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府西北角的一个小院落里,一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惬意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少女的膝盖上趴着一只猫,猫的毛发很纯,全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看来是一个较稀有且名贵的品种。少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猫的毛发,猫也舒服地趴着不动,只是眯了眯琥珀色的眼睛,继续打着盹。
这时,一个丫鬟从院外匆匆地走了进来,附在少女耳边轻轻地说了什么,少女便一下子坐了起来,再无之前那悠哉闲适的模样,而膝盖上的猫咪也因少女的反应而受到惊吓,一下子从膝盖上越起,蹦出了老远。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那个丫头往我这边来了?”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些尖锐和担忧。
此时,已能够完全看清少女的容貌,肤如白雪,柳眉凤眼,十足一如花美人,只是少女此时小嘴微张,显得有点吃惊。
该少女正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林怜儿,今年十七,也是闻名于慕羽城的一大美人,且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众多富家公子的梦中娇妻之一。
林怜儿从摇椅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心思却在不停地转动,面上隐隐浮现出不安之色,但又被她强压了下去。心道那丫头现在来找她干嘛,按理说要算账的话也应该是三天前啊,她醒过来已经三天了,应该是一见到爹就向爹告状啊,况且那丫头生性懦弱,小时候经常偷偷地欺负她,也没见她向爹诉声苦。这次她摔跤,虽是由于她拿猫吓了她,导致她急着逃跑摔了一跤,可那时也没有被人看见,除了七王爷,不,七王爷应该也没有看到,他是在她摔倒之后才过来的,理应是没有看到的。那她这次来到底是干什么呢,还是等她来了之后再看看情况吧。
林怜儿挂上温婉的笑意,向院门口走去,刚走到院门口,便看见不远处一穿翠绿色衣裙的漂亮小孩子和一丫鬟装扮的两人向这边走来。
“二姐,二姐,潇儿来你这玩玩。”林潇儿老远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一如花美人,且装扮华贵,想来也就是二小姐林怜儿了,所谓做戏要做全套,装天真孩童谁不会。所以林潇儿隔着老远便喊了起来。
林怜儿微微有些吃惊,这丫头难道摔傻了,怎么对她这么友好,平时虽见到会互相打声招呼,但绝对是相互之间的敷衍,而且私底下她可是有点怕自己的,但既然来了,也不能让她的丫鬟瞧出点端详,她虽不会向她那疼爱的爹娘告状,可不代表她身边的那个小环是个吃素的,想到这,脸上笑意更浓,也迎了上去,主动牵起了林潇儿的手道:“小妹,今日怎么
有空到二姐姐这处来耍,身体可好些了,你看二姐姐这几日忙着刺绣,也没空去看你,你可不要怪罪哦,要吃些什么,我让丫鬟们去做。”说话间,二人已进了这个小院落。
林潇儿也甜甜地回应:“我身体已经好了,谢谢二姐关心,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二姐上次发现我摔倒,并送我回房的恩情的。”
“呵呵,自家姐妹客气什么。”说完,林怜儿用帕掩嘴而笑。
“二姐,小妹有悄悄话想和你说,我们去你房里吧。”
“好啊。”林怜儿现在更是讶异不已,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她到是要看看她到底要对她说什么。
丫鬟们都被林怜儿谴退了下去,潇儿也让小环先退下,小环担忧地看着小姐,潇儿便递了个安的眼神给她。
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潇儿和林怜儿两人,此时,林潇儿脸上不再挂着那甜甜的笑意,直接来门见山道:“二姐,你为何要害我摔倒?”其实,林潇儿问这话,心里是有点打鼓的,她只是试探试探,也许事情真如她所推测的。
林怜儿也不再装了,冷笑一声,语调也变得有点尖锐:“怎么?小妹是来找二姐算账的吗?你怎么不敢告诉疼你的爹娘啊,难道是害怕我以后私底下报复,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样?凭什么爹就宠你和你娘,我和我娘被冷落全是你们母女俩害的,你还问我为什么要害你摔倒。”
林潇儿听了心中不禁明了,还真被她猜中了,果真是她害她摔倒的。
林潇儿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嘲讽地看着林怜儿,冷笑道:“我不告诉爹娘是因为我不屑靠爹娘来制你,呵呵,怎么样,我以前好欺负吧,你玩得还开心吧,我今天来也不和你废话,以后看见我,你最好客气点,我可不是你有资格欺负的,别怨恨的看着我,你娘不受宠,是因为你娘没本事,怨不得别人,我真是可怜你,你的名字也真取对了,怜儿,怜儿,哈哈,真是可怜可叹啊。”
“你,你,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这么说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林怜儿被气得不轻,已无一点淑女形象可言,只想着要来揍林潇儿一顿才解气。
林潇儿不闪也不躲,她就这样处变不惊地站着,她就不信她真敢打下去,丫鬟们可都知道她和二姐呆在一起说悄悄话呢,房里可没有其他人。
林怜儿的手就这样在离潇儿的脸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林潇儿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我就是来和二姐说这些话的,前事我也不想多加计较,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要是你再存着这些歹毒的小心思,别怪我旧账新帐一起算,你要不信,大可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能耐。”说完这些,也不看林怜儿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抬腿便朝门外走去。
林怜儿此时已经气得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砰”桌上一只上好的陶瓷杯子被她狠命地摔在了地上,臭丫头,别太得意了。
林潇儿唤了环儿,便向清潇院走去,抬头望了望太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呢。