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小姐的身体不好,吹了一晚冷风,很快就染上风寒,高烧不退。舒蝤鴵裻宁芷依看着黑糊糊的重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靖安王妃变了,她不再终日往外跑,而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照顾她一日三餐的丫鬟之外,其他人求见,都被挡了回去。
一连六日皆是如此。
到了第七日,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躲开所有人的注意,悄然走入靖安王的书房,熟门熟路的打开通完隔壁府邸的密道。
他,是五名男宠中,唯一精通音律的唐司。
走入密道时,原本忧心忡忡的神情陡然一变,那张清秀白净的脸上,再无一丝蛊惑人心的妖冶,目光平稳坚定,似蕴藏着不可摧毁的韧性。
唐司走近主屋,屋内站立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唐司,雪白的衣衫曳地,身姿孤绝冷峭,依稀透出几分凛冽的肃杀之气。
“拜见夜公子。”唐司趋步上前,半跪在夜魅身后。
夜魅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嘴角牵起一抹闲淡的浅笑,“说过许多次,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不准用密道过来找我,唐司,你忘记了?”
“王妃的病不像是寻常的风寒,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接见我们,也不愿让大夫把脉,属下觉得事有蹊跷,有必要向公子汇报。”
仰头看着夜魅,他不禁有些恍惚,夜公子的眼神总是那么高雅,高不可攀,每每抬头看他,总会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夜魅发出一声轻笑,神情依旧平淡闲适,丝毫没有为宁芷依的病情忧心,连说话的音调也同往日一样,不疾不徐。
“你觉得宁芷依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唐司虽然不知道夜公子为何这么问,还是老实地回答,“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个美丽女子从惊恐错愕,到后来的淡然接纳……那眼神,彷佛什么都不在意,又彷佛早已另有打算,不管如何试探,始终无法看透。
“有何特别?”夜公子又问。
“她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让我感到很……震撼。”
宁芷依当时对他们说,“你们知道王爷为何娶我吗?”
有人沉默不语,有人点头称是,其实王府中的人都知道,管事将他们接入府中,不仅仅是为了给王妃排遣寂寞,还需要随时为她暖床,以便让她尽早怀上子嗣。
“既然知道,以后不要和我太过亲近,若我真的怀上子嗣,失去利用价值的你们,会有何下场?”
宁芷依站在梅花下,转头朝他们嫣然一笑,比寒梅更艳丽傲然的笑靥,深深镌刻入他的脑海里,难以抹去。
那天之后,她突然染上风寒,一连病了好几天,谁也没法接近她,唐司只好来这里求助公子。
夜魅闻言心头狠狠一震,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