差,要宁宇给做个全新的设计,要知性,典雅,娴淑,智慧。
宁宇心里哀嚎,老大我从没给中老年妇女做过形象设计啊!可脸上却堆满了笑,连声说ok,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开玩笑,老大的母上大人啊,他不乖乖讨好还能怎么地?
为了达到他家老大的要求,宁和打了个电话把之前要好的两个同学都叫来了。这两个人从香港注册了服装公司,专门接高级定制的衣服,不走流水,更没有二线服装。每一件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独一无二。
罗澜负责吃喝招待并附送度假村一张白金卡,三位大师使劲浑身的解数,为陈玉佳量身打造了六套旗袍,四套礼服,四套正装,两套家居服。把陈玉佳给乐的合不拢嘴。
罗澜心里得意,趁着没人的时候跟张硕打电话,说这世上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儿那就不叫个事儿。
张硕电话里骂她得瑟,弄了夏装回头秋装冬装还得弄,太后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罗澜回骂,你自己的妈妈你还说这话,没有良心。
周末过后,礼拜一一早,罗澜便陪同张秉云一起上了去北京的动车。张秉云在北京开会呆了三天,罗澜便在张老司令的小楼里呆了三天,最后走的时候,竟然说动老太爷去q市消夏。
这事儿说出去把张秉云吓了一跳。老太爷今年八十五岁,虽然行伍出身,身体很健康,可毕竟岁数在这里。再说,他这样的老将军可是国宝级的人物儿,哪能随随便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呢。
只是老太爷动了心思,非要去不可,张秉云也不敢多说。
老将军出行,军部自然有安排。飞机直接送到q市机场,并通知q市疗养院的负责人细心接待。
叶修锦听到这消息,乐得一蹦三尺高,拉上夫人女儿便跑去飞机场接机去了。完全不在乎飞机还要一个小时后才到,似乎在机场等待也是一件十分高兴地事情。
而同时被通知的张硕,也被罗澜威胁着匆匆赶到机场,看见叶修锦一家三口的时候,他忙笑着上前去,乖乖的叫了一声:“叶叔叔。”
“罗澜?”叶修锦看着穿了一件烟灰色曳地长裙的罗澜,很是高兴,“你也来接机?据我所知,你应该很忙啊。”
张硕笑得恰到好处:“是啊叶叔叔,爷爷过来嘛,我再忙也要过来啊。”
“罗姐姐,你好漂亮啊!”叶燕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张硕,没办法,小姑娘对美丽的大姐姐总是倾慕不已。
张硕微笑着抬手捏了捏叶燕然内酯豆腐一样的小脸蛋儿,说道:“燕然,你也很漂亮啊。”
“比姐姐更嘹亮吗?”
叶夫人拉着女儿轻笑着斥责:“又胡说。”
叶修锦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转身对张硕说道:“哎呀,这飞机还要一个小时才到呢,我们去那边坐下喝杯茶?”
“好啊,叶叔叔请。”张硕忙转身让开。
几个人去一旁临时撑起来的太阳伞下坐下来,有警卫员端了一壶清茶来,张硕拿了茶壶来给叶修锦斟茶。叶修锦看着她淡定自若神情,心生好感,因问:“你们公司现在主要是什么业务?”
张硕忙回答:“主要是营销一种建筑垃圾处理器械。”
“那是什么东西啊?”
“是可以把建筑垃圾变成砂石骨料的一种器械,也就是把建筑垃圾加工再生产。”
“唷?”叶修锦笑了,“这可是个变废为宝的东西啊。”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硕便慢慢地跟这位中将谈了起来,两个人一谈便是半个多小时。而作为以为舰队总参谋来说,半个小时是多么珍贵的时间。
一壶茶添了两次,叶修锦终于坐不住了,在起身去洗手间之前,呵呵笑道:“小姑娘,你做的这个事情很不错。好好干,叔叔支持你。”
张硕忙笑着答应:“多谢叶叔叔支持。”
叶修锦起身,张硕也忙跟着站起来。叶修锦说:“你坐,我去方便一下。”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站住,转回身来对张硕说道:“哎我说,这么好的项目为什么是外资呢?就不能使咱中国独资?”
张硕只好含笑解释:“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国家制造不出高精密的机床。”
叶修锦点头,笑了笑转身离去。
张硕慢慢地转过身去看着空旷的机场,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遗憾。
是啊,我们的国家制造不出高精密的机床,所以制造不出好的发动机,所以好车都要进口,好的器械也需要进口。就算有些零部件可以自己生产,但最核心的那一部分依然需要外边的支持。
如果此时张硕还是张硕,罗澜还是罗澜。张硕可能不会有这一番感慨。他会觉得这些事情跟自己很遥远,自己也懒得操那份闲心。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让他亲自接触了这些事情之后,心里的想法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不过感慨归感慨,现在他张硕面前还有许许多多的关卡摆在那里,他暂时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一个小时后飞机按时到达,叶修锦中将牵着妻子女儿的手和张硕一起迎接到飞机跟前,看着八十多岁的张仲坚老爷子扶着孙子的手慢慢地走下最后一节阶梯后,高兴地上前两步,‘啪’的一声敬军礼:“首长好!”
长老将军微微一笑,抬手回了个半礼,然后伸出手去。
叶修锦忙把双手伸过去握住老首长的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老首长,真没想到您能来!真是没想到!哈哈!太好了,这太好了!”
张仲坚老将军哈哈一笑,抬手拍着叶修锦的肩膀:“老子是来疗养的哦!你小子没事儿少来烦我啊。”
叶修锦也哈哈的笑:“怎么敢呢怎么敢呢。属下知道老首长是来疗养的,但老首长疗养也会闷啊,首长闷了的话,可以找属下下下棋,聊聊天嘛。”
张仲坚老将军拍拍叶修锦中将的肩膀,满意的笑:“嗯,知道老子闷?回头给老子安排点新鲜的节目啊。下棋聊天什么的,老子不感兴趣。”
旁边,张硕早就拉上了罗澜的手,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本事挺大啊,把老太爷都忽悠来了?”
“嘿嘿。”罗澜偷偷的乐,“我觉得老太爷一个人在北京,由哪些医护人员和警卫员照顾,总是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也不是回事儿啊。反正整个夏天北京又干又热,不如来q市气候好啊。还是这里适合老人疗养嘛。再说,承欢膝下也是咱们做小辈儿的应该做的事情是不是?”
张硕悄声一笑,捏了捏罗澜的手指,低声道:“狡诈。”
天气炎热,叶修锦安排了车,接着众人匆匆离开机场直奔自家小排楼。他把给老首长的接风宴安排在了自己家里。张硕开着自己的小跑和罗澜一路随行在叶修锦的军用悍马之后,后面跟了十来辆车组成的车队。
罗澜抽空往后看,又笑嘻嘻的说:“这可比咱们结婚的时候威风多了。”
张硕也笑:“结婚弄一队军车?亏你也想得出来。”
中午在叶修锦家里接风洗尘,晚上的时候张老将军坚持住进了q市第一疗养院。
晚上回到罗澜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宋书琴一直在等着女儿,见他们二人回来,立刻去厨房给女儿温汤药。
张硕回头看着罗澜,眼神哀怨。罗澜忙顺毛抚模之:“乖啊,好好喝药,身体是最重要的。”
褐色的药汁大半碗,悲愤的呼了一口气,端起来闭上眼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颇有一中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看他喝完,罗澜赶紧的拿了一颗阿尔卑斯塞进他的嘴里,讨好的笑:“不苦哈,咱吃颗糖。”
宋书琴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小夫妻十多天不见,自然有无限浓情蜜意。张硕跟丈母娘混熟了,一时也不管她在不在,转身抱住自家腰身,把脸贴在自家的腰月复之上撒娇:“啊啊啊——难喝死了,难喝死了,我再也不要喝了!”
反倒是罗澜在自己老妈面前,总有些磨不开脸,一边推他一边低声哄:“好了好了,多大了还这样?叫妈妈笑话你。”
张硕脸皮厚,才不管那么多,反正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顾忌的,索性耍赖:“今天累死了啊,跑了一趟机场,赶了两顿饭局,高跟鞋穿的我脚都肿了。”
罗澜看了一眼拿了药碗去厨房的老妈一眼,忙安抚怀里的赖皮:“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洗澡吧,待会儿我给你捏捏?”
张硕心满意足含着阿尔卑斯去洗澡,心里却盘算着这屋子的隔音好像不怎么地,这床也不怎么禁折腾,待会儿是不是要采取以下非常措施呢?
宋书琴收拾完从厨房出来,轻声叹了口气笑道:“澜澜不喜欢喝中药,可那位老中医说了,她这身体,怎么也要一两个月才能调理过来。小硕,她小脾气见长,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啊。”
罗澜忙笑:“我知道妈妈,这些天你辛苦了。”
宋书琴心里一暖,忙道:“我没什么辛苦的,辛苦也是应该的。澜澜的身体不好,我这当妈的还不应该照顾她啊?好了,很晚了,你爸爸都睡了,你们也早些睡吧。”
“嗯,知道了,妈。”
宋书琴走到卧室门口又停住,回身问:“你爷爷身体怎么样?我跟你爸爸想这个周末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他静养。”
罗澜笑道:“爷爷他身体很好,就是在北京住的太闷了,所以才会到q市来。您跟爸爸若是想去探望他,他不知道会多高兴呢。嗯……这样吧,等这个周末有时间,我跟澜澜陪着您二老去。”
宋书琴笑着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
“嗯,”罗澜上前去,轻轻地抱了抱自己的母亲,“妈妈晚安。”因为太渴望这样的拥抱,她的声音低柔的有些发颤。
宋书琴有些莫名的感动,抬手拍拍女婿的肩膀:“晚安。”
罗澜洗了澡进卧室的时候,看见张硕穿着吊带睡裙靠在床头,空调嘶嘶的吹着冷气,她裹着夏凉被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抱着ipad专心致志的看东西。她便去床头坐下,从床头柜里拿了吹风机来给自己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张硕却慢慢地往一边滑动,像是个不倒翁的样子,待到滑过床的中线,却没有弹回去,陡然加速倒进了罗澜的怀里。
“唔,头发都没吹?”罗澜皱着眉头把怀里的人扒拉出来扶正坐稳,拿了吹风机给他慢慢地吹。
“好累哦。”张硕坐了一会儿又往某人的怀里钻。
“坐好坐好。”罗澜扶着她的肩膀,“头发吹不干就睡,会头疼的。”
“好困啊老婆。”张硕坐了没几秒钟又钻过来。他的唇落到他的皮肤上,那并不是很光滑的皮肤,然而却莫名的柔软,像亚麻,旧的,沙沙的麻,柔软而贴服,可以融化皮肤的质感,他把舌尖滑到锁骨的位置,小心的啃咬,手臂圈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有种惊心动魄的兴奋感,过去与现在,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梦幻般的禁忌味道。
“哎呀,好了好了。”罗澜模了模半干的头发,也没什么耐心。把吹风机关掉放到一旁,把怀里的人拉出来放到枕头上,自己翻身去关床头灯。
屋子里一下子黑暗下来,二人近在咫尺却几不可见。只有熟悉的呼吸缠绕在鼻息之间。
“老婆。老婆……想我吗?想我吗?”万般浓情的叫法,柔软的,潮湿的,饱含着新鲜的**与跃动的激情。之前从来不少分离,可这次的分离却让他从未有过的迷茫。
身体的病痛倒在其次,主要是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缺失了一大块,不管怎么忙,怎么累,都无法淡漠那种感觉,仿佛站在一片荒芜之中,不管多么努力地走都走不到头。直到看见她,也看见自己的身体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那一刻,他才忽然间觉得,生命要这样才是圆满。
其实这种感觉罗澜也有。这些天她在公公婆婆跟前哄他们开心,在他的房间里睡觉,翻阅他小时候的照片的时候,罗澜都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心像是被蜂蜜浸透又被刀子划开,有多少甜蜜就有多疼痛。
火热的唇舌往下移,慢慢接近衣物的界限,罗澜忽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抬手搂住张硕的肩膀,轻声道:“老公?”
“嗯,老婆。”张硕的脸孔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灼热,烫伤大片的皮肤。
唇与唇相摩挲,舌头勾缠在一处,在这之前陆臻从不知道接吻可以这样有力,足以吸走他的灵魂。
呼吸,在彼此的口中流转,如此炽热,烧灼饥渴。
箭在弦上的时候,再温和克制的人也会变得狂野。
他们很年轻,他们精力旺盛,他们彼此渴望,那种原始的欲念让人们理智背离,羞耻退散,这是激情的时刻,随心而动,让理性离开。
一个人在床上的表现代表着他性格里最本质的部分,男人和女人的本性区别。
比如说罗澜的细腻敏感与张硕的猛暴直接。
只是可惜,他们现在是错位了的男女,之前觉得各自熟悉各自身体的敏感,做起来事半功倍。可是在如此激烈到疯狂的时候,这又成了他们的桎梏。
于是两个人都竭力的寻找发泄的突破口。像火山之下的熔岩,在地底流淌,烧穿一切,可是阳光下,只有凝固成灰黑的壳。
如果接吻还不够深的话,那么再加上噬咬。
如果抚模还不够深的话,那么再加上揉捏。
如果快感还不够尖锐与深刻,那就再加上一点点疼痛。
这些小动作像酵母一样发酵着快乐,有时是一个专注的眼神,有时是一句无心的呓语,有时是深深印刻在某个隐秘部位的牙印。
罗澜以前没有尝试过这样激烈的**,怎样都不够,身体被拆散,然后重新拼接,好像打架一般的肢体接触,让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渴望与兴奋。
是的,她喜欢。
这一次持续得特别长久,快感累积到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可是那个爆发的临界点却迟迟不肯到来,就像是在捞着水中的月,最次都差那么一点点,以为是冲过去了,可是指尖流淌的却是虚无的水,莫名的焦躁,全心的沉醉,这种感官的盛宴。
张硕发出含混的低呼,胸口贴在对方的胸前,头向后仰去,罗澜在那一刹那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夜光看见她自己的脖颈绷出一道直线,如同垂死的鸟一般,喉结艰难的滑动着,吞咽唾液与申吟。
在最后的瞬间,灵魂从沉重的躯体中劈裂飞出,轻飘飘的旋转着,慢慢落回,拥抱纠缠在一起。
……
明净开阔的总裁办公室里,张硕慵懒的靠在柔软的办公椅中,右手托着鼠标看文件,左手慢慢地伸到腰后慢慢地揉,心里暗暗地感慨:纵欲伤身!纵欲伤身啊!
郑海卿坐在办公桌对面,耐心的等罗总裁把文件看完。
这是一份公司营销会的计划,张硕看完后点点头:“很好,你把这份文件打印出来,下午两天我们召集各个部门一起开会。讨论一下具体的细节和分工。”
“好的罗总。”郑海卿答应着起身,转身离去之际又犹豫着回头,关切的问了一句:“罗总,你没事吧?”
张硕一怔,抬头问:“怎么了?”
郑海卿微笑摇头:“你好像没什么精神,眼底都是青色,昨晚没睡好吧?”
张硕厚脸皮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这么明显啊?”
“听说您最近在喝中药调节身体,没什么事儿吧?”
张硕继续厚脸皮的笑:“没什么,还不是我老妈瞎紧张。”
“哦,那你还是忙里偷闲休息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张硕点头,看着郑海卿出去关上门,才无力的叹了口气,仰头把自己靠近椅子里,转过去背对着门口,闭目养神。
下午两天,成氏集团各部门高层管理齐聚小会议室。张硕坐在会议桌的首位,旁边坐着郑海卿。秘书秦雨把答应出来的文件分别发放到每个人的手里之后,张硕说道:“大家先看一下这份计划,然后我们再开始讨论。”
众人忙翻开计划书来看。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大家都看完了,纷纷抬起头来等着总裁发话。
张硕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大家说说各自的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业务部主管率先发言:“这份计划很详尽,也很又针对性。这对我们开拓业务很有帮助。我们业务部会全力配合这份计划。”
郑海卿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总裁。
张硕淡淡一笑:“很好。其他部门呢?”
行政部的经理也是新招聘的,到任之后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进展,看到总裁看自己,忙说:“这份计划里有提到邀请q市环保和中建的负责人,行政部当义不容辞,把这些关系都搞定。”
张硕又追加了一句:“你们行政部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这件事。”
“是,有关那块地的事情,我们已经同当地相关政府部门协调。我们约了镇上的领导明天晚上一起吃饭。谈具体的租金问题。”
张硕微微点头:“那就好。一定要尽快把这件事情敲定。下个礼拜器械会到海港,我们只有一个礼拜的调试时间。这是这次计划的重头戏。”
“是,我们知道,请罗总裁放心。”
张硕又转头看向财务总监张铎一。
张铎一忙笑道:“我这边没有问题,成先生说了,财务部门全力配合罗总的计划。”
张硕轻笑,心想成景华倒是精明。自己这些计划虽然实施起来有些困难,但对公司来说却是长久发展的最好方略。其实他真的不想这么尽心尽力,只是想想枕头边上的那一个,不尽力又能怎么样呢?
先到这些,他又默不作声的反手去揉了揉自己的腰,再次暗暗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罗澜则被严肃约在了一家酒吧里谈心。
说了是谈心,可中校先生又什么都不说,只一杯一杯的喝酒。
现在是白天,酒吧里基本没有人,两个帅到掉渣的男人坐在一起,一个无辜纯良的看着另一个狂灌,这场面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罗澜终于沉不住气了,抬手敲敲桌子,问:“哎,到底怎么回事嘛!说来给哥们儿听听,哥们儿替你排解排解。”
严肃又大口喝了一杯酒,狠狠地呼了一口气,略带血丝的眼睛看着罗澜,低声问:“小硕,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
“呃?”罗澜心道老娘就是女人,你跟老娘说女人麻烦?
严肃颓然的低下头去,手指无力的揉着额头:“可可去了加拿大。”
罗澜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媳妇跑了,怪不得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只是:“她不是还在上学吗?”
“七月份毕业典礼,学院里已经没有课业了。”严肃说着,又拿过酒瓶来给自己倒酒。
罗澜看了一眼金色的液体,想要劝说,但又觉得此时的严肃还是醉一醉的好,便忍住没劝。
严肃一口气喝完了一瓶洋酒,又打了响指叫酒保:“再拿一瓶来。”
罗澜看见酒保又拿了一瓶芝华士过来,索性抬手接过酒,给严肃满上一杯之后,自己也倒了半杯。
严肃看了她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问:“你女人也叫你操心了?”
“没有。”罗澜轻笑,“我就是处于好哥们儿的立场上,陪陪你。”
“死小子!”严肃抬手抢过酒瓶,“不许抢我的酒,待会儿我喝醉了你还得把我送回去呢。”
“合着你把我叫来是专门拉醉汉的呀?!”
“不然呢?”严肃剑眉一挑,邪痞一笑,“你还有别的用处吗?”
罗澜气闷,瞪了他一眼之后,又敲敲桌子:“看人家那小姑娘那么乖巧,肯定是你欺负人家了。”
严肃不服的拍桌子:“老子把她当宝贝哄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欺负她?”
“看你这身土匪样儿!”严肃这样子让罗澜更加不服,“做你的宝贝也不一定幸福。”
“妈的!”严肃无奈的攥拳擂了桌子一下,“还真叫你说着了。死丫头也是这么说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真是没良心啊没良心!”
“我就说吧?”罗澜轻蔑的哼了一声,看着严肃酒杯又空了,便拿了酒瓶子再给他倒满。欺负女人的男人就不能轻饶,今天让他醉死一回也算是给咱们做女人的出口气。
严肃不痛快,一心买醉,罗澜便顺着他给他倒酒。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又一瓶芝华士给喝进去了。
罗澜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酒瓶上的43,的酒精度,心想两瓶了还没醉,就该给这货弄两瓶八十度的原浆酒,没准儿这会儿就已经醉了呢。
不过,半醉半醒之间应该最好逼供,处于某种阴暗心理,罗澜又要了一瓶酒,手臂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低声叹道:“我说,有多大事儿啊值得你这样?那小丫头年龄太小,被家里骄纵惯了不知道珍惜你这一腔热情,依我看你还是找个大点儿的靠谱。”
“屁话!”严肃又冷眼瞪过来,“我这辈子非她莫娶!”
“哎唷?”罗澜诧异的挑起了俊眉:“真的假的?”看不出来,这位中校先生还是个痴情种?
“你小子!”严肃极为不满的给了罗澜一个白眼,“爷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我说了这辈子非她不娶就是非她不娶。”
“得,得!”罗澜点点头,对着严肃竖起了大拇指,“算你是条汉子。”
“滚蛋!”严肃横了罗澜一眼,用手里的空酒杯敲桌子,“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少他妈的在这里恶心我啊!”
“靠!”罗澜到底不是张硕,听见严肃的脏话心里有些怒气,便拿了酒瓶子给他倒酒,心里恨恨的骂,今天非让你醉死在这里。
严肃又闷声喝了两杯眼神里的凌厉之色便渐渐地散了,多了几分恍惚,到底不是铁打的身躯,酒量再好也会醉。
罗澜看他还是不说话,心想这样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前几天一起吃饭不还挺好的吗?”
严肃无奈的拍拍额头,说道:“这事儿……我他妈的说不清楚。”
“那总也有个理由吧?”
“她妈在加拿大,要她毕业后去加拿大读研究生。可爷是军人啊!妈的!”中国的军人不能随便出国,尤其严肃还是特殊兵种。
“原来是这事儿!”罗澜不以为然的摇头:“都说爱情不分国度,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你说到你这儿了就一个出国留学就卡住了啊?大不了你等她两三年。反正她还小嘛。”
“哎,我说。”严肃忽然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罗澜,眼睛通红宛如兔子,“哥问你个事儿啊。”
罗澜也收了笑,慢慢的呷了一口酒,认真的点头:“你说。”
“你跟你老婆结婚之前有没有上床?”
“噗——”罗澜一个不妨,满口就喷出去,弄了严肃一脸,“咳咳……咳咳咳……”
“靠!你个混蛋!”严肃抬手抹了一把脸,“你他妈不想说就不说,用得着这么报复老子吗?”
罗澜连着咳嗽了十几下,终于顺过气来:“不是,我们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严肃叹了口气:“昨晚……我们刚在一起了,今天一早她就飞走了。妈的……爷郁闷死了,你说爷该怎么办?”
“啊?”这下罗澜真是傻了,“怎么回事儿啊你们?难道……你是霸王硬上弓?”
“滚!”严肃生气的拿了酒瓶又给自己倒满,“也若是想硬上,还用等到今天?”
“嗯。”罗澜点点头,回忆了一下跟宁可见过的两次面,严肃每回都跟个哈巴狗一样贴在那小丫头身边,一副谄媚刁奴的嘴脸,对小姑娘那叫一个百依百顺。若是那小姑娘不愿意,这小子一定不会毛手毛脚的,何况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是两情相愿,那怎么又跑了?”
“爷若是知道,也不这么郁闷了。”
罗澜点点头,心想这是够郁闷的。按说两个人初尝禁果的滋味,终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的时候,宁可这小姑娘忽然就跑了,真是叫人捉模不透。想了想,罗澜眼前一亮,忙建议:“找宁和问问啊。”
“那死小子不理我,电话一通直接挂掉。”
“不是我说你。”罗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这人人品太差了!你看天下人都不顺眼也没关系,可那是你小舅子啊,不知道讨好一下?”
“那臭小子整天跟鼻涕虫一样黏在可可身边,我看见他就烦,哪有心思讨好他?”
“哎!”罗澜沉沉的叹了口气,摇头:“你呀!钻头不顾腚,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严肃眉头一皱,冷声哼道:“就知道找你这混蛋也是白瞎!”
罗澜摇摇头,从口袋里模出了自己的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
片刻,电话被接起,宁和软软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来:“你好,是硕哥吗?”
罗澜心里一阵得意,暗想看看咱这人品,人家小帅哥一看电话就知道是谁,“宁和,忙吗?”
“我没什么事儿,硕哥找我有事?”
“嗯,是啊。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在蓝调酒吧等你。”
“蓝调啊?”宁和似是犹豫了一下,“好吧,我这边过去有点远,得二十分钟后才能到。”
“行,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你,你慢慢开车,”说着,罗澜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原来已经五点了,想想这事儿可能三言两语解决不了,便追加了一句:“我们正好一起吃晚饭。”
“哦,那好,我这就过去。”宁和说完挂了电话。
罗澜看看对面还在灌酒的严肃,抬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再喝就醉死了。”
“醉了你把我弄回去就行了。”
“宁和一会儿过来,等会儿问问他宁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唔……”严肃不再执拗,只颓然的趴在桌子上。
罗澜再次无奈的叹息,拿了手机给张硕打电话。
“喂,老婆?”
张硕一听罗澜叫自己老婆,便知道她跟外人在一起:“跟谁一起呢?”
“严肃。”罗澜靠在座位上看着头顶的射灯,“你先回家,我可能会晚点回去。”
“有事?要不要我过去?”
“算了,这事儿你也插不上手。你先回去吧,吃了饭早点睡。”
张硕想了想,严肃是自己的铁哥们儿,罗澜跟他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儿,便叮嘱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