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退我婚戒?说啊!”秦少天迷人的瞳仁里散发出一缕与之身份格格不入的匪气,他怒声质问着她。
“秦市长,我们婚姻太仓促了,双方都欠缺考虑,仓促的婚姻经不起岁月的洗涤。”
她说出自己心里的一番话,其实真正的事实她是永远也不会对他讲的。
“我大哥来找过你了。”她的拒绝,让他很恼恨,明明都谈妥了,这个女人却出尔反尔,他一步步地逼近她,将她逼至到墙角。“回答我啊!”低声怒吼,她的沉默让他知晓了所有的事,果然秦煜湛来找过她了。而她就这么对他没有信心,也不说一声就将婚戒退还给了他。
这个女人所作所为,让他很气,很恼,难道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真心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吗?
把制住她的手腕,矫健的身形一转就将念锦单薄的身躯压在了门背上,利速地将她双手反拧在身后,那样粗鲁的力道让念锦忍不住的冷汗涔涔,身子无法控制的弓起,旋即又被他狠狠压住,他结实的胸膛像是石头一般,逼迫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原来斯文俊俏的秦少天也有这么粗鲁霸道的一面。
挟制住她尖瘦的下巴,声线扬高。
“秦少天,你是权势滔天的市长,身后还有那么强大的身份背景,我们不配。”
她不想招惹他,真的不想招惹,朱唇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谁说不配?是秦煜湛吗?或者是秦家其他的人,妞儿,我的婚姻我做主,他们管不了我,他们不要我娶,我偏生要娶,而且,非你不娶,听清楚没有。”
话虽邪肆,却带着一股子倔强的叛逆。
她该感到荣幸吗?高高在上的秦市长誓要娶他为妻,只是,她深刻地明白,他之所以誓要娶她,不过是因为北宫沧吧!
“如果我不是北宫沧的前妻,你还会不会要娶我呢?”
是的,这才是问题的针结所在。
“你……”此语让他有些讶异,眸底里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敛去,眼神有些闪烁,唇贴上几许,彼此的呼吸几可交闻。
伸舌在她唇瓣上轻舌忝了一下,她整个身体就此紧崩……
“我娶你无关其他任何人……”
他根本在说谎,她刚想反驳他的出口的话,没想到门就被人推开了。
“锦儿,你看我带谁来……?”话还未说完,进门的女人已经看到了墙角紧叠的两团人影,念锦被人抵在了墙壁上,那个男人还在吻着她,而她身上居然穿着睡衣,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女人哀嚎了起来,她刚去把邻居家把为念锦相亲的对象带回来,让他与念锦见面,没想到开门就看到这样让她心脏受压的画面。
“苏念锦,你居然在家勾引男人,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她苦心为他去找一个好婆家,她到好,回头瞧身后那个一脸尴尬面色青黄不紫的男人,她顿时气得血压上升,几步绕上前,将念锦从野男人怀里拉了出来,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妈,你。”念锦发出一声沉重的哀嚎,左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耳朵处翁翁作响。
“你去听一听左邻左舍都怎么说你?你这么贱人,你那里又痒了是不是,又出去勾引野男人,把你爸害死了还不算,你还要让我们全家跟着你陪葬不成。”她一边哭泣,一边谩骂,骂声不堪入耳,抬手捞起一块木质钉字板便狠狠地往念锦身上砸去。
念锦没有躲闪,只是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头,没想到余光中高大的身影一闪,秦少天用身体护住了她,王宝莲手中的木质钉字板便生生砸在了他的右臂上,一缕殷红的丝从他雪白西服面料里浸一点一滴地浸出来,钉字板的边缘浸染了丝丝缕缕的血渍,可见女人下手之狠毒。
还好是砸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是砸在纤弱的念锦身上,他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天下怎么有这么狠毒无情的母亲?
居然拿这个东西砸自己的女儿,俊美到无懈可击的俊颜上突地就益出一股子凌厉,冷厉而又阴鸷的眸光毫不客气扫射向她,唇角微微下沉,声音毅然积累了滔天的怒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子打她,老子捧在掌心连手都不舍得模一下,掉了一丝头发也要心疼半天的女人居然拿给你这样糟踏。”
气愤到了极点,丝毫不察爆粗口会毁掉他市长的形象。粗鲁地从她手中抢过钉字板,愤狠地一扔,地板响彻着一声叮当的响声。木质钉字板破成了几截灰败地躺在了地面。要不是看在她是念锦亲生母亲的份儿上,他真想掐死她。
“我……我……我管我女儿,与你何干,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被男人的凌厉气场吓倒,面色腊黄的女人吓得直打哆嗦,可还是颤着唇怒骂,骂这个野男人毁了女儿的贞洁。
“苏念锦,你咋这么不要脸,亏我还好心好意为你去相亲,你偏偏要去勾引这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听了母亲口不择言的谩骂,念锦抬眼望向门边,门边立着一位身着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男人一身干干净净,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一看就能猜出他的身份,大约是公务员之类的普通办事人员。
“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该如何解释呢?她不想再与北宫沧有任何纠缠,所以,向秦少天悔了婚,才让母亲出去找邻居说说,想找个人随便嫁了,匆匆了却这一生。
可是,刚才她与秦少天暖昧是不争的事实啊!任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秦市长,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走啊!”她怕门口的那个男人误会,为她日后的婚姻增添阴影,所以,她推拒着秦少天。
“念锦,你真的要嫁给他。”修长的指节凌厉地指向门口站立一脸局促难安的男人,男人的面色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白,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办难,妈呀!他在心里哀叫,他不过是政府小小办事人员,今天咋撞到了市长的枪口上,居然还敢给市长抢女人,如果他事先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来相这场亲啊!
“是的。你走吧!”眼尾扫到他白色衣料上浸染的殷红血丝,她知道他为自己受了伤,漠视掉那份想关心她的感觉,别开脸,她留给了他一个冷若冰霜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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