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二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我可是难得夸奖人的!难道二公子难听的话听不得,这夸奖的话也不喜欢听?”
唐拓闻言,笑容更僵。舒残颚疈
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意思是说他有点欠骂吗?
手在袖中微微地握了下拳头又放松,再度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不管怎么样把人给领到大师兄面前,他就算大功告成了宥。
剩下的事情是头疼也好,是怎么也罢,都交给大师兄自己去处理。
想到此处,唐拓的脚步不由更快地往前走了起来。
古悠然看着他挺直的都有些快要僵直的背影,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还道唐拓这家伙是真的改了脾性了呢忑!
现在看来分明还是那个有些沉不住气的咆哮帝嘛!
稍稍不过一个撩拨,就有些暴走的迹象了!
呼!还好还好!看来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古悠然的心又定了大半,老实讲,她是真心不喜欢和冷忧寒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
一个不注意就会不知道在哪里被他抓到了空当。
可她也知道现阶段,其实除非冷忧寒他们真的在她的身上完全找不到需要重视的理由了,否则的话,他们还是不会轻易放松对她的监视的。
话又说回来,真要是她的身上一点他们想要挖掘的可利用的价值或者秘密也没有了的话,也就代表着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可存在的意义。
那样的话,她离死期反而更近了。
这真是一个需要平衡好,哪一头都不能太过倾斜的事情。
不然的话,对她来说,都是翻船灭顶的危险。
思忖间,最里进的房子已经到了。
古悠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石阶上正微笑看着她的大公子冷忧寒,以及他身后左右站着的邓傲和魏岑。
见到魏岑也在,古悠然微微怔愣下,倒也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只是辨别了下,确认面前的魏岑是她熟悉的那个魏岑后,古悠然的注意力就顿时转移到回了大公子冷忧寒的身上。
看得出,大公子今天是刻意打扮和修饰过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使得本来就神秘俊美的外表和气质,此刻看着更加隽刻上了时光赋予给他的魅力。
那双宛若看透人间世故的眼眸,以及那眼角清楚分明的皱纹,镶嵌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宛如从过去的时空中走出来的先知一般。
无风自动的天雷色长发,发梢依旧雷芒微闪,耀眼又神秘。
一身天蓝色的儒装,穿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从九天上飘落的谪仙,完全看不出一点点人间烟火气。
这人当真是上天的宠儿。
古悠然不得不赞叹,如何能把一个人的外表已经创造的这般勾人心魄,却还赋予了他不次于外表的智慧。
当真是有意给他开后门,好让他逆天啊!
古悠然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久得冷忧寒自己都被她赤果果的炙热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率先主动从石阶上走了下来,迎上前,躬身一礼,“夫人您来了!一路辛苦!”
“大公子有礼了!辛苦倒不至于,这条路本来也是必经之地,只是不知道大公子几位提前在这里相等候,是所为何来?”
古悠然也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回礼,然后就语调缓慢悠扬地问了回去。
她反正秉持着一个原则,就是该装傻的时候,绝对不表示出自己的清醒。
在他们这些人中,她已经吃亏多次了。
魏岑的异变让她猛地明白,他们的身上饱含了太多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她之前一点都不知道,甚至于魏岑掏心掏费的只差没指天画地的发誓,对她好一辈子了,却也没有主动提有关一个字另一个魏岑的灵魂是怎么回事的事情。
这个认知,让古悠然无法不生出浓浓的戒备和对他们的疏离感。
沈烈说的对,她以为可能能信任的人,谁知道又有多少恐怖的她不知道的事情被掩盖在下面?
无法彻底信任的结果,就是每个都小心防备,不掏十成的心。
冷忧寒敏锐地感觉到了面前的夫人的某些细小的变化,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变化会带来多么大的后续的结果。
他只能恭谨温润又尽可能的把他真正想要和她好好谈一谈的想法,展现出来让她知道。
“夫人,这次请您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一谈,我想谈过之后,您起码会对我们多一些了解,对您自己下一步的方向也能多做一些打算,就是不知道夫人给不给忧寒这么一个机会了!”
“谈一谈?”
古悠然见他很是慎重和认真的模样。
似乎这次要谈的东西当真是非常的不同一般一样。
古悠然不由有些迟疑了,她在判断冷忧寒这么做本身的真实性有多少,又有多少可能就是一个套!
可没等她想清楚,冷忧寒身后的魏岑已经忍不住走了出来,急切又羞惭不已地叫了一声,“悠然!”
古悠然微微有些皱眉地看了他一眼,说真话,真有几分不想理他的心思。
可看他那可怜相又觉得有些不忍,明知道有可能一多半都是故意装出来好让她心软的,可架不住总是有一点情分在内的。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身体和内伤都好了吧!”
魏岑连连点头,“好了好了,悠然我,我有话想对你说,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我……”
“这些以后再说,我今天是赴大公子的约而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和大公子谈完之后,再谈不迟!”
古悠然立即就打断他急切要开的口、要说的话,而是用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脸庞作为她现在不想继续的表现。
“悠然!”
“小四!”唐拓此时已经走回了魏岑他们身边,见魏岑不顾之前和大师兄以及他们说好的,还继续想要紧缠着古悠然做解释的架势,他几乎立即扯了扯他,沉声叫了一声。
对于唐拓这样的小动作,古悠然看得一清二楚。
却只当没看到一般,冲着冷忧寒就问,“大公子,你看我们是在哪里聊一聊?”
“夫人长途一路过来,路途颠簸不顺,肚子可饿了?忧寒要和夫人谈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谈完的,最好是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谈,您看?”
“不用了,就安排其他人去吃东西吧,至于我就不吃了,一路过来太颠簸了,仅有的那点胃口也被颠簸给颠没了!”
古悠然毅然的就摇头说不吃。
冷忧寒见古悠然的态度俨然是十分的抗拒和疏离,就知道她还是反感和不信任他们居多的,也不多勉强。
直接就伸手请道,“既如此,夫人请走这边,我们到里屋去谈!”
“嗯!”
古悠然也不客气,抬脚就往台阶上跨去。
很快就随着冷忧寒走进了里屋。
进屋之后,大门之外,唐拓和邓傲一人守一边的就把门给看住了。
魏岑不参与守门,却也不离开门前,相反他很是坐立难安的不停地在门口走来又走去。
古悠然却没有管这些,她的目光已经被里屋房子内,四处点燃着的白蜡烛给吸引住了目光。
脚步还不自主的放轻了下来,沿着几个既定的方位的跨走了进去,步履十分的盈巧。
然而对比盈巧的脚步,那目光却如同鹰隼般犀利地,穿过那一簇簇排列的没什么规则的白蜡烛,落到最中间的那个铜制烛台上。
几乎立即,她的目光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的看向了冷忧寒。
“原来是你!”
冷忧寒自然知道以古悠然在阵法和天师道上的造诣,肯定是能看出这屋子里已经布置的蜡烛和方位所蕴含的效力和含义的。
因此作为一个好的谈话的开头,他刻意用这个做话题开始前的展示,希望以此吸引到古悠然的好奇,然后可以比较顺利的做好某些事情上的交换。
却没想到古悠然看是看出了这蜡烛的妙处,却把仇恨冰冷的目光也一并射过来了。
不由有些微微地错愕,“夫人这话所指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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