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惊讶万分地瞧着他,他友善地向她一笑,露出他嘴角两旁那深陷的酒窝。舒榒駑襻那温柔一笑有种神奇的魔力,竟然让她处于狂跳的心一下子安定不少。
他走到跟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忧虑,但又迅速地消失。不是金睛火眼,不是很专注地看着他的眼,只怕没法发现他那刻细微的情绪变化。
陈彩旋微张着嘴,昂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人头的男人,很真实的一张脸,很实在地双脚踩地,她忍不住双手用力地揉眼,再去看他。呵,一切都没变,难道她刚才眼花,还是她患了妄想症?
男人见她不语,也没多问,继续走自己的路。
瞧着那短发犹如刚经修剪的草坪,让人有种想模模的冲动,是不是很扎手?见着他要离去,她冲动地急道:“先生?”
男人自然地停下脚步,没点架子,回头问道:“有事吗?”那熟稔的态度,仿佛大家已是多年的老朋友。
陈彩旋一下子找不到任何借口,有点尴尬地盯着他。瞧着瞧着,总觉这脸很熟,仿佛早已见过。
男人,见她傻子一样看他,似乎已习惯了这种被仰慕的注视,嘴角向上扬了扬,双手插进裤袋,又再次走到她跟前,问道:“什么事?”
看着他的脸,突然想起报纸上的照片,她异常兴奋地问道:“你,你就是任震飞,那个名画家,昨天还登报了的那个任震飞?”
她那个宝贝儿子,陈旭维昨晚看着报纸,激动地指着报纸一角的图片说道:“妈,你找这个男人回来,让他做我的爸爸。”
陈彩旋看向维维所指的地方,是娱乐版面上的一张图片。这是一个英俊男人的全身像,他交叉着双腿坐在一张电脑椅上,黑色的修身悠闲裤配着一件套头过的,长袖v领的白色衬衫,神情淡然地看着前方。
而跟前的男人正是照片中人,一模一样,这让她又惊又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男人看着她兴奋莫名的笑容,轻笑出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然后才轻点一下头,说道:“不是名画家,业余而已。”他似乎有所期待。
“哦。”一下子接不上话,能这么快就遇上他,太让人措手不及。业余的水准?好谦虚的男人哦!彩旋心里暗暗窃喜。
任震飞见她没话要说,便摆了摆手,说:“先走,拜拜。”
“等等。”
这回,震飞以询问的眼神望着她。彩旋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厚着脸皮继续道:“能留个电话给我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现在不把握住,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彩旋见他有点踌躇不决,脸霎时红了起来,咳了一声,清清喉咙说道:“若不方便就算了,我的小孩非常仰慕你,很想见见你。”那个意思好像是说,拿你的电话,不是我追你,是我小孩喜欢你而已。
看着她有点少女般的羞涩,脸由双颊红到耳根,震飞掩嘴笑了笑,由裤袋里抽出了一张名片给她。同时,一个很小的碧绿色的大肚佛玉坠掉在了地上,仿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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