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如说的是,虽然听得出苏宛如是委婉的要求入宫觐见家姐。但谁有能保证她心中没有生着别样的心思呢。父皇如今的心思全然的记挂在柔妃身上。连带着柔妃的母家苏氏一族都是权势迅疾成长。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可不能再为苏家的权势虎上添翼。
此,柔嘉帝姬亦是委婉的堵住了苏宛如的口,叫她想入宫都不得门法。
赵栩皱了皱眉,虽然对柔嘉帝姬的做法并不苟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宛如心中对柔嘉帝姬生了暗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嘴唇颤抖着,低下头去,低低的应了一句:“民女谢过帝姬。”
福身,后退落座。
转身的瞬间,眸中淡淡的泪意瞬间被自己巧妙的掩下。家姐的飞鸽传书和父亲的殷殷教诲都注定要被她辜负了。心中一沉的同时,却也是有一丝的释然。也罢,不能入宫又如何,自己照样能争得自己的一番天地。
这样想着,苏宛如便不再工于心计,想着怎样惹人注目,反而是放松了身心,沉浸在诗香酒味中去了。
这是柔嘉帝姬微微一笑,开口道:“今日诗兴这般深浓,柔嘉也有一诗相和。”
“柔嘉不是不喜诗词么,今日倒是好雅兴。”
柔嘉抿唇一笑,“七哥不取笑柔嘉的为好,不然柔嘉不好意思献丑了。”
“好,那七哥我洗耳恭听!”
“嗯。”
柔嘉微微颌首,妙嗓微扬,如珠玉落盘般的清脆嗓音开始朗朗诵读道:“
生无欢恋客断肠,
吴姬压酒陪客尝。
纵有千载愁苦闷,
尽付手中波若汤。
“不错!”赵栩开口,“但若是吴姬压酒陪客尝中的‘陪’字能换成‘劝’字的话,应该更和意境一些。”
“‘吴姬压酒陪客尝’,‘吴姬压酒劝客尝’?”柔嘉喃喃自语,若醐醍灌顶一般,眉目清朗的睇着赵栩:“七哥,古人说有一字之师。若尘今日亲身经历,才知山外有山。七哥,受若尘一拜。”
说着,柔嘉便要盈盈下拜。
赵栩挥手制止:“今日只是把酒助兴,共谈风月。不兴做劳什子的酸腐作风。”
柔嘉帝姬见赵栩这么说,便也不拘于礼数,在自己的座位上落了座。
“七哥真是好雅兴呀。”
一阵清朗的男音隔空传来。人未到,声先至。随着爽朗的男声,由远及近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袍的男子。发束冠玉,器宇轩昂。同七皇子截然不同气韵的一个男子。七皇子桀骜不驯,洒月兑不羁。而来人温文尔雅,气度非凡。一眼望去便知,非富即贵。
果然,七皇子赵栩。凤眼微挑,眼中多了几许的揶揄。
“今儿这是怎么了,十五妹和十弟全然换了性子似的。都来我这诗会凑兴?”
赵构手握折扇,双手向前作了一个揖。
“既然我得邀七哥的诗会,又岂能失约呢。只不过要事耽搁,所以来迟了。德基自知惭愧,故此先自罚三杯,给七哥谢罪!”
说着,身边的随侍便接过一旁候着添酒的添酒宫女手中的酒盏。为赵构斟了三杯酒。赵构面不改色,一气连饮三杯酒。
赵栩见状,开口道:“看座!”身边的宫女们赶紧忙活起来。
柔嘉帝姬开口道:“十哥,不若到妹妹身边吧。”
“好!”
赵构也不赘言,大方的在柔嘉帝姬身边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