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洒照在窗棂上,世界泛着一层诡秘的色彩。
女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换上了一件丝质睡袍,她挽着过长的衣袖,头也不抬地对斜躺在床上的男人说了一句“老公,这件睡袍质感真好!多少钱啊!”一边询问着,一边走向了卧室里的梳妆台边。
镜子里即刻就倒映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女人一头逢松的秀发微微卷曲,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卷花垂落在胸前,看起来非常的性感,精致五官脂粉未施,皮肤也很白皙,看起来弹性极好,只是,身上过大的睡袍穿在身上,象极了一个可爱的小丑,尽管她已经将腰带束到了最小,还是感觉衣服偏大了起码两号,还有那袖子。
吸了一口气,暗叹自家老公买东西总不注意这些细节。
“老公,这睡衣穿着有些过大啊!”不是她挑三拣四,这的确没办法穿啊!
迟迟听不到男人回应,女人拧眉,抬起眼睑,如水的眸水凝向了躺在了床上,默默吸着烟的男人,男人眉宇间有一朵小小的皱褶,呆呆地望着窗外,似在沉思着什么,烟雾在他周围肆意缭绕,为他增添神秘的屏障。
“老公!”见他无视自己,女人有些生气,她嘟着红唇向他走了过去。
“噢!”当女人摇着男人手臂撒娇的时候,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这睡衣大了一号啊!”
陡地,男人整个面情一片愕然。
“啊!大了一号,我看看。”男人倏地从床上坐起,视线在老婆身上转了一圈。
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佯装惊讶!
“锦锦,对不起,那售货员拿错了。你赶紧月兑下来,我……这才换去。”
他催促着,阳刚的容颜一脸窘迫。
当念锦把衣服月兑下来之时,他果断地拿着睡衣便头也不回匆匆消失在了门边。
*
念锦把煎好的牛排放在盘子里,再将盘子端出厨房,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圆桌上已经摆了一瓶法国红酒,干净的刀叉盘,还有一大束漂亮的凤仙花,白得灿丽夺目,在灯光下摇曳生姿。
“啪!”地一声,念锦将大灯关掉,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
淡柔的灯光轻轻地照泄在屋子里,让整间厅堂充满了温馨与宁静,还弥漫着一缕浪漫的色彩。
要的就是这种灯光效果,朦胧中享受着二人世界,纪念她们结婚三周年的日子。
念锦拿下了胸前的围裙,揉了揉了酸疼的胳膊,坐在了餐桌边,托着腮看着满桌的菜肴,思绪回到了两年以前,当她被诊断出得了不孕症的那一刻,心似跌入了冰窖,可是,他却将亲昵地将她揽入怀中,用着认真的神情对她说“我爱你,我不在乎这些,锦,更何况,这种病也有治好的先例。”
他爱她,所以,他不在乎她不会生孩子,可是,真的不在在乎吗?无数次外出,每当看到小孩地,他俊颜上流露出来的羡慕以及落寞难逃她的眼睛。
用手抚模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月复部,她怕,怕她这种病会是阻碍她得到幸福的绊脚石,毕竟,古国沧桑,央央大国,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老婆不能为自个儿延续血脉后代。
‘当’的一声,墙上的挂钟敲响了,提醒着她已经八点了,餐桌的牛排渐渐冷掉了,他还没有回来,嫁给北宫沧不知不觉就三年了,三年来,她感激他的包容,为他拉了很多关系,如今,北宫集团逢勃发展,业绩在W市已经跃跃领先了,而他也凭自己超强的能力成了一代商业巨鳄。
说好八点回来的,为什么还没回来?正欲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他怎么了?
她正欲想打一个电话询问之际,一则短信息跳跃在了手机屏幕上。
抬指按下了收件箱。
“你老公不会回来了,别等了。”
蓦地,念锦乍然一惊,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又是谁给她发的短息?将电话薄查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这个号码,给她发信息的人是谁?是谁啊?
今天可是她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答应过她要早点回来的。
火速按下了他号码,可是,电话没人接,占着线,她拔了好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韩剧看多了,疑心也重,最近胡南卫视热播《回家的诱惑》,她怕自己像林品如一样,被老公与朋友出卖了还不自知,女性天生的多疑让她倏地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她去了北宫沧的公司北宫集团,可是,公司的保全告诉她,总裁五点就下班驱车离开了。
五点,念锦又是一惊,整整三个小时了,他去了哪里?如果他与客户有约应该提前打电话通知她才是啊!
当当当,又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想不想知道你老公在哪里啊?他啊!现在正在我的身上……”
“信义区53地块3三单元5楼3号。”
念锦看着手机上的这两条短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在四脚百胲里蔓延,死死地握着凉薄的手机,回身,没有丝毫考虑的余地,她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车子在高级住宅的信义小区停下,走出车厢,抬起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她笔直地跨进了电梯,电梯门板上的红色字符在跳跃,她的心也在飞快地跳动着。
其实她是不相信的,三年夫妻,她相信北宫沧不会是那样的男人,只是,不看过究竟,终是心里难安。
电话响了,垂下眼帘,来电显示着“老公”两个字。
“喂!沧,你在哪里?”握着手机的手指在微微抖动,吸了一口气,她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询问他的去处。
“锦锦,有一个客户有约,不好意思,今晚,我不能回家了。”
还伴随着一声淡淡的粗喘,虽然,他极力地掩饰,可是,她还是听出来了。
“好,没事。”收了线,她已经走到了那个5楼3号的门口,大红的门板是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了一些女性申吟夹杂着男性似野兽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