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慕王府牡丹花会如火如荼的展开。
牡丹花会为期七天。七天内汴梁城内称得上头面的各府适龄的千金公子哥轮流来参加花卉,以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被遗漏。经过多年的口碑积淀。慕王府的牡丹花会已成为汴梁城内人尽皆知的相亲大会,再加上每年都会成就几桩良缘。所以惷心蠢动的姑娘们莫不想再花卉中大出风头好遇见一桩金玉良缘。去年貌不惊人的梁韵京一鸣惊人的嫁给襄阳王赵政京之后,姑娘们莫不削尖了头拼命往慕王府里挤。
故此,今年花会的热闹程度是可想而之。鉴于这样的情况,慕王妃破例收了入场费来限制人数,无奈姑娘和公子哥们心中只念着金玉良缘,哪曾把这一点银钱放在心上?慕王妃因此大捞了一笔,王妃看着盆满钵满的银子以及府内人头攒动的人群,心中真是又忧又喜。
喜的是花会一年比一年更红火,更热闹。忧的是,这越来越多的人流客量,唯恐这小小的慕王府承载不来。这厢慕王妃是又欢喜又叹息。那边却是红火照旧,热闹照旧。
从花会一开始,卿言便索性不出门。站在书楼上冷冷看着。在书楼上,花会大况一览无余。在这窗上,她看到一个女子也是坐在自己曾坐过的那块大石上。脸孔犹是稚女敕未退的。仰起头来静静看着那株在翠柳中**的桃花树,花瓣儿轻轻掉落在少女稚女敕的面孔上。玉烟鄂的目瞪口呆,仿若看到了旧日的自己。
那时候,赵慕寒是个自大轻佻的公子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看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看得到现在吗?能预知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吗?
正怔仲间,忽然看见一个着灰色衣衫的男子轻轻靠拢那女子身边。女子站起身来羞涩的冲那男子微微一笑。然后两人便相携在河岸散起步来。
啊!原来自己的故事与那女子如此相似。又或者在这花会上的人的故事都该是相似的吧。从花会起,从相遇起,一对恋人的故事由此展开。只是她的故事由于她的不坦诚而造成了这诸多曲折。也许,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早已不只不觉的为他而悸动。
她突然之间了悟过来,心也因这了悟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原是爱他的,从遇见他那一刻起,心便不由自主的沦陷了。
趁着风清,她猫一样静静地从楼上溜下来。看着风中雨一样飘落的桃花瓣。心中却是静然,熏风一般的陶醉感。兰仙桥,涧水溪,以及随处可见的牡丹盆花。美妙景色,心情也随之熏然。
也许,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吧。除了时间,除了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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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卿言表妹吗?”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传来。
卿言微诧,循声望去。只见那男子身着青色长衫,器宇轩昂。待看清那男子的面孔,卿言不由更惊讶了,低呼出声:“洵表哥?!”
“卿言也是来参加花会吗?”政少洵含笑看着她。
“我”玉烟不知该如何解释。“表哥也是来参加花会吗?”
“是啊,家里收到请帖。爹娘死拉活拽硬要我也来参加。我不得已,也只好随了他们的心了。到这里一看啊,才发现这里无趣的紧。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忍受的。”政少洵边说边望了望另一端谈笑风生的名媛们。
“洵表哥讲话还是这么不饶人。”
“表妹又何尝不是美丽依旧、神采依旧。”政少洵深深的望着她。
卿言面上微红,微微羞窘,但仍笑道:“表哥爱说笑。”
“那里是玩笑。”政少洵辩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夸奖你。”
“过誉过誉。”玉烟话题一转:“表哥近来可好?”
“还好。”政少洵微微抱怨,“只是不曾娶妻,爹娘常在耳边叨念,让我难耐的很。”
“那何不随了姨父姨母的心愿?也省的表哥耳朵长茧。”
“世间女子虽多,却不知哪个与我有缘。”
“那必是表哥心中早已有了标准。不肯将择偶的条件降一降了。”
“表妹所言极是。”政少洵凝视着她,眼中的柔情一点一滴的溢出。
“那这花会中可有遇见心仪的女子?”
“若那么容易就遇到,那还真沾了这花会的福气了。”政少洵自嘲道。半晌,他似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盯住她的眼睛“卿言,你在慕王府可过的幸福?”
“呃。”卿言被他唐突一问给慌了心神,敛下眼去,呐呐道:“我”
“你可有悔意?”不待她回答,政少洵接着问道。
“表哥怎有此一问?”她抬头,微讶的看着他。
“表妹应知。我自小便于你情意相投。若无意外的话,卿言你该是我的妻”
“表哥休提!”卿言心中一惊,忙伸手示意他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