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雪菲听了这话,脸色一片惊悚,在她的印象里,念锦一直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心地也非常善良,就算是当年她勾引了北宫沧,她都忍气吞声就离了婚,她了解她,知道苏家的人一向注重面子,所以,两年以前,她正是了解这些,才敢肆无忌惮找上了门,她也最终去了幸福,让自己如愿以偿嫁入了豪门,没想到,今天,昔日憋屈的念锦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人了。
“念锦,都说一日夫妻百百恩,就当是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同样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你忍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生来就没有父亲吗?”傅雪菲语气很软,她想用她们之间昔日的情意,用天下难有的母爱之心,让念锦心软,让秦少天去将北宫沧救出来,她是厚着脸皮来的,因为,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受罪,虽然,他对她,已经绝情到令人发紫,她也知道,在北宫沧心里,最爱的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她不甘心自己一无所有,如果北宫沧无法出狱,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一无所有了,今天的幸福是狠着心踩着自己亲生孩子的尸体在往上爬,不想努力了多年成果全都白费,都成了一场空!
念锦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好仍旧平坦的肚子,嘴角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傅雪菲,别再演了,这里没别人,就只有我们俩,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怀孕吗?得了习惯性流产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怀上孩子的。”
“你?”见念锦如此精明,拆穿了她假怀孕一事,傅雪菲整张脸都紫了,一双杏眼圆睁,眸光凝定在念锦圆滚滚的肚子上时,眸底渐渐浮起一缕怨恨,眼尾扫到楼下花园转角的一团黑影时,脑中浮现出一个计谋!
“苏念锦,你明明不会怀孕,明明当年得了不孕症,这是W市众人都皆知的事儿,那你怎么怀上了?莫非也是假怀孕,只是为了想谋夺秦家的家产?”
“笑话。”傅雪菲出口的语言让念锦退开了一步,眼底蓄满了嘲讽的笑,她伸手摘下了一朵君子兰花,看着傅雪菲抓狂的样子真的好好笑,这个女人根本是在胡言乱语,她这样反击自己,不过是她捅到了她的痛处而已。
“无所谓啊!你可以去告诉秦家的人,我苏念锦是假怀孕,看有谁相信你?”
“我不象你,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哼!”语毕,念锦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正准备离开花房,没杨到,傅雪菲却抢在了她的前头挡在前面,阻此她的去路。“让开。”这个女人今天疯了不成,居然敢上秦家来撒野,可知道今日的秦家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儿。
见傅雪菲无动于衷,念锦音量陡地提高了几分,神情一凛:“我说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你能把我怎么样?”傅雪菲张开双臂,她比念锦要矮两公分,不过,仰首凝望着念锦的脸孔,玉容上闪烁的是淡淡的笑靥。
“刘妈,刘妈,快过来啊!”念锦见她是专程上门挑畔,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冲着门外叫喊,她希望能唤来了刘妈,将这个女人赶走,有多远走多远,滚得远远的,这一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她,见傅雪菲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肚子,念锦心中一震,原来,这个女人是……蓦地,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个女人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不,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一丁点儿伤害,在泰国,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孩子都跟着她挺了过来,如果孩子有点儿什么闪失,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自己身怀六甲,身体也很笨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急忙向左边迈了一步,双手抚住了肚子,以一副保护孩子的姿态靠在了墙壁上。
“别叫了,刘妈出去买菜了。”傅雪菲轻轻说着,面容上的美丽笑靥渐渐扩深,然后,猛然间倏地扭曲。
“不……”傅雪菲阴阳怪气的样子吓坏了念锦,如果她不是有孕在身,她绝对不会怕她,只是,现在,她不能跟着她硬碰硬。
“少天,少天。”她急忙捂着肚子想绕向另一边向外面跑去,然而,傅雪菲的手脚更快,身子也很轻盈,她堵在了门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念锦不敢硬冲出去,她怕到时候受伤的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少天出在在的,他刚才被王书记叫走了。”傅雪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云淡风清地说着。
“傅雪菲,你真卑鄙!”原来,这个女人是看中了时间,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来花房见她,想逼迫她救出北宫沧,门儿都没有了。
“秦老爷子可是在书房的,如果让他知道你这样对待他的曾孙,他不会放过你的。”念锦想用秦风鹤来吓傅雪莫,没想到这个女人反而笑了,笑得有些难看。
“来花房的时候,我看到他走出书房,回他的别墅去了,好象有一点儿什么急事。”
都在家,都有事去了,她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才找上门来的,真是可悲!也许,她已经在外面不知道等待多久了,就瞅着大伙儿都不在,然后,来找她逼迫她。
“怎么样?苏念锦,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我该怎么对付勾走我老公,破坏我幸福的女人呢?”低下头,她把玩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还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眼睛里的邪气简直象极了《西游记》里的玉兔精。
哈哈哈!念锦真想仰天大笑,这个世界真的是是非黑白都颠倒了,明明是这个女人抢了她的老公,破坏了她的幸福,如今,气势汹汹地倒打一耙,这世间可还有公理存在。
“你那老公就算是跟我提鞋,我还嫌脏呢!”念锦说的是实话,如今,她的一颗心都在少天身上,她真的看到北宫沧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一个人将她伤到体无完肤,最初,她很恨他,但是,恨也是一种情感,没有爱又那来的恨呢?后来,遇上少天以后,渐渐地,北宫沧的影像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模糊,最终彻底抹去,现在,她的整个身与心除了少天还是少天,他才是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真是恨,说明你心中越是爱,念锦,现在,少天不在这儿,你何必说违心之论呢?其实,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少天的也没关系,反正也是姓秦嘛!这秦家这么多的家产,生下来必定还是有一杯羹可分的。”
“我没你那么恶心!”念锦气得浑身发抖。“你与芸姨倒是心有灵犀,你知道不?前两天她也这样说,说我怀的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们还真是气味相同,都是做小三的料子,说话做事都一个样子。”
“你才是小三。”傅雪菲不堪受侮,五指收握成拳就想一巴掌打落下来,念锦反应敏捷地抬手就钳制住她的手腕。
“我难道说错了?难道你们没做过小三?”念锦恨得牙痒痒,傅雪菲敢上门来挑畔她,公然在秦家书房侮骂她,如果没有人撑腰,她绝没有这样大的胆子,那个姓柳的女人吧!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下不了吧!什么东西,说她怀的是野种,生了野种的人可以高居秦家主母的地位,逼得少天的母亲悲惨死去,现在,她与柳湘芸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怎么说呢?念锦,谁是小三已经分辩不清了,至少,我一直都认为,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是没有错的。”
“哪怕是破坏别人的幸福。”念锦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观点真的好可笑,对,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可是,如果追求得来的幸福是破坏别人婚姻得来,这种幸福还算是用一种正当渠道得到吗?良心能安吗?不过,她真是多虑了。伦得道德丧失的女人是没有良心可言的,她们的良心都被狗啃光了。
“是。”傅雪菲甩开了念锦的手。“没错,哪怕是伤害别人,我也得到实现自己的理想与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念锦,这个孩子你还是不能生下来的,呵呵!”纤细的玉指意欲抚向念锦高高隆起的月复部,念锦急忙转身避开。心尖儿一颤,这个女人是存心想要她孩子的命,她不能让她的计谋得逞!她得想办法啊!
这座秦家大宅里没有她想要依靠的人,她们是合谋想要她孩子的命,脑子迅速运作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由于怀着身孕,她好久都没有用手机了,如果有手机,她就可以马上给少天打电话,让他来救自己了。
这是一间花房,整个面积不足二十个平方,里面也不可能有一部电话,念锦心里真是焦急啊!
“雪菲。”她站在离她好几米远的距离,声音软了下来。“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还是有些在理,你先让我出去,我跟少天说,让他去把北宫沧救出来的,其实,少天也于心不忍,这两天,他都很失落,毕竟,北宫沧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你?”傅雪菲的笑容有些扭曲,她仰起头,有两滴晶莹的液体从她颧骨处滑落。
“当初,你让我承受了丧子之痛,如今,我要你血债血偿。”刚说完,傅雪菲整个面情变得狰狞无比!
她向念锦步步紧逼,念锦往后退去,眼前银光一闪,不知怎么地,赫然就看到了傅雪菲的手上多出一把亮晃晃的尖刀,刀锋锐利,寒光闪闪,刺痕眼眸。
“你,这是在犯法,傅雪菲,秦家不会放过你,如果你胆敢伤我及孩子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好啊!我等着,不过,那时你肚子里的宝贝已经没有了,哈哈哈!”傅雪菲仰头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两鬓的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一方眉骨,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神情有些颠狂,十足的疯子模样。
“雪菲,不要这样,这样对你或是对我都没有好处的,把刀拿开。”念锦看着她手上的尖刀,惊魂未定,浑身的血液迅速加快,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与这个女人拼上了,绝不会这样轻声诱哄着她,原来,她想求她帮忙是假,想让她流掉孩子是真。
“哎呀!念锦。”傅雪菲手上的刀子在念锦的眼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再度阴阳怪气一笑,刀子从她手中滑落,念锦听着‘哐当’声,看着傅雪菲从衣袋里模出一支烟,并用打火机点燃,看着她吞吐烟雾,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是脑筋不清楚吗?
“念锦,只是开一个玩笑嘛!瞧你,脸都吓白了。”她说着,涂着丹寇有指甲在脸颊雪女敕的脸蛋上轻刮了一下。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好了,我不象你,我可还记得我们那时候形影不离的情形呢!吃一碗饭菜的那种温馨画面,我不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到是你,为了荣华富贵把什么都忘记了!”
“呵呵!”透过蒙蒙烟雾,念锦定定地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唱的那一出戏,拿着刀子想杀她,可是,又把刀子扔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为了能保住宝宝,念锦急忙就向门口奔去,她都在尽量防着她了,当她跑出门口的一刹那……
“念锦,小心哪!”背后有一道戏谵的声音传来,她没想要回头去看,但是,脚下一滑,“乒乓”一声,她整个笨重的身体就摔向了地面。“啊!”剧烈的痛楚猛地就袭向了她的四肢百胲,椎心的痛楚传来,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下口体渗出,浸透了自己的内裤,那股热流不断向外流浸,深入骨髓的痛让她说不出来一句话,一时间,玉白的面容蔓过一片青紫,孩子!不,她垂下了眼帘,视野中,自己的白色衣裙上早已浸染了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红红的血汁在她的脚边成了一个小水坑,眼泪刷刷就流了下来,孩子!不,宝宝,你不能离开妈妈,不能啊!她的心在狂吼,在泣血地狂吼,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少天,少天,救我,少天,你在哪儿啊?
她忍住浑身剧烈的痛楚,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身体很沉,很重,那痛象大海里的波浪一样卷向了她,誓想要将她吞噬,将她毁灭!承受不住那剧烈的痛楚,缓缓倒向了地面。
然后,耳朵翁翁作响中,她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为是他来了,努力地睁开眼帘,颤抖的视线里,她看到的一张焦急的容颜,不是少天的。
但,她还是张唇呼出两个字:“救我,送我去医院,快。”
“念锦。”秦煜湛从那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嘴角蓄着笑意,可是,当他看到念锦躺在血泊,笑意僵在了唇边,那血染红他的眼睛,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刹那间,浑身吓出一身的冷汗,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她,在抱起她的那一刻,他的灰色西装也沾上了她身上的血汁,整个鼻孔都能清晰嗅闻着血腥的气味。
他没来得及给少天打电话,便直接开车将念锦送去了医院。
少天还在外面的咖啡馆里与王书记谈工作上的事,接到秦煜湛的电话,整个人呆坐在了座位上,过了好几直秒才反应过来,匆匆对王书记说了一句:“我离开一会儿。”
便象一阵旋风一样卷出咖啡馆,油表火速地打着圈子,已经硬闯了好个红灯,最后身穿黄卦的交警吹着口哨,挥着旗子示意他停车,他不管不顾,象失了心魂一般掌握着方向盘。
当他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的时候,念锦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只有秦煜湛一个人站在那儿,眼神有些呆滞,面情同样弥漫着不安。“怎么回事?”少天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了秦煜湛的衣领子,怒火滔天地质问着他。
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念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少天,你不要着急,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弟妹躺在血泊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秦煜湛能够理解弟弟心中的这份焦灼,毕竟,手术室里躺着的可是他的老婆与儿子啊!要是他再慢一点儿,秦家的继承人可就没有了。
“你他妈的说重点啊!大哥,念锦她到底是怎么摔倒的?”秦少天不想与秦煜湛兜圈子,眉宇间的刻痕拧深,冲着亲大哥彻骨地冷喝。
“少天,她自己摔倒的啊!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躺在血泊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啊!”
“刘妈呢?那些佣人呢?都去了哪儿?”少天见秦煜湛也并不知道整个情况,只得松开了紧拧着他衬衫的大掌,五指捏握成拳砸到了墙壁上,然后,高大的身体便倚靠在了墙上,望着那一明一炒的指示灯,他的心纠结成一团,念锦在手术室里承受着身体之痛,他的心也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咬紧着牙紧,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她痛着,他也陪着,就象《步步惊心》的四爷,若曦拒嫁给十四爷当福晋时,被皇帝罚跪着,而四爷也冲在雨地里一直陪着,因为,心受煎熬痛苦的时候,有另外一颗心陪着,也不会觉得孤单。
随着那指示灯明灭的时间延长,少天的口腔里已经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虽然嘴唇很疼,可是,他知道,念锦比他还要痛,她在承受着刀子割破肌肤的痛苦,手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门缓缓拉开了,身着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白色口罩,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好事,二少爷,是一个五磅重的男孩,眼睛大大的,长得好像你。”
那一刻,少天不知道心中的感觉,酸甜,苦楚,激动,兴奋,喜悦,众多的感觉齐涌心尖,男孩,念锦生下了一个男孩,念锦为他生了一下儿子,他以为,他以为……他差点都以为儿子就这样……
下面几个字他不敢想,他也怕想。
听了医生的话,秦煜湛的脸色漫过一片阴霾。“不过,二少爷,孩子早产,不是足月生的,看起来很小,我们已经将他送进了保温箱了。”女医生温和地笑说。“谢谢朱医生,谢谢了!”道完谢少天就急不可耐冲进了妇产室,尽管里面的护士一直要求他不要进去,他还是坚持要进去看一看他的孩子与老婆。
秦煜湛站在外面,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早过去呢?”
念锦生了,早产,孩子有六磅重,不足月的孩子也有六磅重,仰起头,面容有些肃穆,失笑一声,真是失策啊!他缓缓转过身子,将手揣进了裤兜里,嘴角勾出一记旋冷的弧度,渐渐地,自嘲的笑渐渐冻结,脸上掠过朵朵乌云,迈着长腿走向那条长长的通道,能通往高干医院大门的通道。
如果再慢半个时辰就好了,他还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没想到,这秦家的长孙鸿福齐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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