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半路杀出来的混蛋
“阿然?”
“都跟上吧!”
古悠然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绝非她这个当家庭支柱的人没有威严和魄力,而是他们这个特殊的家庭,这群本身清贵不群,卓尔不凡的绝世美男子,所组成的这个特殊的家庭后院,原本就不是因为利益或者其他而结合成的氤。
当日能团聚在她周边的缘由是因为爱。
那么直至今日能依旧束缚和维持住这个团体的必备绳索,依旧只能是爱。
而不是怒火或者威望甚至于其他的东西冯。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红颜易折了英雄气概,温柔能蚀了铁骨铮铮,对于英雄气概的男人而言,一个‘情’字尚且威力如斯,更恍若古悠然骨子里就是个柔情深重的女人?
顾希声也好,唐拓也罢,都不是伴她一朝一夕的乱花杂草,而是契阔于心,白首要共度的钟情配偶。
任是谁人说出再难听的话,古悠然的心中也是明如水清如镜的,顾希声是无半分对不住她的地方。
但凡有愧疚和亏欠,也只她一人而已。
现在她又一次用他对自己的爱,用他自己都无法放弃的内心的骄傲,令得他再一次妥协了。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没有逃出她的预料之外的,可即便如此,这样的侥胜,也没有任何值得称道和自得的地方,只有更多的疲惫和对自己变成如此卑劣的鄙夷。
地动山摇的越加剧烈,纳兰洛已经被唐拓一把抓住,拉走了。
虽然没有刻意,可落在最后面的人依旧是冷忧寒和古悠然。
“我不知道……这次再见面,顾希声的心中竟然对我有这着这么大的芥蒂,也许我——”
“忧寒别说!你知道我不想要听这个的,你也知道再难我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的,顾郎只是短时间有点难接受,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了解他的为人,我更相信他!”
“我不想令得他这般委屈,我更不想令得你伤心难过,可我这个女人真的笨的不行,自打认识你们开始,我就无时不刻的在令你们难过,对不起!”
“悠然,别说了,情之一道,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如若真有人受不得这样的日子,便也早就走了散了,死生不与你相见了,可现在,唐拓也好,魏岑也罢,包括不待见我的顾希声也好,哪个真的狠得下心离开?”
“便是我,与你分开的这些日子,心里又何尝不是牵肠挂肚,一个劲地压制着自己的后悔?”
“终了终了的,我还是不顾一切的又要回来你的身边!”
“你说这些都是为着什么?不就是因为爱这种情感的存在,本来就谈不上什么道理!”
“从前我们把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的推给你,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我们都是高尚的,都是伟大的,也都是无所错误的,因为最大错处的人是你,你用情不专,你一心多用,你喜新不厌旧,以至于身边男人成群……”
“可若是我们真的有半分自爱,真的有半分骄傲到不愿意与他人共享的话,腿长在我们自个儿身上,你纵然是武功纵天,智慧如海,也怕是绑不住渴望自由的心的!”
“因此,今日,我该给你一个公道,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也没有对不起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地方,你只一个古悠然,我们也都只各自一个,在一对一的情感和心的给予上,你不曾欺骗和少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一份专情!”
“你若真的对某个人有愧疚和错误的话,那便是你承认你内心深处不曾爱过他,一直在欺骗他,那这是不可饶恕的,古悠然,你有吗?”
古悠然的脸上,早已经随着他的这些话,泪流满面,满满潸然了。
她用力地摇头,“我没有!我爱你们!此言发自我心,绝无一点虚假!”
“那便够了!”
冷忧寒笑了。
伸出一只手,揩着她的眼泪,虽然双眸诡谲,形容十分的可怖,可看在古悠然的泪眼里,他还是那个一身白衣,气质超绝世外,清冷如天边明月的那个完美大公子。
在忘忧谷的那十多年岁月里,她不止一次从睡梦中惊醒,遥望着天空无尽处的光,想着梦中她不断的追逐那道雪白的衣袂背影,可却永远都差着那几米距离,就是追之不上。
就如同当年现实里她与冷忧寒的情形是一样。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里有自己,可就是不能完全无隔阂的在一起。
但是现在,在隔了十年这个时空之后,她终于能握紧他的手,同时感觉到他的心的完全靠近了。
古悠然真的无法不哭。
不期然间的她想起了陈奕迅的那首《十年》: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她的眼泪,的确不止是为了冷忧寒流,也为了其他的人都流。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伤感,可更是一种幸福和责任。
“冷忧寒,我爱你!真的爱你!”
脚下是地动山摇,背后是滔天的火海岩浆,面前也是震颤不清的世界,可是对着冷忧寒的眼睛,说出这句庄重的告白的古悠然的语声,却是那么的坚定和平稳,不带一丝震颤。
甚至于她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认真和端严,犹如他们不是站在即将要被颠覆和淹没掉的大地上,而是在庄严宣誓的雪白教堂中。
这是她早就该给冷忧寒的一句正式的定情盟誓。
冷忧寒那没什么血色的莹白唇瓣,微微的掀起,单手便搂住了古悠然娇巧的香肩,用从无有过得轻松俏皮的语气说道,“我的好夫人,虽然为夫的听到这么认真地表白很高兴,但是你好歹也该热情洋溢一些啊,说的这么严肃,好似是要去杀人一样!”
“呃,忧寒你——”古悠然这下有些傻眼了。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这么认真虔诚的表白说出口后,冷忧寒会用这种俏皮的方式,这么自然又融洽的接下了。
“别我啊你的了,别怪我没提醒啊,再不追上去,你的其他男人可就带着你的娃都跑光了哟!”
“啊?那,那我们这就走!”
古悠然也佯装慌张的赶忙拉住冷忧寒的一只手,就往前飞奔而去。
她飘扬的头发,划过他的眼前,不时的落到他的脸上,他单手稳稳的抱着纳兰小宝,修长的身影被她拽着往前飞掠的画面,恍惚中,冷忧寒蓦地觉得他们这样其实也是一家三口。
纵然这小小的幸福和恍惚不过是偷来的片刻,但是心里有过这一幕,便也算是得到了。
……
这边两人不管是心灵上还是彼此相处的距离上,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和进步,那边先走一步的顾希声和其他人却遇上了麻烦。
古悠然和冷忧寒他们携手追上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魏岑和沈烈被双双击飞吐血的一幕。
而几乎同时顾希声和唐拓、邓傲三人则全然不惧死的继续围攻着中间那穿白衣服的怪人。
就在魏岑和沈烈受伤落地的不远处,纳兰洛的唇角也溢着血的正把所有的孩子都搂在身边或藏在身后。
而那总是冲在最前面的老管家老李头,此刻也早就人事不知的被重伤倒地了。
古悠然见状,几乎牙龇目裂。
丫的,那货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杀千刀的!
居然在他们好不容易从那地底深渊处月兑险出来就把她的人伤成这样?
MD,说句不客气一点的话,她的这些个男人,那是骂上一句她都不舍得,更别提伤他们一根头发丝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可倒好,接连打伤了这么多人!
古悠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对冷忧寒交代一下,就见她松开手,身影便如同鬼魅一样的倏一下出现在了场中顾希声他们的旁边。
“顾郎,阿拓,傲,你们都退开,让我来!”
“悠然(娘子)小心,这家伙有点邪门!他似乎能禁锢我们的内力!”
顾希声纵然是和古悠然有闹别扭,可那毕竟是家事。
在对外的态度上,两人绝对是一致的。
是以,见到古悠然上来接手的第一时间,顾希声就和唐拓两人异口同声地提醒起了她。
尤其是这个家伙,是突然间冒了出来,然后冲着纳兰洛就直接飞了过来,被唐拓奋力地挡了一下,饶是如此,唐拓的手臂受了伤,这家伙却来势不减,贼手直接抓到了纳兰洛的肩膀上。
幸亏旁边的邓傲和顾希声都反应极快,马上就上前援救。
纳兰洛自己也吃惊之余,奋力地反抗,重重地用手抓伤了那家伙抓着他的肩膀的手。
这才侥幸暂时月兑了桎梏,可也正因为他的这个强烈的反抗,似乎激怒了这人,抽手的同时,也打伤了纳兰洛的一边肩膀。
这令得顾希声、唐拓、邓傲和魏岑沈烈在内的所有人都火了。
出道江湖这么多年以来,能令他们受伤的人不是没有过,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明目张胆,毫无理由的凶残出手,还是头一个。
尤其是这人竟然直接冲着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纳兰洛而去,这行为更是不可饶恕。
“护好孩子,交给我们!”
顾希声本来就满心的郁闷和怒火,不知道该发泄到什么地方去,这个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不说就对着他们凶猛攻击的家伙,正好成了送上|门的活靶子。
唐拓却从之前那人击到他手臂上的一下,明白这个长相实在没什么特点的中年男人,没那么简单,顿时就提醒道,“希声小心,这家伙外门功夫练到了极致!”
所谓的外门功夫就是指练筋骨皮的,唐拓不过挡了那人的手臂一下,就感觉到他的手臂几乎是撞击在了万年玄铁上一般,可见这人且不说内家功夫练得如何,这身体的坚硬怕是早就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了。
不由心中暗自一凛,这天底下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人物?
难道说忘忧谷里过掉的十多年不入世的时间里,天下出了这样的奇葩?
只是纵然是少见的高手,有什么理由一句话不说,不问缘由的上来就冲着他们动手了?
尤其是冲着书生的纳兰洛而去?
莫不是与神笔世家的纳兰家有仇?
这些念头飞快地在每个人心里闪现,但是没人因此就停下对这人回击的手段,不管这人到底为什么攻击纳兰洛,他们也要先把这厮擒下,好顿收拾一通,到时候自然能问出理由来。
可他们却没想到,想法是好的,但是实际动手的过程中,却令人无比的郁闷和惊骇。
这中年男人非但肌体坚硬堪比寒铁,而且还有一种手段,每当他们攻击到他的要害处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真气被禁锢了,提不出来。
虽然很快就能恢复,但是那一顿一停之间,先机也早就被对方抢了去了。
也正因此,原本偷袭的老李头直接被打飞出去昏迷不醒,而随后武功稍弱一筹的魏岑和沈烈也双双被击中了去。
若是古悠然再晚来片刻,下一个轮到落下风的人就该是原本手臂就有了暗伤的唐拓了。
可既然古悠然来了,就断然是不会继续容忍这个混蛋打伤她的男人的,“我会小心的,你们都让开就是!”
红袖真是奇葩,‘上|门’这两字都成了禁词,非让我在中间隔开才可以上传,我真是勒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