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秘密协议,当然没有签署陈胤道的名字,而是以陈家秘密控制的一家海外律师事务所的身份,跟那个特工家属签署的。%&*";
协议内容显示,陈胤道控制的这个海外律师事务所,帮助特工家属寻找当年的证据(事实上已经找到了弗斯勃的秘密档案)。甚至,律师事务所还不收取相关的费用,等于是无偿帮助特工家属,说是只为了打赢一场可能震动全球的间谍大案,以增加本律师事务所的社会知名度。
此外,包括前期的各种花销,包括打官司、交通费、食宿费等等,无论是往返于美国和华夏,还是在国内奔走,所有的费用都由那个律师事务所出具。
如果将来这个特工的家属把官司打赢了,那么获得的赔偿可能会让人意想不到——毕竟叶家的财富太多了。那时候,再从赔偿费之中支付律师事务所的这些费用,等于律师事务所提前垫支了。
而要是官司打输了,那么这些钱全都算是律师事务所的。也就是说,这个被害特工的家属,只有挣钱的可能,一分钱都不会赔,而且至少赚一个全球免费大旅行。
其实提到这些,无非是掩饰一下律师事务所的目的。要是连打赢官司都不索回那些交通、食宿等费用,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会让人生疑。
这样的条件,简直太优厚了!哪怕本来没心思打官司的人,都会被鼓动的跃跃欲试。加之那个特工被杀本就是血海深仇,他的家属能不上紧了去打官司?
如今,陈胤希准备的这些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个东风,就是他那神秘盟友可能尚未准备充分,又或者准备的资金尚未完全到位。所以,这一招暂时也不会使出来。
零刀子割肉不疼,陈胤希要把所有的刀子,一起捅向叶家,才能确保一击毙命。
……
了解了这些,萧战雄把照片全都拍下来之后,就把那密柜门按照原样合上了。他不能确定陈胤希何时会出手,所以真的感觉到了紧张。他判断的出,假如这件事一旦出来,加之陈胤希准备的在商业冲击手段一旦施展,整个叶家都会陷入应接不暇的可悲状态,老爹叶骄阳也可能要倒大霉。
所以,萧战雄知道事不宜迟,必须把这件事全部上报给军哥。
而这份协议什么的,加上窃听到的陈胤希的那些对话,内容量太大了,不可能以信息的形式发过去。加之萧战雄感觉到再窃听也不会有太多的重要收获,所以他盘算了一下,觉得可以撤了。
可是,他想撤就能撤出去?
这大白天的,客厅里面人来人往。特别是陈胤希回家之后,白天的客人络绎不绝,而晚上又让人一直在附近转悠。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难度太大了。
而要是不管别人是否看到而强行冲出去,倒有七八分的希望,因为陈家的人很难挡住他这个世界级的逃跑大师。但那样一来的话,所有的行动都暴露了,陈胤希也可能猜到,自己的很多消息都被抓到了。到时候,陈胤希会更加的防备。
于是,萧战雄给易军去了一个简短的信息:得手,二号方案。
而不多时,易军给他回复的信息是:已就绪,明日凌晨。
得,易军这个“明日凌晨”,意味着萧战雄又要在这里面潜伏一晚上。不过这对于萧战雄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执行过的艰险任务多了去,这一次不算太离谱。
于是,萧战雄继续在这个小书房里面躲着。而晚上陈胤希又进来写了回字,搞得萧战雄又把自己吊了起来。字写完之后,萧战雄听到陈胤希的一句叹息,“又是杏花落下的季节了……”
当陈胤希走后,萧战雄这才再度偷偷模出来。大大的花梨木台案上,是陈胤希一笔清逸俊秀的毛笔字。字不多,十四个——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听着小窗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萧战雄暗骂这老头子,真他娘的矫情。
当然,他不知道杏花对于这个老男人意味着什么。
……
次日五点多,整个陈家还沉浸在微雨之后的梦乡之中。陈胤希起床之后,正在院子里池塘边散步,年轻人多还没起床,只有个别的保镖远远的值守。
但就在这时候,一连串沉闷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这敲门声急促而厚重,带有一股子张扬无忌的味道。敢到陈家来当众撒野的,还真不多。这种大家族根深蒂固、势力深厚,哪怕有人敢于斗胆在背后捅刀子,也难有明目张胆上门来惹事的。
记得上次来陈家当众惹事的,是什么时候?有些陈家的老人一想,发现竟然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次,陈家做了某件事理亏,被大孬种叶骄阳抓住了把柄。于是,叶骄阳带了一伙子狐朋狗友,扛着棍子在陈家门口喝啤酒啃猪蹄子,把整条街都堵死了。闹腾了整整一天,啤酒罐子和吃剩下的骨头扔了一地,都堆在了陈家大门口。一群混账玩意儿连撒尿都在陈家的外墙上,乌烟瘴气。要不是陈家老家主向叶骄阳的老爹打电话赔了个不是,那群混蛋还不走呢。
那一次,叶骄阳的恶名瞬间传遍了首都四九城。让人意识到,四大恶少、也就是暗地里被人说的四大孬种,并不一定非要按排名确定真正的能量。假如时机允许,排名第二的孬种,完全可以把排名第一的那位搞得恶心头疼。
一晃二十多年了啊!自叶骄阳之后,二十年来,再也没有谁敢这么玩儿。哪怕一向跋扈的段英奇也不敢,而赵天恒更是跟着老爹去了岳东。其余诸人,谁敢再得罪陈胤希这个第一孬种。
今天是哪个不长眼的?没有大孬种叶骄阳当年的背景、势力和气势,也敢来陈家撒野?
老管家带着冰冷的目光去开门,结果大门一开,老管家顿时就眼皮子直蹦——
我日,是易军!
二十年前是他爹,如今又换这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