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田 Part48 黎花枝的小发明

作者 : 八喜小丸子

杏花村里,黎花枝整天忙着修建酒庄一些琐事,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一无所知,当然更不知道曾有人悄悄的盯上了她门家,又被秦玉函悄悄的解决了。

不过酒庄的进度,倒确实很快。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在六十多个村民的一起努力下,也不过就十天的时间,酒庄地下,两个可同时发酵数千斤酒的酒窖,已经修建完成,而且,明天就要正式磊墙建房了。

千山村的杨石匠也依照约定,送了不少的石砖过来,全都整整齐齐的码在文家小院,黎花枝已经看过了,虽然酒庄就在她家旁边,可是这*层楼高的石梯,爬起来,还是很累人的。

就算那石梯已经被扩建到,可以同时通过两辆马车,楼梯中间,也按照黎花枝的意思,修建了专供马车上下的车道。可那斜坡,毕竟还是有五六十来度的坡度,更是有十多丈那么长。

黎花枝用小毛驴尝试着拉了两躺,直觉得这样不行,费力不说,还不太安全。

因为小驴车,可全靠毛驴的劳力催动,那车子还没个刹车什么的,万一在上坡的时候,小毛驴月兑了力,肯定是连车带砖加毛驴,一起得滚下坡去,那时候,满满一车的石砖浪费了不说,滑下来砸到人,可是要出人命的。

可是,如果不用小毛驴拉,单单靠人力抬,更不靠谱,光是费力费时这一条,就是不可取的。于是,黎花枝左思右想了一夜,终于,利用杠杆原理,画出了一组滑轮。

图是画出来了,可黎花枝带着图纸上苏城问过,没有那个铁匠能打出这样的东西,这让黎花枝一整天都愁眉不展。

就在黎花枝拿着图纸坐在小院里,冥思解决之法的时候,挖完了山洞的小宇和齐忠回来了。小宇一向爱干净,一回来就去了厨房打水洗脸,而齐忠则跑到黎花枝面前,给自己倒了凉茶,一连气的喝了五六杯,这才放下茶杯。

他看到黎花枝拿着张纸,一脸的苦思,忍不住好奇,一把拿过黎花枝手上的图纸看了看,奇怪的开口,“黎姐,你这是画的什么啊?”

黎花枝拿回图纸,懒懒的开口解释,“这个叫滑轮,你看,若是,我们用一条麻绳,绕在这几组滑轮之间,想这样……这样,之后把麻绳的一端绑上竹筐,拉动另外一边,这样就可以又快又省力的从山下拉石砖上去了,可惜这些滑轮太小,又没有模子,苏城的铁匠做不出来。”

齐忠听到黎花枝的解释,却一脸狂热的拿过去研究,好一会儿才问道:“黎姐,这些轮子用木头做可以不,若是用木头就简单得多了,你想要什么形状大小,都能直接刻出来。”

“是啊,可以做一排大的木轮子,轮子中间用铁棍做轴,铁棍用得粗点又能受力,也不怕砖石太重拉坏了滑轮。”齐忠的话无疑提醒了黎花枝,“不行,我得赶紧去问问老刘,看他有没有认识的木匠。”

黎花枝正要要上山,就被齐忠拦了下来,“还找什么木匠啊,我就是现成的,不知道吧,以前我爹就是木匠,我可是得到过我爹的真传呢。”

黎花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齐忠,话说她似乎真的不清楚小宇和齐忠以前是做什么的,只觉得,虽然齐忠比小宇年长,却对小宇很是恭敬。

有时候,黎花枝都有些怀疑齐忠和小宇,不是兄弟关系,而是主仆。

可有时候看着他们之间,那种属于兄弟手足才会有的情谊,又不似作假,便又让黎花枝打消了疑虑。若是齐忠现在不说起,她都只以为,他们就是会点拳脚的武林人士,因为某些原因,机缘巧合的退隐在他们家。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不管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有着怎样的身份,她只知道,现在他们是她黎花枝的弟弟,小洋的舅舅,文家的一份子。

而后黎花枝更加相信齐忠是个木匠的事实。

还别说,齐忠的手艺确实有两下子,之前黎花枝不过就是随口那么解说了一遍,滑轮的形状和原理,齐忠拿着图纸自己琢磨了一阵,前后没用到一个时辰,就把滑轮给做了出来,倒是叫黎花枝好一阵的刮目相看。

然后黎花枝又画了些床啊、柜子啊、沙发什么的图样,齐忠看得是满脸的兴趣,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二话不说就将这做家具的活给包揽了下来。

因为不需要再上山挖洞,小宇和齐忠这些天就闲了下来,两人没事就在家里做木工,有时候文洋也会凑一下热闹。黎花枝更发现,文洋和小宇对机关之类,奇巧的工艺有着相当的兴趣,领悟力特别的高,就像上面酒庄中心打好的那口水井。

黎花枝嫌弃它用水咕噜打水,即不省力又不安全,突发奇想的,就想在自家弄一个以前在天朝的农村看到过的压水井。那压水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井口密封了,然后安置了一个,利用活塞运动原理,依靠大气压力把水,从井里抽上来的汲水器。

黎花枝刚把设计图画出来的时候,文洋他们还好一阵的吃惊,虽然活塞运动的原理十分简单,在天朝,随便一个中学生只要学过物理的,都懂。可是这里是云国,一个通讯靠吼,交通靠走的时代,黎花枝也没想过真能把它做出来。

之所以画出来,也不过是闲着无聊,让齐忠他们随便做做,碰碰运气,可是没想,文洋和小宇两人却来了兴趣,两人经过反复实践,失败了无数次后,终于,历时十天,把那个汲水器给做出来了。

汲水器是用一根细长空心的竹筒做成的,竹筒的上方,本该是像皮垫的活塞,是用云国特有的一种弹性极佳的橡皮树的枝干做成的,为了方便抽水,文洋和小宇还在活塞的牵引杆上,横加上了一根手柄,简直是将黎花枝教给他们的杠杆原理活学活用上了。

当汲水器压上来第一股水的时候,酒庄上的人,无不震惊,老村长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呢喃,“水,也能倒着流?”

之后,大家在酒庄里用着,觉得方便,都想让村里常用的几口水井也装上一个,黎花枝抵不过村长的请求,最后,让小宇把村里另外三口水井都装上了汲水器。

黎花枝深怕这样会惹来麻烦,在她三令五申之下,老村长在村大会上宣布了,谁若是泄漏了压水井这个秘密,就要逐出宗祠。

杏花村的村民淳朴,最怕的就是死后进不了自家的祠堂,被老村长这么一威胁,一恐吓,那敢有半分泄密的心思,都纷纷赌咒发誓的保证,对此绝不对外宣道。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虽然已经立秋,可秋老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天的太阳照下来,还是能把个人晒晕。

不过却没影响到酒庄的修建速度,也就是过去了一个月时间,酒庄大致的样子已经出落出来,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该完工了。

黎花枝依照约定,又赶着自家的小驴车,带上晚寂和晚玉两兄妹,到望江楼送酒去了。

这次,因为有小宇和齐忠两人挖的山洞存酒,文家院子的那个地窖就空腾出来了,所以,文洋一勤奋,就酿了两批酒,一批竹叶青,一批稻花香,两种酒加起来足足有一千多斤。因为稻花香是新酒,黎花枝也不确定秦玉函要不要,所以就只带了两小坛,竹叶青倒是拉了满满一车。

黎花枝带着晚寂一进望江楼,冯掌柜就迎了出来。

“花枝丫头,可算把你盼来了,你都不知道,至从上次的竹叶青推出以后,我们店里其他的酒都乏人问津了,客人们天天如狼似虎的,追着问下批竹叶青什么时候到,问得我头都大了,你若是再不送酒来,估计他们都能把我们望江楼给拆了。”

“呵呵,冯叔你就爱说笑,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黎花枝一边卸酒,一边含笑的看着冯叔在那打趣,“对了,冯叔,上次我送你的那些酒,你可喝完了?”

“你说的是上次给我的那种新酒?我早就喝完了,那酒香啊,比竹叶青还美!”冯掌柜一张脸都笑成了句话,一边说着一边还砸吧了几下嘴。

“我就说过美吧!现在我们给它取名字了,叫做稻花香。这次我来,又带了两坛,一坛是孝敬你老人家的,另外一坛呢,我想麻烦冯叔,帮我送给大少爷尝尝。”黎花枝递上两个一斤装的小酒坛,一脸的得意。

“你这鬼丫头,是打算推出新酒了,不错不错,还算有眼光,知道选择跟我们望江楼合作!”冯掌柜夸奖黎花枝的同时,还不忘将望江楼夸奖一下,典型的王婆卖瓜型的。

“那当然了,我跟冯叔是撒关系啊,当然得选择望江楼拉。”黎花枝见冯掌柜这么说,立马就跟打蛇上棍似得,不停的往冯掌柜脸上贴金粉,就怕帖得不够,“撇开别的不说,就冲着您老人家在这,我也得把酒拉望江楼来啊!”

冯掌柜哪里不知道黎花枝这是在逗他开心,当场就被黎花枝哄的一张老脸都笑成了龙爪菊。等到笑过之后,这才老不客气的点破她的小心思。

“少来,你这个小马屁精,你冯叔我还不了解你,你来找我们望江楼,可不止这个原因吧。”

“冯叔,你真厉害,这次来我是想找大少爷帮忙做点酿酒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太贵了,你老也知道,我家正在建酒庄,我缺钱嘛。这放眼云国上下,可没有再比大少爷有钱的拉,花他的钱,我才不会于心不忍。再说,他也不吃亏,我可是知道,上次的竹叶青大卖,让他赚了不少的银子。”

黎花枝见自己的小算盘被冯掌柜点破,也不尴尬,反而拉着冯掌柜的衣袖,开始撒娇,反正冯掌柜说了看着自己亲切,像亲闺女似的,那她就让他多亲切亲切呗!

只是,黎花枝这一行为,明显让晚寂和晚玉兄妹汗颜,是想,一个二十多的人,还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娘,如此的不顾形象,当街卖萌,谁能做得出来?

别的不知道,至少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哎,丢不起这个人!

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于是,两人默契的站得离黎花枝更远了些。

冯掌柜却不介意,他可是很喜欢黎花枝的,他是第一庄的家生子,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了第一庄,现在老了难得认了这么个鬼丫头,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新酒他尝过,味道确实不错,有生意上门,断没有理由外推不是,当下就一口答应了。

黎花枝看到冯掌柜那么爽快,心中大事落定,也是一脸的喜笑颜开,“对了,冯叔,这次的酒比上次的多些,足足有一千斤,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安排人到我家去拿酒。”

望江楼的竹叶青本就不够卖,当然希望越多越好,拿个酒算什么,冯掌柜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一会儿,我让帐房把钱给你送来。下个月出了酒,你叫个人过来通知我一声就行,我直接让人去你家里拿,也省的你跑。”

“也好!”省的到时候送酒的途中出点什么意外,这损失可都是自己的。

冯掌柜和黎花枝又寒暄了一阵,帐房的人就送来了这次的酒钱,黎花枝点了点,刚好两千两,等冯掌柜那边的鉴酒师傅确定好酒后,黎花枝便挥手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冯掌柜一定要帮忙送酒。

最后,黎花枝在听到冯掌柜说,一有消息就尽快派人去杏花村通知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望江楼。

离开望江楼后,黎花枝并没有马上出城,而是带着晚寂和晚玉一起去了成衣店。至从上次给文洋做了衣服后,黎花枝便有些欲罢不能,总想着以后都让文洋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

所以,黎花枝盘算着,再去成衣店里挑几块好的料子,回去后跟晚玉好好讨教讨教,这一次,她要全程都由自己亲自动手。黎花枝正想着,小驴车就来到了熟悉的店门口。

成衣店的老板远远就看见了黎花枝的小驴车,眼光一热,还没等她走拢,就激动的等在了店门口,是以,黎花枝一行刚跳下车,成衣店老板就迎了上来,“文夫人,我可算等到你了。”

“布老板,虽然我们是你的老主顾,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热情吧,这太让我受宠若惊了。”黎花枝看着热情的老板,有些不明所以,嘴上却是含笑揶揄。

成衣店老板假装没听懂黎花枝话里的揶揄,谄媚一笑,“文夫人说笑了,不知道文夫人这次来,是买布还是做衣服?”

毕竟和成衣店老板还没好到能随便玩笑的地步,黎花枝也不好太过火,于是,正色道:“我想买几块布,布老板最近有新货吗?”

“有有有,你里边请,王二,去给文夫人倒茶,王成你去里面把新织好的几款布匹都搬出来。”成衣店老板侧身,把黎花枝和晚寂兄妹请了进去,然后,驾轻就熟的分配工作。

黎花枝看着成衣店老板有条不紊的指挥者,等王二送了茶出来,黎花枝浅尝了一口,如果她没猜错,这茶,该是上好的碧螺春。

今天这布老板,似乎有点殷勤的过头了啊!

“布老板,你今儿,似乎特别热情啊。”

黎花枝晦暗不明的看着成衣店老板,看得他心里都有些发虚,可毕竟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的不妥。

“哪里,我对文夫人不是一向如此的么?”

成衣店的老板明显在装傻,可是黎花枝转念一想,她也没什么能让给他可图的,当下也不在意,收回眼光,认真的挑选起面前桌上,摆放的几块布匹。

黎花枝的眼光一收,成衣店老板暗自吐了口浊气,没想到,区区一个妇人,眼光却是如此悉尼。

文洋喜欢素色的衣服,黎花枝选了好一会儿,眼光落在了手边的一匹银灰色的浮光锦上。成衣店老板惯会察言观色,看到黎花枝对那匹浮光锦多看了两眼,立马上前抽出样板,递到黎花枝面前。

“文夫人的眼光果然是没话说,你看的这一批料子,可都是我们新送来的顶级货品,尤其是你手中的这匹浮光锦,你看这纱纺得,平整密实,可不同于一般的手法,这经纬之间可是用的四组纱线。”

黎花枝暗自点了点头,好是好,就是厚实了点,不过可以拿来做秋装冬衣,已经立了秋,天冷起来就快了。黎花枝将浮光锦的样布放到一旁,又选中了里面一匹月白暗花的素锦,和几匹织锦、一匹玉锦,“布老板,你这几块是怎么卖?”

“那几匹织锦,一匹布五两银子,素锦和玉锦价格一样,七两一匹,不过文夫人要,我可以给打个八折,织锦就算你四两,玉锦五两六,你看怎么样?”

黎花枝想了想倒也不贵,一匹布有四丈,差不多有现代的十二米,正好,织锦和玉锦一样一匹,正好给齐忠,小宇,还有晚寂,一人做两身衣服。那块浮光锦和素锦的,就给文洋和小洋做。

“行,那你帮我把这几匹都包起来。”

打定主意后,黎花枝又要了一匹花软缎,一匹交织绫,一匹雪缎和几匹好看柔和的棉布,最后,还在成衣店老板那里压榨许多布头,这才把一个足足五十两的银锭子给了老板。

黎花枝等老板找了钱,临出店门时,却被老板叫住了,“文夫人,您今天不在小店做衣服了吗?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以后文夫人来小店买布,我们都免费帮您做衣服!”

黎花枝这会儿,有点品出味儿了,感情今天布老板又是主动打折,又是二话不送送了她足足三麻袋布头的,感情还真的是有所图谋。难怪,这只铁公鸡今天这么大方。

“布老板,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干脆你就明说了吧。”

布老板建黎花枝这么直接,老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可该说的却一点都不含糊“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文夫人以后想到了什么新的款式,能不能把图纸也留给小店一份,当然,我绝对不会让夫人白给,一张图样,我出二两银子如何。”

黎花枝一听,到是来了兴趣,难道那天文洋的那件衣服就那么好?

黎花枝看了看铺子里挂着的成衣,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款式。此时,她才惊觉,好像云国的衣服都没什么款式,穿过来穿过去,就那几样,而且,布匹的颜色和花样都不够丰富。

一想到这,黎花枝脑中灵光一现,如果,她自己设计衣服,一定能比这店里的强上百倍,看这布老板的态度也知道,显然,这个想法是值得一试的。

既然打算自己做,当然就不可能给再给别人提供样板了,于是,黎花枝纯良的一笑,习惯性的就开始装傻,“哎,布老板,不瞒你说,其实我真的不会什么新图样了,之前那件不过是我在以前一个姐妹那看来的,现在我那姐妹嫁去了别的地方,我都有好久没见过了,实在是帮不了你。”

黎花枝说罢,也不管布老板做何表情,同晚寂和晚玉两人,一人铃了一袋布头,抱着选好的布匹就上了小驴车。

然后,扬鞭而去。

“文夫人,夫人……夫人,你再想想……要不我们合作,文夫人……”

成衣店的布老板不死心的追出来,却只看见绝尘而去的小驴车,很是无奈,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追着小毛驴跑了,还有比他更可怜的老板吗?

布老板仰头望天,为自己默哀了三秒,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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