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梨落虚弱的身子在吞咽米粥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蔺凯臣温柔的帮她轻拍着后背,她连续的轻咳几次这才舒缓过来,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舒残颚疈她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有力气开口,“谢谢……”
蔺凯臣扶她躺下,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离开?”萧梨落刚刚的欲言又止他不是没有看出来,自然明白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萧梨落怔然,忽然鼻子酸酸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哥哥在离开她的时候,也曾说过这句话。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同样的一句话从大叔口中说出来,竟能这般轻易地触动了她的心弦。她苍凉一笑,任由大叔体贴的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他什么都没问,却让萧梨落有种贴心的暖意。
展少昂久不等到萧梨落回去,于是打电话给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人,“萧小姐生病住院了,蔺凯臣一直陪在她身边。”
那人的话让展少昂的脸上顿时阴霾乍现,他脸色难堪的驱车直奔医院,却在抬手推门的瞬间犹豫了。因为玻璃上映出此时的萧梨落正像个落难的天使,虚弱的偎依在蔺凯臣的怀中,她的温柔和顺从是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的。
蔺凯臣宽厚的大掌轻轻抚模她的长发,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竟动也不动的任由他环抱着。那个在面对自己时候总是一脸凄然绝望的女人,竟然对于蔺凯臣的触碰这般温顺。
展少昂的手不禁握的极紧,那种疼痛像是自掌心传出,深深地蔓延到了全身。他怎么会忘了,蔺凯臣才是夺去她处子之身的人,她又怎会拒绝。转身,他的眼底一片玄寒!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感觉心都是空落落的。他手里的高脚杯已经见了底,原本摆放整齐的酒柜此刻却显得凌乱不堪。他又倒了杯酒,然后斜斜的将身子靠在沙发上,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憔悴照射的无所遁形。
原来他是个寂寞的男人,连喝酒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又倒了一杯,浓烈的感觉延着喉咙缓缓地滑进了他的胃里,带着呛辣的滋味翻滚徘徊。
没有人阻止他,瞬间又一瓶酒就这样被他灌了进去。寂寞的人习惯将心事隐藏起来,然后闷不作声的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一早,蔺凯臣说是去帮她买饭,萧梨落一个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窗外的天空,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影。
“选在病房里偷/情,萧梨落,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才好?”嘲讽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的的抬头,正对上展少昂那双凌厉的视线。
她微微一怔,身子僵在那里竟一动也动不了。她茫然的盯着展少昂一脸吓人的表情向她走来,本能的瑟缩一子。
一夜宿醉,展少昂看起来有种颓败的凄美。他额前的碎发凌乱遮住了他那双布满玄寒的眸子,可是眼下那片讳莫如深的阴影却让人看来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