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谨澈命小童备好马车,在苏府大门前等候着苏鸢。舒残颚疈微微亮,心里却是惦记伊人,若鸢儿遇到的真的是汐儿,此生定会好好待她。只是……“二哥倒是早得很呢。”还未续想,却被苏鸢一声二哥打断,望其,轻笑。“鸢儿今天倒是打扮的漂亮,怎么平时不见如此?”
“二哥真会说笑,这去见漂亮姐姐,怎么能不穿漂亮点呢?”苏鸢眨了眨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看了看苏谨澈,没错,自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穿得这么漂亮,就是要让自己突出一些,这样就将顾云汐比了下去,这样,更突出顾云汐的朴素,二哥想来也是喜欢的呢。只是,不知道顾云汐有没有准备,想来此行突然,没有给她说明
苏鸢上了马车,苏谨澈摆了摆手示意暗影随时保护,更是留了一部分人马在苏府监视着那来路不明的苏楚苏鸢看在心里,想来二哥也是决不允许来路不明的认为祸苏府。二哥不仅在乎的是苏府,更是那些属于他的东西。苏鸢明白。
“二哥,如果,二嫂还在,你会补偿她吗?”苏鸢睁大了眼睛看着苏谨澈,问道。
“嗯?鸢儿怎会如此问?”苏谨澈长叹一口气,复言道“若他还在,我会倾尽我所有,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只是,这些,也只能来世偿还。”苏谨澈长叹一口气,靠在软垫上。
“二哥,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苏谨澈不明白苏鸢的意思,不禁敛眉望之,苏鸢轻笑“没有……没有啦,二哥是个多情的男人,想来日后,遇到了如二嫂一般的善良女子,定会好好珍惜的。”
苏谨澈轻笑不语,也是闭目养神,近些日子,是自己太过思念故人。一颦一笑,动人心肠。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何况,未十年,便已是心惆怅,不思量,已满目凄凉。顾云汐,为何我还感觉你还在我身边不曾离去?
苏鸢掀开帷幔,看着绿水青山,竟是有了一种凄凉之感,刚刚入春,万物复苏,可是,伏虎山却是莫名的冷。苏鸢轻唤车童“到了,别走了,不然可就过去了呢。”
苏谨澈真开眼,敛眉,轻问“这?”
“对,就是这,那个姐姐就住在这里。”说罢,便下了马车,喊着“云汐姐姐,云汐姐姐,你在哪啊?我来啦。”
苏谨澈敛眉,轻言“云汐?”
“对呀,云汐姐姐,顾云汐。很巧合吧,顾云汐,顾云汐,二哥,你看,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苏鸢轻笑,心底的小算盘那是啪啪啪的作响,只是这笨蛋二哥还不知道呢,若是哪天知道了,怕是也没有办法找自己算账了呢,呵呵,这一场闹剧也算是安排的妥当呢。
“顾云汐没有死?”
“二哥你说的什么话?二嫂早就死了,只是,这个顾云汐时我一个月前从悬崖上救下来的,不过,失忆了呢。”
苏谨澈内心已是一团麻,不知如何形容,只是这个顾云汐,可是她?不……不是,她已经死了,不会再有第二个,不会。这辈子,顾云汐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在住进自己的心里了,不会了……还正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就见一素衣女子从树丛中走出来,明眸善睐,那一颦一笑,与顾云汐毫无两样……“汐儿?你还活着,还活着……”苏谨澈不自主地跑到她身边,拥伊人入怀,不想怀中伊人推开自己,愣视,不解。只见伊人躲到苏鸢身后垂眸不语,像极的做错事的孩子。“云汐姐姐,你不要怕,这是我二哥,苏谨澈。云汐姐姐,你很像我逝去的二嫂。”
顾云汐蹙眉看着苏鸢,这个才是她接近自己的原因是吗?还是,自己的失忆与他们有关?轻言“我只是普通女子,你们……你们来意是何?”
“你就是鸢儿口中的云汐姐姐?”
顾云汐点了点头,看着刚才拥己入怀的男子,他是谁?如此眼熟,隔世初见,却不知为何,心在隐隐作痛。
她终究不是,终究不是。用情至深,却已是无情。对不起,若你还在,此生定是好好珍惜。只是,春风依旧,不见当初,此情怎了?顾云汐,此生无缘。
“你是鸢儿的二哥,本该是我登门拜访道谢鸢儿就了我的性命,不像你们倒是来了。”
“不谢。”苏谨澈冷冷地回答,不带一丝温度,却是那般生疏。到是让顾云汐敛眉,这种感觉,很熟悉,很生疏,在哪里感觉到过,心不禁抽疼,心里有抹身影,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竟不想于眼前男子重合,才言“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见谅。”言罢终是离去。
苏谨澈上了马车,也便一直不语。苏鸢知道,二哥怀疑了,定是让人暗中调查,只可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早就不在了。三姐此时已在京都。四姐身在王府,长姐已回天山,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寥寥无人,二哥想来也是调查不到什么的。只是,就趴着顾云汐回去了想起什么。这酒可是管用的?师父可是骗了自己?为何二人感觉如此之怪?罢了罢了。看来也是有了什么事情吧。二哥是个心里藏事的人,不会说给自己听,那么,也只能再去找一次那顾云汐……
夜微凉,人初妆,对镜惆怅……
“云汐姐姐,今日之事,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你二哥很眼熟,见了他,心里好难受。”
“云汐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我二哥?”
“我……好像……是认识的。”
苏鸢不语,出了那房门,月色正浓,不知此时二人心中所想……回了苏府,四周寂然,倒是看见一抹身影从房顶跃下,苏鸢蹙眉跟上,那抹身影停下脚步,转身,静视苏鸢,才言“没想到苏鸢小姐还有夜不归宿的好习惯呐。”睡吧,摘下蒙面,竟是那苏楚楚。苏鸢惊恐的看着她。原来,深藏不漏的,竟是她。
“夜不归宿?从何说起呢?我这不是在苏府吗?还是,楚楚姐姐看不见呢?”
“你……”
“我怎么了?倒是楚楚姐姐,穿着夜行衣,怎么还从房梁跃下?难道苏府的大门不能走吗?还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苏鸢挑眉问道,却不想苏楚楚一头撞上旁边的门柱,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灯火通明,一行人行至,见状,却已无视苏楚楚的夜行衣,愣愣的看着他们。
“我累了。”苏鸢欲走,却被苏寂年拉住。
“鸢儿,跟我来一下。”
苏鸢蹙眉,撅着嘴摇了摇头,飞身跃上房梁,朝明月阁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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