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古悠然才道,“无妨,你若是担心冷忧寒不同意的话,那我们避开他就是了!他还能一直跟着我们不成?”
“什么?你,你竟是要赶大师兄走开?”
“什么叫我赶他走开?他冷忧寒又不是我古悠然的男人,也不会是我以后的家庭成员之一,他总不可能一直跟着我吧?”
“他若识相,自然是该走远一些的。舒骺豞匫偌大的神府还等着他回去掌控呢!”
“再说了,就算是——咦,不对啊!我说魏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问题这么多!就算是你担心生孩子的事情,这也该是我担心才对,毕竟要生的人是我不是你啊!辶”
“我都不愁这个,你这么杞人忧天干什么啊!”
…………
古悠然还都说了些什么,魏岑已经完全没听见了轲。
他的耳朵里只是不停地重复了一句“毕竟要生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承认了!
悠然她承认她是真的怀孕了。
连要生的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有假?
他彻底没希望了!
魏岑只觉得一下子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干净一般。
一开始走进房间时所抱持着的种种往好了想的以为,此番全部都被古悠然的一席话,给打落了云层。
“魏岑,岑,你怎么了这是?”
古悠然见他终于不出声了,本来还挺高兴。
以为终于震慑住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可再抬眼一看,发现他整个人脸上苍白,眼眸没神不说,身体还似乎有些摇晃的哆嗦,那情状,愣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的失魂落魄。
这由不得古悠然吃惊不小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她的话说的太重,把他给打击的?
看是往日里她比此刻说话还要难听,语气还要重的时候不要太多哦,也未见魏岑这打不死的小强的个性有所退缩。
怎么的今日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没,没什么,我先走了,我有点头痛,我去睡一会儿!”
魏岑竟是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转身便往外走。
古悠然见他这样,反倒急了,初还以为他是继续装样子好博取她的同情和心软,可随后观他的步伐不稳,轻微打摆的样子,却是真个下盘虚浮。
哪里还能放心得了他这么一个人离开?
当即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转到他面前,语气不免有些急了,“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头疼了呢!”
说着,便慌乱地伸手就探向了他的额头。
这一触,竟然遍体冰凉的感觉。
哎呀,这家伙竟是真的病了,难怪突然跑来胡言乱语一番。
给他异常寻到了理由的古悠然,伸手就朝着自己的额头上用力拍了一下。
然后就是开始自责,自己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二货一贯喜欢吃醋,也有点脑子犯糊涂,怎么就被他的话给带了进去,就是没去想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理由。
真是——
“过来!到里面我床上去躺着!”
“不了,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去!”
魏岑此刻却是心灰意冷,满月复辛酸,怕多看她一眼,都会因为嫉妒和难过而失态。
以往最求之不得的事情,此刻却是半分也令他提不起精神了。
“回什么回?赶紧给我过来!你房间里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你万一躺回去了,哪里觉得不舒服了,到时候去照应你的还不是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之前都是我不好,不够耐心,对着你有诸多的不耐烦,可是我又不知道你是病了!”
“哎呀,我检讨!我错了!我该对我的岑更温柔一点,更细致一点,好了,别生我的气啊!你乖,来,跟我进来,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把把脉,看看开付方子驱驱内寒再说!”
“我——”
魏岑还想挣月兑,却被古悠然不由分手的双手抱住了一条手臂的,连拉带拖的拉进了最里面的她的房间。
亲自把他推坐到了床上。
给他解开腰带月兑掉外袍不说,还亲自蹲下来,给他把鞋袜给月兑了。
那温柔的表情和细致轻柔的动作,把从未享受过古悠然这等伺候和照顾的魏岑给看傻了眼。
闪动的眼眸里,也一夕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只是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和如云的黑鬓,以及那脸上露出的关切他的忧色之后,之前心里那冷到了极点的失望和空洞,眼前似乎又好受一些了。
古悠然可不知他的心里正在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重新在爬升往地面上的感觉。
她只是目光更形担心地看向了魏岑。
在她的眼中,此刻的魏岑竟是呆呆愣愣地让她看了好是难受和胸闷的样子。
这才明白,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往日里总听他咋咋呼呼的没个沉稳的正形,便真个当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论她怎么刺激他,打骂他,令他心伤难过之类,他都能瞬间恢复的样子。
现下终于发现她错了。
魏岑也是个人啊!
一时间柔肠百结,扶住他的身子,把他的腿搬到了床上,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小心地躺了下去。
然后给他盖上被子,目光很是歉疚和惭愧。
“岑,对不起,我竟是疏忽到一点都发现你竟是病了!头很痛是不是?”
魏岑就这么眼呆呆地看着她柔女敕漂亮的新葱玉指,放到了他的额头两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揉按了起来。
又因为是他躺着,她坐在他床边的位置,这样倾着身子的在给他按摩脑袋,便顿时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淡淡的好闻不已的女子的体香。
而这香味自然是属于古悠然的。
魏岑闻着闻着,本就满腔柔情付于她一身的心思,便更加的感觉到了一股难过。
看着那雄伟高挺地几乎就要碰触到他鼻尖的双峰,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和香馥,令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可心里却更加的痛苦。
一想到这样的美好,不用十个月,就该被一个小毛头一样的小东西给吸\吮着,霸占着。
然后那个小东西还会叫别的人爹爹,魏岑就更加有种痛不欲生,恨不得死了的感觉。
身体的***甚至于都在立即就消褪了。
只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竟是再也不敢多看古悠然一眼了。
真真应了一句越看越伤心之言。
古悠然却感觉到他在被子下的身体似乎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虽然不厉害,放在眼前,却明显不是好现象。
再看他竟是眼睛都无力的闭上了,脸色又虚白的吓人,加上紧抿着的有些倔强的嘴唇线条,怎么看都有种在隐忍剧痛的感觉。
让古悠然一颗心完全都忧急无边了起来。
顿时放下按摩他太阳穴的双手,赶紧从被子下面捞出他一只手,把起脉来,听着那浮沉不已的脉象,古悠然却渐渐地脸色都变了。
待重新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去之后,心里满是复杂和忧结的情绪。
站了起来,立在了床边,想要对他说点什么。
却呆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能安抚他心里的忧患和不安。
一时间竟是急得痴了!
顾希声拎着全新茶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古悠然怎么看怎么都有种萧索和无助的背影。
走到近前,看到床上还躺了看上去委实不太像假装有病的魏岑的情状,一时间,饶是他聪明半世,也闹不清,就这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究竟出了何等变故,如何会一下子变成这般?
不由轻拉下她的衣角。
古悠然这才从怔愣虚无中清醒过来一般的转过头去。
全然不知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然而顾希声却是看得分明,一下子只觉得事大了!
第1更。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