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了心窃,是呵!他就是鬼迷了心窃,总之,他无法置念锦母子于不顾。
风一吹,烟灰缭了一地……
不远处传来了优美的歌声,是一首老歌。女歌星柔美动情的歌声让他心底漫过撕心裂肺的痛楚。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几时能回我怀抱,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真是他如今的真实写照啊!是鬼迷的心窃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
鬼迷心窃,的确,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苦涩的笑痕,来到泰国五天了,他几乎找遍了泰国的每一个角落,踏遍了万水千山,然而,他连念锦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猛地,有一阵索索尼尼的脚步声从左边角落里传来,虽然那声音很小,可是,他当过特种兵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这种人,大脑随时都会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觉性,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更何况,他是从病房逃出来,单枪匹马来泰国寻妻,北宫沧即然步入黑道,绝不是省油的灯,眼尾扫到了斜对面的一颗大树上有一抹人影在晃动,唇际的笑勾深,整张脸变得冷妄,扔掉烟蒡,意欲转身离开,出奇不意间,他火速从腰间掏出手枪,扣下扳机,红红的火舌从枪筒中射出。
不远处,斜对面的大树上传来了一声惨叫,“啊”一抹人影从树身上摔了下来,落到了地面,血从他嘴巴里涌出,越聚越多,血流淌到了地上,泛起了朵朵红色的小花,昏黄的灯光下,血花看起来有点儿冷妄,手中还捏握着一把枪,食指紧紧地捏握着枪柄,刚才,如果少天迟一秒钟开枪就会死在他的枪下,谁输谁赢只是一念之间,扬起手,想说一句什么,终是难以出口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皮一动,眼珠子翻滚,好象死得很不甘心。
秦少天没有走过去,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若是一尊雕像,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前方,就在倾刻间,握着手枪的大掌反了过去,枪筒红红的火舌射出,身后再度传来了一声惨叫,又一个持枪的男人倒向了地面,碰碰碰再度几枪,将男人的尸体打出好几个血洞,秦少天缓缓转过身子,瞟了一眼手上还冒着青烟的枪筒,抽出白色的丝巾擦了一下,热度沿着枪筒传达到了他的掌心,他本来不想要他们的命,可是,如果他不如此狠心,他们就会夺了他的命,这两个男人一直鬼鬼祟祟跟着他身后好久了,他刚下飞机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向那个温热的尸体走过去,蹲下了身察看是否有何线索,用脚踢了那张染血的死人脸,他断定是北宫沧派来的,北宫沧,他们真到了水火深,兵戎相见的地步,他不会怕他的,哪怕泰国这片是非之地是他的地盘,他秦少天也不会怕他。
锐得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再无一人跟踪时,他高大笔挺的身形步伐纵容地离开。
*
日已西斜,念锦翻过最后一页书,看到“全书完”那三个字时,方才意犹未尽的搁了书本,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身子随即向后一躺,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她就那样斜躺在窗台上,赤足披散着一头半长的发,一整天的时间,她竟是连衣服都不穿,还是穿着睡袍。
不知道是夏至即将到来人就会觉得疲累还是怎样,她这几日很嗜睡,而且还总是腰酸背痛的感觉累。
不过是这样看了半天的书,就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一般。
窗外的阳光还有余温,念锦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葱翠,不知不觉间,似乎回到了幼小的时光。
她未与北宫沧结婚时,也是这样,整日整日的待在自己的小楼上,看书,睡觉,下下棋,弹弹琴,日子也是逍遥无比的。自从,她与北宫沧结婚后,完全迷失了自我,连最喜欢的小说也可以搁置一旁,曾经的琴棋书画早已丢到了一边,可是,他负了她,背叛了她,后来遇上了少天,与少天结婚后,她以前的一些习惯才慢慢地找了回来,思念着少天的时刻,她好象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时,念锦并没有被惊动,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今晚要陪他出去参加一场晚宴的,所以他此刻也该是回来接她了。
她答应陪他参加今晚的宴会,而他也答应她,将傅雪菲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交易,她不算吃亏,至少,她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在看什么?”他亲昵的按住她的肩,将下颌搁在她头顶软软的发丝上轻声询问。
“你看……”念锦这次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手指给他看窗外一处,嗓音低沉的轻柔:“从这里看出去,和我家的园子,像极了。”
他略一顿,手掌下滑搂住她的纤腰,要她靠在自己胸前,方才哦了一声问道:“是想家了么?”
念锦微微低头,眼底却似有了浅浅的哀伤:“怎么不想。”
北宫沧眼底神色微变,却只是勾了勾唇角一笑,并未接话,岔开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去收拾下,我们该出去了。”
念锦点点头,站起来后,却又不忘嘱咐他一句:“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
他点头,道:“放心。”
念锦这才转身进了浴室,门关上那一刻,她若是回头,定然能够看到北宫沧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以一抹难见的比幽伤,想得到她,必须得牺牲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够悲惨的了,曾经他将她弃如敝履,当她匍匐在他脚下,将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是他不知珍惜,毫不犹豫把她踢开,如今,当他真正发现自己的爱情时,她对于他来说,早已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却再也得不到,呵呵!苍凉渐渐浸染在他的嘴角。
念锦换好衣服出来,念锦还不忘绅士的提醒她拿一件厚厚的大衣,上流社会的晚宴自然少不了衣香鬓影,而漂亮性感的晚礼服就是锦上添花。
但是美丽之后,要承受的寒冷,就不在女士考虑的范畴之内了。
念锦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得一扬眉:“北宫沧,你倒真是对女人一等一贴心的绅士。”
她明褒暗贬的话语让北宫沧脸色一凛,旋即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大衣搭在臂弯上,然后搂了她的腰;“走吧,就你伶牙俐齿的。”
念锦哧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住进梅园的别墅这么久以来,念锦还是第一次得以出去,透过车窗,就见这风景和来时那天已然完全不同,她有些贪婪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繁花似锦的春末夏初,正是最热闹最舒适的季节,她却不得身入其中。“这些天拘的你很闷吧!我也正忙着一些事,走不开,等我闲了,陪你四处好好逛逛这泰国的山水,异国风光定别有一番风味。”
忙?这段时间他很忙,忙着将罂粟制出毒品,忙着贩卖军火,忙着四处杀人犯火扩充地盘,念锦的心里升起一缕冷嗤。
他微微偏头,伸手拿了她一缕头发在指端轻轻绕了一下,又拉近到面前,就嗅到那熟悉的栀子花香,只感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忍不住的箍住她细腰的手掌微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就带入了怀中:“念锦,如果我将雪菲的孩子打掉了,你可得兑现自己的诺言,留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的。”
“如果我食了言,就天打雷辟。”
念锦咯咯的笑,她笑的眼底流光溢彩,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带着一点俏皮的神情望着他:“说梦话的吧!”
北宫沧一扬眉,唇边泛起一抹笑;“怎么,不信?”
念锦垂了眼帘,长睫轻轻的颤动起来:“记得,曾经你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结局你那颗心还不是被傅雪菲勾走了。你不也还好好地活着,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睛啊!”
“念锦。”闻言,北宫沧心中的负疚加深,喉头一紧。“今非昔比了。”以前他不爱她,很多事情自然不会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他北宫沧一向是一个怀揣天下的男人,他不甘被秦家人看成是一无是处的私生子,所以,才与念锦结了婚,以前也许是利用,可是,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完全改变了,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儿女私情而沉迷,可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即便是他拥有了天下,没有了美人的陪伴,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
领悟到这一点后,他就将念锦看得很重要了。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天,他的真诚会感动念锦,她的心会回到自己身上,呵呵!
“北宫沧,你也许很难相信,即便蚥囚禁着我,即便是我天天与你在一起,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少天,少天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去了,死的了心是不会再复活的,即便是我兑现了承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没有心的一具躯壳,你也要?”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念锦有意将话挑明,也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让他不要枉费心机,她不可能再爱他了。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如万箭穿心一般难过,他想发火,可是,这火却发不起来,喉咙处涌起缕缕苦涩,走到今天这一步,怪谁呢?
咽下喉间灼烈的苦汁,北宫沧熨帖着她纤细腰肢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紧,那人的脸就从她视线上方缓缓低垂下来,唇凑在她的耳畔,念锦听到他戏谑的声音:“念锦,你对秦少天如此念念不忘,难道他的那功夫比我好么?你知道的,我很猛的,我的经验比秦少天要多,尤其是……”
他挑逗一般在她耳畔轻轻吹一口气,用哑哑的嗓音熨帖她的耳膜:“尤其是在床。上……你想啊,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能给你多少快感?他能比过我给你的快乐?你没忘记以前我们没离婚时,见天的,那些花样儿……我可记得,我每次都喜欢从你后面……你的身体热热的……”
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她的耳廓,轻舌忝而过的瞬间带了微微的酥麻触感:“就这几句话,瞧你,都受不了了?”
他的手掌隔着她厚厚的大衣笼上她的胸前,戏谑的轻笑一下一下的震荡着念锦的耳膜,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如同置身火海一般,烫灼的难受,而脑子里亦是嗡嗡的,似乎已经寻不到一丝的清醒……
“无耻……”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却觉得身子颤抖的几乎无法自止,念锦翻身而起,狠狠瞪他一眼,那一眼却是水润而又动人的,更像一种撩拨。
“我无耻也不是三两天了。”他懒洋洋的睨住她,唇角噙了淡淡的一抹笑。
念锦狠狠的搓搓自己的脸,转过身望着窗外,不再搭理他。
更何况……北宫沧其实心中有自知,秦少天俊美非凡,意气风发,他只不过比自己大一岁而已,那么血气方刚,意气风发,那方面不会比他差,而且,他那张长得过于俊美的面皮就是他心底最大的一根刺。那场宴会,他拥着她防开,就连他都觉得实在是太相配。
想到这里,北宫沧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到底从何时开始,他的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她的身上?苏念锦这个人已经完全左右他的思想,被女人牵绊走,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可是,都到了这步田地了,他要怎么办?他终是舍不得将她放走,车子却已经缓缓停了下来。
念锦抬头一看,是在一处名店外,这才想起,他说了要带她挑礼服。
“下车吧。”他轻推她一下,淡淡看了她一眼,将手递到她的面前。
念锦略一迟疑,却也大方的将手递出去,任他握着,下车。店内早已清了场,只为她一个人服务。
念锦随他进去那金碧辉煌的大门时,心底不由得冷嘲,看起来,她此刻所受到的宠溺,可以与古代的帝妃比美了?
命运还真是让人捉模不透,当初离婚的时候,他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绝决,谁料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谁料想到那个狠心薄情的男人,也会有柔情似水的时刻,对着她这个前妻,狼狈不堪的下堂妻施予如此之重的“宠溺”?
念锦一路都在轻轻含笑,满室的豪华,锦服如云,无疑俱是女人的最爱,她也不例外,好似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了一般再一排一排的华服之间穿梭。
北宫沧亦是亲自去挑选,连着拿了几件,念锦都是摇头。
虽然他喜欢看她穿鲜艳的衣服,这样显的她皮肤气色都很好,但她自己更多的还是喜欢那些白色黑色的冷色调。
“你眼光还真挑……”北宫沧又一次看到她摇头之后,不由得叹息一声,似宠溺的笑了一下:“得,大小姐,你自己选,喜欢什么就选什么,我在那里等你。”
北宫沧指一指休息区的沙发,念锦头也不抬的点头,修长的手指在那柔滑名贵的布料上滑过,预备离开之时,忽然又停住……
她转过身,伸手精准的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白色的抹胸长款礼服,是一款中国风的刺绣礼服,泼墨山水画从胸口一路蜿蜒到极长的裙摆,念锦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心底就冒出来了一个声音,就是它了。
导购小姐接过长裙,念锦又去挑鞋子,她知道自己个子不高,但是这礼服却是长款的,必然是要一双带踩水台的极高的鞋子,幸而白色的长裙极好搭,因为有层层叠叠的中国泼墨山水画将单一的白打乱,所以这条裙子黑白都可以配,念锦就让导购小姐拿了两种颜色的一起进了试衣间。
念锦远远的看到灯光下那个女人,他是不得不承认的,苏念锦不愧是名门出生,书香门第出身的人就是和常人不一样,念锦的教养,仪态,气质,无一不是上乘,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没有那些豪门出来的小姐所带的骄矜和颐指气使。
那一种宛若是写意画一般的内敛和沉静,端庄和委婉,在这样浮躁的社会里,几乎已经无处可寻。
北宫沧坐在那里,心底竟是涌上说不出的一丝丝落寞,好似,是自己刻意的舍弃了一样东西,却在经年之后才恍惚的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寻找的,却是自己亲手放弃的。
他犹在想着,她却已经推开门缓缓的走出……
店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北宫沧远远看念锦背对着他站在镜前。
她的长发垂在胸前,露出平直却又单薄纤巧的整个后背,精致的蝴蝶骨像是振翅欲飞一般,极长的裙摆衬得她宛若仙子,他不由得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似是穿花拂柳一般从衣架之间穿过,他走到她的身后,在镜子里看她整个人。
裙子当真是极美,而她肌肤莹白如玉几乎和裙子的白糅合在了一起,鞋子似乎是真的很高,她看起来竟是亭亭玉立月兑去了原本还保留的小女孩气息。
“这款裙子名叫山水相隔两重天。”念锦微微一抿唇,颊边绽出小小的梨涡:“怎么样?”
他看着镜子里她的笑靥,点头赞美:“很美。”
可是,在听到她的话时,面色微微怔怩,山水相隔两重天,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对他说,她们之间虽然近在咫尺,然而,却好比是隔着万水千山一般遥远,两重天啊?多么地讽刺!他落寞地一笑。
她笑的很羞涩,指一指胸前,“抹胸的样式,但是我很没内容呢……”
北宫沧一低头,正对上那雪砌出来一般的莹白沟壑,他只觉得脑间轰然炸开,目光落在那柔软凸起时,竟是无法挪开。
念锦每听到他的回答,不由得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灼灼盯住自己袒露的半个酥胸,竟是带着一种想要将自己拆骨入肚一般的热烈和赤。果,脸渐渐滚烫,曲起手肘望他身上狠狠撞去:“北宫沧!”
“不……就这样,很好看。”他脑子转的很快,伸手理她的头发掩去了尴尬,念锦也不再理会,转过身看镜子里自己:“头发怎么办呢?”
“你头发发质一向很好,乌黑光亮,就这样披散着,若直若卷,是象是从十八世纪英国宫廷跑出来的美丽公主。”他将她头发收拢放在胸前,手指尾端不经意的扫过她的柔软,那触感柔滑如凝脂,不觉心跳又快了几分,北宫沧却是故作不察似的,又理了她的头发几下,方才缓缓将自己的手从人家胸前挪开。
其实,他是想用头发遮住她胸前风光,省得别的男人一窥究竟。
“那好吧,听你的,就这样好了。”念锦点点头,转过身来,“就这样喽?”
北宫沧搂住她,粲然一笑:“就这样!已经不用再收拾了,今晚那些女人,可是都该哭了。”
念锦嗔怒的瞪他一眼:“胡说,我自认为长得不错,可是,也绝非是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
“不,在我心中,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杨玉环能够起死回生,我还不要呢!我只要你。”
北宫沧一边拿了她的大衣将她裹好向外走。“假话吧!傅雪菲比杨玉环可差远了,可,你还是跟她走了。”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北宫沧幽幽叹气,她为什么就是喜欢抓住一些记忆不忘呢?如果这世间有孟婆熬的汤药,他真想去弄一碗让她喝下,然后,她就将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一辈子安安心心呆在他身边,他不在乎帮秦少天养孩子。
北宫沧望她一眼,忽然之间竟是敛了神色,他将车门打开,扶她进去,在她身边坐稳吩咐阿龙开去某个目的地,方才缓缓说道:
“念锦,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雪菲。”
念锦一愣,忽然莞尔:“不说这个了。”
没喜欢过?那为什么当初他被她牵着鼻子走,弃她们三年的婚姻于不顾,她很想问一问他,可是,真没必要了,再说,她也不在意的,现在,她还巴不得他的心在傅雪菲身上呢!
北宫沧轻轻握了她的手,车厢里一瞬之间有些安静,她的手很凉,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的颤抖,他知道的,这样的伤害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生的噩梦。
只是,他后悔了,当时,他不过是迷恋傅雪菲而已,他对傅雪菲的感觉仅仅只是迷恋,就象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再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好不容易回家的时候,曾经视他为生命的女人早已不在原地等待着他。
车子在某个富丽堂煌的地方停了下来,北宫沧牵着念锦小手下车,当他们缓缓走进宴会厅的时候,自是受到了许多异性的目光,这里的男人女人大多数泰国人,他们的五官长得都十分深邃,眼睛晶亮有神,部份泰国女子眉心还跳着一颗珠砂红,为漂亮的五官增添一抹艳丽。
“嗨!北宫池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有一位长得黑色燕尾服,头发有些花白,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的男人向她们走了过来,举着杯子,笑容可掬地说着半生不熟的中文,生硬国语腔。
不过,做为一个泰国人能讲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
“噢!蓝卡琪丽斯先生,你好。”北宫沧笑语着回应,然后,俩人亲密到走到一边谈起了泰语,念锦对这儿的语言一窃不通,这北宫沧的泰语说得如此熟练,看来他与这些泰国人打交道也非一朝一夕了,他到底算计了多久?念锦心中十分狐疑,仅凭北宫沧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得到这些泰国人的尊重与异样的目光,她猜测着他背后肯定有强硬的后台。
她不想问这个蓝卡琪丽斯先生是谁?更没有心情去关心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是什么关系,她来这里纯粹只是与北宫沧的一笔交易而已,她端着一杯白开水,轻呷了一口,便站在一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这舞会里的人群。
“小姐。”一个泰国女人向她走了过来。“你很美丽。”她的泰语说得也不算太好,只是比刚才那个蓝卡先生要好一点。“都说怀孕的女人最美了,我这一刻终于相信了。”女人向她举起了杯子,笑着低语,眼睛里布满了赞赏,也许,对异国人来说,不是自己国家的五官都会觉得要漂亮一些,因为,天天看着差不多的眼睛,鼻子与嘴巴,看讨厌吧!
“谢谢!”她轻轻点了点头,回了泰国女人一个甜美的微笑,保持着自己内在修养与礼貌。
“小姐,那个男人长得真漂亮,比你老公都还要漂亮几分啊!”念锦讶然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泰国女人。“不好意思,他不是我老公。”慢慢抬起头,突然间,目光就触到了一张深邃阳刚的五官,是一张熟悉的俊颜,是她梦里千百次出现的容颜,他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额角的头发蓄得过长,尽管盖住了眉骨,她还是认出了他,她站在那里,端着白开水的手指微微轻颤,视线痴痴地凝定在他的身上,他好象并没有看到她,眼睛四处张望了了下,然后,穿过了热闹不凡的人群,步伐在宴会厅里纵容地走着,稳键的步伐,俊美的身形一如即往。
少天,两个字卡在了喉咙,她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她一直都以为他死了,北宫沧也对她说少天死了,可是,他却在这儿出现,是梦吗?念锦用手指捏了一下大腿,强烈的疼痛传到了她的大脑神经,很痕,不是梦,少天,原来,他还活着,还是那么意气风发,这个事实撞击着她的四脚百胲,她就那样僵在原地,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盘旋“少天还活着,他还活着。”泪,再也挣制不住从眼眶中滚出,他活着对她来说是多么在的安慰与幸福,无论再难再苦,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会重新燃起生活下去的勇气。
泪水滑过她的鼻染顺着嘴唇流进了嘴里,咸咸是,湿湿的,也甜甜的,喜悦之泪终是与这些日子以来流下的苦涩之泪终是有区别,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他那张布满了阴戾的脸孔,眉宇间的刻痕是那么深?那么深的皱辙,她多想过去给他抚平啊!他视线在四处游移,好象在寻找着什么,是在找她吗?一定是他来找她了,来救她了。
“少天,少天,我在这儿,在这儿啊。”她想冲着他喊,可是,为什么喉咙象是被谁用刀子割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嘶哑难听。
语难成句啊!
“你认识他?”泰国女人见她眼睛定在那男人身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奇地问出。收回视线,看到她满脸悄无声息爬上了泪水,泰国女人彻底惊讶了。
眼看着那抹俊美的身姿就快消失在了宴会厅门口,念锦才反应过来,她来不及回答身边泰国女人的话,迈开步子,颤魏魏地追着他的步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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