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
风轻吹,阳光明媚。
顾相宜仍有一些回不过神来,被神眷顾时,总有一种回不过神来的。
荣西顾眯起眼睛看顾相宜,仍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顾相宜如此礼遇,看样子,不像认识,这丫头的设计图,他看过一些,虽有一些不成熟,旁人的影子。
却也有自己的创意,是一好苗子。
但他不认为,顾相宜的天赋好到令叶董事长和叶夫人会主动挖墙角的地步。
安宁就有一王牌珠宝设计师。
顾晓晨——珠宝界的传奇女人,如今依然坐镇安宁,只是主打海外市场,少在a市走动。
顾相宜见荣西顾看着她,慌忙说,“我不认识叶董事长,也不认识叶夫人。”
“我不觉得你会认识他们。”
言下之意,别解释。
这种眼色都没有,他就不是荣西顾。
顾相宜抿唇,低下头没说什么,只是心中有一抹淡淡的悲哀,挥之不去。
荣西顾凝眉,倏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顾相宜时的情景,这丫头机灵又毒舌,怎么如今安静沉默多了,若无必要,她宁可不说话。
是他逼得?
荣少冷笑,一点都不懂得反省自己。
会场,珠光宝气,楼下,豪华车展。
这样的世界,离她好远。
她有些厌烦。
然而,眸中却没流露出什么。
自从认识荣西顾,顾相宜的忍耐力,更上一城楼。
荣少哪怕再不喜欢应酬,看见几位长辈也要去应酬,顾相宜一个人站在阳台,看远处的蓝天白云,放空自己的脑海,什么都不想,心中会舒服一些。
总有一天,荣少会腻了她。
她就自由了。
为了自由,她忍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荣西顾什么时候腻了她。
又或者说,她该做什么,荣西顾才会腻了她。
“美女,一个人站在阳台,不无聊吗?”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顾相宜背脊全僵硬住了,她认得这声音,雄少的声音,顾相宜浑身鲜血逆转,放佛有一条毒蛇在她的脚背爬过。
她低着头,想要越过他身边,却被雄少抓住了手臂,顾相宜不得已,只能后退,雄少也看清楚来人,“陈家四小姐?”
若是平常的女人,雄少定不记得。
顾相宜,他却忘不掉。
一来,他想带她回去寻欢作乐时,被人带到警局,出来时,顾相宜已无所踪,他也就不追究。二来,顾相宜是他的得不到,难以忘怀。
他就是被顾相宜身上的气质吸引。
顾相宜僵硬一笑。
雄少微微蹙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扫过她耳朵上的harrywinston一眼,他不是没眼色的人,他也知道顾相宜在陈家的地位。
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谁带她来的?
“四小姐,真巧。”
“是啊,好巧。”顾相宜说道,不敢说话。
“那天你去哪儿了,我回来都找不到你。”雄少问。
顾相宜最怕他提那天的事情,闷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能说被荣西顾带走吗?
“我喝醉了,就回家了。”
“是吗?”
“是的。”顾相宜紧张得手心冒汗。
那天发生什么事情,顾相宜并不是很清楚,然而,她很清楚地知道,荣西顾一定有份参与,他是救了她,只可惜,回来后,又强了她。
她并不感恩戴德。
只是,荣西顾和雄少并无正面冲突,顾相宜心想,他应该不会为了她和雄少正面冲突。
这光天白日,能月兑身就早点月兑身。
“雄少,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顾相宜说道,避开他的手,想要走,却被他拦住。
雄少的目光,带着毒蛇一般的狠。
他想看看,顾相宜的男人究竟是谁。
那天在陈家见到顾相宜,她打扮得清清淡淡,如一学生,气质干净,如今换了一身衣服,戴了珠宝,却给人不同的感觉,清艳月兑俗。
与众不同。
他很喜欢这种气质如莲花,亭亭玉立的女孩。
他以为,她很干净。
没想到,如此的……
多数也是陪人来的。
以陈总的性格,岂会放过这么美丽的女儿。
她恐怕不知道陪了多少人。
那天还给他装清高。
莫非怕得罪她其他的金主吗?
他倒要看看是谁。
“雄少,请你让一让,好吗?”顾相宜轻声说道,并不想令人瞩目。
雄少冷冷一笑,“陈小姐,你装什么清高,怕你的男人看见吗?说不定他更喜欢和我玩两王一后。”
顾相宜脸色煞白,转而愤怒。
你妹的两王一后。
她现在就想丢他下楼。
顾相宜走也走不了,只能往后退。
雄少步步紧逼。
顾相宜慌张地看向会场,并不见荣西顾的身影,她微微慌张起来,荣西顾去了哪儿,此刻,她只能祈祷荣西顾能来,看见她,解救她。
除了荣西顾,谁都救不了她。
雄少突然伸手,扣住顾相宜的手腕,力气大得顾相宜脸色发白。
“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雄少冷艳一笑,倏然用力,顾相宜撞向他的怀里,然而,他却感觉到一股大力的牵扯,顾相宜穿着高跟鞋,也有点站不住脚。
踉跄向前,却被一人稳稳地接着,抱在怀里。
顾相宜惊慌抬头,撞见一双冰冷的眸。
荣西顾。
“你是谁,敢……”雄少的声音愕然而止,素来冷狠的男人换上另外的表情,“原来是荣少。”
“你在做什么?”荣西顾冷声问。
雄少不知道那日是荣少带走顾相宜,他轻蔑一笑,“荣少,这就怪不得我了,我到阳台来吹风,谁知道这位小姐搭讪,我本不想理会她,谁知道她廉不知耻,投怀送抱,你也看见了。”
顾相宜脸色青白交加,目光闪着怒火。
他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
荣少看着顾相宜的手腕,她的皮肤薄,雄少力气大,这么一捏,她的手已有一圈红,顾相宜心中难受至极,一时也没注意到荣少的目光掠过一抹心疼。
“廉不知耻,投怀送抱?”荣少微微放开顾相宜。
看在雄少怀里,放佛是他嫌弃顾相宜。
谁知道荣西顾突然一出拳,把他打飞出去,雄少一时避不及,整个身子都摔出五六米,直接从阳台摔入大厅,撞翻了一个花瓶。
宴会大厅,顿时兵荒马乱。
所有人尖叫起来。
荣少脸色冷漠,一字一顿,“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欺负,岂容旁人欺负一分。”
顾相宜心尖一颤。
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欺负,岂容旁人欺负一分。
这话的维护,疼爱,不言而喻。
然而,顾相宜心想,荣少,你还不算欺负我吗?
月兑臼,差点挨打,强、暴。
这都不算欺负,如何才算欺负?
可在旁人看来,荣少在维护她的女人,顾相宜一下子成了全场的公主。
毕竟荣少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荣西顾你凭什么打我?”雄少一下子从地上起来,手臂被割伤,怒不可遏,“分明是这个女人勾引我,你穿一个破鞋,你还好意思打人吗?”
顾相宜难堪地站到一旁。
荣西顾扫起旁边一个酒瓶往雄少头上一砸,他是避开了,可荣少的动作更快。
酒瓶破了,红酒撒了雄少一身。
荣西顾风轻云淡地丢了半截酒瓶子,淡漠说,“嘴巴放干净一点。”
放佛,刚刚那暴力的一幕,不曾发生。
程安雅咋舌,“荣少的暴脾气,和克洛斯真是像极了,说不是父子都没人相信,估计比克洛斯更变态。”
叶三少不置一词,目光看向顾相宜,微微有一抹怜惜。
“女人气质太好,容易招蜂引蝶,自找麻烦。”
程安雅吐槽,“男人管不住荷尔蒙就别怪女人太漂亮。”
叶三少决定闭嘴。
叶非墨暗忖,荣少,你这是多镇定啊。
叶清慌忙过来劝架,雄少恼怒推开她,指着荣西顾骂,“你以为你真是gk太子了,狂什么狂,克洛斯家族你什么都算不上,刚来s市就丢人,都丢到美国去了,你还不知道你家老子在国外是怎么骂你的吧,家教不严,克洛斯家的败类。”
荣少沉了脸色,在场有几人和克洛斯有私交的,纷纷不说话,叶三少抿唇,问叶二少,“谁家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