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魉是个看上去三十左右,很帅气温柔的男子,带着成熟的气息,总是笑着,哪怕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在,也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的脸上,只有笑,微笑,更深的微笑,再无其他任何表情。
可是初见他的那一幕却提醒着她,那只是假象,错把虎狼当绵羊会让她死的更快更惨。他的笑,比任何东西都更伤人。是利器,是毒药。
第二日,她走到他的面前,他递给她一碗黑乎乎的药,她喝了,在他面前她是乖巧的。
跟着他来到一个池子旁,池水血红,红的灼热,红的刺眼,他要她坐进去,她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饿,呵,莫不是成魔了,竟连食物都不需要了。
心中浮起一个疑问,她还是人么?还是、人么?
池水是温的,暖的,就像鲜血,刚刚从身体中留下的鲜血,粘稠带着腥气,他要用这样的方法祛除她的梦魔么,让她麻木,让她冷血。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做到了,每天都在血池里泡上整整一天,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是山洞的深处,或者说实在山体之内。
她分不清白昼和黑夜,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要她休息,她便休息……她渐渐的忘记了之前的记忆,只剩下一片血红,没有恐惧只有麻木。
鲜血对她来说已经到了让她麻木无觉的地步了。
慢慢地她对魅影楼有了基本的了解,这是一个残酷的杀手兼情报组织。
他们收集了很多很多的孩子,骨骼奇特适合学武的留下来,进行训练,培养成杀手,骨骼一般的也训练作为外部人员,搜集情报。
每个人都会经历数次死亡试炼,成功的就继续训练,失败的进行筛选,淘汰的就送到那个茅草屋进行最终死亡试炼,活下来的会直接被楼主收为亲传弟子。
茅屋试炼每五年进行一次,百年来从未有孩子成功的活下来。毕竟被送去茅屋的都是被放弃的。
而花魉只是骨骼奇佳,成绩突出,被前任楼主赏识收为亲传弟子。
而她是百年来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其实她并不是他的弟子并非只有她一个,在她之前还有他还收了两个弟子,不过只是外系。
魅影楼每个杀手都是从小经过一次次的在死亡中的筛选月兑颖而出的,最优秀的担任要职,其他的分配到世界各地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为魅影楼收集情报。
她是因为有着现代的意识,才能临危不乱勉强活了下来。但无论如何,花魉认定的便是事实。不容置疑。看着旁边的自制火把,她没有丢掉,在她的内心深处,它大概是唯一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吧。
“这个木棍是做什么用的?”早已习惯他突然冒出的声音。
她本能的看向发声的角落,淡淡的说:“为了点火做最后挣扎用的。我当时在怀里放了许多稻草,那个火把可以烧上一段时间。
如果狼群想要撞柱子,或者爬柱子,我可以用它点燃稻草向下仍。它们怕火。如果安然度过,我也可以用它在森林里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